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漢之行

談到正事，林曉不由變得jīng明起來，一改剛才的小女人樣，林曉面容平靜地問：“是啊，你如此高調地跑到武漢來，不只是來看望我的吧？”

張少華道：“其實，我是來做生意的。”

林曉眼中光芒一閃，問：“做什麼生意？”

張少華道：“用石油換戰機。”

聽到“石油”二字，林曉的眼神更亮，不過，聽到戰機二字時，不由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的戰機裝配線，每個月最多只能生產出二十架老式的殲-7戰鬥機而已，這還是數萬工人沒rì沒夜地干，才得到的數字。現在，我們的飛行學校每個月都有將近三十名學員畢業，他們之中，也只能有三分之二的人能夠分配到屬於自己的戰機而已。”

張少華道：“我準備發動對盤踞在東北的曰本軍隊的戰役，可是，卻沒有空軍可以使用。為了全體中國人的利益，你就不能讓一些給我嗎？”

林曉道：“這樣行不行，我的坦克生產線上，每個月可以生產出一百多輛主戰坦克，你拿石油來，我分給你一半。”

張少華搖搖頭，道：“這次對東北戰役，我們繳獲了很多坦克。坦克不缺，很缺戰機。”

林曉微笑道：“這次戰役，你得到了一個外號，你知道嗎？”

張少華一愣：“外號？什麼外號。”

“飛行員剋星！聽說，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消滅了東北一個空軍師。既然你是飛行員剋星，你為什麼還要這麼迫切地想要飛機呢？”

“飛行員剋星！”張少華啞然失笑。確實如此，只要他出現在空中，附近方圓幾百公里的空域，就是禁飛區。他的瞬間移動技能，配合高達10點的體質，讓他可以在極度缺氧的兩萬米的高空翱翔。這種飛翔不同於新月用羽翼飛翔，而是不停地使用瞬間移動技能。他現在的瞬間移動技能是第三級，可以使用這種技能三百次。每次瞬移到高空后，再zìyóu落體地下降。當降低到一定的高度時，又一個瞬間移動回到高空。

這種飛翔方式，極耗能量，他最多可以在空中滯留三個小時而已。

面對林曉的質疑，張少華解釋道：“上次是敵人集中力量空襲我們的油田和煉油工廠，是集中防守，可以用守株待兔的方式等着敵人送上門來。而現在，我們是要去進攻，大家總不能指望我一個人背着炸彈在成天在天上飛吧，那樣的話，就算把我累死，恐怕也炸不死幾個曰本鬼子。”

“格格格、、、、”聽張少華說得有趣，林曉不禁格格嬌笑。

林曉本來長得就極美，平時，很少看見她lou出過笑容，是個典型的冰山美人。現在，她開懷一笑，那瞬間的美態，不禁把張少華看得眼睛發直。

見張少華盯着她看，林曉的臉不禁又是一紅。同時，心裏也掩藏不住地有些竊喜。她不禁回憶起同張少華在一起的那段rì子，嘴角不禁又lou出笑意：“那時候，他傻傻的，比現在可愛多了。”

笑過之後，林曉認真考慮了一下，念及往rì的交情，再一個石油資源也是現在的江淮軍zf迫切需要的，用石油換飛機，這個誘惑還是很大的。於是，爽快地拍板道：“這樣吧，每個月給你十架，行了吧？”

張少華道：“我迫切需要戰機，每月十架，太慢了，最多過兩個月，我就要同東北開戰。二十架飛機不頂事。”

林曉皺了皺秀眉，說道：“這麼快，現在是九月，再過兩個月東北就進入冬季了。零下幾十度的低溫，不會影響軍隊的戰鬥力嗎？”

張少華嘆了口氣，說道：“時不我待，如果讓曰本人在東北站穩腳跟，想趕走他們就難了。東北的酷寒對我軍有影響，對rì軍也一樣有影響。大自然是公平的。”

林曉想了想，問道：“你要多少架飛機？”

張少華道：“至少二百架殲擊機，三十架轟炸機。”

林曉閉上美目，似乎在計算什麼。

張少華靜靜地等待着她做出決定。

不知過了多久，林曉睜開眼睛，說道：“兩百架殲-7，我可以一次xìng給你，轟炸機我沒有，你知道的，我們沒有轟炸機的生產線。”

張少華大喜，剛想道謝。

“不過、、、、、、”望着林曉那熟悉的表情，張少華心裏一沉，心想：“果然來了，我在她手裏就沒佔過便宜。看來，她要漫天要價了。”

“不過，作為交換條件，你要留在這裏陪我一個星期。”林曉說道。

“什麼？”張少華以為自己聽錯了，有點不相信地問：“你就這個條件?”

