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還挺有緣的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陳凡和高飛很快就一人一邊走上了武台。
十班的武道老師見了，立馬過去制止道：“你們兩個又想幹什麼？趕緊給我下來！”
他知道，目前陳凡和高飛已經不是單純的切磋了，而是結下了梁子，要在武台上解決矛盾。
這種帶着情緒的切磋很危險，很容易就打出火氣，然後下手不知輕重。
身為老師的他，自然是要制止。
然而，一班的武道老師卻是走過來說道：“張老師，學生之間的切磋，你就沒必要阻止了吧？”
昨天寸頭男生在武台上被陳凡戲耍了一通，這讓身為重點班武道老師的他也跟着一損俱損，感到有點難堪。
今天有了機會，他希望班裏的高飛能幫自己找回點顏面。
“劉老師，你看這兩個學生都是因為有了矛盾才切磋的，這很容易就會打出火氣，導致下手不知輕重。”
十班的武道老師皺了皺眉頭道。
一班的武道老師不以為然，笑了笑道：“張老師多慮了，現在體育館裏有三個武道老師在看着，能出什麼事？”
說完，他看向前邊的八班武道老師問道：“朱老師，你說是吧？”
“這個確實。”
八班的武道老師點了點頭認同。
得到八班武道老師的支持后，一班的武道老師就走上了武台，主動請纓給台上的兩人當裁判。
而這時候，台下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學生，很多人都在討論誰輸誰贏。
“我猜十班的贏，重點班的學生是很牛沒錯，但我聽五班的人說，十班的那個學生昨天在武台上把重點班裏的一個學霸當猴耍，這氣血值至少得是8以上。”
“不會猜就別猜，昨天被當猴耍的那個氣血值只有7.54，而今天的高飛氣血值高達8.81，這是一個級別的？”
“無所謂，反正十班是普通班，那男生現在能站在武台上和一班的學霸過招，這本身就已經贏太多了。”
“……”
台下的另一邊，顧雅站在人群中想給陳凡加油，但一想到昨天那段不好的經歷，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倒是她一旁的黃星，也就是陳凡的同桌，此時扯着嗓子就喊：“陳凡，加油啊，給我贏下來！”
其他十班的學生見狀，也跟着喊了起來，一時間竟是有些聲勢浩蕩。
身為前對練搭檔的林初然，也是一改往日溫聲細語的人設，喊得比誰都大聲，似乎是想讓台上的陳凡注意她，帶有不少小心思。
而她一旁的徐嬌嬌，這會則一聲不吭地看着台上的陳凡，臉上的神情看着很迷茫，直到現在都還沒徹底接受陳凡忽然一飛衝天的事實。
另一邊，一班的學生個個都看着很安靜，沒有任何的加油吶喊聲。
因為他們是重點班的學生，天然處於一個被挑戰者的身份，註定是會缺少一份期待自己這邊能以下克上的激情。
“你們兩個都準備好了沒有？”
身為裁判的一班武道老師，這時看向兩邊的選手問道。
“好了。”
“準備好了。”
兩人幾乎同時回答道。
一班的武道老師聽后，立馬高舉自己右手，然後猛地下劈道：“比試，正式開始！”
隨着這道聲音落下，台下的所有人立馬目不轉睛地盯着台上看，生怕錯過了任何精彩的一瞬。
身在台上的高飛，非常享受這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
他藉著這個機會，很是裝逼地朝陳凡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次進攻，我可以給你三次先進攻的機會。”
陳凡沒說話，直接一個箭步踏出衝到了他的身前，朝着他的腹部就是猛地一腳過去。
“砰！”
只聽這麼一聲響起。
下一秒，一道高大的身影高高地飛出了武台，撲通一聲地砸落在地，整個人疼得捲成了一團蝦米。
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還在台上一臉逼格滿滿的高飛。
“嗶——”
這一刻，體育館裏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全都一下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高飛……敗了？
在不是遭到偷襲的情況下，被一個十班的學生給一腳踹下了武台？
