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時之瞳
“那觸感好像是一隻手，至少應該是個人吧……。”一咬牙，王凡忍着精神上的撕裂，又來到這神秘的空間。
看着眼前的紅霧，他突然想到：“我這也算三顧茅廬了？”
男子帶着單片眼鏡，氣定神閑的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看到王凡，彷彿早有預料般的說：“來了？坐，先讓我看會兒書。”
王凡坐到他對面，心裏正納悶：“書？什麼書？他知道我要來？”
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書的封面，上面愕然有三個大字：西遊記。
嘶，這不是我的書？
“放下，我的書。”王凡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別那麼小氣，你來我家我都沒說什麼。”男子繼續看着書，頭也不抬的回到。
王凡繼續說道：“呵，你進我房間還有理了？”
男子終於把頭抬起，慢慢的把書合上，滿臉幽怨的看着王凡：“你自己不關門……。”
王凡也看清了此人面貌，黑色的頭髮中夾雜着些許銀絲，甚至有幾根髮絲桀驁不馴的翹起，可絲毫沒有影響此人充滿俊朗的臉龐。
“你是誰，這個空間的主人嗎？”
“不是，你才是。異時空的穿越者。”
被一語點破自己最大的秘密，王凡有點坐立不安，男子看着王凡的反應，臉上居然露出得意的表情，旋即說：“不要反應這麼大，穿越者又不止你一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究竟是誰？穿越者嗎？”雖然秘密被戳破了，王凡還是要掙扎一下。
“我當然不是。”
“那你特么跟我說穿越者不止一個？”王凡心裏暗罵，嘴上卻問：“你到底是誰？”
男子思考一陣，說道：“一個靈魂罷了。”
“靈魂？還以為他跟我一樣……。*心裏有股說不上來的遺憾，王凡繼續問道：“你說我是這片空間的主人，是什麼意思？這裏不是你的家嗎？”
男子沒有回答，反問：“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思索幾秒，王凡回答：“一個法陣。”接着就描述了法陣的樣式和結構，已及那個把他殺死的傢伙。
聽完王凡的描述，他緩緩地說：“穿越者，既然你能來到這裏，就代表這裏屬於你……。”
王凡突然打斷：“那你還不把我的書放下？”
男子嘴角露出尷尬的笑，說：“你想知道什麼？”
“我能不能回去？”
“我不知道。”
“當時看我的眼神是你嗎？”
“是。”
聽到回答，王凡猛然想到自己當時裝逼可能已經被他看到了，只不過他沒有拆台……。
“還有問題嗎？”
“你叫什麼名字？”
“你可以叫我，普羅旺斯。”他噙着笑，回答到。
王凡還想問一些事情，可自稱普羅旺斯到了人突然打斷：“就先到這裏吧，你的精神承受不住了，至於問題的報酬，書……。”
王凡愣了愣，剛發現自己被普羅旺斯坑了，他問的問題基本沒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普羅旺斯還不知道答案。在自己消失前，王凡不甘的喊：“普羅旺斯，你真……。”還沒說完，王凡就消失了。
普羅旺斯心裏想：“還說你不是穿越者……，我好像忘記跟他說術法師的事情了……，不管了，下次再說。”
…………
王凡頭疼欲裂，好似被抽幹了似的，他手揉着頭，一邊嘀咕道：“這普羅旺斯真的是賤……，嚇我就算了，還一問三不知，除了關於他自己的事情……。”
“我的書還在他那……，等會兒，忘記問術法師的問題還有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了。
萬一他不是這個世界的呢？”
