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難之後
救援人員開始往事發地點出發。
雖然初戰以失敗告終，不過蘭德沒有特別在意。
“至少明白了對方是誰。”蘭德這樣想着，對於現在這樣的他來說，這已經算是成功了。
“如果沒有我來幫你，你早就被那人給……”玉簾還是不滿的抱怨。蘭德的行為太魯莽了。
“好啦，多謝你了。”蘭德一瘸一拐，如果沒有玉簾，他早就倒下去了。
凌霄，是蘭德很久以前的夥伴。
同樣被任命為觀測者在這世上存在着。
二者一直很要好，幾乎每一次都在一起玩耍，成長。
在一起上學，一起工作，一同覺醒。
無論作為普通人，還是觀測者，他們都是要好的朋友。
直到——
“毫無意義。”凌霄拋下這一句話，在這以後，他們兩就再也沒見過面。
“無意義？”這個問題一直纏繞着蘭德。
他不明白，為何無意義，到底是什麼無意義。
只知道，他加入了與他完全相反的陣營。
“今後就是敵人了啊。”蘭德就這麼想着，看着他的背影遠去。
對於side6來說，這是一次十分恐怖的襲擊。
這裏就是尋常百姓的住處，人們安居樂業的地方。
誰也不會想到這裏會被襲擊。
不過爆炸的範圍並不是特別大，然而是在人員密集的地方發生的，波及的人不少。
“哦！還活着！還活着！”
“哈哈哈，區區致命傷。”
“沒事的，前方的路還長着……”
大家比想像中樂觀不少。
“為何沒有一點點恐懼？明明發生了那麼恐怖的事。”玉簾有些不解。
“不能被悲傷控制了啊，大家至少表面上這樣罷了。”蘭德回答她說，“也不能被逝去的人所牽引。否則，只會被牽引到死亡。”蘭德認真思考後，接著說出了這句話。
“是這樣嗎。”玉簾若有所思的回答。
兩人就這麼向著遠處走去。
“話說起來，不要去醫院嗎？”玉簾關心地問着。
“嗯，不過我們就不勞煩搜救的人了。有人比我們更需要救援。”蘭德看着遠方回答。
“調試完畢！可以試駕了。”整備員對着對講機喊話。
“明白，那麼，就讓試駕員進來吧。”
現在的凌霄已經回到了城外。不過他的思考似乎還停留在剛剛的交戰上。
“凌霄？你回來了。”長官向凌霄問話。
“嗯，完成的很順利，不過——”凌霄沒有繼續說下去。
“正常，第一次難免會有失誤，只要你活着回來就行了。而失去的人，他是我們的地基。”長官安慰他說。
“不要！放我回去，究竟還要我做什麼啊！”兩個士兵把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帶了過來。
“她就是試駕員了。”長官看着她，露出滿意的笑容，“我們花了大量的時間與財力，才確定下這一位，你應該感到幸運。”
“那，等等，萊雅？”凌霄看着這個有些瘦的脫相的女性，“稍等一下，為何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凌霄十分不解的發問。
“這可是機密，能讓你知道就不錯了。”長官頭也不回回答。
看着萊雅恐懼的面容，凌霄實在是無法接受：“為何要把人弄成這樣，這個計劃到底是什麼？”
“人，普通的人的力量過於有限了。
然而，我們發現了量子，對於大眾來說，這是陌生的東西。”長官回答着。
“包括入侵side6時，我的隊友也是這計劃的一部分，對吧。”凌霄低着頭髮問，他的拳頭開始攥緊，然而在這裏，他無法使用粒子。
“馬上，這件事情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他們很快就會被投入戰場，這些武器是我們取勝的關鍵。”長官的語音開始響亮起來。
“武器？就是這些人嗎。把人看做武器，當做零件什麼的，我不會認同的。”最後一句話，凌霄用很小聲說了出來。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的，尤其是把那個女人當做試驗品，但我們需要她們，她是會被載入史冊的！”
長官的聲音越發激動，然而凌霄卻更加厭惡待在這。
“我要走了，我需要休息。”凌霄還沒等到回答，自己便走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凌霄在走之前回了次頭，看着那個女人。她的頭髮凌亂，雜亂無章的覆蓋在臉上，只能透過那頭髮，看見那失去光澤的眼睛。
“真該死。”凌霄回過頭來，憤恨的說了一句。
“觀測嗎？可是怎麼觀測，我沒見過你寫什麼東西啊？”玉簾好奇地問着蘭德。
“這個嘛，其實我就是看着罷了。看着這一切，把他們記在腦子裏。”
“那最後給誰看呢？”
“老實說，我現在也還不明白。”蘭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好吧，或說這菜為什麼這麼辣？”玉簾已經喝了兩瓶水了。
現在他們正在side6里的小餐館。餐館不大，店主同時也是廚師，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奶奶。
“現在的小孩怎麼都不吃辣，我孫子也是。”老奶奶面帶着笑容，十分的慈祥。
蘭德倒是沒什麼大感覺，或許人與人的味覺是存在差異的。
“奶奶，你聽說市裏面爆炸了嗎？”蘭德向老奶奶發問。
“哎呀，現在人真是疏忽，怎麼能搞那麼大的事故出來。”說著，電視上開始播報新聞。
每天晚上七點，新聞會準時播出。
“今日，在side6地區發生煤氣泄露事件……”
“啊？”
“啊！？”
蘭德和玉簾同時叫了出來。
“看看啊，真是搞得人心惶惶，你們當時看到了嗎？我兒子在老遠的地方都能聽到爆炸聲，辛苦他跑的快。”老奶奶似乎鬆了口氣，開心的說著。
“居然是這麼解釋。”蘭德看着電視，詫異的說。
“封鎖消息總歸是有原因的，或許是為了避免恐慌。”
“這麼想也對。”蘭德贊同玉簾的觀點。
“奶奶，結賬。”蘭德轉身對老奶奶說。
“好嘞，一共四十五。”
“我這裏給現金。”蘭德從包里掏出些紙幣，不過看樣子是很久以前的了。
“哎呀，還真有年代感。”老奶奶笑着收下這些錢。
“以後注意安全啊，奶奶。”玉簾臨走前關心的說。
“嗯，雖然我老了，不過手腳還靈活，以後常來啊。”奶奶有些依依不捨的說。
“話說今天我們住哪？”蘭德開始關心起住宿的問題。
“我家就在side6哦，晚上就住我家吧。”玉簾熱情滿滿。
“誒？這樣好嗎，就這樣把陌生人帶回家。”蘭德有些難為情。
“這有什麼？我們還不是熟嗎？”玉簾有些不開心的說。
“反正也沒地方去，到時候地板借我就行了。”蘭德答應下來，跟着玉簾，在月光下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