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5 你以為老子不敢打你是吧?……

番外05 你以為老子不敢打你是吧?……

從病房裏第一次尿在賀晟身上之後,父子倆之間的相愛相殺就此拉開帷幕。

說來也奇怪,虞清晚給兒子換紙尿褲的時候,賀行宴從來不尿。

而每次賀晟上手的時候,十次有八次,他都要尿在賀晟身上。

無數件襯衫毀了,連上千萬的手錶也報廢了不止一塊,再好的耐性都被磨沒了。

幾次下來,賀晟算是發現了,這小子就是故意折騰他的。

賀晟盯着那張幾乎是自己翻版的小臉,咬牙切齒道:“你是以為老子不敢打你是吧?”

嬰兒床里,賀行宴眨巴着眼睛,表情看起來十分無辜。

恰好這時,虞清晚剛回到卧室里,就看見父子倆之間的戰火又燃燒起來,連忙過去柔聲勸和:“好啦,兒子不懂事,跟他計較什麼。”

賀晟薄唇緊抿:“一會兒讓人把他抱下去,今天讓他自己睡。”

前幾天虞清晚一直是在兒童房裏陪賀行宴睡的,留賀晟自己在三樓獨守空房。

兒子要哄,賀晟也要哄。

虞清晚覺得自己每天都在端水。

見賀晟一臉幽怨,虞清晚好笑地看着他:“吃醋了?”

看着男人緊繃的俊臉,她就忍不住笑:“自己兒子的醋你也吃。”

她用商量的語氣哄着道:“今晚我在樓上睡,我先去洗澡,好不好?”

賀晟緊皺的眉心這才鬆了松:“嗯。”

相比起來,他比兒子好哄多了。

前幾天有賀行宴那小子礙事兒,賀晟什麼都沒幹成,心口總憋着一股怨氣。

虞清晚正在浴室的浴缸里泡澡,門就被人打開。

沒想到男人會突然襲擊,她瞬間慌亂地睜大眼,看着賀晟越走越近,水面也被激起水花。

“我還沒洗完呢...”

他言簡意賅:“一起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過孩子了,賀晟總覺得她身上比從前多了股奶香味兒,聞得他氣血上涌。

手心的觸感滑膩,讓男人的眼底漸漸紅了。

他衡量了下,才啞聲開口:“確實大了。”

虞清晚更羞恥難耐:“你別說了....”

看着她緋紅的臉頰,賀晟低笑了聲,“都有孩子了,還這麼害羞?”

有段時間沒被他碰過,虞清晚覺得自己又開始有些招架不住他的強勢。

不知道是不是年歲漸長,在這方面,賀晟也比從前有耐心得多。

不過淺淺幾下撩撥,虞清晚的呼吸就已經開始發顫,指尖不由自主地扣緊他的腹肌,在冷白的皮膚上劃出一道道紅痕,呼吸纏繞交融,裹挾着溫熱的水汽。

浴缸的水面上飄滿了玫瑰花瓣,此刻的花瓣像是墜於洶湧的海面上,跟着波浪層層起伏不停,她也猶如置身在波濤里的一葉孤舟。

浴缸雖然大,但容納下兩個人仍然有些困難,動作起來不夠方便,賀晟索性把人抱在身上。

她的臉蛋潮紅,水蒸氣盤旋氤氳在四周,長發被打濕粘在肩膀上,渾身軟得使不上一點力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的緣故,虞清晚咬緊唇不敢發出聲音來,心裏總是害怕被聽到。

她越是忍着,賀晟那點惡劣的心思就越作祟。

他掐着她的腰磨了磨,“舒服么?”

“想不想要。”

男人磁性的聲線裹在氤氳的水霧裏,帶着絲絲縷縷的蠱惑。

“想要就說出來。”

她不說話,剛剛還蕩漾起波瀾的水面就忽而停住了。

虞清晚咬緊唇,眼尾泛起些濕意,支離破碎的聲音不受控制地從唇邊瀉出。

“想..想要.....”

一室旖旎。

-

那天晚上,虞清晚勉強通過這種方式把人哄好了,而賀行宴小朋友折騰自家父親的大業卻只是剛剛開始。

還有一次,賀晟晚上在家辦公,年僅三歲的賀行宴小朋友正在旁邊的沙發上爬來爬去,玩着手裏的變形金剛。

賀晟就起身去拿個文件的功夫,等一回來,就看見茶几上的杯子倒了,水漫金山。

桌上的電腦也廢了。

不用看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賀晟鐵青着臉,一字一頓:“賀,行,宴。”

而賀行宴卻絲毫不畏懼賀晟駭人的語氣,大概是斷定了賀晟不敢拿他怎麼樣。

有一次虞清晚因為畫展臨時出差,賀晟下午又去公司開會,不得不把賀行宴也一塊帶了過去。

公司里有的女員工早聽說了賀行宴喜歡吃甜的,還是個頂級顏控,立馬就動了歪心思。

趁着賀晟出去開會的時候,就有一個漂亮女員工混進辦公室里,試圖用糖和美色跟賀行宴打好關係,殷勤地問:“小公子,想吃這個糖嗎?”

