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哭嬰案
“老師兒,老師兒,這種事大家都冷靜冷靜。”警車剛剛在小區門口停穩我和民警便沖了上去擠進兩撥憤怒的人群中間,高喊着讓雙方都冷靜下來並將雙方保持一定距離。“到底怎麼回事?”民警向其中一個人詢問並極力讓周圍七嘴八舌地湊熱鬧的民眾安靜下來。“警察同志,你聽我說是這樣的,原本我們在六號樓一單元他們是二單元的,我們這裏是老小區前後就那麼多的路窄的很。然後我們把自己的電動車放在單元門口,他們非得說我們的車攔住了他們的路,讓他們出不去。可是按理說在窄的路也不至於電動車就能給堵上呀,我們下來一看,發現竟然有一輛麵包車停在我們單元門口,把這路全給堵了。二單元非說是一單元的,可是我們一單元業主早就互相問完了,就沒人會開車!”
我和劉淼直聽得腦袋嗡嗡響,這個大媽似連珠炮一樣說個不停聲音非常的大。劉淼極力地讓雙方業主安靜下來後走到了停在單元門口的車面前,一邊上下打量着一邊對我說道:“白色五零麵包車一輛,沒有發現裏面有什麼人,你看看上面有沒有手機號打電話讓來挪一下車,我估計是附近施工隊的車。記得把報警人的信息記下來。”
我簡單的應了一聲便在人群里尋找報警人。不一會兒,人便儘力地從擁擠過來看熱鬧的群眾里跑了出來。
“警官!警官!我在這裏!”那人一邊向我跑來一邊招手說。
“。。。。。。”我看了一眼沒有說話,把筆遞給他並指了一指需要簽字的位置:“麻煩在這裏簽一下您的名字。”我又緊接著說道:“身份證號?”
“XXXXXXXXXXXXXXXXXX”
“。。。。。。”
“李大有?”
“嗯,呃,有什麼問題嗎警官?”
他好奇地問我。
“哦,沒事,就是確認一下而已。那什麼,您是哪個單元的?能把您當時在的詳細給我說說嗎?”我連續問了幾個問題並且開始在接警單上記錄起來。等他一五一十的把來龍去脈都給我說了一遍之後,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剛想問他的時候便聽到劉淼警官向我走來:“寫完沒?怎麼這麼慢?我這邊已經讓所里聯繫到了,他們等會兒就挪車,咱們先回去吧。”說罷便帶着我往外邊走,等回到警車上之後劉淼嘆了一口氣:“唉,天天就是這些事兒。”
“嗯。”我點了點頭旋即又說到:“哎?哥,你剛才說的是他們?”
“是啊,他們。聽說是來了仨人,一個是外地的,聽電話里的口音估摸是南方來的大老闆,另外兩個裏有一個是本地的。”說到這本來還在吭哧吭哧的轉過臉來瞧着我問道:“怎的,你還覺得這裏有啥?我和你說這些事,都是個糾紛,你呢回去就寫個群眾求助,不然上邊又要找事。”
我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麼,但隨後又感覺自己太幼稚,突然笑了出來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這都什麼事兒啊!”說到這裏想想剛才的人群我倆都笑了出來。
要說這倆車真是老的可以吭哧了老一會兒才開動起來,於是我們便在開始回去,在返回的路上快到小區的門口的時候我往剛才出警的那個地方瞅了一眼,有兩個渾身是土的人向周圍人道歉。
“看什麼呢?我看看。”劉淼突然問道。
“哦,沒什麼,看那兩個人,應該是附近的民工吧?”
“哦,應該是,來了就行那咱們就不管他。
”劉淼探頭看了看又把目光轉回前面的路面上緊接着啐了一口:”呸,這什麼破路,還不給修。”
很快我們便回到了單位,一進門就看見幾個中年人圍着鄭玉哭訴,把接警台前都給堵死了,我拼了老命的往裏擠,把我的帽子都給我擠掉了。
“怎麼回事啊,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我轉身坐到接警台前一邊反饋警情一邊問我旁邊的人。
“聽說是丟了孩子。”坐在另一邊的輔警對我說到。
本來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民眾,一聽我們說丟了孩子情緒立馬激動了起來好幾位群眾連說帶比劃的又向我們講起來,其中有不少人還大哭起來。這些人都是丟失孩子的家長,本來就難過這又提起聲音之大在場所有的家長全部都聽了去,誰能不傷心?尤其是剛才在和家長們說話的鄭玉更是難受,也不好說家長怎麼樣,只好瞪了我倆一下說到:“你倆不該說話的時候別說!”
我倆看到這種情況只好閉了嘴。等待立好了案和家長們又疏通了一下散去之後,我們也終於閑了下來。我倚在椅子上嘆了一口氣,今天都遇着了什麼事兒啊,不過累了一天了終於可以歇歇還是不由自主的開心起來。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隨着所有來訪的人都離開之後我們也開始拉下來捲簾門準備上夜班。
“小M,今天你和鄭玉你們倆值夜班。”劉淼警官在拉下來捲簾門之後衝著我說到。
“哦,那我去拿被子下來,等會兒收拾一下填完材料就去睡覺。”我答應了一聲然後開始做我自己的事。一般情況下要忙到一點多沒有警情的情況下就可以在備勤室睡覺,所以我在填好材料上傳文件之後看了一眼表之後也準備睡去。剛躺下沒兩分鐘突然警鈴大作,我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趕緊跑到接警台前看什麼情況。“有嬰兒哭聲?”鄭玉已經被我推醒一邊穿戴裝備一邊看向屏幕。
“嗯,是有人報警說在公商河西段發現了嬰兒的哭聲。”我也開始穿戴裝備打印接警單並且拿起電話準備給報警人打電話。
“給我,我來打。你去車上等我”鄭玉接過電話並把鑰匙丟給了我。
這剛要撥通電話座機就被搶了過去,我只好接住車鑰匙先上警車。緊接着鄭玉也跟了上來。
“打完了?”我問到。
“嗯,打完了,說是在河東段的橋底下,那人是路人路過哪兒。”鄭玉一邊開車一邊和我說。完全沒有白天笑嘻嘻的樣子,我看了看也明白了幾分,這絕不是一般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