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
我在每一個夜裏被「分解」。
我丟了大腦,散發著惡臭的骨化成了幾灘膿水,齒上開出極絢美的「花」,心臟里長了成叢的荊棘。
“我的眼睛被我所奪走了,我的朋友。你可以來救救我嗎?哪怕只是清冷的擁抱。”
臉上的開口處肆意嘔吐出瀝了血的冬天。每一根髮絲瘋了似的分叉瘋長,皮肉是乾枯的河床。
我們都希望我只是一場無意義的「狂歡」。
齒上的花開遍了內臟,撐開每一處身體上的裂口。
“溯源,太陽升起來了。”
荊棘從我的身體裏破皮而出,長滿了蟲。它們向著七點鐘在世界盡頭慘叫的「日」,它們瘋長着,在我空殼的軀體上狂舞。
“是啊,我們準備好了吧。”
我橫死在無人問津的街頭,他們朝着已死的我啐口水,只剩烏鴉為我祈禱撒旦的眷顧。
「依舊無法躲避的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