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最後一期錄製開始
因為錄製的地方比較偏遠,蘇懷銘和傅肖肖為了能和其他人一同到達,提前一天出發。
管家他們拿着行李,將父子兩人送到了門口。
雖然只是分隔五天,但他們仍戀戀不捨,追着送了好遠。
傅景梵在家裏穿着休閑,上面搭了一件柔軟的羊毛衫,下面是寬鬆的家居褲,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身上的攻擊性和侵略感被中和了,五官輪廓彷彿也柔和了下來,像個溫潤如玉的大學教授。
但蘇懷銘知道這都是假的。
他拿着行李箱,站在傅肖肖後面,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傅景梵。
傅肖肖年紀還小,不知道大人之間的情感糾葛,也沒有感覺到氛圍不對,噠噠地跑過去,抱住傅景梵的腿,聲音粘糊得像是奶糖,“爸爸,我不想跟你分開,你這幾天不能去找我們嗎?”
傅景梵垂眸摸了摸傅肖肖的頭,開口前先意味深長的看了蘇懷銘一眼,見蘇懷銘並不回應,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爸爸有工作要處理,沒有辦法陪你們去。”
傅肖肖嘟着小嘴,還想最後努力一把,“工作可以之後再處理嗎,等我長大了,就可以幫你了。”
傅肖肖能幫上忙,至少要十幾年後,這張空頭支票開得可夠遠的。
傅景梵心領了傅肖肖的好意,安撫道:“有肖肖幫忙,我一定能輕鬆很多,不過這一次事情比較急,沒辦法抽出時間陪肖肖,下次如果有機會,我一定陪着肖肖和……”
傅景梵說到這,並未抬頭,卻感覺一道幽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嘴唇動了兩下,很有求生欲的,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傅肖肖雖然同意了,但還是粘粘糊糊地賴在傅景梵腿邊,彷彿一秒鐘也不想跟他分開。
蘇懷銘一直耐心地等着,但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只能只能硬着頭皮走過去,摸了摸傅肖肖白白嫩嫩的臉蛋,說道:“只是五天而已,時間過得很快,回來之後你就能見到爸爸了,到時候你一天24個小時跟他在一起,不要分開。”
傅肖肖這才點了點頭,懂事有禮貌的朝傅景梵招了招手。
做完這一切后,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水汪汪的眼睛裏都是擔憂,像是真心在為蘇懷銘考慮,“我會陪着你的哦,所以你千萬不要孤單,而且我還會替爸爸保護好你的!”
說著,傅肖肖握起了拳頭,試圖綳起他的躬二頭肌,只可惜手臂上的肉軟軟的,像牛奶一樣波動着。
蘇懷銘:“……”
傅肖肖對他到底是有什麼誤解啊?!!
這種事情已經重複過好多遍了,蘇懷銘最初還跟傅肖肖好好講道理,結果發現這小鬼在這件事上忘性格外大,不管對他說什麼,傅肖肖從頭到尾都沒有改變過,時間一長,蘇懷銘也就懶得管了。
他心累的嘆了口氣,用鼻子冷哼了一聲,還嫌不解氣,又用手捏了捏傅肖肖的鼻子。
傅肖肖捂着鼻子,敢怒不敢言,像小狗嗚咽了幾聲,試圖撒嬌。
蘇懷銘才不吃這一套,牽着傅肖肖往前走。
只是他剛走了一步,就聽到傅景梵在背後叫他。
蘇懷銘還在生氣,沒有回頭看傅景梵,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傅景梵的笑聲低沉又充滿磁性,惹人胸腔震顫,蘇懷銘彷彿感覺到他的呼吸落在了耳尖,“還在生我的氣呢?”
蘇懷銘一聲不吭,翻眼看着天。
他發現了,就不能對傅景梵態度太好,要不然這傢伙會越來越過分!
那天直播結束后,傅景梵一直笑吟吟的看着他,樣子太具有迷惑性,連他這種沒有顏狗屬性的人都抵擋不住。
傅景梵一直提他那天在辦公室答應的事情,沒有抱怨他言而無信,只是不停的嘆氣,弄得他都有點愧疚了。
再加上他怕傅景梵一直記得這件事,之後直播時再一不小心吐露出來,到時候他可真要羞恥得退圈了!
