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喝稀飯總比餓肚子強
第十四天。
碌碌無為——這是徐龍虎對自己含蓄的評價。
為什麼用了‘含蓄’二字呢？
大家想，這廝制毒制毒不行，靠着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了兩個小跟班還被一失足婦女拐走了，如今更是靠着失足婦女施捨才能勉強度rì。
這叫什麼？
用現在的話說，叫吃軟飯。
關鍵讓徐龍虎鬱悶的是：雖然我吃了你妲戰姬的軟飯，但也不是白吃的，哥不是那種人！好歹你讓我報答一下，獻個身捐個軀滾下床單啥的，可偏偏這妖jīng還不能碰，軟的不行，硬的更不行！
這兩天徐龍虎絞盡腦汁想個無數絕妙的詩詞，無數凄美的散文，根本打動不了妲戰姬，他的魔爪在妲戰姬的銅牆鐵軀屢屢受挫。
“唉~~有多少痛苦還不都是擼過去了！”今天大清早這廝又幻想着妲戰姬的sāo媚樣擼完一管，發出這樣的感慨，便出門了。
因為主營的是青樓，屬於夜場範疇，所以陪客人的妲戰姬，倒酒的芊芊，負責收拾殘局的cháo犬都還睡了沒多久，自然不會注意到落寞的徐龍虎的離去。
“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在這chūn天裏，chūn天裏……”石牛鎮的大街小巷響徹徐龍虎悲慟的歌聲。
就這樣，徐龍虎無限惆悵的在空蕩的街上遊盪着，不知為何，向來不怎麼喜歡回憶的他居然想起了自己穿越前的點點滴滴……
據科學家數據分析，一個人真正有記憶，是從五歲開始，徐龍虎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的，但他的記憶，從一個垃圾堆開始，那個時候的他，大概出生沒幾天。
那是深冬的某一天，徐龍虎感覺自己徹骨刺痛（後來他知道這種感覺叫寒冷），便睜開眼，發現自己目光所及，是破敗的矮小磚房，以及湛藍的天空。
他冷，可他手腳無力，於是只能就這樣望着天空，奇怪的是也不哭，也不鬧。時間久了，便漸漸感到呼吸困難，和沉重的乏意。
就在徐龍虎實在抵擋不住困意想閉眼時，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和藹的老頭，和自己一樣沒頭髮，一個老光頭。
於是，這個沒有子嗣的善良老光頭便收養了徐龍虎這個棄嬰。
起先，老光頭還一直擔心徐龍虎是不是有什麼先天缺陷所以被拋棄，時間久了，非但沒有發現徐龍虎身體有什麼缺陷，反而是個聰明的無以復加的孩子，於是，打算將徐龍虎送到孤兒院的老光頭決定親自撫養徐龍虎，和所有父母一樣，希望他能有出息。
老光頭是很有聲望的大學教授，在理科，特別是化學上有很高的造詣，所以像他這樣身份的人，要領養孩子zhèngfǔ自然不會擔心什麼，順理成章的，老光頭成為徐龍虎的養父。
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父子很奇怪，徐龍虎從不叫他爸爸，只是每天老光頭老光頭的喊着，老光頭倒是給徐龍虎起了個名字，叫徐曉，但他從不稱呼徐龍虎為徐曉，只是叫他龍虎，原因不詳。
徐龍虎迷上化學的原因很簡單，每每自己不高興的時候，老光頭總會像表演一些讓他瞠目結舌的魔術。
比如可以放着紅光在水面上跳舞的小木炭；比如白糖在瞬間變成黑雪；比如不用通電也能發亮的燈泡……
幼年時的徐龍虎為這些魔術瘋狂，後來才知道這不過是一些簡單的化學小實驗而已。
就拿不通電的燈泡舉例：只不過是這個電燈泡中裝有鎂條和濃硫酸，它們在燈泡內發生激烈的化學反應，引起了放熱發光。濃硫酸具有強烈的氧化xìng，尤其是和一些金屬相遇時更能顯示出它的氧化本領，而金屬鎂又是特別容易被氧化的物質，所以它倆是天生的“門當戶對”只要一相遇，便立刻發生脫的化學反應，在反應過程中放出大量的熱量，使電燈泡內的溫度急劇上升，很快地使鎂條達到燃點，在濃硫酸充分供給氧的情況下，鎂條燃燒得更旺，好象照明彈一樣。
到了徐龍虎三歲，老光頭問他要不要學習這些魔術，徐龍虎當然早就迫不及待。
於是，從化學周期表開始，徐龍虎比同齡孩子起碼早上十年踏上了化學這項神奇的科學領域中去。
因為化學的緣故，徐龍虎的數學也相當不賴，天馬行空的想法時常從他小腦袋中迸發。
當然，也因為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徐龍虎在做這些實驗的時候也鬧出過不少囧事。
到七歲那年，老光頭想送徐龍虎上小學，卻始料未及的發生了一件事，一件改變徐龍虎一生，至少是穿越前短暫一生的事情。
隨着這件事情的發生，徐龍虎上學生涯就此胎死腹中，而他踏上販毒這條路，也與這件事情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嗚嗚嗚~~~嗚嗚嗚~~~~！”一聲聲輕微的哭泣打斷了徐龍虎的回憶，將他拉回現實。
“嗯？”徐龍虎小心翼翼的循着哭聲走去，在拐角處的牆角探出腦袋，果然有個少女蹲在牆角抽泣，越來越傷心。
徐龍虎上上下下掃了少女幾眼，不禁搖頭。
搖頭的原因也很簡單，這姑娘長得實在普通，體型偏瘦（如果女人實在不算苗條，那麼徐龍虎更喜歡有肉感一點的），頭髮黃黃的有些乾枯分叉，兩邊臉頰還有淡淡的雀斑。
不過抱怨歸抱怨，但他終其一生，對於女人都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喝稀飯總比餓肚子強。
再加上自己如今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稀飯有的喝也要感天謝地了。
看着姑娘哭得梨花帶淚，徐龍虎躲在牆后蹙眉沉思搭訕的話語，而且他固執的認為，男人要讀懂女人，首先要讀懂她們的眼淚。
嗯，沒錯！就像一隻公狗要讀懂母狗，得先聞母狗的尿，道行淺的話，還會被母狗反咬一口。
一連串文字在徐龍虎‘強大’的文學素養下不可思議的打亂着，重組着，排列出一段段刻骨銘心的段落。
半分鐘后，徐龍虎決定出手了。
“敢問姑娘，你在傷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