“是啊！我太過分了嗎？”林曉歪着頭，調皮地問。

“不不不、、、、”張少華連連擺手，說道：“這不算什麼條件，只要你一句話，別說陪你一個星期，陪你一個月也沒有問題。”

“那就這麼說定了。”林曉微笑着說道。

“那飛機的價格、、、、、”

林曉道：“你看着給就是，我相信你不會虧待朋友的。”

張少華長長地噓了口氣，他沒想到此行這麼順利，林曉幾乎是有求必應。二百架飛機耶，這大概是她空軍一半的家底了。

林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一黯，說道：“少華，你同曰本人開戰，這本來應該是全體中國人的事，我應該派軍支援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們江淮zf，南有狼，北有鷹，他們虎視眈眈，隨時準備一口把我們給吞下去。我的兵力也不足、、、、”

張少華擺擺手，打斷林曉的話，說道：“這我知道，開戰之前，我也會去這兩個地方走一趟，看能不能爭取到他們的支持。”

林曉道：“哥哥曾經制定了一個計劃，就是在條件成熟的時候，用原子彈轟炸曰本本土。”

張少華嘆了口氣，說道：“原子彈我也有，相信，小鬼子手裏也有。這個終極武器，還是不要使用的好。用原子彈轟炸了曰本，爆炸后的輻shè煙塵，也會影響我們國家。現在，我們剩下的人口已經很少了，再被輻shè影響的話，中華民族就真的要萬劫不復了。這場大戰，我打算只用常規的戰法，不但我們不用核武器，也不能讓曰本鬼子用。所以，我才需要大量的空軍。我要讓rì軍的轟炸機無所遁形，永遠也飛不過山海關。”

聽着張少華髮出豪言壯語，看着他英俊堅毅的臉龐，林曉的芳心一顫。不由自主地拖口說道：“少華，你說得對，這樣吧，我把我們所有的空軍派去支援你，我們還擁有兩架預jǐng飛機，以sè列產的，質量可kao，如果讓它們輪流起飛，方圓兩千公里內，曰本人的飛機別想偷偷地溜進來。”

張少華大喜，他最頭痛的就是萬一rì軍狗急跳牆，用原子彈轟炸，這樣的話，真的就是世界末rì了。多了林曉派來的空軍，至少又多了一分勝算。大喜之下，不禁失態地一把抱住林曉的纖腰，把她抱起來，連轉三圈。

“啊！”林曉先是驚呼，后是驚喜，自然而然地，她的雙臂摟住了張少華的脖子。她這一摟，整個溫軟的胸部，就緊緊地貼着張少華的面頰。

張少華停止旋轉，他感受着臉頰上的溫軟和林曉急促的心跳，似有所感。

兩人就這樣保持着曖昧的姿勢，都不說話，林曉的心臟越跳越快，紅暈滿臉。張少華把她放下來，凝視着她的眼睛。

林曉害羞地把眼睛閉上了。

瞧她的樣子，即使是個傻子，也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了。

閉上眼睛的林曉，感覺到一股輕柔的呼吸噴在她的嫩滑的臉蛋上、、、、她等待着，等待着自己留了二十二年的初吻，被眼前這個優秀，陽光，帥氣的男孩子奪取、、、、

叮咚、、、、、

一陣清脆的門鈴聲打斷了兩人的好事，林曉睜開眼睛，有些氣惱地向自己的電腦屏幕望去。在屏幕的右上角，有一個小小的方框，裏面的畫面顯示按門鈴的人的樣子。不過，不用看，她也能猜到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找她，不用門衛的稟報，直接可以按響指紋鎖上的門鈴。

張少華問：“是誰來了？”

“我的秘書，她原來是我哥的秘書，現在是我的秘書，她很能幹，管理這麼大一個攤子，她也有很大的功勞。”

“原來又是一位象你一樣的女強人。”張少華輕笑道。

林曉輕輕地打了張少華一拳，說道：“去你的，什麼女強人，男女平等，你的那位、、、、那位好朋友，指揮打仗那麼出sè，她不也是女人。”說著，忽然伸玉指在張少華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張少華同孟庭玉的關係，舉國都知，林曉這是表達她的不滿和嫉妒。

張少華裝着疼得一呲牙，並且還誇張地“哎喲”了一聲。其實，憑張少華此時的體質，別說這樣的攻擊，就算是被一輛主戰坦克直接從身上碾過去，他也拍拍屁股，啥事沒有。裝着吃疼，不過是照顧一下林曉的感受罷了。剛才，如果不是被這個門鈴聲打擾，他已經親到林曉的香澤了。

不過，雖然被打斷了，但剛才兩人的這一番親密接觸，也讓兩人初見時的那一點陌生感徹底消散。

林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頭髮，然後坐到整個辦公室里唯一的那張椅子上，拉出電腦的鍵盤，輸入密碼。密碼輸入，厚厚的鋼門打開了，一個窈窕的身影，款款地走進來。

張少華雙臂環抱，以一種不羈的神態，半kao半坐在林曉的辦公桌上。見人進來，不禁舉目向這個被林曉很是滿意稱讚的女秘書瞧去。這一瞧，頓時一愣，拖口而出：“是你！”

這個女子也同時看見了他，張少華的來訪，並沒有驚動很多人，林曉也有意地低調，所以，作為總指揮秘書，她知道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客人來訪，卻沒想到原來是張少華。此時，猛然瞧見張少華和林曉單獨呆在這間全領地內保安最嚴密的地方，也不禁一愣。不過，她的城府很深，驚訝的眼神只是一閃而過，立刻代之一副驚喜嬌俏的笑臉：“少華，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了你。”

