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她,可我從未擁有過她
天氣陰,心情還不錯,馬上就可以見到陳琳了。我胡亂的在寫滿字的草紙上亂划著,窗外梧桐樹葉不斷被風刮落,有一片甚至飛向窗戶,夾在了窗縫裏,我順勢把它拯救出來,將它夾在嶄新的物理書里。
我感覺有人在看我,我猛一抬頭居然是陳琳。我笑着跟她打招呼:“你怎麼來了,下課沒去休息一會嗎”。
陳琳沒有回答我,眼神也一直在躲閃着:“放學在花壇等我,我跟你說個事”。
我沒有在意而是故意的壞笑着:“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說?不會是只有咱倆才能說的那種話吧!”
這一次她沒有再陪我嬉鬧,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吳佟你能不能別整天那麼弔兒郎當,我有正事跟你說”。
“咱倆能有什麼正事,難道你要跟我表白嗎?”
陳琳沒有回我,只給我留下一個背影。
我同桌兼死黨“二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尷尬的笑了笑:“你別看她現在這樣,平時我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今天不知道犯什麼病了”。
二哥故作一臉不可思議道:“我還以為你才是愛情里的舔狗呢,看來我錯怪你了。”
下課鈴一響,我便衝出教室。兩人寬的走廊略顯擁擠,我們學校面積不大,但人卻不少。別人叫我們港三高中,我們經常自嘲港三監獄,因為我們以嚴格的校規出名。
現在再回想起我的高中生活卻別有一番苦中作樂的浪漫,過來人可能都會有這種體會,想來應該是沒有迷茫和彷徨一起為了一個目標而奮鬥的激情吧!
我喜歡陳琳,從剛入學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高中生不施粉黛卻普遍光彩動人,而陳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而陳琳她對我也不是沒有想法,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沒有對我明確的拒絕,沒準一會找我就是為了這個事呢?
想到這我心情不由得大好,哼着小曲雙手插兜便來到我們約定的那個花壇那,我四處觀望發現陳琳還沒到,可能她們老師壓堂了吧,這在高中時期見怪不驚。
我閑着無聊便對花壇深處叫着“枝枝”。可無論我怎麼喊,也沒有它的蹤影。“枝枝”是一隻被人棄養的花枝鼠,由於我經常喂它,久而久之就跟我熟悉了,平時我只要叫它,他就會立馬出現。可今天它卻沒了蹤影,正當我擔心它被野貓叼走的時候,陳琳來了。
“你來有一會了”?
“沒,我也剛到不久”。
“嗯…”
“嗯”
我相信雖然我倆說的都是嗯,但是我只是不知道說啥,而她卻是不知道怎麼跟我開口,畢竟她不是海王,她沒辦法對耽誤我這麼長時間不抱有愧疚,哪怕我們根本就沒在一起過。
“你找我來就是說個“嗯”的么”我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平靜。
“不是”。可陳琳說完這句話后便沒了下文。
“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什麼,你不用對我抱有愧疚,畢竟你沒耽誤我什麼”。這句話可能是我這一輩子最難說出口的一句話,可如今我卻用這種平靜的語氣說了出來,也許在我內心裏也從來沒認為我能和她在一起吧。
她有些吃驚的看向我,可她沒有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而我就痴痴的坐在花壇邊目送着她離開。
“不是我說你們這些小屁孩,不好好學習,天天你情我愛的,分手了才知道有多痛苦”。說完還故作嘆氣。
我尋着聲音源頭看去,只見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不顧形象的磕着瓜子,很難將她和聲音的主人聯繫起來。
“不是你他馬是誰啊?我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還有你看起來比我還小,別張口閉口小屁孩的。”說完我便走了,正在氣頭上也沒管那個女人怎麼看我。
“佟哥,大事不好了!”正當我盯着窗外梧桐樹溜號時,被我靜音的手機彈出來一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