想着想着，王凡想起了一個問題，一個被自己忽視的問題，他應該早就發現這個問題！
“如果說傷口是自己的，那為什麼會出現在查維恩的身體上，應該出現在地球王凡的身體！”
“難道原主也經歷了什麼，或者，原主是因為這個傷口導致我穿越到他的身體，可原主那麼老實的人又會惹出什麼事？”
一時間，原本了解穿越原因的王凡感覺這件事情一定還隱藏了某些秘密，或者危險！
王凡思考了一陣，就停止了猜想，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賺錢，房租，伙食費等等，王凡迫切的想要吃肉，不想天天吃黑麥麵包了。
一切的前提是要有錢，有錢的前提是要有個工作。雖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王凡很清楚這一點。
“原主打算先去碼頭搬東西，然後在去後天的煉金協會面試，但我看以原主的身體，恐怕搬不起什麼來……。”
原主的心裏也想過，如果沒有面試成功，那就只能去搬東西，如果沒有活做，就在家裏做火柴盒，藤筐之類的東東，雖然一天下來轉不了多少，但起碼有的吃，可能一天三頓會變成一天兩頓甚至一頓！麗米肯定是無法繼續去上學的，房租的話就只能靠教會和王國制定的福利政策了。
因為原主的父母都是在政府機關里工作，即使微不足道，但還是有微薄的福利。
小睡了一會兒，王凡從木板床起來，準備去碼頭上找點事情做，可沒一會兒就灰溜溜的回來了。
比王凡強壯的流浪漢一大堆，他們也在競爭，並且價格是一個比一個低，王凡實在是沒有優勢，所以只能靠後天的面試了。
王凡心裏想：“即使我的化學還算不錯，空間裏又有書，可架不住人家這裏是魔法科技呢？”
想來想去，自己的信息不是一般的匱乏，無論是哪方面的，現在王凡連原主長什麼樣，今天是星期幾都不知道……
唯一能夠簡單快速獲得消息的途徑就只有問普羅旺斯了，並且這是目前最安全的方法，信息也是最全面的。
做好下一步的計劃，王凡休息了兩刻鐘，在手上畫起了法陣……
無比痛苦的囈語襲來，讓王凡整個人失聲喊叫，幸好喊聲是比較小，不然就沖這聲音，房東凱東絕對會以“住房環境”為理由，狠狠地漲幾便士的房租。
進入到空間，王凡並沒有着急的去圓桌會議的地方，而是先在自己的房間，把門給關上了，然後才慢悠悠的來到普羅旺斯所在的椅子旁。
“西遊記好看嗎？”
普羅旺斯剛要說些什麼，王凡就把書從他手中抽走，他還沒反應過來，王凡又突然離開，沒過幾分鐘又回來了，他徹底懵了：“你……你有病吧？”
王凡笑吟吟的說：“沒，想問你一些問題。”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告訴你！”
“這個空間是什麼？”
聽到王凡的問題，普羅旺斯淡淡一笑：“噢，它叫聖所，而我們所在的這裏，是審判庭。”
“那你知道術法師是什麼？操縱家又是什麼？
眼睛不由一亮，普羅旺斯把持住內心的喜悅，說：“術法師，他們擁有無比的尊容和實力，改變天氣，改變時間，舉手投足之間可以改變歷史，不僅會各種術法……。”
普羅旺斯還想繼續說下去，王凡忍受不了他的吹噓，一語道破：“就是擁有超自然力量的人？”
“嗯。”普羅旺斯說：“自然是什麼？”
面對這個問題，王凡一時不知如何解釋，支支吾吾的說：“普通人……”
“嗯，那就是了，怎麼樣，想成為術法師嗎？”
王凡沒有回答，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那操縱家又是什麼？”
“術法途徑的一條，可以說是術法師的一種。說起來，這條途徑挺詭異的，不僅能操縱命運，還可以……。”說到一半，普羅旺斯就不說了。
“還可以什麼？”話就只有一半，王凡精神上有點不舒服，着急的問。
“你先把西遊記拿來……。”
無語，大無語，王凡只能跑回房間，把西遊記拿了出來，普羅旺斯見到西遊記，笑着說：“過幾分鐘你就要消失了……。”