而賀行宴小朋友彷彿有天生的鑒婊能力,一眼看出對方目的不純。

賀行宴輕哼一聲,連個正眼都沒給:“不吃,你長得太丑了。”

“......”

隨着賀行宴年歲漸長,也逐漸顯現出了和同齡人的差別,除了比其他男孩更調皮搗蛋,每天像個混世魔王似的上房揭瓦,賀行宴的智商也遠超同齡人。

別的小孩子還在苦記阿拉伯數字和字母表時,賀行宴就已經可以遊刃有餘地做一百以內的加減乘除法,在幼兒園裏一騎絕塵。

再加上賀家繼承人的身份,賀行宴剛剛開始的人生已經像開了掛一樣順風順水。

有一年,虞清晚的生日將近,父子倆商量了一下,決定親手做一個蛋糕當作生日驚喜。

賀晟還請了高級甜點師專門到家裏教學,整整一上午時間,無數個廢棄蛋糕胚塞滿了廚房的垃圾桶。

好不容易到了奶油裱花的階段,操作難度係數頓時更高了,父子兩人同款緊皺眉頭,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賀行宴看了一眼自家父親的成果,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嫌棄:“爸,你擠出來花好醜。”

賀晟瞥了眼兒子擠出來的花,同樣嘲諷冷嗤回去:“你的好到哪去了?”

“.......”

算了,父子倆誰也沒有這個天賦。

賀行宴不服氣地道:“我是遺傳了你,要是遺傳到媽媽的藝術細胞,肯定不愁了。”

“別吵。”

“.......”

晚上,等虞清晚出差回來,就被司機直接送到了燕城港口的私人遊艇上。

夜裏海風柔和,通向遊艇的通道兩旁都被擺滿了海棠花,燈帶如星河般綿延不絕。

走到盡頭,只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站在遊艇的甲板上。

父子兩人都是一身西裝筆挺,相似度極高的俊臉,賀行宴的懷裏還抱着一束玫瑰花,打着一枚紅色小領結,一副小小紳士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平日裏有多搗蛋。

看見虞清晚走過來,賀行宴的小臉上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容,把手裏的玫瑰花束遞給虞清晚。

他一本正經地說:“媽媽,生日快樂,你永遠是小宴的公主。”

說完,賀行宴有模有樣地彎腰行了個禮,展示出藏在身後的雙層蛋糕。

“公主殿下,請品嘗蛋糕。”

虞清晚被他逗笑了,看着蛋糕上擠得歪歪扭扭的奶油裱花,她又忍不住彎起眉眼。

“這是你和爸爸做的?”

賀行宴把鍋甩得很快:“丑的地方是爸爸畫的。”

賀晟:“......”

虞清晚彎腰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笑意盈盈道:“謝謝小宴,媽媽很喜歡。”

這時,被兒子搶了風頭的賀晟忍不住了,走過去霸道地攬過她的纖腰,漆黑的眸盯着她,不甘落了下風。

“我呢?”

花是他準備的,蛋糕也是他做的多,結果被自家兒子搶先一步借花獻佛。

見他又開始跟兒子爭風吃醋,虞清晚只好無奈地踮起腳,也一視同仁地親了親他的臉頰。

女人的嗓音輕柔悅耳:“也謝謝老公。”

賀晟這下才終於滿意了。

也恰巧在這時,零點的煙花從海面升起,絢爛的花火在漆黑的夜色中綻放。

虞清晚看着眼前的一切,身旁一大一小,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為她精心策劃了一場生日,心口滾燙一片。

身旁,男人垂眸看着她的笑靨,手臂輕摟着她的腰,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藏匿着無盡溫柔。

“生日快樂,老婆。”

-

有一陣子,幼兒園佈置的作業是鍛煉孩子寫日記,虞清晚也收到了幼兒園老師發給她的,賀行宴寫的日記。

小孩子的筆跡歪歪扭扭,一筆一畫卻又寫得格外認真。

——我的媽媽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粑粑說,媽媽以前吃過很多很多苦,所以我和粑粑都要對媽媽很好很好,多好都不夠。

媽媽永遠都是我們的公主,值得最好的一切。

比如最厲害的粑粑,還有全幼兒園裏最優秀的我。

粑粑還說,我們都是媽媽的騎士。

而騎士的使命,就是要永遠守護好公主殿下。

-

一晃眼,賀行宴小朋友憑藉過人的智商輕輕鬆鬆跳了級,從小班成功升到中班。

某天,虞清晚發現自己兒子最近變得有點不對勁起來。

幼兒園發的校服是一套得體的小西裝,平日賀行宴去上學時,連領帶都不好好系,仗着長了張小帥臉就肆無忌憚。

而反觀最近,不僅領帶每天上學前要系得一絲不苟,頭髮要打髮膠,連出門前吃早飯時還經常讓傭人多備一份。

“陳阿姨,能再幫我多裝幾個蛋撻嗎?我想帶到學校去。”

“哎,好的小公子。”

晚上,賀晟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虞清晚正在床上看書,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上床順手把人攬進懷裏,語調懶散:“怎麼了老婆?”

