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零下197攝氏度

2002年7月27日，在泰西日這天，安政顯正式開始了自己的博士生生活。作為一項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工作，他的研究對於穿越前的年代並不是創新，目標就是把前世在電池實驗室實習所見所聞，看過的論文在現在所處的的年代複製出來。別人一個實驗組可能六七年才能出的成果，安政顯給自己設定的目標是三年出樣品，再經過一年多的測試就可以投產了。

接下來三年的時間裏，安政顯如同苦行僧一樣工作，周一到周五偶爾去江南區的鄭家吃一頓晚飯，給秀晶講講課。周末則是一天秀晶來實驗室陪她歐巴，另一天安政顯帶着她整個首爾或者再遠一些的京畿道去玩。難得在鄭家碰到鄭秀妍的時候，這位感覺就快要失去自己妹妹的姐姐，對安政顯和“一點也不怕秀晶被拐賣的”的李靜淑都沒什麼好臉色。安政顯也覺得很無奈，別人穿越都是九人飛蛾撲火，搶着給主角要生猴子，到了他這裏就是少女時代成員遇見1/9，沒好感人數1/9，沒好感比例100%。

至於安政顯城北自己家，大概兩三周才回去一趟。雖然獲得了這份記憶但是老安政顯的人格卻是徹徹底底的被移除了的，對於現在的親人的情感肯定比不上鄭氏姐妹。

12歲的秀晶在04年末的時候，得益於安政顯的“哪裏不會講哪裏，媽媽姐姐再也不用擔心我的學習”牌小課堂，跳級從小學畢業了。05年初開始她就已經在中東中學初中部做歐巴的後輩了。她覺得歐巴給她上的課一點也不不枯燥，生動幽默的比學校里的老師有意思多了。有這樣的成果，鄭家父母當然更是願意讓秀晶抱緊安政顯的大腿，這樣說不定小女兒自己就放棄了去做練習生的想法，因為姐姐之外的榜樣讓她看到了另外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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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9月16日周五，安政顯的博士畢業論文答辯早就在工具人崔教授驚為天人的評語中通過了，這天是權威性的InorganicChemistry學術期刊刊發了他的論文的日子，他的研究算是正式結束並且被行業內開始有所了解。明天開始就要秋夕節放假了，晚上十點，沃爾夫開着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起亞從首爾大學接上了安政顯。這個晚上他已經謀劃了很久了。

“你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少爺。氧氣瓶，呼吸器和防寒服，家門鑰匙也搞到手複製出來了，剩下的你說你會自己準備的。”

“攝像頭呢，出了差錯估計你要去頂包的。”

“完全鄉下地方，不是大城市，偵察過了，不會被拍到的。”

“所以我們現在是去哪裏？”

“江原道，橫城郡”

“那個產韓牛的地方？你沒搞錯吧？我以為傻冒公司不會收家境一般的人的。”

“絕對沒有搞錯，系統里能查到的叫KimHeechul的還是83年生的只有這一個人。下午五點確認他已經從宿捨出發回家了。”

“到了叫我，我睡會，有點緊張”

“少爺，他怎麼惹你了？讓你要下狠手對付。”

“你只辦事，原因不用多問。”

秋夕返鄉高峰的交通擁堵還沒有結束，三個小時後車子才開到了橫城郡隅川面，在一處民房前停下。

“少爺，醒醒，醒醒。到了，就是這戶人家，朝北的房間是你要進的。過會我再來接你。”

安政顯獃獃地凝視着目標建築，許久后動手換上防寒服，背起一個鋼瓶和小背包，下了車。先沿着房子繞了一圈，確認所有房間都熄了燈后，才推開院門，輕手輕腳的用鑰匙開了大門。此時的他因為穿着厚衣服和人生中前所未有的緊張，後背已經濕透了。