傅景梵拿準了他這個心思,不斷施加壓力,也怪他耳根子太軟,一時妥協了。
之後就……
蘇懷銘想起那種幾乎要在海中溺亡的感覺,腿就有點軟,半邊身體都酥麻了。
他有點害怕這種被完全掌控住身體,失控到要跳下懸崖的感覺,但傅景梵完全拿捏住了他的心思,又拉着他來了一次。
他不知在氣自己還是在氣傅景梵,整理不好心緒,下意識不想給傅景梵好臉色看,短時間內也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所以,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參加娃綜的錄製,跟傅肖肖的心情截然相反。
蘇懷銘聽到傅景梵的聲音,心裏有一堆話想說,但根本張不開口,而且傅肖肖還站在兩人中間,仰着白白嫩嫩的小臉兒,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蘇懷銘只能幹巴巴的扯了扯嘴角,陰陽怪氣道:“你好好工作,多花些心思在上面,一定要把事情處理好。”
傅景梵清楚蘇懷銘是讓他把時間都用在工作上,別來煩他,也知道自己前些天做的太過火了,笑而不語,將姿態放的低了一些。
蘇懷銘還覺得不解氣,沒帶分給傅景梵一個眼神,牽着傅肖肖往前走。
蘇懷銘在裝行李時,傅肖肖站在旁邊,眼巴巴的看着傅景梵,猶豫了幾秒后,趁蘇懷銘不注意,又跑了過來。
傅肖肖跑得太快,臉蛋紅彤彤的,呼吸聲起伏不平,“我很有經驗,你惹到他了,千萬不能躺在地上哭鬧,要換一個辦法。”
傅肖肖想到了自己以前的黑歷史,長長地嘆了口氣,“總之你要乖一點,這樣就不會再惹爸爸生氣了。”
管家站在後面,聽到這話,哭笑不得。
他根本想像不出來,傅景梵躺在地上哭鬧的樣子,傅肖肖怎麼會以為誰都跟他一樣啊!
傅景梵摸了摸傅肖肖的頭,不再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臉色也變得認真了一些,“我這幾天沒法陪在你們身邊,你要聽話一點,幫我照顧好他。”
傅肖肖愣了愣,莫名感覺到這是男子漢之間的對話,立刻端正的神情,挺胸對傅景梵行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他怕蘇懷銘發現他不在,又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蘇懷銘早就看到了,但並不想干涉傅肖肖太多,也懶得管他們父子兩個之間的事。
傅肖肖依偎着蘇懷銘,一大一小又在路上睡了個天昏地暗,等到錄製地點時,兩個人都精神充沛,跟其他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已經錄製了四期節目,大家私底下也有聯繫,是成了很好的朋友,彼此之間非常熟悉,孫思源已經忘了自己在錄製綜藝,沒有半點偶像包袱,對着鏡頭打了個哈欠。
周涵衍和孫思源從小到大就是死對頭,錄製之前又鬧了矛盾,不會錯過任何時機跟孫思源作對,立刻嘲諷道:“別張着你的血盆大口,會嚇到小朋友的,而且你就不怕你的粉絲脫粉嗎?”
“我的粉絲脫粉?”孫思源沒有半點羞恥心,篤定地說道:“有這張臉在,我的粉絲怎麼可能會脫粉?”
周涵衍:“……你要點臉吧!”
孫思源:“我這是有自己正確的認知。”
周涵衍:“應該是我對你的臉皮厚度有了清楚的認知。”
孫思源:“你別在這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你就是嫉妒我長的比你帥!”
周涵衍一聽這話,立刻炸毛了,擼起袖子,大步朝孫思源走過來,看樣子兩人要當著鏡頭的面干一架。
於軒軒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立刻噠噠的跑過去,手插着腰,一點也不害怕,用教訓小孩子的語氣說道:“不許打架,大家都是好朋友,要好好相處哦!”
