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卻紅塵

了卻紅塵

一個少年站在東嶽泰山的山腳,巍峨陡峻氣勢磅礴泰山如同巨人一般,泰山的輪廓隱隱有幾道光照射過來,使得泰山更顯神聖,威嚴。少年看到后竟開始原地打坐。

但天公不做美,不一會烏雲遍佈,天空像是被一隻手掌遮住一般,沒有一絲陽光能夠穿透,少年想要站起,尋個地方躲雨,但一隻手將他按住示意他接着參悟,那人的另一隻手撐着一把潔白的傘,顯得聖潔不凡氣勢比之泰山更勝一籌,與周圍格格不入。

少年緩緩坐下,雨打在傘上“啪啪啪”的,頗有一番意境,漸漸的雨變小了,稀稀疏疏的小雨滴答滴答的打在地上,落下的那一刻又綻放開。少年緩緩起身,身上多了一股威嚴、沉穩的氣息。

那人看到后滿意的點點頭,臉上多了一抹慈善、欣慰的笑容,他摸了摸少年的頭說到:“乾的不錯,比你父親當年優秀。”聽到父親的誇獎少年興奮的說到:“我一定會更努力的。”那人聽到少年的話也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好,你一定會超過父親我的。”

剩下的幾天那人帶着少年在凡間四處遊歷,賞奇景,觀凡塵,會名人,食奇珍,少年也體驗到了父愛的滋味。

十幾天後,那人帶着少年回到了天啟宗,何西貢也帶着幾位上古長老出宮迎接對着男人和少年分別鞠躬:“恭迎宗主、少主回宗”,那人對着少年說到:“去吧,若此番為父未能回來,何叔叔、范叔叔、蔣叔叔會照顧好你的,你要跟着他們好好修行,莫要辜負了為父。”

少年說到:“你一定會回來的。”那人說到:“時間不早了,何兄照顧好鴻兒,帶他回去吧!”何西貢立馬就懂了他是不想讓少年看到他道消身隕的慘樣,於是他拉着鴻兒的手,想把他帶走。

但少年哪會聽不出來父親的意思,他堅持道:“不,我要看着父親渡過此劫。”說著淚水涌了出來身子也跪了下去,那人震怒的罵道:“身為修士,與天相爭將來還要做一界之主的男人,無半分修道之心,反倒在這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的。”說著一巴掌扇在了少年的臉上,這一掌何其快,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出現在了少年臉上,少年被這一巴掌扇懵了,頓時停止哭泣捂着被扇的那半張臉,父親從未打過他,他知道這是第一次,但恐怕也是最後一次。

站在旁邊的何西貢等人頓時大慌,對那人說到:“兄長,鴻兒也是關心你,你怎麼能打他,孩子小,修道之心日後可以培養。”其他幾人附和道:“是啊是啊。”那人接着對少年說到:“走啊,還在這跪着幹嘛,要我扇你另外半張臉嗎?。”少年緩緩起身說到:“鴻兒,知錯。”那人對着何西貢說到:“快帶鴻兒走。”何西貢嘆了口氣拉着少年的手向著宮殿走去。

路上他對少年說:“你父親也是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怪罪他。”少年眼中閃爍着堅毅說到:“我怎麼會怪父親呢?”說完又依依不捨的又看向父親的方向,一滴淚珠劃過臉頰。

等到少年走遠,天空下起了大雨,雨模糊了眼角,也模糊了他的記憶,那人獃獃的站在原地回憶着,淚水混着雨水在不經意間已經打濕了他的青衫。

遠處山頭上的一個老者在雨中扶着古琴,一邊彈古琴一邊緩緩開口悠悠唱道“少年俊才長於鄉,年不滿7思父母。好一個犟少年,寧留青紅於身,不讓豪強辱妹,年滿18上戰場,

豪氣破雲的少年,一人敵千軍,可惜進諫犯皇親,嘿!不叫他殺敵,反倒叫他去剿山匪。殺雞焉用宰牛刀,空度了光陰20餘年,慘兮慘兮,老皇歸天新皇立,不惑之年方重用,鬢染微霜,何妨?何妨?老兮尚存少年勇,一人鎮的了邊疆10餘年,敵寇聞名潰難當,奇遇見仙人,賜了仙法一門,從此辭官修仙門,斬了凡塵,還了少年,苦修得了正果,偶然游於天地,西湖邊,柳樹旁,微風吹起愛人發,偶然見了絕世容顏,湖上鴛鴦飛,湖邊兩人行,不知是誰撥動了誰的心,從此不羨鴛鴦不羨仙,攜手共進修成了准帝,紅顏遲暮,風雲突變,唯留了一麒麟兒,閉關不出修成大帝,卻不報了死仇,亦換不回一生摯愛!”一曲肝腸斷,大帝的再也止不住淚水,悲傷湧上心頭,像止不住的噴泉,就這樣在雨水中凌亂。

幾柱香后大帝緩緩站起,一個國色天香的窈窕淑女向他伸出了手,大帝看着他喃喃道:“抱歉了,弄影,我無法跟你走,但如果能渡過此劫,我一定會查清當年的事。”

少女笑了笑沒說什麼,轉身便走了,大帝看着少女的背影,伸出了一隻手,身體往前傾想要挽留住少女,但又止住了身形,反覆了幾次,坐在了原地,乾脆不去看少女。少女三步一回頭,不捨得看着大帝,等到少女走遠身影漸漸虛化,消失前對他甜甜的微笑說道:“破雲,來世再見吧,我只愛你一個人,哪怕來世!”大帝的臉頰劃過一顆晶瑩的淚珠,等到站起,他的眼中只有堅毅,他已經斬卻了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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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天仙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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