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狂想曲的前奏

第10章:狂想曲的前奏

空谷的音符在虛空中傳響,樂曲的前奏聲自虛空而來,沉重的奏響傳頌,低沉的鋼琴聲回蕩在這,悲憐、無愛。

交響的聲音重疊,化作獨特的曲調,獨特的唱法。

Isthisreallife.IsthisjustFantasy.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亦或是幻覺。

Caughtinalandslide.Noescapefromreality.

被困於重岩疊嶂,無法逃脫現實的牢籠。

“聶曉洛?”

迷亂的雜音沒有終止樂曲的演奏,反而使樂曲演奏的更加高昂,蓋過身邊參雜的聲音。

Openyoureyes,lookuptotheskiesandsee.

睜開你的雙眼,眺望遙遠的天空。

“聶曉洛!”

I'mjustapoorboy,Ineednosympathy.

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不需要同情。

“聶曉洛!”

來自現實的呼喚聲抓住聶曉洛飄忽的思想,將他拉回現實,瞬間將他從虛無之中拖回現實的咖啡館內。

恍惚之中,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好似泡影一般消逝,那陰沉的曲調在記憶中模糊不堪,轉瞬即逝。

那首曲子,好像是一首聶曉洛熟悉的曲子,但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曲子,模糊的曲調已經離自己太遙遠了,實在沒法分辨是何曲子。

聶曉洛身邊的莫離見聶曉洛回過神,便問:“發生什麼了嗎?”

“額,沒有。”

他們的面前放着被聶曉洛打開的箱子,這個箱子是茉莉留下的,但是之前裏面裝滿了小石子,現在裏面竟然放着一把銀劍,箱子根本沒有離開他們一步,完全不能想像茉莉是如何做到的。

聶曉洛也就是在箱子打開的那一刻,思維被什麼東西抓住,拉入虛空,聽到了那像是來自虛空中的音樂。

莫離說:“但是你剛剛愣了足足有半分鐘,我可是叫了你好幾遍呢。”

聶曉洛用力關閉箱子,防止自己在陷入恍惚之中,“這個東西有些邪門。”

聶曉洛暫時不想把剛在聽到的東西告訴莫離,她應該不會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畢竟連自己也不相信。

但是他就感覺這把劍絕對有問題。

莫離此時被凍的縮起身子,往手心吐了口氣,“那就別管這個東西了,我現在好冷。”

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了,咖啡館的玻璃上已經蒙上一層雪白的霧氣,這是內外溫度差導致的,說明外部的溫度已經比咖啡館內的溫度低很多了。

不僅僅是這樣,商場屋頂好像已經蓋上一層厚厚的白雪,商場外好像已經颳起一場風暴。

這咖啡館雖然熱水可以無限供應,但是熱水只能抵擋暫時的寒冷,身體本身的寒冷在溫度下降到更低的時候熱水便沒用了,他們還是需要保暖的衣物。

聶曉洛將箱子藏在座椅的下方,“我們得找點保暖的衣服。”

莫離因為寒冷,說話連聲音都有些發顫,“這裏的服裝店應該有點衣服的。”

既然這樣,就不能再等下去了!

聶曉洛突然站起身,衣服有限,必須搶在別人發覺服裝店有保暖服導致衣服搶光之前找到保暖的衣服。

莫離問:“你要幹嘛。”

“去找保暖的衣服。

莫離還是縮成一團,不想走動,“外面好冷,不想去。”

“那我幫你去找。”

聶曉洛隨後離開,留下莫離一個人往咖啡館門口走去。

莫離見聶曉洛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一點也沒有主動邀請自己的意思,生起了悶氣。

說一句“一起去找”有這麼難么?

也難怪,聶曉洛這種思想不會拐彎的男生能說出這種話才奇怪呢。

不過聶曉洛離開了,這裏就只剩下莫離一個人了。

雖然這裏因為外部寒冷的緣故擠滿了人,不過周圍都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不免得有些孤單。

聶曉洛僅僅只是離開了兩秒,莫離就忍不住了,起身快步跟上聶曉洛的步伐,“你別丟下我一個啊!”