Jameel和傅肖肖也過去教育兩個人。
孫思源和周涵衍的臉色都很難看,但當著小朋友的面,他們兩個的脾氣死活發不出來,只能憋屈的點頭,在小朋友的強烈要求下握手言和。
孫思源和周涵衍都不想輸了氣勢,表面裝得雲淡風輕,但蘇懷銘注意到他們手背上青筋抱起,用力到手臂都在顫抖,一個個疼得咬起了牙。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們都疼的受不了了,要把手收回去。
於軒軒卻阻止了他們,“你們才握了十秒鐘,這不可以哦,好朋友都是要堅持30秒的。”
Jameel也說道:“為了表示你們的誠心,要堅持一分鐘!”
孫思源和周涵衍對視一眼,都強忍下了將對方甩開的衝動。
這三個小朋友,一個比一個話多,若是再不順着他們的意思,恐怕會嘮叨個不停,還要整出更多折騰他們的壞主意。
一分鐘到后,孫思源和周涵衍疼的臉色發白,迫不及待的鬆開手,一個個咬着牙,疼得直抽冷氣。
直播間的觀眾都看的沉默了。
【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小孩子。】
【哈哈哈哈哈,感覺孫思源和周涵衍湊不出一個腦子。】
【真是辛苦懷銘和季明哲的,還要多帶兩個放大版的孩子。】
【你們快看,孫思源和周涵衍再翻舊賬,已經聊到是誰小時候吃腳丫子了,他們真是從嬰兒時就互相記恨着對方啊!】
【他們兩個就有種很奇怪的可愛……】
蘇懷銘和季明哲站在一旁,無奈的看着他們,本來還想配合節目組走個過場,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導演彷彿已經預感到了這一幕,提前過來宣佈這一期的主題,也打斷了孫思源和周涵衍的爭論。
“福利院有很多小朋友,他們每年都會定期舉行表演,這一次的表演還差四個小朋友,不知道肖肖你們是否願意去幫他們的忙呢,完成一次出色的,讓人終生難忘的表演呢?”
傅肖肖喜歡跟小朋友玩,也喜歡成為眾人焦點的感覺,立刻蹦跳着舉起手說道:“我願意,我要去幫他們!”
於軒軒和Jameel只要能玩就行,也立刻高興的同意了,季悠悠有些靦腆,在季明哲的鼓勵之下,這才點了點頭。
導演本來想之後送大家去福利院,沒想到孫思源和周涵衍竟又有吵起來的趨勢,只能無奈的打斷了他們,“你們願意去幫他嗎?”
除了孫思源,周涵衍對其他人很禮貌,連忙把火氣收了回去,點頭說道:“可以。”
孫思源不願意了,“你剛剛問過四個小鬼,現在又來問我們兩個,很容易讓人產生歧義!”
導演:“………”你知道就好。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他表面上還是笑了笑,哄道:“我以後一定注意,不會再說這種話的。”
孫思源這才感覺好受了一點,跟周涵衍一前一後上了車。
他們很快就到了接下來要錄製的地點。
福利院的資金有限,一年一度的表演是公益性的,並沒有任何人贊助,所以全部的準備工作都需要小朋友和福利院的工作人員進行準備。
蘇懷銘他們到了之後,立刻被小朋友們包圍了。
有的孩子性格活潑,看到傅肖肖他們后,躍躍欲試地想要上前打招呼,交新朋友,有的小朋友比較靦腆,藏在大人身後,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他們。
於軒軒是個社交狂魔,非常自然的走過去,跟小朋友們打招呼:“你們好啊,我叫軒軒,以後大家就是好朋友了,要好好相處哦!”
傅肖肖和Jameel被他們帶動,也成功地融入進去。
季明哲本來以為季悠悠會怕生,但是季悠悠看到跟她同年齡段的小女生后,立刻抱着玩偶走了過去,比傅肖肖他們融入的更快。
季明哲年紀比較大,又是四組家庭中唯一一個真正的父親,擔心的更多,見四個小朋友都很自在,這才鬆了一口氣。
工作人員帶着他們參觀完了福利院,又將他們帶去了準備的地點。
蘇懷銘問道:“你們目前準備到什麼階段了?”
