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誤打誤撞撿了個大便宜
“不知道,看身手招式,不像學過功夫的人,出手沒有章法,白大人看着像不像你們那邊的?”
白紀搖搖頭,那個小姑娘的招式雖然凌亂,但是仔細觀察便能看出,出手迅速,發力精準,而且腿腳有力,明顯是高手。
可是又從她身上看不出任何訓練的痕迹。
“寧王大人可不要小瞧了她,你還是再多派一些暗衛來,她肯定聽見了你我的談話,這樣的人還有必要留活口嗎?”
寧王:“她死不死不重要,就她?三十個暗衛足夠了,她有‘南鈴’,通過‘南鈴’就能找到南宮!”
那邊,沈雲清已經殺出一條出口,在二人交談不經意間,她藉著暗衛的肩膀側翻身,再雙腳用力,跳上了拱橋,朝那間屋子跑去。
“別讓她跑了!”
沈雲清一個橫掃腿,將暗衛全部踢翻在地,只聽見暗衛手中的刀“哐當”落了一地。
她不敢停留,快速向前跑,身後傳來寧王的聲音。
“廢物!”
寧王站在涼亭,甩了下衣袖。
趁着片刻的空隙,沈雲清躲進了那間屋子,然後將門從裏面反鎖。
剛剛在外面的時候,沈雲清就仔細觀察過這間屋子,屋子三面環水。一面臨近王府正堂。
她可以選一個窗戶往水裏跳,或者直接往正堂去!
她此行的目的是將寧王徵收的,放在地窖里發霉的糧食搬走,沒必要因為這個丟了性命。
能躲起來最好。
現在,她進了屋子,只大略掃了一下屋子內的結構。
設施簡單,一套雕花木桌椅,後背是一整面牆的書架。
門外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他們在撞門!
沈雲清沒時間細究,準備從另一扇窗戶跳出去。
她跑到書架旁,右手撐在書架的邊沿,食指指腹似乎摁着什麼東西了,她沒在意,腳上用力,一腳踢開窗戶。
可是預想的窗戶沒有打開,窗戶外的湖水也沒有看見,她眼前一片黑暗。
沈雲清失重了!
她不知道觸發到了什麼機關,地面突然打開一個洞口。
她順着洞道一路滾,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停了下來。
沈雲清被撞得額頭腫起,臉色都有幾處發青。
“這個洞道這麼長,估計都滾出寧王府了吧?”
沈雲清自嘲地想着。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胡亂整理了一下衣服,待她站起身來,她樂了!
眼前是大堆大堆的糧食,有些直接散在地上,仔細一看,上面都有一些發霉的痕迹。
這些就是寧王放在這裏用不上的糧食!
他寧願讓糧食在這裏發霉,也不願意拿出去給陽城的百姓,還一味的征糧,他到底要幹什麼?
真是誤打誤撞,撿了個大便宜。
原本還以為找地窖需要時間呢,沒想到就在這裏。
擔心暗衛順着機關找到這裏,沈雲清不敢耽誤,甩出手中的鈴鐺,準備將糧食統統收走!
但是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樓上寧王和白紀,還有暗衛,在踹開門闖進屋子后,都一臉懵地站在屋子裏。
門窗沒有被打開的痕迹,屋裏空無一人。
前一秒躲進這間屋子的農女,就這麼憑空從屋子裏消失了?
屋子裏又沒辦法藏人,他們甚至將書架和桌椅全部搬走,仍然沒發現任何機關!
寧王現在才開始擔心,有些氣惱,沖暗衛一通發泄:“統統都是廢物!一群廢物,連一個毛頭丫頭都對付不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裏有一條密道,直通他的地窖,要知道,地窖可是在寧王府外五里處。
不過,他不知道也很正常,陽城的寧王府是他強佔過來的。
此刻在地窖里的沈雲清,正甩動手上的鈴鐺,一堆一堆的糧食,就這麼“嗖”的一下,從地窖進入了她的空間。
很快,地窖內滿滿當當的糧食正在逐漸消失。
整個地窖少說也有十萬石糧食,足夠陽城的軍隊吃一年。
除了有糧食,地窖另一邊還整齊的擺放着兵器。
這些兵器不同土匪寨里的彎刀,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璃國軍隊使用的長槍!
寧王囤兵囤糧,還和白狄勾結,原來他才是最大的姦細!
所以……當初容城城破的原因是因為寧王?
那個南宮將軍兵敗也是因為他?
這些猜想在沈雲清的腦中揮之不去,她腦中思索着,手上動作不停,直到最後將所有的糧食和兵器都收進空間后。
地窖里空無一物。
不!準確的說,還有人!
除了沈雲清自己,還有一個人!
一個男子盤腿坐在角落裏,長發披散,因為光線昏暗,看不太清楚面容。
只憑直覺覺得那人周身氣場冰冷,正眼含怒意地瞪着沈雲清。
沈雲清的第一反應,是將那人敲暈!
能夠出現在地窖里,肯定是寧王的人!。
她憑着對危險的感知,出手迅猛,直接朝對方的門面揮去,手上用了十足的力道,挨了她這一掌,對方基本能躺個三天三夜。
可是,這一次,沈雲清失利了,對方反應比她更快,在他剛出手時,對方就已經想好對策,只見他輕輕一個轉身,偏過頭,躲過了沈雲清的攻擊,然後手上用力制住沈雲清。
近距離接觸,沈雲清與對方雙眸對視,這才發現,對方有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右眼眼尾還有一顆血痣。
眉若遠山,目若朗星。
這個男人長得……真是要人命!
沈雲清一瞬間的愣神,便聽見對方低沉的嗓音響起:“怎麼?做了虧心事,想殺人滅口?”
說完這句話,南宮嶠鬆開了沈雲清的手,將身子擺正,繼續盤腿而坐。
沈雲清有些不解,他看見自己將所有的糧食和兵器都搬空了,都不驚訝的嗎?
可是,她沒有時間想這些,因為她手上的鈴鐺正在急劇顫動。
是的,就像有什麼東西與它產生了共鳴,它急於與對方靠近。
另一邊,南宮嶠睜開眼睛,抬起右手手腕,掀開袖子,正在觀察他手上的鈴鐺——“南鈴”正以炸裂之勢,接口處直接崩開。
“誒,你的鈴鐺怎麼跟我的一樣?”
話剛說出口,不等沈雲清反應過來,對方手上的鈴鐺一瞬間,牢牢纏在了她的手腕上。
“南鈴”被吸附到沈雲清的鈴鐺上,一陣刺眼的光芒閃過,兩個一模一樣的鈴鐺合為一體了。
南宮嶠:“!!!”
沈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