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兄弟離別
“呼…”
陳逸安艱難的爬到床邊然後靠着床腳,雖然疼痛感正在迅速流逝,但已經遍佈全身經脈的毒素卻是還未退卻。
“我去,這不會是永久性的傷疤吧?我堂堂陽光男孩就要變成了一個全身毒臭的老妖怪了嗎?我怎麼面對妹妹和娘親啊。”陳逸安看着久久不能退去的黑色脈絡,苦笑道。
“唉,以後還是戴着面具吧,戴着面具似乎也挺帥的。”陳逸安輕嘆一聲,似乎早已為自己想好了後路的道。
“老陳,我有一個想法,不知你怎麼…”
在陳逸安嘆氣之時,黃辰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後大門被推開,黃辰天看見滿地的血液以及氣息萎靡的陳逸安頓時停下了口中的話,一個箭步來到陳逸安身旁,道:“老陳,你怎麼樣?到底是誰?白溟嗎?”
黃辰天將陳逸安扶到床上隨後從懷中取出一滴黃泉天露滴入陳逸安嘴中,便快速走向外面似乎與人商量着什麼事。
黃泉天露一進入陳逸安的體內便發生了強烈反應所有毒素似乎聽到召喚一般開始向陳逸安的胸口匯聚,劇烈的疼痛讓陳逸安再次吐了一口鮮血。
雖然此時陳逸安虛弱至極,但是意識確實非常的清醒,若是在恢復一下正常的走路說話恐怕都不成問題,但體內的毒素突然躁動,讓虛弱的陳逸安再次受傷,這讓後者都不禁怒罵道:“你特么是來補刀的是吧?”
約莫十分鐘后,黃辰天一臉凝重的走進房間,進入房間的還有月沐雪,後者觀察了一下陳逸安吐出的血,便起身小聲的道:“的確是毒血,不過周圍並沒有打鬥的痕迹恐怕是逸哥誤服的吧。”
“嗯。”黃辰天為月沐雪端來一張椅子然後一臉凝重的看着陳逸安,雖然他第一時間就想去找白溟,但白溟實力不弱背後勢力更是不弱,自己單槍匹馬不可能是其對手,而且還沒弄清陳逸安到底是為何中毒,魯莽行事只會害了大家。
陳逸安目光獃滯的看着天花板,這並不是他意識模糊了,然後他感受到了體內的毒素已經全部集中在胸口處了,而想像中的劇痛並沒有發生而是在那滴黃泉天露的融合下毒素逐漸的消散並且舒適感正在傳遍全身。
“這些消散的衝擊力好生強烈,倒是可以利用一下。”陳逸安感受到毒素在消散的同時也在向自己全身散播衝擊力,對於他們修體之人來說這種衝擊力無疑是一個大機緣啊。
陳逸安閉目仔細感受衝擊力的範圍同時也在運轉玄荒印調動天地奇力,以此來保護一些脆弱的經脈。
感受到陳逸安運轉玄荒印的黃辰天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前者能夠成功運轉玄荒印那便證明這個毒血涎並沒有將陳逸安致死,而後者似乎也觸發了那千萬分之一的概率。
“我們出去等他,我想他已無大礙了。”黃辰天在確定陳逸安的情況之後便轉身走向門口,將門關上無月沐雪一同守着大門不讓任何人打擾。
而陳逸安在衝擊力的淬鍊上氣息也是愈來愈強,對天地間的奇力運用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約莫半個小時后,陳逸安才勉強的從床上爬起來,加上之前的傷以及剛才得淬鍊,現在的陳逸安已經打通了二十二脈可以說現在對上白溟,他有三成把握將其擊敗,畢竟他雖然能夠調動些許奇力,但還不會奇術這也是一大劣勢,若是陳逸安能夠掌握一道奇術的話,勝率恐怕會翻倍增長。
“老黃進來吧。”陳逸安坐在椅子上,道。
門外的黃辰天聞言進來看着臉色恢復了許多的陳逸安,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不會這麼輕易的死,我死了恐怕你都還活的好好的。”
陳逸安笑了笑,道:“你進來的時候說是要與我商量什麼事情說說吧。”
“呃,你怎麼知道?”黃辰天一愣,道。
“當時我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沒有說話的力氣罷了。”陳逸安解釋道。
“呃…”黃辰天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了。
“先說那件事吧,我與沐雪打聽過了,在岩城向西的方向有一座城市,那裏也在舉辦比賽,而且還限制了年齡,我與沐雪都同意先過去一趟,所以來聽聽你的意見。”黃辰天,道。
“岩城向西?”陳逸安聞言,思索了一會,道:“我記得那個地方好像在初晨鎮的不遠處,也就是說我們還得倒回去,若是這樣的話,我們到學院的時間還得延長。”
“嗯,所以我才說與你商量一翻。”黃辰天,道。
“我…”陳逸安起身走到窗戶旁,道:“想快點進入學院,畢竟窈兒一個人在那裏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那個小妮子的天賦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可擔心的。”黃辰天想了想那個修鍊天賦近乎為妖的小妮子,搖了搖頭,道:“罷了,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放心不下,這樣吧,你先去,我與沐雪參加完比賽之後再趕過來,如何?”
陳逸安微微點頭,道:“也好,我定會給你們留個名額。”
“辰哥,可是那裏比賽過後還得以那裏的名義去參加其他地方的比賽呢,而且那種名額可是足足有五組,我們恐怕無法及時趕到學院了。”月沐雪,拉了一下黃辰天的袖子,道。
“呃…也對,老陳這樣吧,你自己前去我們便不去了,與學院相比我也還是喜歡像擱淺這種在生死邊緣徘徊的試煉場,我覺得這樣才能讓我更快的進步。”黃辰天想了許久后,眼神堅毅的看着陳逸安,道。
“既然如此,我也支持你的選擇,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陳逸安聞言沉思良久后,轉身道。
“當然。”黃辰天笑了笑,拍了拍腿上的玄石,道:“玄石只對敵人卸下!”
陳逸安笑了笑,看了看還未落下的太陽,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行一步吧,免得到時候不舍的走了。”
陳逸安向門口走去,對黃辰天兩人揮了揮手之後,向城門方向走去。
在陳逸安離開岩城后,一座高樓上突然出現一位黑袍人,黑袍人脫下帽子,露出傾國傾城之貌,微微笑道:“既然逸兒出城了,我也該行動了,至於辰兒那邊,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印記,想必沒有人會去主動招惹他吧。”
說著美眸看向遙遠的天空,一陣微風吹過,高樓上的倩影便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