王凡焦急地說：那你倒是快說啊！”
“讓我想一想，……想到了，可以像一個人一樣活着！”
“你耍我？”感覺自己被耍了，要把書收回去，可自己的身影又緩緩消失，無奈之下王凡沖他說：“你掐着時間噁心我是吧？”
“嗯，再見。”普羅旺斯低頭看着西遊記，笑着說。
……
一所診所內，醫生戴着黑色圓眼鏡，笑容和藹的看着眼前的病人：“以後不要喝酒，記住了？”
“記住了，克麗絲塔醫生。”
待病人走後，她摘下眼鏡低聲道：“沒有以後了，克麗絲塔你還是不懂操縱家的奇妙啊。”
意識到不對，克麗絲塔搖搖頭：“不，你是操縱家，我才是克麗絲塔，不對，克麗絲塔就是操縱家……。”克麗絲塔抬頭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那我是誰……？“
……
王凡出去溜達了一圈，目的是掌握周圍的地圖，以防自己忘記家在哪裏，“出家門往前走是菜市場，之後就是碼頭，如果忘右邊一直走，就是聖米蒂街……。”王凡一邊在心裏念叨，一邊朝家走去。
夕陽西下，太陽逐漸落入海中，把周圍的雲彩染成火一般的顏色，微波凌凌的海面隨風的吹拂，隨風涌動。
碼頭上傳來水手的喊聲，他們商量着今天的收穫，計劃去哪所啤酒館揮霍或者去女人的懷裏吹噓，其中不乏一些粗鄙之語，可畫風卻相當有人的味道，王凡感嘆道：“人間煙火，如此這般就好。”
燒水，從少了一扇門的壁櫥中拿出房東的盤子，白天買的黑麵包躺在上面，沒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吃完晚飯，麗米支支吾吾的對王凡說：”查維恩，你……你可以指導我的煉金嗎？”
在原主的記憶里，煉金和化學都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煉金相較於化學非常落後，甚至連王凡熟悉的元素周期表都沒發現。
王凡放下盤子，站了起來說：“嗯，有不會的嗎？”
看到哥哥同意，麗米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間，拿出一本棕黃色的書，翻開其中一頁：“為什麼試管在加熱時不能有水珠？”
王凡拿起課本，端詳了一陣，課本是棕黃色，紙張頗為劣質，甚至邊角殘破捲起，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基本沒有插圖，半深半淺的墨跡和好看的字體，王凡看到了“實驗室守則”這幾個字，雖說是卡蘭斯亞克的文字，但他還是可以解讀的，雖然慢了點。
“因為如果有水珠加熱，會導致試管受熱不均勻，試管就會碎裂。”王凡耐心的解釋道。
“受熱不均勻……。”麗米小聲重複着這個詞。
見麗米有點一知半解，王凡笑了笑，解釋道：“就是沾着水珠的地方會比較冷，其它地方溫度比較高。”
麗米恍然大悟，但卻憂心忡忡的問，“查維恩，如果……如果你沒有通過面試怎麼辦？我……我可以在家幫你糊火柴盒！”
王凡沒有多說，只是摸了摸麗米的頭，淡淡的安慰道：“麗米，會通過的。”說罷，麗米看着王凡離去的背影，恍惚間覺得哥哥有點不一樣了。
“查維恩變的……溫柔了？”
剛轉身，麗米就聽到查維恩的喊聲：“麗米，趕緊去公共盥洗室洗澡，不然就沒水了！”
“知道了。”麗米突然發現自己的哥哥也沒變的多溫柔，喊聲跟以前一樣……
回到自己的房間，王凡心疼的想：“小小年紀就要操心這些了，放心，一定會通過的！”
……
從公共盥洗室出來的王凡懷疑起人生，裏面臭氣熏天，當他走到盥洗室時，只剩下一個坑裏有糞便的位置了，洗澡時他忍住呼吸，一吸氣他就差點嘔出來，想到自己化學學的分子擴散理論，他心裏不免想到自己在跟糞便親密接觸……
這堅定了他要有獨立的盥洗室的偉大決心！
審判庭內，王凡看着面無表情的普羅旺斯，心裏忍不住想笑——這貨剛被王凡收了“課外書”，面對呀他的行為，普羅旺斯感到無語，心裏想：“那麼小氣，呵呵！以後必須讓你出血！”
