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清泉鍛魂法第二層
“剛才那一擊到是讓我傾盡全力,那可是連淬岩境後期都無法輕易接下的一色奇術啊。”谷砥道。
陳逸安微微搖頭,接下來也沒有他的事了,所以回到休息室與黃辰天一同去找到月沐雪離開了這裏。
“辰哥哥,逸安哥哥你們的肉體好強啊,甚至比我見過的許多奇獸都要強悍。”月沐雪露出崇拜的小眼神,道。
“以肉體之力,投機取巧罷了,若是那個谷砥沉穩一些的話,恐怕我不是當場隕落就是重傷昏迷。”陳逸安笑了笑,將腿上的玄石固定好,道。
“老陳,剛才我看你似乎有引動奇力啊,這是怎麼回事?”黃辰天注意到的東西自然與月沐雪不同。
“玄荒印並非是純粹的強化肉體,而是強化肉體的同時能夠引動天地奇力,強化我們肉體的原因恐怕也是為了承受住這些並不屬於我們的奇力吧。”陳逸安看了一眼黃辰天,繼續道:“明日比賽把我叫醒。”
陳逸安也不等兩人回話就在床上盤腿而坐進入清泉鍛魂法之中了,黃辰天則是繼續日常的訓練,月沐雪也不甘落後回到房間中修鍊去了。
一處瀑布之中陳逸安坐在瀑布之下的石盤上,感受着那些水擊打在身旁的感覺,約莫一個時辰后陳逸安突然睜開眼睛看向天空,因為他感覺這種瀑布對他的淬鍊已經沒有明顯的作用。
“一直這麼修鍊也不是辦法,這清泉鍛魂法既然是老師的東西,應該不會只有這一種強度吧,不然老師怎會如此強大。”陳逸安起身手觸摸這瀑布,分出一道精神力向探索一下上方究竟是什麼,結果被一股強大力量給打回來了。
“既然這樣行不通,那便試試娘親交的方法。”說著陳逸安便開始了攀爬。
也許是經歷過這種訓練的原因,陳逸安的攀爬速度要快上許多,不過精神力的攀爬與肉體攀爬不同,肉體攀爬是水打在身上然後隨着身體流下去,而精神力則是水打在身上流不下去只會越積越多。
噗通。
陳逸安從懸崖上落在水池中,隨後起身苦笑的道:“真不知道老師那柔弱的小體格是怎麼爬上去的。”
陳逸安隨口說了一句之後,便繼續向上爬,在這途中陳逸安唯一的感受就是疲憊,現在除了疲憊就是疲憊,陳逸安都能感覺到自己在這懸崖峭壁上睡着。
不過這都不是陳逸安現在該考慮的事情,現在陳逸安就如一具毫無意識的行屍一般,眼神空洞,彷彿被抽走了靈魂,一步一步的向上爬。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陳逸安終於爬進了那濃密的雲層之中,一股清流從四肢流遍全身,一下子將之前得疲憊感給沖刷乾淨了。
“終於上來了。”陳逸安一屁股坐在雲層上,隨後苦笑道:“我都爬這麼艱難,老師開始的時候不會也是如此艱難吧?”
說著陳逸安想了想,隨後搖搖頭道:“也不一定,老師是什麼天才啊,說不定她一躍而上的地方我還在慢慢爬呢。”
“不過這第二層的水流似乎更加龐大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呢。”陳逸安拍了拍腦袋,隨後將目光放在瀑布上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感覺現在有一種桎梏將自己困在這裏,而想要打破這個桎梏恐怕需要更強的衝擊,面前的這道瀑布倒也合適。
陳逸安笑了笑,直接做出藝高人膽大的行為,直接跳進瀑布之中,結果直接被那強大水流給衝到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我去,翻水水了。”陳逸安掙扎的爬出去之後,苦笑道。
因為這裏的每一層的水流衝擊都是以幾倍增長,第一次進入若不謹慎一些的話,恐怕就會吃一些苦頭。
這次陳逸安沒有像第一次一樣直接跳進去,而是一步一步的挪進去,然後盤腿而坐。
很明顯這一層給予陳逸安的壓力遠超於第一層,而陳逸安也不是什麼心性軟弱之輩,雖然壓力很大,但也不是不能堅持。
時間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陳逸安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不過還是沒有離開瀑布的範圍,雖然這些壓力能夠直接攻擊陳逸安的精神力,但此時的陳逸安卻是無比清醒,也就是說這根本就是單方面的折磨。
但再堅韌的意志也會被時間磨滅,陳逸安也最終堅持不住而倒下,但陳逸安的肉身卻是發出刺眼的白光,隨後盤坐在床上的陳逸安便一頭倒在床上了。
“老陳,醒一醒,今日你有比賽啊,決賽了。”黃辰天將陳逸安拍醒,道。
“我休息了多久?”陳逸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道。
“加上修鍊一天一夜吧,因為昨日你的對手招惹了其他勢力被剷除了,所以你昨日輪空了,我就沒有叫你,今日可是你我還有兩人進入決賽之日啊。”黃辰天走到門口,道。
“運氣這麼好?”陳逸安簡單洗漱之後,與黃辰天來到大街上,向比武場走去。
“那是你可不知道你這運氣真是惹得好多人吐槽上天不公吶,我都覺得你乾脆直接跳懸崖找山洞繼承絕世奇術算了。”黃辰天笑了笑,道。
陳逸安笑了笑,並未回話,因為他現在感覺完全不同,平時只能模糊的看清數十米之外的物體,現在卻是看的一清二楚,這讓他也是多出了一道疑惑,自己難道是得什麼病了嗎?
正想着的陳逸安突然回頭,目光鎖定住一處簡陋的茶樓,從開始他便感覺到有人盯着自己看,只是這種感覺有些模糊,所以他也沒有在意,但經過這個茶樓的時候,陳逸安明顯的感覺有人盯着自己一行人看,但這種感覺在他回頭時便消失不見了。
“錯覺嗎?”陳逸安喃聲道。
“老陳快走,你可是要比賽的。”黃辰天拍了拍陳逸安的肩膀,道。
後者微微點頭,目光掃過茶樓旁邊的小店之後便向前方走了,在陳逸安離開不久,茶樓的二樓陽台便有一位被黑袍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出現,女子眸光看向不遠處的陳逸安,似是輕笑了一聲,隨後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