第9章 空間
三人從裁決所出來后，白烈便打算先去監控廳去檢驗自己有沒有成為主角的資質，因為在李皓六和亮仔的聊天中聽說成為主角每個月還能拿一筆尚且客觀的薪水，而且還能免去每次進入黃金淵的費用，從名字就能看出，按照主角手冊的介紹那裏是一處危險與機遇並存的寶地。
李皓六的最終目的地貌似也是那裏。想要到達那裏就要先去距這個小鎮數百公裡外的敗葉城，那裏是聽說是許多小鎮聚集一起后所形成的一座城市，所以李皓六打算以走一路看一路的旅行方式慢慢前往那裏，同時打算在路上儘快提升自己和尋找些機遇，比如黑吃黑或者黑道火併的時候去搬物資庫之類。白烈聽到如此狂野的做派難免詫異。
聽亮仔所說，外面幅員遼闊同時各個小鎮大多分散的很遠，小鎮間的聯繫與交易全靠行商車隊。所以難免出現一些綠林強盜，而這也算是主角打擊邪惡外的一份副業了，而李皓六和亮仔出門的第一桶金便是劫了一處強盜據點的寶庫。開來的大卡車也是從強盜手裏搶來的。結實耐撞。而且據李皓六的吹噓亮仔的駕駛技術十分高超，曾經有過撞翻數十輛摩托，數輛改裝越野車的成就，白烈不免懷疑他被抓或許也跟開到鎮上的車有關。
白烈也關切的詢問李皓六會不會遭受報復並且試圖推銷自己的陣圖。不過聽聞那個賊窩已經被炸翻個底朝天，地皮都給犁了三遍又三遍的結局后便作罷。
白烈打算去監控廳，李皓六也決定跟着去湊熱鬧，亮仔也沒有意見。於是三人便一起前往監控廳。
監控廳外表是灰白色的，乍一眼看去就像一間普通的酒館，但是那刻着各種猙獰怪物，充滿威嚴氣息的大門顯得並不普通。一進門便能看到幾處櫃枱，櫃枱前有座椅便於來訪者坐下。櫃枱裏邊的前台與來尋求幫助的鎮民之間用特質的透明隔板隔開，以白烈被加強的精神力仔細觀察便能看出隔板中極為纖細的金色紋路。裏面的人並不多，只有少數的鎮民和與他們交談的監視人，白烈甚至還看到了幾個卡通畫風的監視人。
“原來每個監控廳里的前台都長得不一樣啊！”李皓六不知所以的感嘆了一句便拍了拍白烈的肩膀示意不用在意他的言語。亮仔此時也在一處櫃枱里提交地圖與任務材料之類的東西，這時白烈才知道主角還能接受一些機關內部的任務獲得酬勞，當然也是屬於外快之類的。白烈深感李皓六的不靠譜。“也許剛出門的人都是這樣的吧，說起來他確實年輕了一些。”白烈想着。
“你是不是在想一些不禮貌的事情。”李皓六打了個噴嚏左右望了望后便對着白烈說道。
“沒。”
“那好吧，你先去吧，我在這坐在等你和亮仔。”李皓六指了指旁邊擺着的一個白色的椅子說道。
白烈應了一聲后便朝一處空閑的櫃枱走去。
“請問有什麼業務需要辦理。”剛坐下，隔板后的卡通畫風的櫃員便主動問道，櫃員對此似乎很熟練。
“申請陣圖師的考核，還有檢驗下資質。”白烈回道。
他還記得上次來還沒有這種特殊的員工，莫非擴大招收範圍了？哦，五年前啊，那沒事了。又不是只有主角才能與靈骨結合，可能又是哪個幸運兒吧。
說完，白烈便看見對面的監視人朝櫃枱后的抽屜里翻了兩下，然後通過一個小口遞給白烈一個淡藍色的小玩意，和白烈自己製作的便攜式陣圖不同，它不是透明狀，
外形像一個小棒。而且紋路大多呈外露狀，構成了一朵奇異的花的形狀，有着一股奇怪的美感。
“由於你是二元陣圖師，所以這個檢測陣圖不收取費用，你將神刺入這朵花的花芯處，等一天後如果變成粉色那麼你就可以到任意的監控廳里拿到主角專屬手冊了，陣圖師考核現在暫停中，需要去其他處的監控廳才能進行。”在她檢查了白烈的二元陣圖師證件后對着白烈說道。
“暫停？而且這個主角資質測試不是用專門的儀器檢測的嗎，這是要跑路了？”白烈不懂為何就過了幾天變化就這麼大了，而且有三大機關的庇護怎麼還怕這個，昨天雲聰所說的炮火洗地讓他記憶猶新。
那個卡通畫風監視人左右望了望后小聲的對白烈說道：“馬上鎮子就要搬走去和別的鎮子組成大城了。聽說前段時間一群主角帶着各自的冒險團不知道為了什麼打起來了，兩敗俱傷后被一夥神秘組織給團滅了，唉，雖然有些主角品行不正死的不冤但死的也太多了吧。”小聲的吐槽了一句後接着道。
“現在各個鎮子都人心惶惶，所以打算聯合起來共同抗敵。”說著，她指了指白烈手裏的淡藍色小卡片。“喏，看見這個沒，聽說了這麼大的事上頭把好多的高等陣圖師聯合起來搗鼓了個這個，打算儘可能的多發掘主角出來填補缺口，唉，希望能多一些好人，不過這樣的世界好人活不長吧。”她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白烈此時難得安慰了一句“不是還有三大機關在嗎。”