他面露微笑，似有討好之意的說：“穿越者，你想要成為術法師嗎？”
話還沒說完，王凡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想！”接着擺出一副這事沒得商量的表情，他察覺到普羅旺斯大概沒把話說全，如果成為術法師真的只有好處的話，他是堅決不信，凡事都有兩面性。
並且普羅旺斯明顯想讓他成為術法師，在沒有實質性的利益前，王凡他不相信虛無縹緲的以後，最後就是王凡想純粹噁心他。
普羅旺斯愣了愣：“這小子居然不想成為術法師？”心裏充滿不可思議，在他的時代，術法師可是人人都趨之若鶩的職業！
恆古不變的紅霧填充這片神秘的空間，偌大的圓桌上，兩個人沉默不語，但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對方，彷彿一場無形的對弈。
“嘿，老傢伙。你怎麼變成靈魂的？你的肉體呢？”王凡最終從這場對弈中失敗，忍不住提問到。
默認了王凡口中的稱呼，普羅旺斯搖了搖頭，嘆氣道：“惹了一些不該惹的傢伙。”
“那你實力還挺強的？也是一名術法師？”
聽到術法師，普羅旺斯頓時來了精神，頗具傲氣的說：“那是當然，我可是八階術法師！”
“八階……，術法師也分等級……。”王凡思索着，邊說：“八階？很強嗎？抱歉，原諒我不懂術法師的等級。”
“這小子怎麼變得禮貌了？”普羅旺斯心中嘀咕道，說：“術法師總共有十個階級，數字越往大越強，一階到二階稱為低階，三階到六是中階，而七階則被稱為行者，九階以下八階以上是使徒，而十階則是天使。
到達了七階，無論是術法還是壽命都會有很大的增長，還會擁有屬於自己的翅膀。”
“知道了，那……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啊？”王凡根據許多穿越小說中的情節問到。
普羅旺斯的眉心跳了跳，嘴角不斷的抽動心裏吐槽道：“難怪變得禮貌起來了……”
見普羅旺斯的表情有點古怪，王凡在心裏嘆氣：“小說的情節就是小說……”
“有，只不過要成為術法師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一定是成為時間術法師！”普羅旺斯咬牙說到，一副心在滴血的表情，看到他的表情，王凡就知道一定有好東西！
即使知道有好東西，王凡還是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道：“對我沒用，成為術法師又不能讓我回家。”
普羅旺斯冷笑一聲：“誰說的？時間術法師到了中階以上可以掌握部分時間，時空穿越也不是不可能！”
王凡中於敲打出他感興趣的情報，可“不是不可能”不代表一定，他猶豫了一下，普羅旺斯看出他的猶豫，繼續煽風點火道：“雖然我剛晉級八階肉體就被摧毀，但我清楚的感受到時空的屏障，似乎能被我輕易擊破。
我遊歷整個大陸幾百年，都未曾聽問穿越之法，相信我，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了！”
“幾百年才成為八階術法師也真夠菜的。”王凡道。
面對自己陌生的詞，普羅旺斯不經提問道：“菜是什麼意思？你們穿越者的詞彙我很不理解。”
敏銳的注意到一個詞彙，王凡回答到：“就是你很強，很厲害的意思……，你說你們穿越者，難道你還見過別的穿越者？”
“嗯，怎麼樣，你要那個東西嗎？”
“總得說一下是什麼吧？讓我好歹知道是什麼在讓我做選擇。”
普羅旺斯見狀，臉色嚴肅起來，右手正了正單片眼鏡，左手做了幾個詭異的手勢，他的手中就出現了一隻古銅色的眼睛，眼睛異常神秘，它的出現，讓平靜紅霧沸騰起來，王凡見紅霧沸騰，心有絲慌張，怕出現意外，但伴隨普羅旺斯的一聲“停”，王凡剛剛的行為完全就是己人憂天。
