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遐想
走出店門后,飽意十足的高啟興緻正好,饒有趣味地沿着江畔緩步行走。時而抬頭舉目四顧清新美麗的風景,時而沉思於廣袤無垠的腦海之中。走路這種適度的運動,促進了高啟的血液循環,在不知不覺中,惑有所思,景有所賞,誠所謂是身心愉悅。
不知不覺中,高啟走到了江邊的行人路上。看着遼闊明亮的江景,高啟不由得有些陶醉,於是看準了一處正對着江景的長椅,走過去坐了下來。
上午時分,天氣晴朗,空氣清新。又正值國慶,遊人還是比較多的,氣氛較為熱鬧。但因不是下午五點之後的休息時分,人也不是很多,在享受美景的時候既不孤獨,又能有一分清靜。
深呼吸了幾口氣,再喝了幾口水之後,高啟感覺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樹蔭下,高啟凝神看着江面上一條條的大船經過,還不停地能夠聽到引擎運作聲和排水聲。
金色的陽光均勻地灑落在水面上,清風不停地擾動着水面,入眼儘是一片粼粼波光,好一派“浮光躍金”之景。
此情此景,正在勾引起了高啟的興緻,高啟起身走向了江灘。一出樹蔭的範圍,來到陽光下,高啟首先感到的不是炎熱,而是一股暖陽。這時抬眼望去,只見空中飄動着三三兩兩的幾隻風箏,不過這幾隻風箏飛得都很低,遠沒有高啟在學校里都能看到的那麼高。
其實相比於風箏,高啟更喜歡把它叫作紙鳶。因為紙鳶之名更能引發高啟的想像。高啟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這個古名,或許是因為鳶的原因吧,畢竟翱翔的雄鷹更能引人矚目。
走到了江邊,站立在由河泥和碎石鋪起的岸堤上,高啟感受到了不再是輕柔和煦的,而是稍為強烈的,但更為清新的風。
迎面看着眼前遼闊的江面,和江對面的建築,高啟的心境變得莫名的清靜和空靈。在此狀態下,高啟感到是無比的暢快。
直到高啟覺得眼睛實在是受不了了,才收回目光,側過身來面對着左手邊的碼頭。此時高啟感覺眼都是花的,連帶着腦子都暈乎乎的。過了好一會兒,高啟才回過神來。
這時,有一隻大的貨運船停泊在這個碼頭上,不斷的有人來來回回的搬運貨物。
忽然,如同疾風過境一般,伴隨着一陣破空的風聲,一道人影突然地出現在了船頭和岸上連接的甲板上,邊往船上走,邊在和旁邊似乎管運貨事務的人說著話。
高啟很確定剛才那甲板上還是空無一人的,結合剛才的破空聲,高啟猜測那是一位會風系魔法的法師,他剛才應該就是施展了一個風系法術來趕路。不過高啟還不能確定是什麼法術。
“看這停下時流暢的動作,以及停下后輕描淡寫的神情,還有在人群中施展而不是很影響他人,應該只是風系初階法術風行吧!”
“看他隨意地和別人搭話,還有淡然的神情,他應該在這船上地位不低,至少是個管事的,很可能是船長吧。有一定的地位,所以應該沒道理只是有最低境界的初階修為,而看這船的規模,也不算大。跑水運還是很辛苦的,高階水平干這活也不大可能。綜合來看,他應該有個中階水平吧!”
站在一旁的高啟,不一會兒就想到了這些,對那人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接下來的一會兒里,又有幾個人從甲板上上船了,看船的架勢,應該是貨運的差不多了,準備走了。
之後上去的幾個人里,有三個人和那第一個人出現的方式一樣。
在留心的觀察之下,高啟發現了一個細節,從而斷定出那個法術確實是風行。而這對於風行法術的了解,還是最近下午修鍊完后看一些有關各類魔法介紹的書才了解的。
風行這個法術的特性是它是作用於施法者自身的,即用風系魔力包裹住自身,而包裹住施法者的風系魔力在施法者的意念之下,可以裹挾着施法者快速移動。因為與外界接觸的是由施法者的釋放出來用以包裹自身的魔力,而不是施法者本身的肉體,所以無論這個施法者移動的速度再快,只要不是蓄意要干涉外界,都不會對外界產生影響。而高啟正是發現在他們快速移動過的軌跡上,並沒有諸如行人的衣服揚起,地上的樹葉飄起等有非自然的風引起的現象,所以斷定出這個法術是風行。至於它們施展風行的破空聲,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破空聲,而是包裹住施法者的風系魔力外殼與自然魔力由於撞擊而產生的聲音。因為風系魔力是有人主動操控的,所以魔力撞擊主要發出的是風聲,而不會由於自然魔力有雷系、水系而聽到雷聲、水聲什麼的。
想明白了這些事,高啟的心思遷移了起來。
“用魔力把自己包裹起來移動,那不就等於自己用魔力構建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通過控制這個獨立的空間的移動,從而使處於這個獨立空間裏的人移動嗎?要是直接操縱空間,進行空間移動,那又會是怎麼一回事呢?還有就是,要是構成獨立空間的魔力不消散,那麼裏面的人不就不會受到外界的作用了嗎?所以這種構成法術的方式,也可以用來防禦。而且這種施法方式的本質,其實是空間。或許我應該以後學學空間系,空間系應該會對我很有用。”
想透了這一層並對空間系產生了好奇后,高啟及時從中收回了心思,將心思再一次的遷移。而不在此多想的原因則在於高啟很清楚自己並不了解空間系,而且明白空間系魔法之難,不是自己這種沒有該與眾不同的天賦的魔法小白現在應該接觸的,多想也無益。
“不知道飛的感覺如何?聽說風系中有個能力能讓人自如地飛行,這樣的話就有了制空的能力,不怕敵人從空中逃跑追不上,或是被敵人風箏,而且自己對戰的時候既可以粘人風箏,也多了一手戰略性撤退的手段。即便是敵人也會,那也是大不了大家都別用。”
“不過風系飛行雖然誘人,但我好像學不了。已經確定應該學一手的已經有了雷系、火系、空間系,已經有了三系,再加上以後還要根據自身情況補短板,學習其它的系,這樣至少要預留一系。學習四系,這已經是夠多的了,要小心貪多嚼不爛,別真的成了樣樣都會,但樣樣都不精通的垃圾,蠢貨。我是聰明人,怎麼能范這種錯呢!”
高啟轉念想到了關於風系的利害關係,堅定的否定了腦海中一閃而過的一絲學習風系的想法。
“所以說你我無緣啦,風系!誰叫你風系不能暴力輸出呢!選雷火雙系,以後有雷劈不動的就用火燒,火燒不動的就用雷劈。打完一套爆發,還有一套爆發,試問這誰頂得住?”
又一次的陶醉於對未來自己強無敵的想像,眼看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接近正午時分,高啟離開了江灘,沿來時的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