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煉金協會
周日，屬於卡蘭斯亞克王國的宗教日，麗米和查維恩換上比較完好的衣服，前去聖米帝教堂，是屬於星與月之神的教堂，查維恩一家都是星月女神的虔教徒。
“願我們在天國的神，賜福於我們，我們不必飢餓，不必寒冷。
願死去的人得到應有的安息，願神的旨意行走在人間。”
牧師合上聖典，宣佈今天的佈道結束。
“麗米，去聖米帝街區怎麼樣？”
“可查維恩，我們真的有那麼多錢嗎？”
諾爾斯住房協會裏，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小聲交談，服務人員看着他們都還小，尤其是查維恩，瘦瘦的，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沒人來搭理他。
“服務員，人呢？”
“先生，有什麼需要嗎？”服務員漫不經心的詢問道。
“我想找一間位於聖米帝街區的房子，有嗎？”
“這裏，米森太太剛搬走，總共有三間房間，一個閣樓，單獨的盥洗室和地下室，月金只要四金鎊。”
查維恩看了眼麗米，顯然小姑娘不敢相信眼前，表現得非常緊張。
“有點大了，還有別的嗎？”
“聖米帝區十二號，三間房間，單獨的盥洗室和地下室，一個客廳和餐廳，比前面那個要小一些，但裝修更為精湛，月金要三金鎊。”
“等等，是……是聖米帝街區十二號？那個鬧鬼的屋子？”
服務員搖了搖頭，說：“以前有傳說，但那也只是傳說，小姐。”
查維恩思索一陣，說：“下周一會給你答覆，麗米，我們先回家。”
回到家，麗米忙問：“查維恩，我們不會真的要去那裏住吧？雖然租金才三鎊，但那裏可鬧鬼！”
查維恩笑着撫摸一臉嚴肅的麗米，問道：“那裏距離教堂很近，對吧？”
“嗯。”麗米點點頭。
“那你認為主教不會理會它嗎？所以其實沒有鬧鬼這一說。”
“那這個傳說是怎麼傳出來的？”麗米不解的問。
“記住，麗米，傳說是由人傳出來的，這個世界，人是比惡魔還恐怖的。”查維恩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啊，聖米帝街區十二號，究竟有什麼？
周一，查維恩匆忙穿上廉價正裝，花費四便士去了煉金協會所在的科察爾街區，現在查維恩還剩下十一枚金鎊和三先令五便士，周日他們還買了三天量的麵包回家。
“先生，到了。”
下了馬車，查維恩首先看見的是一座巨大的圍牆，上面爬滿藤蔓和薔薇等植物，不像是沒有打理，而是有人刻意為之，別具一番風味。
“你好，我是來這裏應聘的。”查維恩極具禮貌的朝門衛說道。
“好的，稍等。”
隨後，門衛打開高高的鐵門，一個左手拿着橡木酒桶，滿臉絡腮鬍子的老頭問：“年輕人，你是卡蘭斯學院畢業的查維恩.布萊恩？”
“嗯，我就是，請問你是？”
“啊，年輕人，你的事情維克多跟我說過了，我們煉金協會就需要你這種年輕血液，那該死的煉金實在是太令我這種老年人為難了，你叫我庫伯就行了。”
“來這裏，先補個筆錄，順便把協議簽一下。”
查維恩跟上庫伯的腳步，來到一間小書房，他指着桌面上的一份協議說：“這是災厄協議，其實就是保密協議，只不過你見證術法的方式是不好的，然後下面這份是工作協議，每周工資是三金鎊，周一結。”
查維恩拿起一旁的鋼筆，問道：“是對之前的事情保密嗎？”
“嗯，相信我即使你說出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除了在酒館吹牛外。”
查維恩早在認識維克多的時候就聽他說過保密協議這件事，立馬就簽了，順便把工作協議也一同簽了。”
“嗯，一式兩份制，這是你的那一份工作協議，嘿，年輕人現在我們是同事了。”
“我為你介紹一下這裏，這裏是神聖的殿堂，煉金協會，總共有四名鍊金術師，算上你，三名財務，還有兩個門衛。”