古銅色的眼睛，瞳孔異常的漆黑，上面佈滿密密麻麻的圖案和扭曲的文字，即使它毫無生氣，可還是透露出一股恐怖的威壓。
強壓下哆嗦的腿，王凡在古銅眼睛的威壓下，說話都變得極為哆嗦：“普羅旺斯，這……這是……是什麼？”
看着王凡哆哆嗦嗦的樣子，普羅旺斯的心情舒暢，好似大仇得報般，他臉上帶着譏諷的表情，道：“造物主的神話知道不？”
“啥造物主？我不知道，你先把這眼睛收起來……。”或許是因為普羅旺斯和聖所的緣故，王凡適應了古銅眼睛的威壓，心裏暗道：“能引起聖所這般異動，讓普羅旺斯露出這麼一副欠揍的表情，絕對很……，難道這是我的奇遇？”
“你連造物主的神話都沒聽說過？……噢，忘記你是穿越者了……，簡單來說，它融合了造物主的雙眼！”普羅旺斯一臉鄙夷的說，臉上寫着“你真無知”的欠揍表情。
“嘶……造物主，聽起來就很牛……”
王凡的表情出賣了他的內心，我要兩個字就彷彿寫在他臉上，普羅旺斯嘿嘿一笑，道：“想要嗎？我可以給你……。”
“你會這麼好？”王凡不禁驚呼道，想起普羅旺斯之前的“操作”，這裏面沒有貓膩他就把王字倒過來寫！
普羅旺斯早猜到王凡會心存戒備，無所謂的說：“反正我是靈魂，它對我沒什麼用，並且，你必須要成為術法師才能使用，即使現在裝上去，也只是增加你的視力罷了。”
考慮一陣，王凡終於忍不住，看着普羅旺斯，幾乎懇求道：“那你能讓我成為術法師嗎？”
普羅旺斯搖了搖頭，提醒道：“必須是時間術法師，選錯途徑是不可能更改的！現在我可以幫你裝上去，但我沒有時間術法師的材料，沒法調配魔葯……。”
失望的噢了一聲，王凡準備離去，精神剛有消散的跡象，普羅旺斯連忙出手攔住，道：“你不要現在裝上嗎？雖然沒什麼用，但卻可以自保！你也知道危險是什麼……。”
對於普羅旺斯口中的危險，王凡自然是清楚，他當日可是跟普羅旺斯講過自己穿越的事情，“怎麼自保？”王凡的身影停止消散，急忙的問道。
“這個嘛，先等危險來臨時，你就知道了，來，先給你裝上吧。”普羅旺斯笑了笑說，對於普羅旺斯的提議，王凡沒有拒絕，只不過“裝”這個詞，讓他心中多出了股危險感，同時王凡也很好奇眼睛怎麼裝上去？
像火影忍者里那樣？還是先把我的眼睛給……，然後再……。算了，不敢想像。腦海浮現出的血腥場景令王凡頭皮隱隱發麻。
“嘿嘿，不會是你想像中的那樣，至少，沒那麼痛。”普羅旺斯一臉奸笑，單片眼鏡都差一點掉下，瞅着普羅旺斯嘿嘿的猥瑣笑容，王凡的心中越來越恐懼。
“用手把它緊緊握住，把它融入到你的靈魂中……。”聽着普羅旺斯口中的話，王凡將普羅旺斯右手中的眼睛牢牢握住，並幻想它融入了自己的靈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王凡身上卻沒有絲毫動靜，過了許久，王凡的精神開始迷亂，最終撐不住，身影逐漸消散，臨走前，他沖一臉懵逼的普羅旺斯吼道：“你耍我呢？普羅旺斯，咱倆沒完！”
普羅旺斯心裏是有苦說不出，“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裏鬱悶至極，可沒過幾秒他突然想起失敗的原因：“是精神體，不是靈魂……。
即使現在想出來也晚了，王凡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一望無際的紅霧中，又只剩下他一人，無奈的笑了笑，他繼續擦起潔凈的單片眼鏡，彷彿上面有無法發現的污濁。
…………
現實世界
王凡頭疼的倒在床上，因為在聖所內呆的太久，導致他的頭現在還是一抽一抽的，即使這樣也阻止不了他咬牙切齒的想：“普羅旺斯……，你我之間的信任無了……。”保持着被戲耍的憤怒，王凡逐漸陷入了沉睡，迷迷糊糊間他思索道：“現在的我相比以前可以在聖所呆的時間更久了，聖所內的我是靈魂還是肉體？”
