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116 平行世界
116.
艾斯和亞理紗仗着能力走海下特快通道,避開了狗頭軍艦上飛來的炮彈雨。
另一邊路飛他們就沒那麼好運了，桑尼號左躲右閃，最後是弗蘭奇展示了風來炮他們才成功跑掉。
“卡普先生是真的一點不留手呢。”
亞理紗擺着魚尾游在衝鋒者號旁邊,火焰驅動的小船被包裹在氣泡中,艾斯翹着二郎腿坐在船上,水流推着氣泡前進。
“臭老頭和我們立場相對嘛,真被下了死命令也只能執行。虧他那種性格還能忍海軍這麼多年。”
“是哦～對了我發現青雉也在那艘船上，而且之前路飛開趴體的時候，他還偷偷找羅賓說話來着,像是個外冷內熱的男媽媽。”
“男媽媽？”艾斯歪頭。
亞理紗：“馬爾科。”
“啊～”這個例子太形象生動,艾斯一下就懂了。
兩人牽着手，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着熟悉的朋友們,在海下遊了一小時左右,才上浮出來。
周圍海域霧蒙蒙的，能見度極低。
“好像不小心駛到魔鬼三角地帶了。”亞理紗感受了下水流，又潛下去和海里原住民們交流了幾句,跳上船側坐着為艾斯指了個方向,“往那邊能出去。”
艾斯驅動衝鋒者號跟着她的指示行駛。
這之後,遇上複雜的天氣時他們會潛下去躲避,換用亞理紗的能力驅動船隻。就這樣交換着,兩天後，他們來到了香波地群島。
這是二人相遇的地方,對他們來說都有着非凡意義。
既然也不趕着回去,不如來這裏遊玩一番。艾斯想順便買一些偉大航路仙貝，亞理紗準備給島上的人販子們找些麻煩——順便，要是有天龍人在此期間上島就再好不過了，她要打個爽,坐實當初海軍通緝她的理由。
衝鋒者號選了個位於非法地帶的隱蔽處停靠，在二人下船后，被亞理紗用能力藏到了水下。
為了在暴揍天龍人前都能享受到平靜的甜蜜約會，亞理紗還拉着艾斯稍稍變裝了下。
帽子摘掉，衣服穿上，褲子換成印着太陽花的沙灘褲，腳踩路飛同款草編拖鞋，整個人就是普普通通遊客的形象。
艾斯推了下墨鏡，有些不適應地摸了摸頭頂，委屈：“真的不能帶牛仔帽嗎？”
“牛仔帽是你的標誌之一，太顯眼了。”穿弔帶短裙的亞理紗扯着他，拐進一家賣遮陽草帽的店，“喏，你弟弟同款，帶這個吧？”
艾斯又看了看亞理紗，見她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就選了兩頂同款式一大一小的帽子。
兩人牽着手先去飯店吃了個午飯補充體力，然後前往13GR。
來到香波地怎麼能不和雷利打招呼呢？
艾斯釋懷羅傑的事情后，就接連去見了香克斯、雷利、庫洛卡斯這些能找得到的、原羅傑海賊團的船員們。
他終於能心平氣和地去聽那人的同伴講他們過去的冒險故事了。
推開「夏琪的敲竹杠BAR」的大門，亞理紗沖吧枱后抽着煙的美女打招呼：“夏琪小姐，好久不見。”
艾斯左右看了看問：“雷利不在嗎？他難道又把自己賣到人口拍賣會了？”
他隨手拉開兩張椅子，一屁股坐下，摘下墨鏡，胳膊肘搭在吧枱上隨便一擺：“和以前一樣。”
夏琪：“……”
亞理紗也取下墨鏡，疑惑地看她一眼：“怎麼了嗎？”
夏琪把煙捻滅在煙灰缸，手撐着下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們說：“這還真是嚇到我了呢。”
“海軍公開處刑的主角怎麼會和漂亮女孩子一起出現在這裏？還是說你是吃過模仿果實之類的模仿人？”
艾斯：“啥？我吃的是燒燒果實啊？”
亞理紗：“……？”
亞理紗皺眉仔細打量夏琪，對方不像在說謊。而且夏琪在提到她時，也沒直接叫名字或者綽號……
“我知道了，艾斯。”亞理紗按住艾斯的肩膀，“我們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了，這裏是平行世界。”
“？”艾斯歪頭，“聽不懂。”
“……沒事，你只需要知道這邊還有一個你就行了。”
“真的嗎？！”
亞理紗暫時沒空搭理這位可愛的小傻子，剛才她是不是從夏琪的嘴裏聽見了公開處刑？還是艾斯的！
沒有她橫插一手的世界，事情果然按着最糟糕的方向飛奔着。
“公開處刑還沒開始吧？”亞理紗說著，將一枚漂亮的綠寶石拍在桌子上，這是他們這兩天在海里新得的。
