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他人哪裏去了
這兩個忽然來到本丸的小傢伙正是之前新竹一行人在長野之行路上遇到過的兩個孩子,一個叫做松田陣平,一個叫做萩原研二。
兩個都是黑頭髮黑眼睛的小男生,之前跟太宰治,中原中也以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玩的都不錯,那一次如果不是新竹錯估了普通人的體質,似的喝醉了滿身酒氣的松田丈太郎把松田陣平給熏得一個咳嗽沒緩過來,那天晚上他們應該是會一起逛集市跟泡溫泉的。
所以現在能夠出現在本丸內,其實也是可以預料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子裏就有的冒險精神,兩個小傢伙對於忽然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那是興奮大於害怕的。
如果不是當時正好有付喪神在農田那邊摘晚餐需要用的蔬菜,估摸着那倆孩子還能在那邊轉悠兩圈,甚至可以將這次到本丸當做是‘愛麗絲夢遊仙境’之類的冒險。
畢竟落點是在農田,不像是後山或者是海洋或者是森林裏會給孩子一種心理壓力,有許多蔬菜的農田明顯就充滿着溫馨的田園氣息,加之又是在下午,亮堂堂的,一開始就跟恐怖氣氛割裂了。
就算是被採摘蔬菜的付喪神帶着往天守閣的方向走,看到了路過的一些明顯有着古式的和風建築,思想也大概就是從西方童話變成了東方傳說,比如那個被邀請到龍宮裏遊玩,回來之後物是人非滄海桑田的故事。
最擔心的也就是從這種地方回去之後,他們在家那邊是不是已經失蹤很久了。
結果,要見的本丸的主人竟然是之前一起住過溫泉旅店的先生,不安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點,但是卻沒有完全放下。
也就是在簡單的被投喂點心跟果汁的時間內,簡單的被介紹了一下他們現在的狀況以及本丸目前的情況。
在明確知道本丸里的時間跟現世的時間基本持平,而之前遇到的四個新朋友里,有兩個是跟他們同一個世界的之後,萩原研二就主動提出想要在本丸里多玩一會兒。
要麼怎麼說小孩子其實是接受能力很強的存在呢。
三日月的課估計要加新的成員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新竹斂下眸子,“但是你們忽然到本丸里來,家裏人要是找不到的話也是會擔心的,等一會兒我還是先讓人送你們回去,之後想要過來玩的話再過來也是可以的,放學之後也可以一起來寫作業。”
說到自家的孩子們,新竹臉上也帶了一點更真實的笑意,“你們跟零和景光是同一個世界過來的,也都是一年級,學習進度應該是差不多的,一起寫作業也熱鬧。”
話說完之後,萩原研二的小臉上還是開始的時候的乖巧笑容,松田陣平原本挺直的脊背卻彎了一些。
就算是小孩子,也是有警惕心的存在的。
萩原研二歪着頭做出了思考的樣子,“異世界我跟小陣平是真的好奇啦,但是新竹先生說的也是哦,如果忽然不見了的話,我們家裏人一定會四處找的。”
新竹沒逗弄小孩子的心思,“等會兒送你們回去的時候會有一條小路,之後如果過來也是會在離開的那邊,到時候不要害怕。”
萩原研二頓了頓,到底才七歲,能夠做到在別人的地盤上試探體型要大上許多的成年人已經很了不起了,小孩輕輕吸了一口氣,“那降谷同學他們呢?”
