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2 喜不喜歡孩子?
周末下午,咖啡廳里。
“你說什麼?賀老闆不想要孩子?”
秦悅檸聽完她說的,頓時驚訝地睜大眼。
虞清晚用叉子心不在焉地戳着盤子裏的蛋糕,有些惆悵地答:“嗯,我上次旁敲側擊問了他一下,喜不喜歡孩子,他說不喜歡。”
而且回答得毫不猶豫。
聞言,秦悅檸也跟着皺起細眉,思索片刻后,認認真真地幫忙分析起來:“賀老闆可能是想多跟你過二人世界,更何況佔有欲強的男人一般都不想要孩子,覺得孩子會分了他的寵愛。”
“還有啊,你之前身體一直都不好,生孩子風險很大的。可能賀老闆也是考慮到這點吧。畢竟以前你生病的時候,他有多擔心,我們都看在眼裏。”
虞清晚覺得秦悅檸說的有道理。
賀晟的佔有欲有多強她是知道的,醋勁兒又大,他都恨不得她的眼睛裏只有他一個人。而且多半還有她身體的原因。
其實她也不是執着於一定要現在生孩子,虞清晚只是覺得,如果有一個孩子,他們就更像一個完整的家了。
也會有多一個人去愛他。
看着虞清晚走神的樣子,秦悅檸又十分積極地給她建議:“你今晚回去先想辦法再試探試探,看看賀老闆到底是什麼意思。”
“嗯。”
-
五月初,辦完婚禮度蜜月回來,賀晟公司里堆積了很多公事沒處理,連續一周都要工作到半夜三更才能回家。
這天半夜,賀晟應酬完回到家裏,原本以為虞清晚已經睡了,卻沒想到卧室的燈還亮着。
夜晚燈色柔和,女人靠在床上,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清麗的臉蛋不施粉黛,她垂着長睫,手裏拿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什麼。
賀晟抬手扯了扯領帶,一邊褪掉身上沾了酒味兒的西裝外套,一邊問她:“怎麼還沒睡?”
虞清晚安靜看着他的動作,軟聲說:“想等你回來。”
女人的嗓音輕柔綿軟,聽得人心口微微塌陷一處。
他的嗓音不自覺柔和下來,“我先去洗澡。”
“嗯。”
沾了一身應酬時的煙酒味,賀晟沒先過去抱她,第一時間進浴室里洗澡。
等洗完澡出來,賀晟就看見虞清晚還在床上看平板,十分專註的模樣,聽見他出來都沒捨得抬起頭。
他抬腳朝她走過去,挑了下眉:“看什麼呢?”
虞清晚眨了眨眼,回答他:“綜藝。”
賀晟上了床,動作熟練地把人攬進懷裏,才發現虞清晚看的綜藝和他想得不太一樣。
她看的是一檔親子類節目,一群明星爸爸帶着孩子去旅行。
屏幕里,孩子們嘰嘰喳喳地亂成一團,又哭又鬧,吵得人頭疼。
賀晟頓時蹙了蹙眉,卻沒說什麼。
見狀,虞清晚連忙拖動進度條,調到了溫馨的一幕給他看,稍微側了下屏幕。
她輕咳一聲,試探着說:“小孩子還是很懂事的,你看,他還幫他爸爸一起做飯呢。怎麼樣?”
賀晟瞥了眼屏幕,扯了下唇角:“如果他不幫,那盤菜也不會被打翻。”
“.......”
虞清晚頓時感覺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
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她只好又調到了一對父女的畫面,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哭得眼眶紅紅的,招人憐惜。
她又循循善誘地開口:“那你看這個女孩子,多可愛呀,哭起來也這麼可愛。”
賀晟皺了下眉頭,再次一針見血:“吵。”
他最煩看見人哭哭啼啼。
虞清晚跟他沒話聊了,索性把平板放下,繃著小臉嚴肅問他:“那我哭的時候你怎麼不嫌吵?”
賀晟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送命題。
她和別人能一樣?
以前沒遇到她的時候,他看見女人哭都恨不得扔出十米遠。
後來認識她,每次看她哭,他慌得連給她擦眼淚都來不及,發瘋都不知道怎麼控制。
是因為對方是她,賀晟才能有耐心好聲好氣哄着。
要是換了其他人,他哪來的這些耐性。
他輕嘆一口氣,看着她的臉,放緩語氣說:“你哭的時候我心疼都來不及,何況別人。”
虞清晚抬了抬睫,又問:“那我們的孩子呢?”
他不假思索:“除了你之外的都算別人。”
有些意料之外,卻又完全是他能說出來的答案,讓虞清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坐直了身體,有些泄氣,只能無奈盯着他:“那你不喜歡孩子,幹嘛每天...”
每天都精力充沛地纏着她折騰。
話沒說完,她不好意思說下去,羞惱地咬緊唇。
反觀賀晟神色自若地垂眸看她,甚至淡聲道:“不喜歡結果,只喜歡過程,有問題嗎?”
虞清晚:“.......”
下一刻,賀晟就見她關掉平板放在一旁,然後扯上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無情地背對着他。
“關燈,睡覺。”
不是只喜歡結果嗎?
那現在過程也沒了。
“.......”
-
翌日下午,虞清晚去了趟秦悅檸那裏。
這幾年秦悅檸靠自己的努力開了一家廣告傳媒公司,雖然規模不算很大,但也算小有雛型。
辦公室里,秦悅檸給她泡了杯玫瑰花茶,端到虞清晚面前。
“你跟賀老闆吵架了?為什麼?孩子的事兒?”
