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新的開始
“阿旺，上次的調查有頭緒了嗎？”李四開口問到。
只見這名叫陳旺的中年男子正手忙腳亂的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從他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就不難知道，他的時間是多麼的不夠用。
陳旺手頭還在忙着，同時想也不想的便答道：“四哥，上次的事無非和上上次一樣，我真是儘力了，這虛界入口，我們封堵的速度都還沒有出現的快，你還是盯着研究院有沒有什麼消息吧。對了，上次不還有兩個人活了下來嗎？你們沒在他們身上找突破口？”
“唉，別提了，那女人背景......我反正是不指望了，連蘇月都像被策反了一樣......”
“啊？”聽到這裏，陳旺才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抬起頭來看着李四。
“你別這樣看我，忙你的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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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林燕和許攸下了火車，來到了華夏和雪羅的邊境城市—鏡城。遠處巍峨的山脈蔓延而來，狠狠地刺入不遠處村落的地底，像是蟄伏着的巨龍，磅礴的氣勢在千里之外便足已令人肅目。
“看到那裏了嗎？”剛下車林燕便指了指不遠處的山脈。
看着那像是從雲霄之中降下的山脈，許攸心底里的崇敬油然而生，鄭重的點了點頭。
“嗯，那旁邊有一個村子，名為大坪村，你會就在那裏渡過一段漫長的時光。”林燕意味深長的說著。
“走吧，路上再給你介紹介紹這裏。”
隨着小客車的引擎發動，兩人離大坪村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而許攸的地獄生活也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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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山脈名為森禁，是人類的禁區，外圍還好一些，經驗老道的獵人還能勉強在其中穿梭，內圍和核心的話，按道理來說，應該還是有許多的妖獸。畢竟當年就連林修先祖都不知這森禁的盡頭在何處。”林燕向許攸仔細的講解到。
“以後你也難免要和它經常打交道，我們其實也算是妖，對它要保持敬畏，說不定你還有機會找到九尾先祖本家。”林燕說著說著突然打趣道。
“媽，你能別開玩笑嗎......我真的一半是妖？那麼多年過去，九尾先祖的血脈早就被分散融化了......”
“你不相信？老媽當年生你的時候就知道了，你這種啊，應該屬於是返祖現象，跟那種長毛人差不多性質。”林燕繼續調侃着許攸。
而許攸看着林燕越說越誇張，乾脆蒙頭睡了起來。
此時，許攸看不到林燕卻真是若有所思的望向車窗外，用着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細語着：“這樣對你，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兩個小時后，客車到站，母子二人下了車，望着略顯凄冷的天空，哈了一口熱氣在手掌搓動，接下來還有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按照約定，那個人會過來接他們，等了幾分鐘，許攸倒像是生龍活虎的，不知是年輕氣壯還是源於神虛對許攸身體的改造。
林燕袖着雙手，跟個木雕似的呆站原地，直到一輛小轎車從路的一頭駛來，一名面容冷酷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徑直朝着林燕而來，待到林燕跟前竟弓腰抱拳，儼然一副小弟的模樣，看得一旁的許攸目瞪口呆。
“你不必如此，我早就說過我們以朋友相交。走吧。”林燕看着那中年男子，徐徐說道，而後直接上了轎車。
見許攸還愣在原地，林燕無語的搖下車窗呵斥道：“愣着幹嘛？”
“老媽，
你真的讓我......無言以對......”許攸呵呵笑着跑向轎車，待那中年男子扭動鑰匙，載着兩人的車影也逐漸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老江，辛苦你。”林燕在坐車裏，閉目說到。
“你是森蚺，我是樹偶，職責所在。”那中年男子倒是說得極其平淡。
沉默了片刻，名為江叢生的中年男子再次開口說道：“對不起，沒能及時保護你。”
“我們是朋友，不用說對不起，我從來沒把你當成下屬，是你自己非要給自己安個名號......況且那種情況，誰也無法預料。你已經付出了許多。”
許攸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對話，心中翻起波瀾，腦子飛速的運轉着這些天以來的所有遭遇。
“接下來還是要麻煩你，我知道你應該是所謂的異能者，接下來的計劃等到家了我會和你說。”儘管林燕如何強調兩人的朋友關係，但面對江叢生還得是從屬關係最為管用，這也讓林燕深感無奈。
話說到這裏，林燕觸不及防的拍了一下腦子正在飛速運轉的許攸，嚇得許攸一個激靈。只聽林燕開口繼續說道：“許攸，這是你江叔，暫時給你噹噹師傅，還不趕緊套套近乎，以後你日子怎麼過，我說的只算一半，你明白吧？”
林燕看着許攸眨巴眨巴眼睛，又開始逗弄起許攸。但許攸聞言卻又是心頭一震，這幾天來，心震的次數未免也太多了，有時候許攸都懷疑自己到底是真的膽子小還是真的心律不齊。
“江...江叔，呃，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見許攸如此稚嫩的發言，林燕再次表達不滿說到：“臭小子，叫江師傅，完了完了，沒好日子過了，呵呵呵呵呵。”
許攸聞言眼皮子狂跳，聽着自己老媽滲人的陰笑，真想直接推門跳車了。
江叢生聞言也不置可否的勾起嘴角，開口說道：“許攸？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可惜太忙了，以後時間就多了，咱們好好相處。”
聽到這裏，許攸則是聽出了其他的意味，頓感毛骨悚然，內心瞬間充滿了絕望。當然，有的情緒被深深的壓在心底，就連朝夕相處的林燕都難以察覺許攸內心深處潛藏的仇恨和暴虐的種子，也許真的是因為妖獸血脈的緣故，在經歷了那些血腥的畫面之後，許攸明顯的又更放開了許多，除了自己，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一系列遭遇以及身體變化給他帶來的影響，只是母親林燕，已然在許攸心中成為不可觸碰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