“好了，年輕人，如果你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可以隨便轉轉，加油，爭取在煉金上有偉大發現，這是有額外獎勵的。”說完，庫伯拍拍查維恩的肩膀，一道聲音從查維恩的身後傳來：“庫伯，偉大發現並不容易。”
“這是我們的會長，克里夫。”庫伯介紹道。
“克里夫會長，我是……。”查維恩看着眼前金髮碧眼的男子，說道。
“知道，你就是新來的？嗯，不愧是從卡蘭斯學院畢業的，加油，煉金上我們都看好你。”會長也拍了拍查維恩的肩膀，把手上的帽子放到一旁的衣帽架上。
“會長，不要讓年輕人有壓力。”
“該死，奧本·勒維耶那傢伙看不起煉金協會，認為我們就是不行，查維恩，如果你有什麼偉大發現的話，我給你漲工資！”克里夫笑眯眯的說道。
“會長先生，我儘力而為。”查維恩苦笑一下，心裏想：“偉大發現？火藥還是元素周期表，又或者是新型合金？該死，要先拿出哪一種呢？”
“嗯，查維恩，儘力而為，克里夫會長，早安。”
“維克多先生，早安。”查維恩看着眼前面容俊美的維克多，說道。
“啊，維克多，老實說，你是不是也看那傢伙不爽了？”
維克多的右拳緊握，笑道：“奧本之前天天來這裏，說他又有什麼偉大的發現，呵呵，那副模樣就想給他一拳。”
“所以，查維恩，你是卡蘭斯學院畢業，我們會讓你擁有諾爾斯最好的實驗室，最好的實驗條件，只要有偉大發現，一定要說出來！”克里夫語重心長的說道。
查維恩的肩沉甸甸，他弱弱的問一句：“先生，奧本是我們煉金協會的人嗎？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到：“那個傻帽不是。”
……
實驗室內，查維恩舉起一旁的試管，加熱，然後投入金屬，粉末，很快，金屬表面氣泡不斷冒出，他擦拭額頭上的漢，說道：“總算解決了，下一步！”
繼續實驗，查維恩一步一步用一些簡單的現象來驗證元素周期表，在一天未進食的情況下，他初步摸清了已有元素的性質，完全符合元素周期表的規律，金屬性和非金屬性的強弱增減，只不過沒有稱量工具，無法得出質量。
“查維恩，該下班了，當然，你也可以住在這裏。”庫伯笑道。
“嗯，庫伯先生，明天見了。”
查維恩走後，庫伯回到書房，裏面還有維克多和克里夫，他們正舉起酒杯，開懷暢飲，其中，克里夫嘆息道：“哎，維克利你不會煉金，虧你還是元素行靈。”
維克多回懟道：“你還是協會會長，你也不是不會？”
克里夫臉色窘迫，說：“你也知道，我們這裏基本都是術法師，誰會太過於研究煉金？”
庫伯嘆息道：“那今年的煉金會議上就只能拜託查維恩這個小傢伙了，哎，不是還有奧爾菲小姐嗎？”
維克多和克里夫一臉驚愕的看着庫伯，指着一座沒有塔尖的高塔說道：“她上次炸的實驗室還沒好。”
眾人無語，會長落淚：“維修費用還是好大一筆，希望查維恩能有偉大發現。”
……
“查維恩，今天面試順利嗎？”
查維恩揚了揚手上的合同，說：“麗米，走，我們去住房協會看看，明天搬家，就選十二號了！”
“你通過了？天哪查維恩，感謝女神！”麗米興奮的尖叫，普羅旺斯也喵了一聲。
“嗯，一周三金鎊！”查維恩得意的說道：“以後我們可以有單獨的盥洗室，有新衣服，一周能吃一兩次肉，以後我的工資說不定還會漲……。”
麗米的眼眶突然濕潤，抱住查維恩，居然哭了起來，查維恩安慰道：“麗米，放心，生活總會好起來的。”
“嗯，謝謝你，查維恩。”
這些年來，無論是查維恩還是麗米，他們承受了許多他們這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壓力，少了許多他們這個年紀應該有的事物。
現在，生活正一步一步慢慢變好，不是嗎？
普羅旺斯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為查維恩感到高興。
PS:還有下一章，只不過要在四點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