“他們去阿治跟中也那邊玩去了。”新竹大方解惑,“亂步家今天搬家,明天要一起去小傑那邊,說是要一起去買漫畫之類的,要等他們的話,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青年頓了頓,“所以如果想要明天過來的話,應該也不能遇到他們。”
到底還是在陌生的環境裏警惕心佔據了上風,這兩個孩子被送了回去。
不過新竹也相信沒過多久,他們又會過來,說
對零跟景光剛來的時候一樣不是沒有道理的。
骨子裏都是具有十足的冒險精神,有的時候熱血上頭還會橫衝直撞。
啊說起來,這次沒有被孩子說成是妖怪,也算是一種進步了吧。
幫忙搬家的一行人在本丸里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趕回了家,江戶川夫婦並沒有留人下來吃晚餐,因為這次告別之後,他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開始做了,倒不是說連一起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只是畢竟是舊宅,就算是要請客也要是在新宅里,還需要正式地遞上邀請函。
正好也算是趕上了晚飯時間,新竹就放下杯子溜溜達達走了出去,厚藤四郎跟在後面有些疑惑,“這個時間快要吃飯了,大將還要出去嗎?”
新竹等到小少年走到他身邊,抬手也就在付喪神的腦袋上揉了揉,厚藤四郎的髮型比較短,或許是因為性格的原因,發質算的上比較硬,摸上去有點像是在rua小刷子,手感還不錯。
“今天晚上吃什麼?”沒有直接回答自家近侍的話語,青年順着對方的話往下問了一句。
厚藤四郎想了想,“是炒麵,餃子跟米飯,也有蝦跟魚肉。”
新竹的腳步一頓,雖然本丸的食堂採用半自助餐的模式,但是給他吃的食物基本都是單獨做的,都是主食一樣,之後加點小菜,如果是鍋子之類的,也是單獨的一人份的小鍋。
不過他也是知道,在本丸里是存在着主食配主食的吃法的,比如米飯上蓋煎餃,或者是用炒麵配米飯吃,一打眼就是碳水化合物疊加。
回答完了自家審神者的問題,厚藤四郎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什麼,小少年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像是夜幕上掛着的星辰一般,“大將是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甚至聲音都有些激動到微微劈叉。
畢竟審神者到本丸,去食堂吃飯的時間屈指可數。
新竹的眼神也柔和下來,他本來也就是這樣想法,也是順便去看看幾個孩子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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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傑不再睡一會兒嗎?”夏油夫人將洗好的衣服掛在院子中的晾衣繩上,無意間回頭就看到自家孩子正站在門口的小走廊下面。
小孩的眼睛裏還帶着一點剛剛睡醒的迷茫,頭髮也是散開的,不過身上卻已經換上了隨時都可以出門的套頭灰色衛衣,下面穿着一條寬鬆的到腳踝的褲子。
夏油傑被母親提醒,稍微打起了一點精神,使勁兒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今天有朋友來找我出去玩。”
夏油夫人聞言從記憶里找出了這麼一件事情,她頓了頓,“是說昨天下午可能過來玩,但是臨時有事打電話過來取消的孩子么?”
她也是記得自家兒子念叨了幾天,昨天又忽然過來電話說來不了了的。
“是的。”夏油傑看着母親的動作,小步往前走了兩步,踩上室外用的拖鞋往目前身邊走,“是有個哥哥家裏要搬家,大家就說去幫忙了,那個哥哥今天也會過來。”
“這樣啊。”接過自家孩子拎起來的衣服,夏油夫人輕輕拽了拽濕衣服的下擺,在給它套上了衣架,往晾衣繩上掛好,“是新認識的朋友嗎?”別的孩子都去幫忙搬家,自家孩子沒有過去,那隻能說還不夠熟悉了。