“是嘛，哼哼。”良久，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白烈不由得眯了眯眸子，似乎從他記事起便存在的三大機關也不像表面那麼簡單。這個世界的水在白烈不斷增長的認知下也變得越來越深了。
“嘛，我可是看在你是三元陣圖師的身份上才跟你透露這麼多的，這可是內部消息，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在白烈信誓旦旦的保證下，她才放過了白烈。
回看李皓六那邊，亮仔已經回到了李皓六的身邊，但是亮仔繃著小臉一臉嚴肅的在和李皓六小聲的講着什麼，不過李皓六的反應倒是不像亮仔那般，他的臉上不時露出笑容，白烈懷疑他們兩個不在一個頻道上聊天。
不過他們倒是沒有避着白烈，等白烈回到他們的身邊，李皓六趕緊把白烈拉到自己的身旁，把亮仔告訴他的那些事告訴了白烈，事情和白烈剛才知道的差不多，只不過多了即將新組成的大城裏會修建傳送到黃金淵的傳送陣圖的事。
“哼，只會內鬥的傢伙根本不配為主角，早點死了也好，挽狂瀾於危難之間才是真正的主角。待我崛起之時便是天地清明之刻。”李皓六站起來面色一肅抬起眸子望向遙遠的天邊，好似透過空間望向那主角互相廝殺而葬送生命的地方。在一旁坐着的亮仔聽聞不由得激動的鼓起了掌聲，白烈也跟着亮仔拍了起來。
良久，等到李皓六的王霸之氣消散又恢復成那逗逼的樣子，白烈也收起了隔音陣圖，雖然平階不算高但隔住附近的聲音不讓外泄還是很容易的。雖然李皓六說的很有精神但在這裏大聲的演講未免太不把監控廳放在眼裏了。而且白烈覺得這種行為藝術對於他來說現在還是太早了。
“怎麼樣，戰果如何。”重新坐在在椅子上的李皓六湊得更近了，朝者白烈擠了擠眼睛，亮仔此時也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這是啥，驗孕棒？”李皓六的嘴裏又蹦出了一個奇怪的新詞。在得到白烈的允許接過後來回看了看。得知功能后吐槽道“好傢夥，主角這玩意怎麼感覺越來越不值錢了，現在連僅剩的儀式感都沒有了嘛。我現在有一種莫名的虛幻感。”
“主角這兩個詞都已經成為一種職業了，你還想期待什麼。”亮仔在一旁雙手托腮默默吐槽道，不過還是安慰了一下“別慌，至少手上的錢還是實打實的。”
既然事情都已經辦完了，白烈便詢問兩兄弟現在有沒有住的地方。
“嘿嘿，我們現在可是住在審判庭里的哦，吃喝全免，這可是主角獨有的福利。”李皓六又恢復了樂觀的心情，之前的鬱悶好似都不存在一般。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在出了監控廳的大門以後，白烈側頭對着李皓六和亮仔問道。
亮仔踩在監控廳的台階上，眼眸望着這個鎮子說道：“先在這個鎮上補充物資，而且我們也需要做些準備了。”
“哈啊~”李皓六伸了個懶腰“計劃不變，反正路就在那裏，飯要一口口吃，我也得一步步走過去，你呢。”李皓六側頭看向白烈。
最終李皓六和亮仔暫且拒絕了去白烈家裏做客的想法，他們如今也有些急迫的感覺了，想要先去做好繼續旅行的準備，白烈也準備回去收拾行李了，三人就此分開。
走在路上，白烈望向街邊，一片火熱的景象，家家戶戶的人家都在火熱的朝自家的車上搬着東西，沒車的也在鎮長組織的人手下往鎮長提前準備的車裏運着。商戶也在低價賣着那些不易保存的貨物，看來亮仔和李皓六他倆能多備一些物資了。
在回去的路上，白烈也順便買了一些水果和零食，至於其他的東西作為合格的家裏蹲自然也囤了一些，夠四個人吃大半年的存貨了。
回到住了十幾年的小屋，白烈不由得有些傷感，隨後便往自己那足夠塞一個小鎮的未知空間裏不停塞着行李和物資。白烈並不打算暴露自己的這個小秘密，因為據亮仔所說他自己的小儲物空間也僅有兩三立方米，且僅能放些死物。這也讓白烈可以放心的存放自己的囤貨了。
後來，便是喜聞樂見的女人打架了，白烈表示很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