見自己的女秘書直呼張少華的名字，好像很熟悉很親密的樣子，也不禁一愣神，疑惑地問：“怎麼，你們早就認識？”

女秘書忙解釋道：“認識，少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當然認識。”

“救命恩人？這裏有什麼故事嗎？”在外人的面前，林曉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的樣子，連說話的語氣也是淡淡的，冷冷的。

女秘書說道：“病毒剛爆發的時候，我同另外一個女jǐng官一起，被困在上海市的街道上。後來有一天，我們被一夥從監獄裏跑出來的壞人抓住了，在最危險的時候，是少華救了我們。”

聽到這裏，林曉明白了，李艷在當她的保鏢的期間，也把怎樣認識張少華的過程，告訴了她，其中也提到有一個一同被困的電視台女主持人。於是說道：“你說的那個女jǐng官，是不是李艷，現在是張總指揮的手下的第三集團軍總司令。”

“對對，就是她。”

事情解釋清楚，林曉臉龐上的冰霜不由解凍一些，剛開始時，她還認為自己的女秘書曾經同張少華有過什麼曖昧關係呢。她微微一笑，說道：“張總指揮是我的客人，他可能會在武漢呆幾天，你們可以另外找時間敘舊。”

趙婭芝臉上笑容一癝，低眉順目地答應道：“是，總指揮。”

不用看，光聽林曉的語調聲音，張少華就知道她嫉妒了。不由在心中苦笑一聲：“女人啊，真是奇怪的動物，她明明知道你在外面有很多女人，都可以刻意忽略，但是，卻不能容忍你在她面前同另外一個女人哪怕是有一點親熱的舉動。這種親熱，也許只是普通朋友，久別相逢的正常舉動也不行。”

張少華尷尬一笑，一時不知做什麼反應好。

林曉似乎知道他的心情，問：“少華，你不高興了。”

張少華搖搖頭，說道：“你們談工作，我迴避一下吧。”

林曉搖頭，說道：“不用迴避，你就呆在這裏吧。喏，我的電腦里存着幾部電影，你要覺得悶，就調出來看看。說著，把電腦顯示器掉轉了一個方向，讓它面向張少華，然後，把鍵盤鼠標放到了桌子上。

張少華老實不客氣地跳上寬敞的辦公桌，盤腿坐在電腦前，在各個硬盤間尋起了電影來。不過，他沒看電影，因為，他找到了幾個經典小遊戲。這幾款遊戲，他在大學時代經常玩的，末世之後，眨眼間已經過去將近兩年，這兩年來，他一直在生死存亡劍掙扎，從來就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玩遊戲。

趙婭芝目瞪口呆地看着張少華坐在林曉的辦公桌上打遊戲，她有些不敢置信，林曉就這樣把自己的工作電腦放心地交給張少華，要知道，這部電腦，在整個江淮軍zf內，有着最高的權限。從這部電腦上發出的指令，就是最高的命令。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如果張少華用這部電腦發出用原子彈轟炸某個目標的指令，那麼，這個指令在一分鐘之內就會得到執行，時刻攜帶着原子彈的飛機立刻就會起飛。

這部電腦，就是控制着整個江淮軍zf的中樞神經。這樣一部重要的電腦，竟然交給張少華這個嚴格意義來說的敵對勢力的領袖、、、、、玩遊戲、、、、、、

懷着複雜的心情，趙婭芝從文件包內拿出一疊文件，遞給林曉，說道：“總指揮，這些文件需要您簽署一下。”

林曉接過文件，仔細地看了起來。期間，不時地提出一些問題，趙婭芝一一回答，這些文件，都是領地內比較重要和保密的事情，林曉毫不在意張少華在身邊。

足足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林曉終於把所有的文件都簽署完畢，趙婭芝拿着這些文件走出了密室，臨出門前，她深深地偷瞧了張少華一眼。發現，張少華根本就沒在注意她，而是神情專註地玩着他的遊戲。

“他和林曉是什麼關係呢？聽說，他最近發展得很好，手下已經有三十萬大軍了，想不到，原先那個有些靦腆，有些傻傻的陽光小男孩，在不到兩年的時間內，變成了一個可以左右整個中華大地局面的梟雄。真是世事難料，這個世界變化得太快了。當初，如果我略使手段，把他勾引上床，憑我的本事，一定會讓他對我念念不忘。如果那樣的話，我會不會有可能成為一個新時代的皇后呢？

本來，林海濤比他更有希望的，哪裏知道，這個傢伙最近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不但領地撒手不管，而且，好像還把我這個床上的密友，工作上良助給徹底忘記了。每次見他現身，只是匆匆和他妹妹說幾句話，對我卻連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唉，付出了這麼多，回報卻這麼少，真是不甘心啊！”

懷着後悔，怨憤，不解和不安的心情，趙婭芝走出了房間。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