“認識了一段時間了。”夏油傑繼續拎衣服,雖然只是將濕衣服從籃子裏拿出來,但是小孩做的也是十分認真,他低着頭,心情還是有些複雜,到底還是說出來了,“是最近要開的那家道館家的孩子。”
“誒?”夏油夫人這次是真的覺得意外了。
他們這一片其實算不上是什麼繁華地帶,她因為跟丈夫上班的方位不同,也是回由丈夫每天開車先將她送到地鐵站進行通勤,商業區也需要走一段路,周圍住着的鄰居其實
也都是相處了有好多年的,這塊地方如果有事情發生那肯定很快大家都會知道。
所以附近原本是有一個道場最近被人買下重新裝修了的事情,她也還是知道的,畢竟那個道場也非常具有故事性了。
“是剛剛被買下的道場嗎?”夏油夫人將最後一件衣服晾曬好,彎下腰將籃子抱起,隨後低頭看着夏油傑,“傑是什麼時候跟那邊有接觸了嗎?不過那裏離我們家好像還挺遠的。”
雖然沒有去學校遠,但是中間路上還隔了一個小公園呢。
夏油傑點頭,用之前就商量好的說辭回答,“他們家的孩子是上私塾的,有幾個是跟我差不多大,我放學路上遇到他們在外面玩,就認識了。”
“這樣啊。”夏油夫人不疑有他,只是點了點頭,領着孩子回到家裏,“所以今天是要去道場玩?我之前聽說那邊是有點動靜在,不過沒有看到什麼施工車輛。”
夏油傑抿了抿嘴唇,“我還沒有去過。”
母子兩人說著話,夏油先生也打着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穿着寬鬆的居家服,一抬腳就去了廚房端了一杯咖啡,然後走到了沙發邊坐了下來。
夏油傑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夏油先生最近幾天都是很忙的狀態,眉宇之間的疲憊不用仔細看都可以察覺到。
夏油夫人見此輕輕在自家兒子的後背上推了推,自己也在孩子後面慢慢走着,“傑爸爸最近都好累的樣子。”
夏油先生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等到兒子坐到了身邊,這才伸出手掌在小孩的腦袋上揉了揉,之後才看向自己的妻子,“公司最近有很大的變動,不過也算的上是好事。”
夏油夫人最近也沒能跟丈夫好好的聊天,聞言也來了點興趣,她在夏油傑的另一側坐下,“變動嗎?”
“嗯。”夏油先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做出了分享秘密的神秘姿態,“傑媽媽知道新家吧?”
“是那個新嗎?”夏油夫人十分配合地發出小聲的驚呼。
“就是那家。”夏油先生嘴角掩不住笑意,“最近新家在跟我們公司接洽,意思是要收購我們公司,而且明確說了不會裁員,老闆已經鬆口了。”
這下夏油夫人是真的驚訝了起來,趕忙追問,“是真的?”
夏油傑被夾在中間,聽着父母兩人的交談,越發有些不安地捏起了自己的手指,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因為新竹哥那邊就沒有隱瞞過,收購他父親所在的公司,其實是給父親一個安穩的工作環境,而且在不久的將來,母親所在的公司也會被收購。
小孩對這件事情有些忐忑不安,倒不是覺得自己要被拿捏住,而是跟在附近買下一個道館一樣,他擔心會給新竹哥造成負擔,但是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這是因為他是特殊的原因,未來註定要跟普通人的世界分離開來的,那如果可以讓父母的生活穩定一些,他也是願意的。
至於代價什麼的,夏油傑也聽其他孩子說過一嘴,說是大概率是想着希望未來幫忙工作什麼的,目前的他無能為力,但是未來的他一定可以做到回報。
但是那都是未來的事情,小孩現在忐忑還是忐忑的。
但是忐忑也沒有辦法,他還是要繼續說下去,特別是現在父母都有空,而且之前還跟媽媽說起了道場的事情,爸爸也說到了他們公司的事情。
“爸爸,媽媽。”夏油傑放下手,坐直了身體,一副他也有話要說的樣子。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很給面子的停下了話頭,看向夏油傑。
小孩眨了眨眼睛,組織着語言,“就是我想要去那個道場。”
夏油先生愣了下,沒有跟的上小孩的節奏,下意識地反問,“什麼道場?”
夏油夫人解釋,“就是傑爸爸你記得小公園另一邊那
里的那個道場嗎?”
夏油先生思考了一會兒,這才想了起來,“那個道場啊,不是說已經關門了嗎,我記得好幾年了,傑是要去那邊玩?”