虞清晚憂心忡忡地開口:“兒子最近好像有心事,早上總是帶吃的到學校里,好像是送給哪個女孩子的。”

不僅如此,還開始注意形象了。

種種跡象都表明了不對勁,像是早戀的前兆。

聞言,賀晟輕笑了聲。

這麼小的年紀就知道泡妞,不愧是他兒子。

見賀晟不急反笑,虞清晚連忙坐直了身體,細眉輕擰起,認真思考着:“我是不是要找個時間跟兒子聊聊....”

早戀雖然很正常,可這才幼兒園,未免也太早了吧。

賀行宴相較於同齡孩子比又太早熟,她才免不了有幾分發愁。

賀晟只好先安撫着自家老婆:“明天我去學校看看,別擔心。”

第二天剛好就是幼兒園一年一度的運動會,每個孩子都需要有父親或者母親陪伴出席,賀晟今年就擔起了大任。

幼兒園的操場上支起了幾個帳篷,孩子和家長三三兩兩站在一起,卡通氣球飄揚在空中,氣氛熱鬧非凡。

運動會上有項目要求家長和孩子一起參與,於是賀晟今天也穿了身黑色運動服。全黑的顏色利落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形,眉眼深邃俊美,旁邊還站着個迷你版。

賀行宴一張小臉也繃著,手插在口袋裏,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副墨鏡架在鼻樑上,模樣又拽又酷。

父子兩人光是站在那,就吸引了周圍不少的視線。

賀行宴在幼兒園裏早就習慣了被人注視,今天有賀晟在,回頭率更是翻倍。

他在心裏暗爽不已,拉了拉賀晟衣角,小聲開口:“爸爸,你看那邊站着的那個女孩子。”

賀晟順着他說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對父女站在不遠處,小女孩穿着一身粉色運動服,模樣的確生得粉雕玉琢,五官精緻可人。

定睛一看,小女孩身旁站着的男人身型高大,穿了身白色運動服,側顏矜冷俊美,看着有幾分面熟。

察覺到身後的視線,傅北臣轉過頭,就看見賀晟站在身後,訝異地抬了抬眉,主動開口打了聲招呼。

“賀老闆。”

賀晟微微頷首:“傅總。”

“這是你兒子?”

賀晟應了聲,反問:“嗯,你女兒?”

“嗯。”

兩個男人都不是健談的性格,還是因為公司間的合作才認識,簡單打了下招呼,就各自帶着孩子去參加項目了。

前幾年傅氏集團因為業務重心的遷移,傅北臣不得不和妻女短暫移居到燕城。

賀晟的確沒想到世界居然這麼小。

他兒子喜歡的是傅北臣的寶貝閨女。

他挑了下眉,問自家兒子:“幼兒園裏那麼多小女孩,你怎麼就盯上人家閨女了?”

賀行宴思考了下,然後十分認真地回答:“因為傅思漓是整個幼兒園裏最好看的。”

他說的是事實,傅思漓是他們幼兒園裏公認的“園花”,人見人愛的甜妹一枚,長得像真人版的洋娃娃,周圍男生們每天熱烈討論的對象。

不僅如此,幼兒園裏的其他女生整天都追着他跑,只有傅思漓對他愛答不理。

激發了他屬於“男人”的征服欲。

聽完他的話,賀晟輕嗤了聲:“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傅北臣有多女兒奴是出了名的,屁大點年紀就想拐走人家閨女。

白日做夢。

賀行宴攥緊了小拳頭,信誓旦旦地說:“等到今天我拿到比賽的冠軍獎盃,我就去跟傅思漓告白。”

有了這個目標作為激發,賀行宴毫無疑問地拿下了運動會第一名的獎盃。

第二天下午,幼兒園放學時,他帶着那個獎盃,還有一個限量版的HelloKitty娃娃,在門口攔住了傅思漓。

小女孩穿着幼兒園統一發的制服裙,頭髮被紮成了精緻的公主頭,嬌嬌軟軟的漂亮,靠近了好像還能聞到她身上的香甜氣息,像剛出爐的草莓蛋糕,甜膩得讓人心都快化了。

人生中第一次告白,賀行宴還覺得有點緊張。

他輕咳一聲,煞有其事地學着電影裏的台詞。

“傅思漓,我喜歡你。”

傅思漓先是愣了一下,並沒有接他手裏的禮物,而是認認真真地看着他說:“對不起,賀行宴,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話落,賀行宴表情僵住,沒想過自己居然會被拒絕。

身後不遠處停着一輛頂級豪車,一個看上去跟他們差不多年紀的小男孩站在那裏,模樣俊秀,氣質沉穩,一雙丹鳳眼透着些許冷意和不悅。

唯一的區別是,他穿的是小學的校服。

這也是賀行宴第一次感覺到來自同齡人的危機感,讓他下意識眯起了眼睛,審視着面前的人。

對視幾秒,空氣里彷彿隱隱燃燒起了火焰。

片刻,男孩收回視線,看向賀行宴身旁驚喜又無措的女孩身上,稚嫩的聲線透着不符合同齡人的沉穩。

“傅思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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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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