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取鼎
光罩中藍光盈盈,越靠近高台中心處光芒就越盛,瑩光流轉不停,而石台邊緣處凝結着厚厚的冰霜,這些寒冰反光之下晶瑩透明,將高台映襯的美麗異常。
向之禮圍着巨大石台,在光罩外面快速地轉了開來。不大一會兒,就溜到了高台的後面。這裏和光罩相對應的,是一堵高大的青石牆壁。牆上雕刻一些上古時代的怪獸圖畫和一些符文,並沒有什麼異常。
看着面前的青石,略微沉吟后,向之禮將牆壁挨個敲了不少塊,直到敲到不是實心的地方,那是塊雕刻着一隻帶翅妖獸的血紅怪目的青石。
向之禮吹出一口青氣,頓時一個孔洞出現在了青石之上,伸手往裏一抓,一樣東西就到了他手上。
此物細長、滾圓,軟軟的,彷彿是個棍子一樣的存在,看上去是個陳舊發黃的捲軸。
向之禮笑了笑后,立刻將這裏復原,張口吐出一團金光,隱入某個角落消失不見了,而自己測化為一道白光,離開了此地。
又過了一會,兩道淡淡的白影潛入到了這裏,一陣低語后,隱匿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時間一點點地過來,萬天明三人終於來到了這裏,略微恢復了一下法力,就進了光罩之中。
又過了不少的時間,蠻鬍子等人也到了,討論了一會後,見光罩中的情況有些不對,也進入了其中。
魔道的幾人還未動手,萬天明的金絲蠶就功虧一簣了,被嘲諷了一番后,正道的三人離開了光罩,不過萬天明留了個心眼,監視着這裏的情況。
極陰等人稍作戒備后,便開始了取虛天鼎的行動,韓立放出了血玉蜘蛛,極陰的火蟒一併在一拉一咬下,慢慢地將虛天鼎拽扯起來。
被施加了秘術的那些靈獸們拼盡了力量,光罩內的幾人各懷鬼胎,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
各種法術層出不窮,震動聲、雷鳴聲、刺目的藍光,還有瀰漫四周的寒流,沉重之極的虛天鼎在幾隻靈獸施盡了全力后,被一絲絲地移動和收縮着,洞口處的藍光越發顯得耀眼起來。
除了韓立外,眾人眼都不眨一下地注視着這一切,表情各異,都屏住呼吸地凝神細望着洞口。
萬天明三人在這時候終於返回一起奪寶了,在談崩了之後,各種靈獸,以及這六名元嬰期修士都交起手來,無數光華流轉,這場面,比任何的電影都精彩多了。
虛天鼎一連飛出了數件寶物,更是讓幾人的大戰升了級,場內的人全都因此勾心鬥角起來了,使勁了各自的手段。
光罩內的高台再次晃動起來。這一次比前幾次更加的激烈,驚人,彷彿整個地面都要塌陷下來一樣。
與此同時,一團奪目的藍色火焰終於從洞口中露出了頭。雖然只是那麼一丁點,但此火剛一出現的瞬間,就以洞口為中心,整個高台上綻放出了絢麗無比的藍色巨花,此光花變大蔓延,一下擴展到了整個高台的之上。
接着“呲啦”之聲大起,地面上一層藍盈盈的詭異冰霜迅速變厚蔓延了開來。
此刻的血玉蜘蛛和那對火蟒,早已精疲力盡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着,讓上空的老怪物都看得提心弔膽。可誰也沒有辦法,也不敢去幫助這三隻靈獸一下。
因為洞口處已徹底成了藍光的世界,除了三隻靈獸身上的紅光能將這些寒光排斥其外,就是這些老怪物此刻也不敢再輕易地嘗試飛低一下。而韓立等人早就退到了離洞口二三十丈的距離,只能遠遠地看着而已。
蠻鬍子在這時終於發現了藏在這裏的星宮長老,兩人一明一暗,一人吸引住了所有元嬰期修士的注意,一人則偷襲了血玉蜘蛛和韓立。
辦完這些后,在淡笑中,星宮老者就在乳白色瑩光中,化為了點點星光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張淡金色的符籙,輕飄飄地從空中掉落下來。
正魔雙方人人懊惱之極,大感鬱悶和臉上無光,就在這時,虛天鼎在下落過程中,忽然嗡鳴聲化為龍吟之嘯,接着一聲沉悶的雷鳴響起,一團拳頭大小的五色光團從藍色火焰中迸射而出,衝天飛起。
此物一出,原本已有歇手講和之意的一干人等,馬上化為數道長長的光虹,直奔五色光團飛射而來。
但在半路上,這些遁光就交織在一起,誰也無法上前一步了。一時間光芒飛射,魔氣亂舞。激烈程度遠超先前數倍。而那五色光團就在洞口上方輕輕漂浮着,一動也不動。
在經過無比激烈的打鬥后,蠻鬍子最終得到了這眾人都眼紅的補天丹,向遠方逃遁而去,將所有的元嬰期修士全吸引走了。
此時留在這裏的還有韓立、玄骨和烏丑,他們誰也不知道,某處的角落裏,一個淡淡的人影正偷笑個不停,興緻勃勃地看着這一切,手舞足蹈着。
烏丑因為得到了兩具天都妖屍,陰笑着,用一種戲謔的眼神望向了玄骨。玄骨望了望石階處的出口,又回頭對視了下烏丑不懷好意的目光和那兩隻妖屍,平靜的臉孔忽然間笑了起來。
“韓立,此人是極陰的唯一後人吧!我若滅了他,想必極陰也會難受一陣吧?”
玄骨一轉臉,對韓立說出了這樣的話。韓立聽了一怔,但馬上神色回復如常,只是淡然地望着玄骨,並沒有接此此言語。
一旁聽到此言的烏丑,卻一下警覺了起來,滿臉懷疑之色地望向了韓立,這時候,玄骨出手了。
作為玄陰經的領頭人,烏丑哪裏會是玄骨的對手,儘管他使盡了一切手段,還是被玄骨幾下滅殺了。
接下來,韓立和玄骨再次確定好了利益劃分,並聯手去取虛天鼎了。
韓立放出另一隻血玉蜘蛛,玄骨將死去的那隻煉成了屍,在二人合力之下,虛天鼎重演了上次被拽起的一幕,一點點地被拉了起來。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韓立急躁了起來,綠氣中的玄骨卻很鎮定。隨着洞口處的藍光越發的耀目,他目中漸漸射出了狂熱之色,虛天鼎隨着時間被拉扯得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