而且還是踹了個兩三米高的那種？
半響后，體育館裏很多人都緩回了神，開始接二連三地驚呼出聲。
“卧槽，這什麼情況？”
“我眼花了？”
“這怎麼可能，一班的高飛竟然輸給了一個普通班的學生，而且還是被人給一招秒了的那種？”
“天啊，這太魔幻了！”
“陳凡牛逼！”
“……”
學生們都很激動，尤其是八班和十班這兩個普通班裏的學生，看到陳凡贏了感覺就跟自己贏了一樣，在瘋狂地慶祝大喊。
而對面的一班學生，此刻則是個個臉都綠了，一損俱損地感到很難堪。
其中，有人看向班裏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問道：“徐子航，你有信心對上十班的這個怪物不？”
此話一出，班裏很多人都把目光落到了這個長相清秀的男生身上。
這是一班的最強者，全校唯一一個氣血值破9的學霸。
然而此時面對班裏人的期待，這位學霸卻是搖了搖頭道：“我沒信心。”
“這……”
聽到這個回答，一班的天子驕子們全都感到難以置信，然後瞬間泄氣。
是啊，能一腳輕鬆把一位氣血值高達8.81，身高一米九幾的巨人踹飛，這份實力無論怎麼看，其氣血值肯定都遠超9這個數字，甚至還有可能破10。
而氣血值破10的實力，在九中這種三流高中里就是絕對的霸主。
小小的九中重點班，在這面前就是一個笑話，根本就抬不起頭。
……
武台上，陳凡沒有理會周圍不斷傳來的驚呼聲。
他慢步走到一根台柱前停下，把掛在上邊的那個袋子取下。
接着走到武台邊緣，輕輕一躍跳到了台下，慢步走到高飛的身前，把手中的袋子丟到他的面前，俯視道：
“這是你今天在飯堂里撞灑的腌蘿蔔，一塊腌蘿蔔算你一塊錢，袋子裏一共有38塊，你是薇信還是現金？”
“薇……薇信。”
高飛強忍着腹痛回答。
他不敢不給這錢。
因為能一腳輕鬆將他踹飛出武台的陳凡，日後在武道上的成就註定是會把他甩得連車尾燈都看不見。
毫無背景的他，根本就得罪不起這樣的存在。
片刻收到錢后，陳凡第一時間就轉給了顧雅，並跟她說明這是什麼錢，免得她不要。
說真的，要不是顧雅性格內向，受不了自己處於聚光燈下，陳凡甚至還會要求高飛當眾給她道歉。
畢竟在這個武道為尊的世界裏，武台上的輸家是沒有人權可言的。
……
沒多久，下課鈴聲打響了。
陳凡還是一如既往地第一個離開了體育館，不過並沒有回家，而是匆匆往教室那邊趕去。
他忘記去交那張獎學金申請表了。
得趕在班主任還沒下班之前，趕緊回去教室把表填了交上去。
很快，陳凡就回到了教室，把申請表填完交了上去。
他本來是想交完表就走的，但班主任叫他別急，先坐下來喝杯茶再走，問起了他剛剛在武道課上的切磋結果。
等到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距離武道課下課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
陳凡回教室收拾了一下課桌，很快就離開了學校。
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現在的對練搭檔顧雅。
此時的顧雅，正蹲在路邊拿着一小袋貓糧在喂流浪貓。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陳凡不由皺了皺眉頭，立馬上前問道：“你這哪來的貓糧？”
顧雅聞聲回頭看去，當看到是陳凡后，小聲回答道：“我剛剛在貓咖店裏買的。”
陳凡服了，一臉無語道：“你自己平時吃得這麼寒酸，竟然還浪費錢去買貓糧喂野貓，你這是怎麼想的？”
“我……”
顧雅聽出了陳凡話中的批評，一時間被說得有些不知所措。
陳凡不想講太多道理，直接用帶有命令式的口吻對她說道：“以後不準再買貓糧喂野貓了。”
“哦……”
顧雅聲音弱弱道，聽得出來有些不太情願，但又不敢忤逆陳凡。
見她答應了，陳凡也不再多說，轉而問道：“你回家也是往這邊走嗎？”
“嗯。”
“大概住在哪個位置？”
“三新村。”
“嗯？”
陳凡愣了一下，心說這不就是自己現在住着的那個城中村嗎？自己這是和顧雅住在同一個地方？
不得不說，這還真的是有點緣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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