…………逛街中……………

距離爆炸已經經過了半個小時,商場內部的混亂也得到了平息,不再有傷亡出現,大部分的人都找到了安全的場所。

雖然有暖氣的存在,但是這溫度的變化明顯更加強烈,暖氣已經不頂用了。

而且這種大商場內基本上安裝的都是中央空調,爆炸產生的巨大空洞使商場連接了地下的黑市,空間越大,暖氣所擁有的效果越小,這裏的暖氣已經跟沒有一樣了。

但是黑市裡過的就比上面的人要好了,因為每家店幾乎都擁有屬於自己的空調暖氣,但是唯一的的代價就是昂貴的價格。

呆在外面就會凍死,相當於一個人命,人命可是很值錢的,能夠在黑市生存下來的也只有那些豪紳了。

也曾有商場的人因為好奇前往地下一探究竟,但發現地下黑暗的內在後便失望的回到地表。

覺醒者的世界,凡人禁止僭越。

兩個世界,兩個規則,一座山分開了兩個區域,雖然此時山被移走了,但其規則卻無法改變。

商場之外的廣場,已經是白雪皚皚,風雪已經席捲了外面的世界,暗淡的天空之下,是一片白色的海洋。

原本是有大量全副武裝的警察在商場外將這裏完全封鎖,但是因為風雪的肆虐,他們不得不退守商場,抵擋住商場的大門,防止風雪闖入這片寧靜之地。

突然,黑暗的高牆之上,被劃開一道裂縫,內部的風雪吹向外界,但是外界溫暖的艷陽直接性的阻止了風雪的擴散。

教皇通過裂縫,來到符文對流內部,裂縫在他進入之後便被瞬間修補,沒有留下任何傷口。

他就站在風雪席捲的風暴中心,但是這寒冷刺骨的風雪並沒有影響教皇分毫。

那些風雪全數被他周身的防禦屏障擋下,溫度的差異也沒有影響教皇,在屏障的內部,是完全屬於教皇的領域,任何因素都不能影響他。

教皇前進的步伐突然停止,“對了,還差一招。”

教皇拿出十字架,高舉向天空,“高昂的黃金律法,請拒絕僭越之人,拒絕那窺視律法的貪得無厭之人!”

十字架再次放出金色的光芒,金色的絲線從十字架上空出現,絲線華麗的紋路,就像是無數符文的統合,並且在高空中隨風流動。

絲線出現的同時便開始移動,順着漆黑的高牆,將陷入凜冬的商場包圍,金色圓環懸浮在高空之中,產生了一種無形的結界。

“誠明悟,你就好好獃在外面吧。”

結界創建完畢之後,教皇便走向商場。

但是直接從正門走是絕對不可能的,正門站滿了全副武裝的警察,雖然教皇並不擔心他們會給自己造成什麼傷害,但畢竟要是被發現了自己的行蹤就很麻煩。

教皇通過離開黑市的時候的手段來到商場頂部,這裏的風暴比地面高太多,海拔越高,風暴席捲的越狂烈,樓頂堆積的白雪都因為風暴而在空中飛舞。

這裏除了教皇,還提早有一個人站在這,他明顯是在等待教皇。

他全身包裹着保暖的衣物,手中提着一個黑色的箱子。

那個男人見到教皇后便將箱子交給教皇。

見到箱子后,他很滿意,計劃還是成功了。

隨後他打開箱子,裏面竟然裝滿了石頭!

教皇很不理解,他憤怒的抓住男人,想要他給自己一個交代,“為什麼裏面裝着的是石頭!”

“我也不知道,我確認過啊,我拿的確實是那把傲慢原罪啊。”

教皇看到他驚恐的表情,就明白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轉觀箱子裏的石頭,這些石頭好像不是普通的石頭。

教皇拿起箱子內的石頭,放在手心仔細觀察了起來,在注意到石頭上的符號后臉色大變。

隨後他直接將手中的石頭丟到腳下厚重的雪地上,石頭落地的同時,表面與白雪摩擦,產生微弱的藍色火花。

教皇表情凝重的望着地上的石頭,“不會錯的,這是輝石,一種強力的導魔石,上面被畫上了轉移符文!”

“輝石?這麼多!我還是頭一次見。”

“也只有這麼多轉移輝石才能將原罪精準的轉移走了,普通人應該沒有這麼多輝石儲量,看來天神會還是出手了。”

突然,一聲槍響響徹雲霄,就連地板上厚重的白雪都為之一顫。

鮮血從男人胸口迸發,子彈穿過了男人的胸膛,留下一道深邃的彈孔,鮮血從單孔內流出,他的衣服被滲透的血紅。

教皇面前的男人在槍響之後倒向雪地之上,鮮血也漸漸染紅了地面的白雪,看上去特別瘮人。

教皇見到自己的人倒地死亡,並沒有過多驚訝,反而是一臉笑意的面對前方的來者,“你還真不怕死呢。”

教皇前方的不遠處,莫笙舉着手槍,對準教皇。

他跟教皇不同,必須得受寒冷的摧殘,因此他穿着厚重的衣物,顯得很笨重。

礙事的人已經解決,現在就剩下他們一對一了。

莫笙舉着手槍,不敢放鬆警惕,“教皇,天神會的支援就快到了,把東西交出來可以放你一命!”