夏琪挑眉，把寶石攏在手裏，然後語速快而清晰地將“艾斯”被公開處刑的前因後果各方動向等說了一遍。
“謝了，夏琪小姐。”
亞理紗說完，扯着艾斯飛快離開。
離行刑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多一點，香波地與馬林梵多離得不遠，走水下，時間足夠了。
二人趕路途中，艾斯的大腦終於轉過彎，清楚了現如今情況。
“我被公開處刑，老爹……老爹肯定會來救我的。”
亞理紗點頭：“你比這個世界的艾斯清醒多了，很清楚老爹的脾氣。不僅是老爹，海賊團的大家，甚至四十多個附屬海賊團也會參與這場戰爭。大家不會拋棄家人的。”
即使還沒有見到那樣的景象，光是聽到這話，都足夠讓艾斯鼻頭一酸，差點落下眼淚。
“為了波特卡斯·D·艾斯，值得嗎？戰爭會死很多人的。”
亞理紗給了他一個殺氣十足的眼刀：“你可不是這邊沒走出來的艾斯，別再讓我聽見這種混賬話。”
艾斯討好地摟住她，埋在她脖頸蹭了蹭，悶悶地說：“謝謝你，謝謝你們。”
“道謝我收下了。”亞理紗溫柔地摸了摸他腦袋，“屬於他們的謝謝，等回去再說一遍吧。”
“嗯。”
二人來到海軍本部時，雙方已經打起來了。
兩側掀起的海嘯被凍成高牆，月牙形的海灣也結了冰，上面站着在交戰的海軍海賊們。
唯獨有一塊圓形區域沒有冰層。
艾斯直接就想衝出去，但被亞理紗扯住。
出於信任，他疑惑地眨眨眼沒動。
但很快，他的見聞色也看見了——一艘海軍軍艦從天而降，正好砸在了海面上。
如果他剛才上浮，現在不說成了餅也不好受。
軍艦撞上海水，龐大的衝擊力將船上所有人顛飛，絕大部分撲通撲通下餃子一樣砸進海里。
艾斯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人。
戴草帽，紅馬甲，是路飛！
亞理紗幾乎是同時看見路飛，還有向路飛游過來的甚平。
她單手揪住想向弟弟游過去的艾斯，手一抬，水流捲住海中所有人往上浮，同時在海水中摻雜了自己的力量，為看起來耗了不少體力的這群人回復力氣。
“嗯？”甚平察覺到海水的變化，疑惑低頭看來。
在和艾斯四目相對那一刻，沉穩可靠的甚平老大張大嘴瞪出了眼珠子。
“艾斯？？？”
“咕嚕咕嚕……咳咳。”對哥哥的名字反應敏銳的路飛吐出幾個氣泡，結果差點將自己嗆到，還好水流已經把他們拍上了岸。
路飛一行人的登場方式足夠引人注目，把整個戰場的視線都集中過來。
於是所有人也剛好看見這群傢伙上岸全過程，以及緊隨其後跳出來的艾斯和亞理紗兩人。
“……？”
“？？？”
“那個人眼熟過頭了吧……等等？！”
“咦咦咦？他在這裏？那台上的？咦？”
“火拳不是？！為什麼還有一個？？？”
所有人都震驚地語無倫次，眼珠突出。
他們的視線不斷在處刑台上的艾斯，和站立在冰面上的艾斯之間打轉。
感受到火辣辣的眼神，艾斯壓了壓帽子。
亞理紗則是再環顧四周慘狀后，打消了變出雙腿的想法，操縱水環讓自己浮於半空，準備祈雨。
“艾斯，小心點，我先上去了。”亞理紗微微皺眉說，“小奧茲狀況不好。”
“啊，你也注意安全。”
兩人簡單交流完，亞理紗尾巴一擺，操縱水流飛得更高了點。
她魚尾上反射出的夢幻光彩終於喚醒了下巴快掉在地上的人們。
議論聲更大了些，敵我雙方所有人都猜測着第二個艾斯的身份。
有人說他是模仿人，也有人說他或許是艾斯的雙胞胎兄弟，還有人說艾斯會和之國忍術這是艾斯的影分身。
但這些猜測全被路飛否定了。
“雖然很奇怪，但他就是艾斯啊！”路飛環胸歪頭說著，他小腦袋看起來快冒煙了，顯然直覺和眼前的景象正在瘋狂打架。
艾斯聽到后，沖他露出了個燦爛的笑：“不愧是路飛。”
下一秒，見聞色預見了危險，他瞬間肅了臉色，單臂衝天上一揮。
幾近白色的火拳，將遠處飛來的岩漿拳頭攔下。
招式對轟，整個戰場的溫度飛速攀升，冰塊融化變成水，水變成蒸汽，戰場都變得霧蒙蒙了。
“果然，我的能力和岩漿果實相性很差啊。”艾斯自言自語握了握拳，眼神堅定地穿過人群，和處刑台上的自己對視。
“另一個艾斯！我來救你啦！！！”他大聲喊道，對身邊路飛道，“路飛，我們走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