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這樣不太好吧
禪院甚爾對於給禪院家的人賣命並沒有多少興趣,現在留在禪院家一是因為,雖然說禪院家是個他厭惡的垃圾場,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禪院家作為咒術界的御三家在咒術界的地位特殊,許多外面人要很難才能搞到的東西跟情報這裏搞到真的不用費多大的力氣。
頂多伸手要的時候對方不給,那他就可以把人揍一頓。
二就是,可以一邊揍人一邊看他們只能忍受卻不敢反抗的樣子。
所以他覺得‘再說吧’三個字已經能夠明確地表情了自己的態度了,奈何站在他面前的小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還小的原因,總之似乎沒有聽懂他話里的意思。
禪院直哉皺起眉,“是不是又有人在甚爾的面前說了什麼?”
禪院甚爾也皺眉,“你來做什麼。”
禪院直哉立刻就想起了自己這次過來找禪院甚爾的目的,當即打起了精神,興緻沖沖地開口,“聽說甚爾你抓住了六眼!”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誰?”
狐之助也眨了眨眼睛。
禪院直哉立刻重複了一遍,“五條悟,五條家的那個六眼。”
黑髮少年這下坐直了身體,抬起手阻止了面前的小孩,“我知道是五條家的那個。”
小孩臉上的表情有些誇張還帶着不加掩飾的激動,估計要不是五官移動的範圍有限,他的眼睛能飛到天上去,“所以果然就是甚爾做的吧!不愧是甚爾!”
禪院甚爾抓了一把頭髮,心想這事情跟他能夠有半毛錢的關係么?五條悟是自己掉到本丸里去的,還一下子掉到了那個傢伙的起居所,還有明明是五條悟那個小鬼自己想要留在本丸里的,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也就是最最最最開始的時候他帶着夏油傑去見了五條悟一面,之後他就一點沒插手了。
“不是我。”不是他做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沒有說也沒有什麼好處,鬼才願意背鍋。
禪院直哉的表情頓時一僵,“啊?”
禪院甚爾冷笑一聲,“六眼失蹤怎麼會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對六眼可沒有什麼興趣。”
“可是……”小孩的表情逐漸從僵硬的狀態解除,“不是甚爾的話,誰還能做到將六眼悄無聲息地帶走還不留下咒力殘穢的呢?”
禪院甚爾:“……”
少年撐着膝蓋站起身,蹲在地板上的狐之助也擺了擺身後的蓬鬆大尾巴,隨後轉過身,兩隻前爪勾住了禪院甚爾的褲腿。
禪院直哉就眼睜睜地看着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安靜着的白毛狐狸靈巧地順着禪院甚爾的小腿一路往上,直到蹲坐在了健碩的少年的肩膀上,這才慢條斯理地抬起了一隻爪子,舔了舔毛。
“這是……”
禪院甚爾沒有理會他,他覺得已經從眼前的小鬼嘴巴里聽到了太過的呱噪的話語,而他也不想繼續聽了。
至於什麼將六眼的失蹤懷疑到他身上的事情,他在外人眼裏背後靠着的是禪院家,雖然剛剛在這個小鬼的面前否認了是他將五條悟抓走的事情,但是也不妨礙他去五條家附近晃悠晃悠。
既不背鍋又能給外人造成錯覺,五條家說不定會出手打擊禪院家,兩全其美。
總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覺得五條家的人瘋了,都自覺的避開那邊走的遠遠的,而禪院家的人在禪院直哉拜訪過禪院甚爾之後也從兩個跟着的僕從口中得知了,禪院甚爾已經否認了是他抓走了六眼的事情。
在之前的交鋒之中已經撕了一層麵皮下去,估摸着當時五條家也沒有信禪院家跟這件事情沒關係,之前還以為真的很大可能是甚爾出手了所以還有些忐忑,但是現在知道這件事情跟他們禪院家是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除非是禪院甚爾也瘋了真的是想靠着這件事情讓五條家跟禪院家同歸於盡。
不論如何,現在禪院家在五條家眼中嫌疑還是很大的,禪院家也不想獨自承擔這樣的壓力,就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禪院家將加茂家拋了出來。
加茂家:“???”你們禮貌嗎?