工作人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才說道:“我們剛剛開始,只是確定了曲目,沒有安排小朋友一起排練,而且舞台佈置也還沒有開始,需要你們多幫忙。”
季明哲習慣性的多操心,又詢問了一些細節,這才發現事情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棘手。
節目組不會資助他們,也不允許他們用自己的錢,也就是說他們必須要利用手頭上的東西,佈置好舞台。
季明哲的專業領域是演戲,對此一竅不通,於睿誠和孫思源是歌手,並不需要他們親自準備舞台,周涵衍也沒有相關的經驗。
遇到問題找蘇懷銘——這已經成為了大家的慣性思維,如今陷入困境后,立刻齊刷刷地看向蘇懷銘。
蘇懷銘:“……”
他早就預料到了事情會變成這樣,已經提前去後台轉了一圈,說道:“我發現後面有泡沫板,還有顏料,我們可以自己手繪一個背景。”
於睿誠頓了頓,說道:“可是我不會畫畫,你們會嗎?”
孫思源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不會。”
周涵衍也搖了搖頭,“我也不會。”
說完后,三人又齊刷刷的看向蘇懷銘,眼底閃着依戀的光。
蘇懷銘:“……”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感覺他好像又多了三個好大兒!
蘇懷銘和季明哲對視了一眼,雙雙嘆了口氣。
季明哲沒有讓蘇懷銘獨自負擔這一切,而是說道:“那懷銘負責手繪背景,睿誠跟着我負責統籌的工作,至於孫思源和周涵衍……”
季明哲想了想,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力所能及的任務,“後台的有些玩偶服破損了,麻煩你們把他們修復好。”
工作人員也及時將針和線送到了,孫思源和周涵衍手中。
孫思源傻了眼,“這玩意我也不會用啊,你們確定我縫的東西還能上台嗎?”
周涵衍不放過任何嘲諷孫思源的機會,立刻抱着手臂說道:“你縫的當然不行了,沒關係,把這些全都交給我,我可不像你這麼無用。”
孫思源:“!!!”
蘇懷銘眼見兩人就要吵起,頭疼地揉了揉耳朵,走上前去,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很厲害,就算沒有縫過東西,一定能很快上手,只是我有點好奇,你們兩個誰更厲害呢?”
這是非常淺顯的激將法,再配上蘇懷銘毫無靈魂的語氣,綜藝效果拉滿。
孫思源和周涵衍互懟時,智商突破下限,都沒發現不對,立刻咬鉤上套了。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傅肖肖已經跑到了蘇懷銘耳邊,沉着小臉蹦跳着舉手:“肯定是我更厲害!”
Jameel奶呼呼的哼了一聲,“我不會輸給你的。”
蘇懷銘:“……”雖然很高興你們會這麼積極,但該咬鉤的不是你們啊!
孫思源和周涵衍看到這兩個小崽崽,立刻清醒過來,目光幽怨的看着蘇懷銘,好像在說“你個濃眉大眼的,心腸竟然這麼黑”。
蘇懷銘被兩大兩小夾在中間,騎虎難下,長長地嘆了口氣。
季明哲前來解圍,蘇懷銘才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逃走了。
四個小朋友由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帶着,一起排練,蘇懷銘獨自走進了儲物間,看着面前的兩塊塑料白板,陷入了沉思。
小朋友的舞台背景不需要多麼精緻,而是應該切合他們的表演曲目,表現出童真和可愛。
雖然簡單,但也不能隨便亂畫,蘇懷銘想到可愛的鴨鴨玩偶后,準備在塑料白板上畫上河流和樹木,符合小鴨子的生活場景。
蘇懷銘找來了油畫顏料,又拿了塊木板當成調色盤,腦海里規劃好后,就開始動手了。
對於畫畫,他只懂皮毛,但畫過很多設計圖,已經鍛鍊出來了基本功,這對他來說並不複雜。
蘇懷銘盤腿坐在地上,花了整整一個小時。
他感覺肩背有些僵硬,想站起身來活動一下,餘光突然捕捉到幾張可愛的面孔。
福利院的小朋友們正簇擁在門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清澈乾淨的眼眸里流露出某種期待。
蘇懷銘沖他們友好的笑了笑,說道:“你們有人喜歡畫畫嗎?”