夏油傑搖頭,剛剛準備將之前的話說一遍,夏油夫人就開口繼續解釋了起來,“前不久被人重新買下來了,傑是遇到了那家的孩子,今天還約好了一起出去玩呢。”
夏油傑:“……”差不多?
夏油先生瞭然,他對這種事情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反而對自家孩子有新的朋友很是高興,手又在自家兒子的腦袋上摸了摸,平時這小傢伙都是將頭髮紮起來的樣子,他伸手十次有九次會被躲開,這會兒還不趕緊過過手癮?
“那就去玩吧,但是警報器也要帶上知道嗎?”說的是霓虹針對兒童綁架而採取的措施,小學生們的書包上都掛着這種警報器。
“嗯。”夏油傑答應了一聲,小腦袋一點,隨後又一頓,這下也沒有了什麼含糊的意思,“我是想去道場修行!”
說的人認真,聽的人覺得好笑。
才豆丁大小的孩子,站起來才到大人的大腿,一板一眼嚴肅地說自己要去道場修行,太可愛了一些。
夏油夫人抬手遮住上揚的嘴角,夏油先生則是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夏油傑:“……”沒想到事情竟然這裏遇到了阻礙,簡直就是沒有想過的方式。
“我說的是真的啊,中也他們都已經開始每天做基礎訓練了。”小孩有些急了起來,一隻手也捏緊了放在了胸前。
夏油先生跟妻子對視了一眼,隨後也將心裏的笑意壓下,“是什麼樣的道場?跆拳道或者是柔道之類的?”
說實話,在霓虹,學生參加社團屬於常態,如果家裏有富裕的話,大多數的家長也會選擇幫孩子報個興趣班什麼的,分散孩子的精力是一回事,要是可以學出個民堂來,也是將來在社會上的加分項目。
本來是覺得自家孩子才小一,說這個還早,但是他也的確是有這樣的計劃的,畢竟他跟妻子都是在上班,孩子放學時間比較早,參加社團活動結束之後回來,也會有夫妻兩個還沒到家的情況,上興趣班或者是有額外的興趣也不會讓這孩子感覺到孤單。
這個計劃是想等到夏油傑三四年級的時候,那個時候這孩子也已經九歲,十歲了。
“是劍道!”小孩再次回答。
“劍道……”夏油先生皺起眉,他看了一眼自家孩子握緊的小拳頭,“這聽上去就很辛苦啊,你才七歲,會不會有些早了?”
夏油夫人也跟着勸,“是的,要不再過兩年?”
夏油傑搖頭,“不早了。”小孩頓了頓,“而且最開始就是鍛煉身體,他們說就算是揮刀也是用木刀,時間也固定,開始的時候每天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談話進行到這裏,已經不是什麼簡單的像是玩鬧一樣的事情了,夏油先生表示自己需要考慮一下。
在霓虹人的傳統觀念之中,劍道還是有一層別樣的光芒在的,跟外來流入進來的跆拳道之類的不同,劍道這種富有傳統意義色彩的武術似乎都是需要認真對待的,甚至跟着那位師父學習,還有去往的道場的流派都是需要認真考慮的。
夏油傑見此有些失落,因為沒能讓父母一口就答應下來,但是要真的讓他來勸,作為家裏還沒有話語權的孩子,他是真的覺得除了表明自己的決心也沒有什麼好勸的。
“那我把頭髮紮好就出門了哦。”小孩看了一眼時間,距離約定好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夏油夫人聽了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她還以為自家還是說的朋友們會過來是要到他們家門口來,剛剛還想着要拿家裏的點心出來做準備呢。
夏油傑平時也會自己一個人出去玩,這孩子很聽話,在
附近轉悠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不吃早餐嗎?”雖然沒有煮粥,但是西式早餐是很快的。
夏油傑踩着拖鞋嗒嗒嗒地往樓梯方向跑,聽到話轉過頭去,“不用了,昨天有說今天一起在外面吃早餐。”
“誒誒誒!”夏油夫人意識到了什麼,再次打斷孩子往樓上跑的步伐,“午餐跟晚餐呢?”
