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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盡量用正常的筆觸寫一篇故事。

「也許它不是故事。」

主角是“我”。

我從小喜歡周杰倫，現在最喜歡的歌是《煙花易冷》。小時候我很多精心收藏的他的CD被都被母親摔了，即使是這樣的管教，培養出來的我現在也仍是一事無成。

我沒有職業，房子是母親在老舊小區給我租的，我靠着失業補助金過日子。說來可笑，今年二十七八的我，甚至連同齡異性的手都沒碰過。每天靠着樓下小賣部六塊錢一瓶的啤酒和五塊錢一包的泡麵度日，累了就睡，我不是沒有大好時光，我自甘墮落。

沒有什麼朋友，唯一常來看我的就是幼時一起追周杰倫的夥伴。他有時會給我帶點吃的，小時候活潑開朗的他現在越來越不擅言辭了，我們坐在一起，他什麼也不說，看着我吃。他現在是一名很優秀的大學教師，薪水很高，但是並沒有什麼社交，也許和他的不善言辭有關。不吃東西的時候，他和我就只是大眼瞪小眼，一言不發。

「他在我眼中逐漸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了。」

直到有一天，他犯了一些無法彌補的錯誤，被學校開除了。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除了因為周杰倫的唱片丟了以外的事哭，記憶尤深。那天下午，他猛砸我的家門，我還以為是追債的來了，想翻窗逃跑時，他喊了一句。

“開門！”

開了門，他只進來靠着我哭，一句話都沒有，我只想埋怨他弄髒了我剛洗的衣服。問他什麼，他也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拽着我的衣角哭。

“哭哭哭，一個男人，成天哭什麼哭！”

他慢慢止住了哭聲，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直勾勾的盯着。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終於肯給我講述事情的原委了。但我卻覺得很荒誕可笑，他即使被開除了，過去十多年，一年五十萬的工資也夠他活幾十年了，不用像我，每天二十塊錢度日子，衣服都捨不得洗，也還不起高利貸。

“你比起我，你很幸福……”

“我們一起死吧。”

他說出這句話時我並沒有很震驚。他的家人對他都漠不關心，甚至他的出生都是違法的。他的家庭過於優秀。他只是父母，長兄的提線木偶而已。自己唯一信任的姐姐，前幾年也害了病去世。

“我們一起吧。”他又提出了請求。

“給我個理由。”我這麼對他說。

他還是緊緊捏着我的衣角，眼眶又紅起來了。等他平靜下來時，也已經晚上了。他又擺回那副沒有表情的表情，看着我。

“我沒有清白了，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你是我唯一可信的人。”

到這裏，我動搖了。

「畢竟我啊，也沒什麼可以留戀的東西了。」

又過了很久，我們似乎整晚沒有睡覺。

“這是殉情嗎？”在他拿出水銀的時候，我問他。

“是。”

我們坐在床上，他把水銀倒進兩個酒杯里。交杯，一飲而盡。

他要我抱着他。反正快死了，有什麼不可以啊。

「顯然不行。」

他唱起了煙花易冷。

“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