教皇聽到莫笙的話后竟狂笑起來,看來莫笙是什麼也不知道呢。

天神會使用符文對流的同時,就表示已經放棄你們了,作為一個天神會底下的走狗真是什麼也不知道呢。

教皇拿出十字架,他已經明白了一件事,“看來你並不知道東西在哪。”

為我指明道路。

十字架再次發出金色的光芒,但這次,它內部流出金色的氣體,就像是指南針一般,指出方位。

莫笙注意到十字架微妙的變化,他拿出對講機,對對講機對面的艾維亞報告了情況。

因為這個氣體,指向的正是商場內部。

教皇知道東西的大概方位后,便收起十字架,“我可沒時間跟你消耗。”

律法的牢籠抵擋不住誠明悟多久,他必須速戰速決,拿到東西后得馬上離開。

…………

商場內,聶曉洛和莫離逛了很多家衣店,但明顯也有很多聰明人早就將店裏的衣服全部拿走了,所剩下的不多,甚至一件也沒有。

但在他們來到第三家店的時候,事情總算有了轉機。

外面的溫度越來越低,商場外的風暴好像越來越強烈了。

莫離每走一步,都會哆嗦一段時間,踏入那些她從未到達的區域,簡直就是一場試煉。

莫離不斷摩擦着自己的手臂,為的就是這短暫的溫暖,“聶曉洛,要不我們回去吧。”

但是聶曉洛突然注意到遠處的衣架,“等等,我看到了,這裏有羽絨服!”

見到保暖衣物的一瞬間,聶曉洛便不顧一切的跑向衣架,莫離就這麼被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就為了搶在別人前得到能夠保暖的衣服。

但是在他還未接近衣架的時候,一雙手便出現在衣架旁邊,在聶曉洛趕到衣架旁的時候,那雙手剛好拿到了那件衣服。

被搶先是正常的,這也使聶曉洛暫時剎住車,總不能在別人手中搶走他的東西吧。

但在聶曉洛注意到那雙手的主人時,卻愣在了原地。

“拿到了沒有?聶曉洛。”

此時莫離也跟上聶曉洛的腳步,但是當她注意到對方的時候也愣在了原地。

也許是命運使然,拿走那件衣服的就是陳恆,他也沒有提前離開商場。

陳恆沒有注意到聶曉洛,但是注意到了莫離的聲音,他往聲音傳來的那邊看過來,便注意到了莫離和聶曉洛。

雙方的氣氛就這麼僵持住了。

最終還是陳恆打破了這個氣氛,先開始與他們交涉,“好巧啊,莫離。”

不過他卻直接無視了聶曉洛。

莫離也只是點了點頭,雖然周圍很寒冷,但這種氣氛讓她更加心寒。

陳恆最終還是注意到了聶曉洛,這位他見過的店員,“這位是?”

“額,同學,你也見過的。”

莫離勉強的解釋了聶曉洛和自己的關係,但是不管她怎麼解釋,都有一種容易讓人誤會的感覺。

“這樣啊。”

陳恆不想多呆,他拿到了他需要的東西,便轉身離開。

“等下!”

聶曉洛突然叫住了陳恆,這算是最近聶曉洛發出的最大的聲音了,他的聲音甚至驚動了周圍的路人,不過他們並沒有湊過來吃瓜,畢竟現在情況如此,並沒有那種閑的連自己命也不要的人。

陳恆停下,轉過頭,想看看他要說什麼。

“這裏很冷你也知道,莫離真的很需要這件衣服,你是她的青梅竹馬吧,那………”

聶曉洛要說的話其實有些道德綁架,但是他並沒喲意識到這一點,嘴裏說出的話並沒有過腦子。

好在陳恆直接打斷了聶曉洛的話,“不好意思,我也很需要,這裏確實很冷,但是.......”

陳恆看向那邊縮成一團、在寒風中戰慄的莫離,擔憂的眼神中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下定決心握緊了手中的衣服。

“我也很需要,莫離,真的不好意思。”

陳恆留下這句話便直接轉身逃走了,根本不給聶曉洛任何反駁的機會。

見到他這樣的行為,聶曉洛充滿憤怒的握緊拳頭,就算是聶曉洛也放不下這口氣。

雖然說他是為了自己,人確實是自私的,但人是有感情的,莫離可是他的青梅竹馬,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真是太差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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