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教內勢力
接下來的時間，老爐鼎帶着一眾爐苗前往他們的住處。
那是一間簡陋的木屋，裏邊擺滿了雙層竹床，看着跟學生宿舍有點像。
不過比學生宿舍簡陋得多，裏邊除了有床，其他什麼都沒有。
“這裏就是你們培訓期間的住處。”
“因太久沒人居住，有點灰塵，你們待會自己動手打掃一下。”
“至於吃的喝的，晚會會有人給你們送來，但僅限今天，往後就要靠你們自己自力更生了。”
“今天你們就先好好休息吧，明日卯時，先前的大堂集合。”
交代完這些話后，老爐鼎特意看向陳凡，轉為一臉笑容道：“陳師弟，我就住在前邊不遠處的那間木屋裏，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老爐鼎走後，眾人很快就動手打掃起了衛生，三兩下打掃完后個個都躺下就睡，呼嚕聲此起彼伏。
今天跟在馬車後面跑了一路，很多人都累壞了。
陳凡是坐馬車的那個，精神還比較飽滿，就自己出去外邊轉悠了起來，看看周圍的環境如何。
一番看了下來，他發現合歡教是處在一座山頭上的。
有樹林、有田地、有河流……
看着基本和一座村莊沒什麼區別，可以實現基本的自給自足。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晚上。
這時候，已經吃過晚飯的眾人都躺在了竹床上，開始互相閑聊了起來。
聊父母的有。
聊妻兒的有。
聊兄弟姐妹的也有。
在聊起家人的時候，屋裏的眾人無一臉上不都佈滿了思鄉之情。
聊着聊着，有人主動把話題聊到了陳凡身上。
說羨慕他能有靈根，可以踏上仙途。
說著說著，就都來巴結他，希望能結個善緣。
其中，和陳丹關係比較好的書生長嘆一聲，說真羨慕陳凡擁有靈根，可以踏上修仙大道，哪像自己這種沒有靈根的凡人，一輩子註定只能習武，過程累不說，效率還低。
陳凡聽后安慰了他幾句，說習武沒什麼不好的，起碼不用渡劫，而像修仙的，說不定哪天就被天劫劈死了。
書生聽后豁然開朗，轉而跟陳凡聊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馬。
他說，自己原本差不多就要和青梅竹馬成親了，結果因為長相太過俊美，在成親的前一天很不幸地被路過的人販子給捉走了。
還說，自己的青梅竹馬是多麼的溫柔善良，長得有多麼的好看，說自己遲早會逃出這個鬼地方，回村裡和青梅竹馬相聚。
陳凡不想聽這些兒女情長之事，因為感覺沒什麼營養。
於是，他果斷選擇屏蔽了書生的聲音，默默聽起了其他室友的閑聊。
想着通過這些土著的隻言片語，來更多地了解這個夢中修仙界。
……
第二天，卯時。
當陳凡一行人抵達大堂的時候，發現老爐鼎已經坐在裏邊了，看着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嗯，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學習鍛體和悅女之術吧，為期一個月。”
老爐鼎從地上坐了起來，手持着一根棍子面無表情道。
眾人一聽，頓時臉色微變。
剛出狼窩，又入虎穴，慘！
十公里負重長跑、負重深蹲、負重仰卧起坐、扎馬步一時辰、悅女三十六技……
以上連着這麼一輪項目下來后，爐苗們都頂不住了。
精神肉身雙重摺磨。
尤其是悅女三十六技，很多人都感覺自己被精神污染了，直感一陣生理不適，心裏直罵狗日的合歡教妖女不把爐鼎當人看。
“上午訓練結束，現在休息，下午未時繼續。”
老爐鼎不緊不慢地說道。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立馬癱坐在了地上，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
這合歡教里的訓練，比之前在牢裏的還要辛苦數倍。
很多人都累到絕望了。
陳凡也覺得很累，但並沒有感到絕望。
因為他知道這是夢，而且還是一個可以把鍛體收益反饋到現實的夢，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很快，老爐鼎給眾人帶來了午飯。
說是午飯，但其實裏邊並沒有一粒米飯，都是粗饅頭加地瓜。
不過陳凡不僅有米飯，還能有紅燒肉吃，因為老爐鼎偷偷給他開小灶了。
大堂里的其他人見了，個個都羨慕得不得了，頓時感覺自己手裏的饅頭和地瓜都不香了。
吃飯間，大夥又閑聊了起來。
書生和陳凡關係比較好，走到陳凡身旁坐下和他聊自己的青梅竹馬。
關於書生的青梅竹馬，陳凡在牢裏的時候就已經聽膩了。
他不想再聽，丟了一塊紅燒肉堵住書生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然後跑去找老爐鼎閑聊。
說是閑聊，但其實都帶有很強的目的性。
比如，請教合歡教里的勢力情況。
老爐鼎也是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陳凡。
“陳師弟，目前教內的勢力情況大概是這樣的。”
“第一，教主。”
“教主是合歡宗某位長老的道侶，據說當年是從爐鼎逆襲上來的，這是教主的逆鱗，誰提誰死，我是把陳師弟你當親兄弟看，才冒險告訴你聽的。”
“第二，聖女和長老。”
“教內共有兩名聖女和九名長老，聖女和長老同級，但聖女是教主繼承人，未來有機會成為教主，潛力更大。”
“第三，執事。”
“比如，兵器堂執事、執法堂執事、藏寶閣執事等等，都是教內各部門的負責人。”
“第四，弟子。”
“地位由高到低，依次為內門弟子、外門弟子、雜役弟子。”
“而像陳師弟你這樣的，因為是聖女的爐鼎，一入教就能直接晉陞為內門弟子。”
“第五，爐鼎。”
“爐鼎在教內是最下賤的，是人是狗都可以上來踩一腳。”
“……”
聽完老爐鼎的這些肺腑之言后，陳凡感覺自己受益匪淺，對教內的勢力有了個比較清晰的認知。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小小的合歡教里，竟然還有兩位聖女。
聖女是教主繼承人，但有兩位，這不得打起來？
陳凡有些擔心，自己身為其中一位聖女的爐鼎，會不會遭另一位聖女暗殺？
果然，擔心什麼就來什麼。
下一秒，老爐鼎就說道：“對了，有一點忘記和陳師弟你說了。”
“教內的兩位聖女水火不容，經常暗中較勁，像我們這些底下人，寧願兩邊不討好，也千萬別得罪任何一邊。”
“尤其是你，可別因為是空青聖女的爐鼎，就經常跟人說月見聖女的壞話，把自己推向對的對立面。”
“不然以月見聖女那眥睚必報的性子，必定會死得很慘。”
陳凡聽後點了點頭，說道：“多謝王師兄提醒，我已銘記於心。”
之後，他問道：“對了王師兄，你了解空青聖女嗎？比如性格、喜好什麼的。”
他是空青聖女的爐鼎，了解這些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老爐鼎說道：“嘿，能成為空青聖女的爐鼎，而不是另一位月見聖女的爐鼎，我只能說，陳師弟你走大運了。”
陳凡好奇，連忙追問：“王師兄此話何意？”
老爐鼎笑了笑道：“因為空青聖女眼光極高，入教以來極少有爐鼎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就算入得了法眼，也基本很少會去碰。”
“這意味着，即便你成為了她的爐鼎，也不用擔心會落得一個未老先衰的下場。”
“要是在月見聖女手下，就沒有一個爐鼎能活過三十的，大多都是進去不到兩年就身體透支而亡了。”
陳凡聽后一陣慶幸，心想這空青聖女還好是個眼高手低的妖女，這下自己至少能不落得一個未老先衰的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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