咒術界裏於是又開始有一個小道消息流傳了出來,五條家的神子的失蹤跟加茂家有關,因為五條家這一代出了一位足以撼動世界的六眼,而禪院家雖然沒有誕生可以跟六眼比肩的十種影法術的繼承人,但是這一任家主禪院直毘人的嫡子卻也是一名與父親有同樣術式流派的繼承人。
而加茂家雖然也是御三家之一,現任家主也擁有幾名嫡子,最小的一個也已經有六歲,卻還是沒有覺醒術式的跡象,大的覺醒的術式也不是加茂家的祖傳術式相關,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加茂家在繼承人這一個方面就已經被另外兩家死死地踩在了腳下。
所以,加茂家也瘋了,才會用一些祖傳的手法將六眼偷偷帶走並且殺死,因為這樣的話,五條家也會跟加茂家一樣了。
至於加茂家的祖傳術式是跟血液有關的,為什麼能夠這樣悄無聲息地突迫五條家族人的保護圈,綁走已經有實力出任務的六眼的,那當然是他們家底牌還有很多呢。
只要是在咒術界有些家族底蘊的家族裏其實都是隱隱有聽說過的,加茂家的祖上啊,可是出過一名被說成是最邪惡的咒術師的傢伙,如果是這樣的傢伙的吧,留下什麼秘術都是不稀奇的。
加茂家:“……”
加茂家的族人面對天降一口巨鍋簡直要吐血三升,本來他們還以為這件事情扯不上他們,聽到五條家沒下帖子就跑到禪院家裏去要說法的時候還關起門來偷偷笑來着。
結果五條家的大門估計還沒關嚴實呢,這個傳聞就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席捲了咒術界,而且說出來的理由,簡直就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如果不是加茂家確信他們的確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們自己都要信了。
加茂家的家主一口氣都差點沒喘上來,他的確因為沒有有加茂家祖傳術式的嫡子出生而焦躁,但是這件事情在之前也就是別人背地裏偷偷說過,誰會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私事被扒出來擺在明面上,想來那些平民咒術師都在背地裏笑話他呢。
狐之助:“噗汪汪汪!”
禪院甚爾嫌棄地把拎着狐之助的後頸皮把狐狸放到了圍牆上,自己也藉助着樹影遮擋着自己的存在,他這樣身體素質強到一定地步又沒有咒力的人,在許多的咒術師的眼中其實都相當於不存在的。
“口水要出來了。”
狐之助:“吸溜!”
狐之助:“你不覺得很好玩嗎?”
禪院甚爾:“好笑是沒有錯,不過這也是可以預料的吧,畢竟是垃圾場啊。”而且比起這件事情帶來的喜感,禪院甚爾是覺得還是狐之助的笑聲更好笑一點。
狐之助歪了歪頭,仔細想了想,“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是聽到了還是好好笑的。”
禪院甚爾沒有否認這一點,強壯高大的少年蹲在牆頭,也歪了歪頭,“確實,對了,我記得你其實是可以變化外在的模樣的對吧?”
狐之助雪白的皮毛抖了抖,自覺來了機會,“是的,雖然買皮O丘的皮膚要等回去,但是如果是暫時的改變我在別人樣子的話還是可以做到的。”狐狸咧開嘴,躍躍欲試,“要看看嗎?我心醉已久的藍色皮O丘?”
黑髮少年果斷拒絕,“這就算了,我只是想嚇一下五條家的人,並不是想嚇死五條家的人。”
狐之助:“??”
不是,藍色的皮O丘其實很可愛的好么?!沒見過就不要憑着想像妄加評斷啊!
是的,現
在禪院甚爾跟狐之助正蹲在五條家的牆頭,牆裏面是走路都能擦出火星子的五條家的族人,期間還有幾聲崩潰的呼喊,夾雜其中的還有一聲兩聲的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嘖嘖嘖。”禪院甚爾摸了一把自己的頭髮,“那個小鬼,果然就是個不安分的。”
“甚爾你是在為五條悟不平嗎?”
禪院甚爾簡直無語,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少年不敢信自己的耳朵機能還在正常運作,“我?一個不被咒術界承認的廢物,為咒術界的神子不平?”
狐之助眨了眨眼睛,“因為是甚爾啊。”
禪院甚爾:“你還妄想我能跟這樣的天之驕子有共鳴嗎?”少年緊接着繼續催促,“快點,變個樣子。”
狐之助晃了晃自己的大尾巴,尖吻一張一合的還帶着一點悠閑,他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那麼甚爾你總要告訴我想要我擬態成什麼樣子啊。”
也許是為了不再說起那個話題,所以禪院甚爾也是很配合,他伸出一隻手比劃了起來,“就是那個樣子,那種給人一看,就知道自家孩子被妖怪拐走,然後妖怪吃了小孩兒之後還回到人家家裏來耀武揚威的樣子。”
狐之助:“甚爾是想要我變成你的樣子出現在五條家走一圈嗎?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