虞清晚盯着被子裏浮動的花瓣,悶聲答:“沒吵架。”
是她單方面跟他生氣而已。
秦悅檸頓時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說,賀老闆哪有膽子跟你吵架。”
“沒事,咱們可以換個策略,既然好好說沒用,那就換個方式。”
虞清晚好奇抬眼:“什麼?”
秦悅檸一本正經開口:“色.誘。”
虞清晚險些一口花茶嗆到自己,熱意瞬間從脖頸竄到耳根。
秦悅檸一臉興緻勃勃:“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咱們逛街時候買的那條睡裙,這次換一個更猛的,我就不信賀老闆把持得住。走,我現在就陪你逛街去。”
虞清晚實在不想回憶那天聖誕夜發生的事:“有沒有別的靠譜方法了...”
“別的辦法哪有這個直接有效,今晚你再主動點,肯定能成。”
說干就干,秦悅檸開着車就拉着虞清晚去了最近的一家商場,選購了一件比上次還要露骨的睡裙。
-
是夜,賀晟今晚回來得很早。
他半夜還有一場跨國會議要開,但沒選擇在公司里開會,想着能回家處理的工作就盡量挪到家裏做,這樣也不至於讓虞清晚在家裏等他到太晚。
虞清晚站在書房外,有點兒緊張地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睡裙。
比上次聖誕節的時候穿的那件還要露骨,腰部一片的設計幾乎完全是透視的蕾絲。
虞清晚忽然有點退縮,可人都已經到了書房門口,她只能紅着臉,還是把外面披着的睡袍先裹緊了,表面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
她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建設,才端着剛泡好的蜂蜜水走進書房。
房間裏,男人端坐在書桌后,正在垂眸看着電腦,側臉輪廓深邃立體,手邊還放着一杯冷了的咖啡。
本來之前就有失眠的問題,現在還大晚上喝咖啡。
虞清晚忍不住蹙了蹙眉,把他手邊的咖啡拿走,換了一杯剛熱好的蜂蜜水。
她語氣嚴肅:“以後晚上不許再喝這個了,要麼喝牛奶,要麼喝水。不準再喝咖啡或者茶。”
賀晟頓了幾秒,才順從地應:“知道了,賀太太。”
他這才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電腦,對着那邊沉聲說:“抱歉,是我太太。”
虞清晚這才注意到他電腦的麥是開着的,對面有人聽着。
她瞬間漲紅了臉,頓時坐在一旁不敢出聲了。
又過了幾分鐘,會議結束,賀晟剛合上電腦,還沒等從椅子上站起身,一陣馨香鑽進鼻腔,柔軟的觸感坐在他腿上。
第一次做這種事,虞清晚緊張得心砰砰亂跳。
她面上仍然故作鎮定:“你剛才怎麼不告訴我你在開會。”
男人的嗓音漫不經心:“無所謂。”
反正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他結婚了。
“哦....”
說著話,虞清晚覺得他的大腿上的肌肉硬邦邦的,硌得難受,於是輕挪了挪。
隨着她的動作,睡袍的領口已經敞開了幾分,賀晟微微一垂眼,就看到了睡袍下面的光景,白得晃眼。
虞清晚知道他看見了,男人的視線彷彿也沾染了滾燙的溫度,讓她原本就泛起熱意的耳垂更紅了,手臂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頸。
昨晚還在鬧彆扭,今天忽然這麼主動,賀晟雖然隱約察覺到了些不對勁,但依然很受用。
“新買的?”
“嗯,今天跟悅檸逛街的時候買的。”
她抬起眼睫,一雙漂亮的杏眸在燈光下濕漉漉的,緊緊盯着他的表情。
“好不好看?”
賀晟沒多說,嗓音微啞,起身想把人抱起來:“回卧室?”
虞清晚有些緊張地輕吸一口氣,一雙美眸盯着他,堅定道:“不,就要在這裏。”
話落,賀晟好像立刻猜到了什麼,眸色深了些,劃過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來勾引他的。
趁着他在書房的時候過來。
因為這裏沒套。
賀晟意味不明地輕笑了聲,覺得他老婆怎麼單純得這麼可愛。
虞清晚從他的笑里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書桌冰涼,外面那層睡袍的帶子已經被男人的長指挑開,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抬手捏了捏她,嗓音漫不經心,帶着幾分輕佻。
“寶貝,怎麼這麼天真。”
虞清晚懵了下,還沒等她來得及反應,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便四面八方地傾襲而來,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畔。
“誰告訴你只有那一種方式了?”
桌上還鋪着文件,女人烏黑的長發凌亂地散落在紙頁上,黑白交映,刺激着神經。
四周的氧氣彷彿越來越稀薄,她紅唇微張,身下的書桌冰涼刺骨,指尖不受控制地用力,將身下的紙頁都攥出褶皺來。
賀晟又抬手拍了拍她腿根,不容置喙道:“夾緊點。”
虞清晚被他命令般的冷酷語氣刺激得神經繃緊,腦中已經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下意識遵循着他的話做。
是她低估他的無恥程度了。
這一趟不僅目的沒達成,她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賀晟有的是方法折騰她,而且每一次都能刷新虞清晚的下限。
他把人從書桌上抱下來,又放到辦公椅上,慢條斯理地磨着,掌心握着她,看着她羞到漲紅的臉,也不容她躲避。
他沉着眸子,啞聲逼問:“下次還敢不敢了?”
主動招惹賀晟的後果實在太慘烈。
等被他抱回到卧室里時,虞清晚只覺得胸口還在隱隱發麻,她的眼尾還泛着紅。
沒等賀晟上床,她就氣惱地把枕頭扔到他身上。
從明天開始,他休想再上主卧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