“也是在外面吃。”夏油傑回答好了,也聽到繼續的問題,就繼續往樓上去了。
樓下的夏油夫婦對視一眼。
夏油先生將咖啡杯里的咖啡端起來一飲而盡,隨後又摸了摸口袋,“等傑下來,我給傑多拿一點錢。”
夏油夫人點頭。
又頓了頓,夏油先生才繼續說,“等下我跟傑一起出去,等看到人來接再回來。”
夏油夫人的臉色這下緩和了許多了。
而此刻被提到的道場內,新竹一行人已經到了。
正如之前跟夏油傑說的那樣,並不是說真的為了夏油傑而要搞出一個道場來,因為有夏油傑這麼個未來註定會跟他們有交集的孩子在,所以他家的周圍都是被探查過的。
這一點在每個孩子身上都適用,比如黑澤陣所在的黑暗組織,禪院甚爾所在的禪院家,這家的山頭被狐之助跑了幾遍,有的甚至那顆野果樹上的果子甜都比禪院家的族人了解,降谷零所在的鎮子……等等。
與其說是要在夏油傑的家附近搞一個道場,不如說是正好這邊有個道場,作為選擇之一,被選上了而已。
舊了的道場是肯定需要翻新的,不過翻新的工程量還是挺大的,最短也是需要個把月,所以這邊姑且算是先大概打掃了一遍,後期應該也是留一部分基礎設施,另一部分重建,再逐漸過渡。
新竹將這邊大概的情況看了一遍,之前也就是看了下狐之助畫好的結構圖紙跟有些場景照片,現在這個道場已經被打掃乾淨,不過因為是秋天,落葉還是有的,配合已經有些破敗了的,沒什麼人氣的木建築,悲涼滄桑的感覺還是有的。
不過這種感覺來的快,走的也很快,因為本丸的演練場也有跟這裏差不多的結構,所以孩子們對此都不是很陌生,只是這裏的破舊讓小傢伙們稍稍有些感慨。
之後沒過兩分鐘,就玩鬧了起來。
這次過來的孩子們,也就是降谷零,諸伏景光,太宰治,中原中也,江戶川亂步和織田作之助了,因為織田作之助算是個半大的孩子,姑且也能幫一把手,近侍因為也是短刀的原因,所以厚藤四郎沒有一起過來。
髭切據說這幾天正在挖御三家的牆角,禪院甚爾跟狐之助還是組隊狀態,所以大家都挺忙的,只是去買漫畫的話也不需要刀劍付喪神隨行的。
對了。
除了本丸的孩子們之外……
“本丸里好多遊戲都是在這裏買的,五條是有想入的遊戲嗎?”諸伏景光沒有加入忽然興起的把樹葉丟到半空中的遊戲,而是站在白髮藍眸的五條悟的身邊,並且小聲的對五條悟發出了詢問。
是的,五條悟。
這個孩子,他在不發燒之後也沒有離開本丸,即使新竹每天都會在得到咒術界的總結報告的時候喊他一起聽,但是就算是聽到五條家為了找他把咒術界攪了個天翻地覆,現在處於到處抓人懷疑的狀態,這位五條家的神子態度依舊不動如山。
甚至在聽完五條家的慘狀之後,轉過頭就能通關一個遊戲,感覺是把五條家的動態當做動力了。
但是這樣的日子在他恢復后的第三天,在現世失蹤的第七天,也就是今天的時候,也終於迎來了短暫的停歇。
五條悟主動來找到了新竹,表示他也想跟到夏油傑的世界來。
所以他就這樣跟來了,並且
表示在今天過後,他也還是暫時不會回去五條家。
新竹不可置否,他對現在咒術界的混亂還是挺滿意的,感覺這裏的人似乎是安逸太久了,特別固執,五條悟的失蹤可以讓這塊亂起來,也能方便髭切他們行動。
還很熱心的給五條悟套了個模糊小陣法。
“嗯。”五條悟點了點頭,這雙純粹的藍色眸子裏閃動着別樣的色彩,“很有趣。”
諸伏景光猜對了,也笑了起來,並且繼續安利,“我們其實是過來買漫畫的,五條要不要試試看?也很有意思的!”
