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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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餘生來到這麼早是有原因的,遲一些,他怕他們去不了醫院。他現在不想說,過一會都會知道的,而且有人也是知道的,只是扮豬吃老虎而已。

清晨,程洛雪就到了醫院,餘生已經事先安排好了她住院的一切。到了中午,程洛雪做完手術,躺在病床上,麻醉藥漸漸過去,她是被病房外的喧囂聲吵醒的。

窗外擠滿了白大褂病號服的護士病人,他們幾乎人手一張報紙,睜大雙眼,一會看看病床上的程洛雪一會看看報紙。

有一個年輕的女護士,站在位置比較好,離程洛雪比較近,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剛好也睜大眼睛在看她,程洛雪沖她微微一笑,那女孩子不由得傻了,獃獃的,僵硬的站在那裏。

不一會,她就裝過身,粗聲粗氣的衝著大家說:“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回去。要不然我去告訴院長,說你們打擾病人。”

看來這個女孩子還是有些威信的,她這樣一說,人群紛紛就散了。她轉過身,打開門,走進來,微笑着,臉有點紅像一個正在行兇被發現的小孩說:“你醒了。”

程洛雪微笑着說:“怎麼了,你們在看什麼?”

那護士咬咬嘴唇,硬氣的把報紙遞給她,帶着倔強的神氣,似乎在說:“是你自己要看的,不關我的事。”

程洛雪接過報紙,慢慢的在床上攤開。她的腿剛剛做了手術,很有些痛,她做這些事情的慢慢的滑動了自己的身體,導致頭上起了一點薄薄的汗。

報紙平平整整的鋪在她的身前,最先映入她的眼睛的便是頭版上的一大幅照片。

照片是在晚上照的,一片夜的模糊影子。但突出的重點卻香艷的讓人想入非非。地點是酒店的一個房間,隱隱几乎可以看見燈光閃爍的霓虹,照相的人好像是隱藏在這棟樓的對面,拿着一個遠程攝影機,不動不動的盯着。

鏡頭中的兩個人非常模糊,只看見兩個糾纏在一起的影子。透過酒店的窗戶,這個人隱在暗處的人非常忠實的記錄了燈光下,一對男女纏綿的經過,用版下數張小照片整齊的排列。

程洛雪懷着好笑的表情細細的把報紙上的照片看了一遍,但當她看到上面的標題時不由得臉色變了變。

“肖氏花花公子再現風流,與小蜜的纏綿生活”,肖氏花花公子,不就是肖勝,那這些照片是昨天晚上她和肖勝的?

程洛雪又低下頭,低下頭,仔細的辨認酒店的名字和照片上房間的擺設,不錯,的確是她和他。

程洛雪抬起頭,那個護士還看着她,眼帶妒意。但是,現在程洛雪管不了這些了:“護士,請你把我的手機拿過來,好嗎?”

護士沒有說話,點點頭,從病房的衣物櫃裏把手機拿出來遞給程洛雪。

程洛雪拿過手機,對護士說:“謝謝你。”那護士似是想說什麼,但是動了動嘴唇,又什麼都沒說,走了出去,關上門。

萬幸,肖勝還沒換手機號碼,程洛雪還能聯繫他。

電話沒一會就接通了,程洛雪拿起電話緊張的說:“肖勝?我是程洛雪。”

那邊,肖勝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過來“怎麼了,我聽聲音就知道是你。”

程洛雪的心不由得隨着肖勝的聲音放慢說:“你看了今天的報紙沒有,現代日報?”

手機里,看不見肖勝的表情,只聽見他音調平平的說:“看了,怎麼了?”

程洛雪忽然冷靜下來,她也平靜的說:“沒事,就是想問問你看了沒有,你忙吧,我要休息一下,拜拜。”

肖勝“恩”了一聲,程洛雪就掛掉了電話。她把手機扔在床上,用手敲敲自己的腦袋,暗罵道:“程洛雪,你是豬呀。”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出了這樣的事,對肖勝的名聲是極大的損失,他又何嘗不想阻止呢?

只是他現在已經不是肖氏的總經理,手握重權,也不再是身後有巨大靠山的肖氏公子,如何還能像以前一樣左右新聞報紙?

程洛雪這樣的詢問簡直在他的傷口上撒把鹽?

程洛雪又看了看報紙,照片上的兩個人不要命的糾纏在一起,戰況激烈呀,怪不得門外有那麼多人來看熱鬧。

但是報紙上有沒有寫真名,她們怎麼知道報紙上的女主角是她?

程洛雪不由得把報紙拿起來讀了一遍,果然在報紙中縫上有她當年回國后和肖勝一起開記者會時的照片。

不知道金浪軒會不會看見?這樣的念頭忽然轉進了程洛雪的腦袋,算了,看見也無所謂了。

要不要打電話解釋一下?

