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與兇器
聽見這番話語,愛麗什直直站了起來,又想到人家只是將已知的條件分析推理。
張了張口,終是沒說出什麼,只是臉上的表情表示她很不高興,如果蕭思齊的水沒有提前喝完的話,她或許會直接潑在他臉上。
蕭思齊面不改色,再次提出問題:
“愛麗什小姐,你能允許我看看你的手嗎?”
愛麗什嘴巴變成一個圓,一臉錯愕,彷彿聽錯了話。但猶豫兩秒后,還是將雙手伸了出去。
蕭思齊看着她的手,心裏想着“女生都喜歡做美甲嗎?”
看了一會,蕭思齊點頭示意。
“你可以離開了。”他接着轉過頭去,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對索特萊夫說道:
“已經問了很久了,實不相瞞,我餓了。為了趕緊吃飯,請第一個發現現場的僕人,再多請幾位僕人進來問問吧。”
索特萊夫剛想說話,蕭思齊又接道:
“對了,西索恩的屍體也處理一下吧,待會熱起來,估計就會有味道了。”
索特萊夫點點頭,示意門口的那名警員來處理屍體,自己則去外面找蕭思齊吩咐的幾名僕人。
蕭思齊再次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回了椅子上,趁着人還沒進來,獨自思考着。
裝逼真是累啊,已知的線索還是太少了,雖有點眉目,不過還是聯繫不起來,
本來是想嚇嚇愛麗什,如果是她她可能就當場露怯,當然,也不排除她演的比我還好,沒露出一點馬腳。
就算我不能解決案件,我只要能提供給警探他們一些隱秘的線索就可以了……
正想着,索特萊夫推門進入,跟隨着進來的還有齊格、管家雷吉亞德、第一目擊者僕人亞克特、清洗女僕奈雅麗和園丁塞納。
不用索特萊夫吩咐,齊格將自己收集到的線索說了出來:
“我向管家雷吉亞德打聽庄園裏是否有很細很堅硬的線,雷吉亞德表示可能是釣魚線,並帶我去看了存放釣魚裝備的房間,但那並沒有丟失或者沾染了血跡或類似狀態的東西。”
“接着我打聽了庄園裏是否有可疑的人,雷吉亞德說在上周,有幾位僕人表示晚上路過花園裏看到了一個黑影,去看時又什麼都沒有,目擊者有兩位。”
索特萊夫不緊不慢地接着他的話說道:
“這是那兩名目擊者,也喊他們一家人安心等待了,廚房正在準備中飯,我們問完就可以去吃飯了。”
不錯啊,專業的就是專業的,我問過的問題他們肯定也會問,這屬於正常流程,講真的,偵探和警察的區別到底在哪?
思維發散着,蕭思齊看着雷吉亞德,盯了他七八秒,最後沒有問他問題,轉而看向了另兩名疑似碰見靈異事件的人。
“能將你們遇到的怪事仔細說說嗎?”
那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女僕奈雅麗先說道:
“三天前,我端着換洗下來的衣物準備去洗衣房,路過花園時,在一棵樹後有一道身影,當時離得有點遠,我喊了一聲,那身影聽到我的叫聲,便離開了。”
見神秘人並沒有給奈雅麗留下什麼恐怖的印象,蕭思齊否決了這個世界其實是個恐怖故事的結論,點點頭,看向了另一位。
園丁塞納長的很怪,一隻眼睛正常,一隻眼睛斜歪着,雖然蕭思齊沒有歧視的想法,但還是不免皺起了眉頭,猶豫着問道:
“你……你確定你看到那個人了?”
“你這是歧視!你很不禮貌!”
“沒有沒有沒有,
我很抱歉!我真的不含有任何歧視意味,只是擔心你的回答會對我的推理造成疑點!”蕭思齊見對方感到了不悅,立馬道歉。
塞納撇撇嘴,說道:
“我見的比她早兩天,我當時正修飾着我的灌木叢,我很喜歡我的剪刀,我每天都保養它……”
蕭思齊低下腦袋,撓了撓頭髮,呲牙咧嘴的打斷了他:“你能直接說正事嗎?”
“我這不說著呢么!你這個外貌歧視者!虧你是個偵探,怎麼一點耐心都沒有。”
這話說得蕭思齊一陣無語,開始抱怨為什麼自己會穿越。
我想回家!
“你繼續,繼續。”蕭思齊臉上堆着勉強的笑容,讓其繼續說下去。
“正當我拿着我的剪刀修剪我的灌木叢時,我看見了不遠處樹后,有兩人在抱着,像兩條蟒蛇纏繞在一起。”
說到這,眾人想入非非,就連老管家臉上都染上一抹緋紅,奈雅麗將臉低下去,不敢抬起頭來。
蕭思齊雖也有點害羞,但畢竟是在扮演,很快恢復了狀態,用心想着。
七天前,西索恩和蒂米是兩天前才回的,據已知的線索,可能愛麗什的舊情人還和她聯繫,他看到西索恩回來,氣上心頭,便去會客室和西索恩見面,最後殺了他。
“嗯,謝謝你們的幫助”
道了聲謝,蕭思齊看向管家問道:
“你覺得飯還有多久做好?”
“還,估計還有,八分鐘。”
雷吉亞德一臉懵逼,結結巴巴着回答。
蕭思齊邊示意他坐下邊開口道:“時間足夠了,我簡單問你幾個問題。昨晚你在哪?”
“和奧古拉斯先生在酒窖。”
“一直都在?”
“半夜十二點左右離開。”
“整個莊園只有我是陌生人?”
“除開那個神秘黑影,你是唯一的。”
“你還能聯想到什麼類似的兇器?”
“我想不到更多了。”
一段流利的問答過後,蕭思齊拿起了之前倒的水一飲而盡,而就在他準備結束詢問的時候,他瞥到了一眼奈雅麗的胸口,發現了一串珍珠項鏈,然後就沒有移開視線了。
這一盯就盯得奈雅麗很不好意思了,臉上染上一抹緋紅,嬌嗔着說道:
“請,請不要亂看!”
蕭思齊回過神來,回味了一下那又大又白的皮膚,偷偷樂了一會,笑着說:
“啊,不好意思,我是看見你的珍珠項鏈了,我想問一下,你項鏈上的珍珠可以拆下來嗎?”
聽蕭思齊這麼一說,奈雅麗好似覺得自己太過自作多情了,抿了抿嘴巴,回答道:
“這是可以拆下來的,但拆下來就成為一根線了。”
突破口!蒂米女士身上好像就有一根珍珠項鏈,雖然還不清楚殺人動機,但也可以作為嫌疑人來考慮了。
想到這,蕭思齊放鬆了不少,露出笑容對大家說道:
“走吧,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