五條悟轉過頭,“比遊戲還有趣?”
“唔……”諸伏景光遲疑了一下,“總感覺好像不是一樣的東西,兩個都很有趣。”
五條家的神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裏也隱隱期待了起來,他是知道他正在玩的那些遊戲是從他的世界裏帶進去的,只是他從前都沒有玩過,明明就是簡單的動動手指的遊戲,卻好像是藏着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很有趣,而且就算是面對着看,知道構成,卻還是需要一點點讓手指在恰當的時間做出恰當的反應,還有一些遊戲裏的故事,可比五條家給他一直重複着的五條家的無上榮光的過去要有意思多了。
丟樹葉是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遊戲,開始只是看誰能讓樹葉在空中飄的時間長,沒過一會兒,就又變成了誰的樹葉可以飄的更遠。
太宰治一直抓着中原中也的手臂,還在橘發小孩丟出樹葉的時候用力拉動小夥伴的手臂做出干擾的舉動。
“你這個傢伙!”一次兩次就算了,一直都是這樣,泥人都要生氣,何況不是泥人的中原中也,橘發小孩沒忍住發出一聲怒喝,然後丟下樹葉就抓着太宰治的衣領開始搖晃了起來,“你在做什麼啊啊啊啊!”
太宰治被晃得有些頭暈,但是心裏的堅持還是讓他挺住了,黑色捲髮的小孩被晃得眼睛裏都出現了蚊香圈,“可是,中也啊啊啊的異能力唔唔唔,公平……作弊……”
他的話被搖晃揉碎在了空氣里。
中原中也氣急敗壞,“誰會在這種遊戲上作弊啊!”
太宰治伸出手,“公平……”
中原中也要氣瘋了,“可是我們是一組的啊!!你防着我作弊做什麼?!”
太宰治:“……”
黑髮小孩努力乾笑兩聲,然後將伸出的手收回來放在臉頰邊,給被自己坑了的小夥伴買了個萌,“誒嘿~忘記了~”
“可惡!你這個傢伙就是故意的是吧!好久沒打架了你不舒服了對吧!”橘發小孩沒有因為小夥伴的解釋而釋懷,反而更生氣了。
眼見着中原中也那蘊藏着大大力量的小小拳頭已經捏起來了,新竹趕緊過來做和事老,姿態嫻熟地一手一個把倆孩子拉開,繼續嫻熟地一邊一個抱起來,青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我們等下還要買書,遊戲也可以買,還是先去找傑,等下先去吃個早餐,時間還挺趕的,所以回本丸再打吧?”
聽聽,這像是勸人的話么。
但是中原中也聽了,小孩認認真真的記下了這筆賬,隨後在青年的懷裏動了動身體,察覺到其他孩子看過來的目光,臉上微微有些熱,沒忍住湊到青年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話。
新竹也就蹲下身,將兩個孩子都給放下了,本身抱起來就是想安撫一下,安撫好了放下也沒什麼毛病。
同樣是一組的降谷零跟織田作之助看了看彼此,也都放下了手裏的樹葉。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四周,他對本丸里的孩子們都挺有耐心的,也沒有因為自己也才十四歲有覺得跟七八歲的孩子一起玩幼稚,這會兒這位紅色頭髮的少年在看了一圈之後發現了不對勁。
新竹在太宰治跟中原中也身邊
,降谷零在他的身側,而諸伏景光跟五條悟則是還站在走廊下面沒有走出來。
那麼問題來了。
織田作之助發出疑問,“我記得,亂步是跟我們一起過來的對吧。”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