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奧爾菲.科莉
“奧本嗎？”查維恩想起當初他說過的話，然後微微一笑道：“如果奧本先生在自己最驕傲的領域被別人打敗了的話，噢，願女神祝福他。”
“嗯，願女神祝福。”克里夫笑道。
卡蘭斯亞克大多信仰星與月之神。
“克里夫，你在這裏笑什麼呢？我的實驗室修好了嗎？”迎面走來一位穿着修身黑色長裙，臉蛋略帶嬰兒肥的美麗女子問道。
“奧爾菲小姐，您的實驗室已經修好了，這是我們新來的鍊金術師，查維恩，這是奧爾菲小姐。”
查維恩頗為禮貌的說道：“奧爾菲小姐，您好，很高興認識你。”
小姐輕輕嗯了一聲，就向煉金室走去，而查維恩的心卻狂跳不止。
“天哪，紅色的眼睛，雪白的長發，精緻的面孔，這……太完美了，女神啊！最主要她是真的女生！”
查維恩心中殘留着奧爾菲的面孔，並且不由的補上了高冷的人格設定，顯然，他被維克多給弄怕了，不以一個人的面容來定義一個人的性別。
當初他差點就彎了，話說，到底是美就英雄還是英雄就英雄？查維恩促狹的想。
……
“麗米，今天買了羊羔肉了？我來給你做。”查維恩擼起袖子走進廚房，用勺子挖起豬油，開火，把羊肉煎幾分鐘，然後再倒水，胡蘿蔔和豌豆，加入早已切好的土豆，一勺鹽，然後蓋上蓋子。
差不多半小時過去了，燉鍋中羊肉的鮮味不斷冒出，勾引兄妹倆的肚子，很快，它就付出了代價，被端上了餐桌。
“查維恩，錢真的夠嗎？”麗米嘴裏嚼着羊肉，緊張的問。
查維恩插起一塊土豆，吹了吹：“夠，放心麗米，現在還剩下十鎊，加上我每周有四鎊的薪水。”
“並且很快就會有獎金入賬了。”查維恩暗道。
普羅旺斯在一旁喵喵叫着，爪子不斷撓查維恩的衣角，想要一塊羊肉，查維恩自然懂得，悄悄把自己叉子上的一小塊羊肉餵給他，普羅旺斯吃完咂咂嘴，回味起剛剛的味道。
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嘗過食物了。
吃完晚飯普羅旺斯來到查維恩的房間，說：“查維恩，危險越來越近，現在你必須成為術法師了，理由我已經幫你找好了。”
“什麼？危險不是水怪嗎？”
“不，我的危險預感告訴我，我可能會隕落，如果處理不當，來，先把葉子吃下去，吃完喝水，這個水是稀釋過的至清之水，一般是要讓你用法陣吸收的，但達不到效果，只有這樣你在精神力探測下會有術法溢出，是幽靈上身導致術法遺物遺留在你身體的有力證據！”
查維恩瞳孔一縮，心裏暗道：“連八階術法師都會隕落，是什麼？王國圍剿我嗎？還是其他？當初那個導致我穿越的老人？”
他接過普羅旺斯爪子遞過來的杯子和樹葉，一口咬下，是冰涼的觸感，卻在胃部化為暖流，四肢都充滿力量，精神體飛出，俯視自己。
“我的樣子還蠻帥的，陽剛。這是靈魂出竅嗎？不行，下沉，我要回去。”查維恩的意識努力往下，與半空傳來的吸力進行拉扯，一時間誰也無法上下，最後還是查維恩往下的力量更勝一籌，意識逐漸回回到身體裏，隨後，痛苦襲來。
這份痛苦很其奇特，是來自於心裏，查維恩以一種第三人稱的視角看到自己分裂成兩了，第一個是完整的自己，跟平常一模一樣，第二個自己則略顯陰暗，自己看着他進入第一個自己，而他卻無能為力，同時，心裏也多了幾聲囈語。
“撕碎他，這隻傻貓。”
“快，快走，這裏危險。”
“砸碎，通通砸碎，我為什麼要活着？”
查維恩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眼中有了一絲怒意，就在他要淪陷於囈語中時，清脆的鐘聲響起，好似遙遠之地的教堂鐘聲，撫平了他瘋狂的想法。
普羅旺斯的爪子托腮，嘴裏說道：“果然，陰影太大了，這都要趕上二階的陰影了，這樣的進階方式以後不能再用了。”
“普羅旺斯，那是什麼？”查維恩顫抖的問，他被內心的瘋狂嚇到了。
污穢，色情、暴力、貪婪，一個充滿罪惡的他，他都不敢相信這是他！
“這就是陰影，每個術法師都有。”普羅旺斯語氣沉重的說。
平時人畜無害的普羅旺斯也有這一面？那……那俊美的維克多先生，他們都有這一面？
查維恩突然掩面，普羅旺斯笑道：“陰影可以壓制，當你與體內的術法之物逐漸融合，陰影也會小的多，平常不要有太大的惡念。”
“普羅旺斯，我好像把這個凳子和床砸碎，怎麼辦，我要控制不住了。”
“別，要賠錢的，差不多要損失一鎊。”
“我……我冷靜了。”
普羅旺斯笑道：“明天你這樣說，就說遇見了幽靈，幽靈突然接近你，你就察覺到體內多了一道不屬於你的意識，意識要奪取主導地位時，就消失了，然後自己就暈了過去，等自己醒來發現成為術法師了。”
“噢，普羅旺斯，時之瞳可以用了嗎？”
他清楚記為了融合時之瞳付出的痛苦和天空中的異象，這肯定是神器，在面對未知的危險，這絕對是一大底牌。
“嗯，目前有十二道封印，只解開了一道，暫時不知道能力是什麼，明天你自己實驗，現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說完，查維恩就昏睡過去。
普羅旺斯看着倒在地上的查維恩，口吐人言道：“出來吧，老朋友，躲在陰影中可真是你的風格。”
一道身影從窗戶外的樹枝飛下，是一隻紅眼蝙蝠，它笑道：“這就是你的選擇？斯圖爾特？偉大的時間之主？”
“不，他是你背後那位的選擇。”普羅旺斯陰沉的說，“不然，誰會知道時之瞳在我那？誰有能力把眼睛從造物主身上摳出？誰會把他釘上十字架？你回答我，始祖！”普羅旺斯近乎咆哮道。
“斯圖爾特，我只想提醒你，秩序來了，但……。”
“他怎麼了？也被你背後那位殺了？還是成為了吸血鬼？”
“不，他失憶了。”蝙蝠扇扇翅膀，留下一句話：“既然你知道是我背後的選擇，就要讓他不死。”
“我儘力。”普羅旺斯陰沉的回答，眼睛盯着查維恩，自言自語道：“你為什麼給我帶來希望的同時也帶來絕望？”
“秩序嗎？好久沒見他了，不知道他還好嗎？誰會有實力讓他失憶，在造物主隕落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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