幾個小朋友對視了一眼,其中年紀最大的那個鼓起勇氣說道:“喜歡。”
蘇懷銘蹲在地上,平視着這幾個小朋友,“有件事情想要請你們幫忙,不知你們願不願意?”
蘇懷銘有種天然的親和力,小孩子都很喜歡他,見蘇懷銘主動邀請,立刻笑着答應了。
幾個小朋友看到蘇懷銘的畫后,眼睛都亮了,蹲在一邊仔細看着。
年紀最大的小朋友問道:“可是我們不會畫畫怎麼辦?”
蘇懷銘笑着說道:“沒關係,一點也不複雜,我教你們畫鴨子。”
幾個小朋友立刻開心了,十分專註的看着蘇懷銘,認真聽講。
蘇懷銘示範地畫了一隻后,溫聲鼓勵幾個小朋友嘗試一下。
年紀最大的孩子起到了帶頭作用,他畫了一筆,其他幾個小孩子也紛紛效仿。
小孩子線條稚嫩,畫出來的鴨子自然不如蘇懷銘好看,但充滿了童真和稚氣,還有種未被拘束的靈氣,而這是大人怎麼練習,都比不上的。
畫完后,幾個孩子拘謹地看着蘇懷銘,等着他的回應。
蘇懷銘笑了笑,毫不吝嗇的誇獎道:“畫的非常好,能不能再幫幾個叔叔畫幾個?”
幾個小朋友立刻答應,不再像剛才那樣拘泥,繼續認真地幫蘇懷銘畫鴨子。
蘇懷銘站在一旁看着他們,剛想開口,突然見季明哲匆匆走過來。
蘇懷銘怕打擾到幾個小朋友,走過去,小聲問道:“怎麼了?”
“孫思源那邊出問題。”季明哲也是得到消息,剛剛過來,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蘇懷銘見季明哲臉色難看,也蹙了蹙眉,兩人一塊走了過去。
他們都以為是孫思源和周涵衍打架了,可到了現場才發現周涵衍面色古怪地站在一旁,而孫思源正穿着鴨子玩偶服,扶梯晃來晃去,不知道在幹什麼。
蘇懷銘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周涵衍看着他嘴角抽搐了兩下,才說道:“孫思源把自己縫了進去,現在出不來了……”
蘇懷銘:“……”
季明哲:“……”
這是他們從未想過的展開,表情像是被雷劈了,直接裂開了。
季明哲圍着鴨子玩偶繞了一圈,確定孫思源在裏面卡得死死的,根本出不來,一言難盡道:“怎麼會弄成這樣?”
周涵衍還沒來得及開口,孫思源崩潰的聲音就從裏面傳來,“鴨子玩偶裏面太癟了,我把表面縫完之後,裏面的布總是會皺成一團,我就想鑽進去,撐開之後再縫,效果一定更好,沒想到弄得太緊,我鑽不出來了。”
“……”
蘇懷銘突然對孫思源的智商有了前所未有認知。
孫思源也知道自己做了個蠢事,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面紅耳赤,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涵衍本來該要嘲諷孫思源的,但因為太過無語,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先吐槽哪點。
孫思源察覺到了周涵衍的心思,這種時候還十分在意臉面,決定先開口,給周涵衍一個下馬威。
他悶在厚厚的玩偶里,空氣稀薄,本來就頭腦充血,再加上過於羞恥,思緒混亂,已經沒辦法冷靜思考了,話不過腦子的說道:“周涵衍,我比你厲害多了,我能把自己縫進玩偶,你能嗎?!”
周涵衍:“……”
這句話劈頭蓋臉的砸來,直接把他砸蒙了。
他認真思考了半分鐘,遺憾地搖了搖頭。
他不能。
這是他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輸給孫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