這樣一整個下午,程洛雪都拿着手機給不給金浪軒打電話糾結。金浪軒那個人看起來很大方,其實小氣的要死。

不知怎的,程洛雪想起有一次在紐約酒店大廳里,程洛雪擁抱了一下肖勝,剛好被金浪軒看見了,他就一副姦夫淫婦捉姦在床的眼神。

程洛雪想到後來他的“懲罰”,不由得打了寒顫,搞不好,他要是把帳算到肖勝頭上去怎麼辦?還是給他打個電話解釋一下。

程洛雪又撥了金浪軒的手機的號碼,撥了幾次,等了很久,手機才被接通,程洛雪趕緊抓着手機說:“喂,我是程洛雪,金浪軒,軒?”

電話那頭傳來“恩”的一聲,程洛雪連忙說:“金浪軒,我有事跟你說。”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傳來,程洛雪想了想,難道是自己的聲音不夠溫柔,他聽了不高興嗎?

她又連忙換了一個調調,用溫柔的掐的出水來的聲音說:“軒,你在嗎?。”說完,她自己有點受不了想吐。

果然是男人,金浪軒的聲音馬上傳來,雖然只是簡短的一個字:“說。”

程洛雪想了想,如果再用這種聲調說下去,金浪軒受得了她自己還真有點受不了。

於是,她盡量用平緩的聲音說:“如果你看了今天A市的報紙,千萬不要相信。你知道的,那些八卦,就是喜歡亂寫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當時,肖勝的確在我住的酒店裏,我想已經很晚了。他也很累,就讓他在房間裏休息一下也好。晚上,我是睡在沙發上,他睡在床上。那個記者只是不小心拍到我們幾次的肢體接觸,就亂寫一氣。”

為了增加說服力,程洛雪特意在最後加了幾句:“雖然我在中國,在A市,但是我愛的還是你,這是不變的。至於肖忠笙和你父母的事,我也想清楚了,你報仇沒有錯。但是肖勝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弟弟。請你放過他,他不知道那些事。我回來,只是想看看他和林丹,不是想離開你。”

電話里傳來長時間的沉默,就在程洛雪以為金浪軒忘了掛斷手機的時候,電話里傳來程洛雪的聲音,在這暮色十分里,清清楚楚的傳進程洛雪的耳朵里:“程洛雪,你煩不煩,以後不要在電話過來了。”

隨着話語的說完,只聽“嘟”的一聲,手機掛斷了,程洛雪不由呆了一陣,這是什麼情況。但是很快,她就被席捲而來的疲憊推向了夢鄉。

金浪軒掛斷電話,點了一根煙,站在自家的陽台上,吹着海風,慢慢的抽煙。紐約的軒,海風很大,米希爾還在床上酣睡,陽台上的落地窗帘隨着海風,吹成飛舞的樣子,很像某人在海風中張揚的發。

他的耳邊,恍惚中,似乎有傳來某個人嬉笑着說:“我想將來有一天,有一座在海邊的房子,面對着很大的一塊沙灘,落地窗,可以看到海景……”

程洛雪,你……,可好?

這樣一座為她而建的房子,她是註定看不到的。她怕他因為她和肖勝的緋聞而不高興,特意打電話來解釋。

那他呢,他的床上躺着一個別的女人。那個女人今天晚上剛剛還和他一起**過。他讓她用她的男人,穿他原本買給她的衣服,住她的房子,享受他應給她的寵愛。甚至過幾天,她就會和他一直做她心心念念想做的事,和他結婚。

程洛雪,你個傻瓜。

程洛雪給金浪軒打電話的時候,紐約已經是深夜了。金浪軒白天陪着米希爾購完物,晚上在床上米希爾還拉着金浪軒,糾纏不休。金浪軒把米希爾勞累的昏昏欲睡的時候,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金浪軒起身,米希爾的手臂卻環上他的腰,嫵媚的說:“軒,不要走嘛,別管他。”

金浪軒看着米希爾那張激情過後的臉,聽着她的聲音,煩躁頓起,粗魯的掰開她的手臂,赤着身體,在不遠處的衣服口袋裏,找到自己的手機。

一個陌生的中國的手機號碼,但是知道這個手機號碼在中國的只有程洛雪,金浪軒看着不斷閃爍的手機屏,忽然慌亂起來。

他拿着手機,走進卧室,站在噴霧下,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淋洗了一遍,才裹上浴巾,走到陽台,接了電話。

他身上的情、欲早就消失無蹤了,但是還是不想以這樣的姿態和程洛雪,又不捨得掛了電話,彷彿這樣就能與程洛雪更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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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情深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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