沒有急着進門，幾個深呼吸，平穩一下心跳，穿上鞋套后，安政顯才進了門。來到沃爾夫說的那間房間前，聽起來沒什麼聲音，但還是不能確認屋內的人是否睡著了。

拿出一塊手帕，用包里的一小瓶乙醚浸濕，如果進門后發現金希澈沒有睡着，安政顯的計劃是捂住他口鼻迷倒以後，立刻逃離，權當作是一場失敗的入室搶劫。輕聲打開房門，床上的人始終沒有動靜，安政顯才開始下一步動作。關緊門窗，戴上呼吸器，從肩上卸下鋼瓶，躺倒放在房間中央地上，接下來他逐步加大閥門放出瓶中的壓縮液氮。液氮在常壓下以1比700的體積比快速升華，把所有可供呼吸的空氣都擠壓到房間頂部。

四十分鐘后，安政顯確認床上的金希澈沒有了呼吸后將房間復原，躡手躡腳地離開了房子。

他還沒有變態到殺人後逗留在現場欣賞自己的傑作的程度，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就要跳出來了，毫無疑問這是他活到現在做過最驚悚最大膽的事情。

既然沃爾夫說周邊沒有攝像頭，安政顯也就相信這房子周邊一定是拍不到的，所以他也沒有走開多遠，找了個田埂坐了下來。把乙醚的玻璃瓶倒空當作煙灰缸，一根接一根的抽起了煙。

為什麼要殺金希澈的理由？安政顯覺得如果要為少女時代的黑海報仇的話，首當其衝的就是傻比仙后和腦殘妖精。怎麼報仇最過癮呢，不如讓仙后和妖精沒有偶像可以粉。

東方神起以後自己就分道揚鑣了，無論是留守的兩人還是JYJ基本就是吃老本，儘管日巡開了一場又一場，但還是給人感覺翻不起什麼大浪了，何況霓虹人蠢到堅持不懈的***，安政顯那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而superjunior龐大的十三人陣容，之後僅僅是退了4人，除了集體服役期間，保持每年回歸一次。這怎麼可以忍，我少女時代都多久不營業了，你們妖精到2020年還想看你們的歐巴，請烏蠅哥送你們四個字（你們自己在這裏給烏蠅哥配上表情包）。

況且又因為金泰妍的關係，安政顯已經對金希澈憎惡到了極點。哪怕他都還沒有出道，也到了親自動手來一解心頭之恨的程度，所以才先拿他開刀。

安政顯抽完半包煙慢慢平靜下來了，開始反思起了自己的做法。不從法理道義的角度，竟然仍舊覺得這種方式不夠解恨。他只不過是開了一個閥門，始終沒有碰過他，金希澈也沒有多掙扎，死去的樣子就像是年老時的自然死亡。

吼吼，但如果你們以為安政顯一番反思就此打住金盆洗手了，那是不可能的，否則故事還怎麼寫下去？高智商犯罪有高智商犯罪的快感，不同於血光四濺的直來直去的快感。就打個比方，你去美聯儲的金庫偷儲備金，是不聲不響的用萬無一失的偽裝進入金庫，裝滿背囊，正大光明地從正門出來興奮，還是集結一夥約翰蘭博，伊森亨特和詹姆斯邦德，一路殺進殺出，最後每人身上一個彈孔來的刺激？（實際兩種方式都絕無可能，小朋友們千萬不要模仿）

一個小時后，一輛白色的現代停在了之前安政顯下車的地方，閃了閃遠光燈，安政顯知道沃爾夫來接他了，拿起了所有的東西上了車。

“少爺，這輛車是我三天前放到江陵市的，剛才的車和現在這輛之後都會直接報廢，你放心。”沃爾夫在剛才安政顯行動的時候，一路開到了江陵，換了車之後又返回來接安政顯。

“上的都是假牌照吧？”

“是的，每一個細節都是按照你的要求來的。”

“確認今晚的事只有你知我知？”

“嗯。”

“好的，回家吧，回到首爾天都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