銀月高掛空中，偶爾有幾片雲朵飄過，路燈一盞接一盞的亮起，照亮危險的黑夜，忙碌的街道此時沒有白天的熱鬧，只剩下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到近，然後再由近到遠，最後消失在沉寂的街道，很多人迎來了睡眠，即使是靠在牆角，衣不蔽體的流浪漢也是如此，除一少數人和碼頭區外，一切是顯得如此安寧。
夢，總是飄忽不定，雜亂無章。有時卻令人值得深思，似預言，又或者似曾相識。
“斯圖爾特，你真要如此嗎？他們是錯誤的，而你，成為他們的走狗嗎？”遍佈熔岩和硫磺的世界，醜陋的怪物朝眼前英俊的紳士逼問到。
高溫，岩漿，人的骨骸，頭長羊角的惡魔是這裏的常見的事物，是這裏唯一的寫照，而樣貌帥氣的紳士顯得格格不入，聽到眼前惡魔的語氣變得憤怒，他無所謂的笑了笑：“主君，這些都無所謂了，只有見識到這個世界的真相，才知道我們的渺小，就算不老的神靈也會死去，所以，請不要浪費時間，保持你之前的傲慢，才能高傲的死去。”
身形龐大的怪物聽聞，不屑的冷笑，而紳士卻沒在說話，直到無數的火球和充滿惡念的詛咒向他襲來，伴隨尖銳的嘲諷：“斯圖爾特，讓我死去，這就是你看到的真相？”
大地不斷顫抖，岩漿四處噴發，山巒崩塌，無數巨大的火球朝他襲來，被稱為斯圖爾特的人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左手微微舉起，剎那間，距離他臉只有半米距離的火球停止向前，鋪面而來的高溫訴說著火熱的殺意，惡魔見試探的招式被輕鬆阻擋，臉色不免微微變化。
從上衣掏出古銅色的懷錶，上面銘刻着星座和月相，不慌不忙的看了眼時間，斯圖爾特向惡魔問道：“你知道現在的時間是什麼？”
惡魔的臉抽了抽，心裏的怒火噌噌地上漲，它越來越想殺死眼前的人，瞬間，它高舉的右手凝聚了一個猶如太陽般龐大的火球，火焰甘願臣服於它所散發的高溫，火球表面，無數紅色的火焰肆意放縱，火舌繚繞，充滿了毀滅的意味，在這火光衝天的地獄中，它就是唯一的太陽！見惡魔的舉動，斯圖爾特嘆息道：“記住，5點23分，你的死期。”
說完，無數的鐘樓林立，發出震耳欲聾的噹噹聲，惡魔剛要有所舉動，卻發現自己只有思想能夠順暢的行動外，其他的事物好像同時間一同凝固在鐘樓發出的鐺聲中……
斯圖爾特打了一個響指，巨大的時鐘全部停止聲響，隨後它們的指針全部指向了十二，然後只聽到鐘樓在同一時刻發出——鐺鐺鐺
死亡的鐘聲敲響，死神的腳步以至，鐮刀已經劈下，惡魔大驚失色，瘋狂的想要擺脫束縛，可無論它怎麼嘗試，卻猶如蜉蝣撼樹般，只能無所為力的等待不遠的死亡。
它很疑惑，原本他們兩神的實力本就相差無幾，為何局勢卻一邊倒，或許只有死亡才能告訴他答案了。臨死前，它似乎想到了答案，臉上掛着自我朝諷的表情：“果然，這就是“真相”帶來的蛻變嗎？時間之主斯圖爾特！”
轟
轟轟
爆炸聲響起，響徹整片地獄，很快，地獄都不復存在……以後，這裏的深度可能要再加個幾千米，甚至會貫穿整個星球！前提這裏是星球。
“該走了，嘿，小傢伙，對未來的我問好。”斯圖爾特對着王凡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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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艾特我然後催更，基本心情好就就會加更，然後……就沒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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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