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閃點世界 晉江獨發
總之,不管之後如何，至少今天，蝙蝠俠是孤零零獨自巡邏的。
哦,這可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當然，這完全是因為哥譚的罪犯們發現今天的蝙蝠家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因不明原因而格外的暴躁,下手也格外的狠辣。
罪犯們：FuckBatman！Fuightwing！FuckRedHd！FuckRedRbin！FuckRbin！
罪犯們：——FuckBatFamily！
而當裹挾着冷風和揮之不去的血腥味的蝙蝠俠從通風管道里翻到急凍人的面前時，讓這位在冷凍室里脫去了裝備的科學家下意識的擋在諾拉的維生艙前，戒備的看向蝙蝠俠，警告道，“我可還沒找你算賬呢！”
——MD，知道自己要去中心城去教訓閃電俠，所以他就直接讓閃電俠消失唄？
急凍人在心裏冷笑一聲：怎麼，他這是多怕自己把他正聯成員給打出事情來？
——整整一周！他在中心城裏待了整整一周啊！結果愣是連閃電俠的影子都沒見到！
聞言，蝙蝠俠默默的心虛了一瞬,不過很可惜,急凍人並沒有從那張被蝙蝠面具所遮擋的臉上發現那一瞬的心虛。
“你該遵守諾言了。”
聽着眼前黑漆漆大蝙蝠喉癌般的聲音,就算他早就知道這個黑漆漆是個什麼人,卻也還是氣得急凍人恨不得掏出他的急凍木倉將眼前這個不會說話的傢伙給徹底凍上！
還遵守諾言——遵守你XXX的諾言！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居然還指望他遵守諾言？
二話不說，當下急凍人便直接掄起拳頭一拳砸向蝙蝠俠——很巧的是，他這一拳剛好砸到了蝙蝠俠被紅頭罩砸的另一邊的臉上。
可惜,如果不是急凍人的力氣不夠,那麼現在蝙蝠俠的臉上應該剛好極為對稱一邊一個拳頭印了。
見蝙蝠俠倒還算知趣的沒有躲開,急凍人的心情倒也稍稍好了那麼一點點，但就算是這樣，想讓他吐出自己知道的情報還是讓他很是不甘心。
“布魯斯——”急凍人湊到蝙蝠俠的耳邊，一雙泛着冷意的眼眸里滿是複雜的恨意,“憑什麼你就這麼好命？”
在這種情況下聽到自己的真實名字，這不禁讓蝙蝠俠條件反射的一把掐住急凍人脖子，將他反壓在地上，兇狠的看着他，同時也對於他所說的‘好命’滿心不解。
蝙蝠俠——也就是布魯斯，其實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會給別人帶來災難的傢伙，所有試圖靠近他的人最終都會遭遇不幸。
比如他的父母、他的傑森，還有芭芭拉、戈登等等。
這還是第一次，居然有人會說他‘好命’？
因為這個太過於匪夷所思，蝙蝠俠甚至連急凍人叫破自己的名字這回事都排到後面去了——反正在阿卡姆的那堆瘋子裏，已經有不少人都知道他的真正身分了，再多一個維克多·弗里斯，似乎也沒什麼。
當然，在詫異了一秒后，蝙蝠俠更注重的是他這句話背後的信息。
“Whatdyumean（你什麼意思）？！”蝙蝠俠一字一頓的質問道，不過手上微微放鬆了下力度，讓急凍人得以喘息。
反正在失去了他的急凍戰甲后，維克多·弗里斯也不過就只是一個生了病的普通人而已①，但蝙蝠俠還是將身體的重心抵在他的胸口上，讓他沒有辦法起來。
不過因為面對面，是以蝙蝠俠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涌動着的複雜恨意。
只是比起恨包括自己在內的其他所有人，蝙蝠俠莫名覺得他更恨的好像是他自己。
——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弱小。
別問蝙蝠俠是怎麼知道的，要知道在當初小巷子后的每一天，只要小布魯斯照鏡子，那麼他每一次都能從鏡子裏看到相同的恨意。
得到了這個認知，這不禁讓蝙蝠俠的語氣稍稍和緩了些，他繼續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畢竟當年的小布魯斯有阿福，有提圖斯，有盧修斯，有戈登，有…等人在身邊，而維克多·弗里斯呢？
他有的，似乎只有身患絕症只能把自己給凍起來的諾拉吧。
而且維克多本人也算不上什麼罪大惡極、罪無可赦的罪犯，因此在共情之下，再加上蝙蝠俠本就有那麼一點點心虛的前提下，這才是他會緩和語氣的重要原因。
維克多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他只是靜靜的注視他。
良久，他就像以往每次對蝙蝠俠妥協那樣，在這一次的對視中，維克多同樣妥協了。
“我只是做了一個美夢而已。”維克多歪頭看向諾拉的方向，可惜以他的角度只能看見諾拉的維生艙，但就算是這樣，他也用一種注視着此生的珍寶般溫柔至極的眼神看着那個維生艙，腦子裏，想的卻全是那個閃點世界裏的點點滴滴。
或許那個閃點世界對其他人而言是個充斥着絕望與朝不保夕的黑暗世界，但對於他——對於維克多·弗里斯而言，那卻是一個幸福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裏，他早早的便與諾拉結婚了，甚至他心愛的諾拉不僅沒有患上絕症，還為這個家庭帶來了一位可愛的小公主！
那時候，他們一家三口生活在大都會的日子是多麼的幸福快樂啊。
——而這一切，卻全都被那可惡的巴里·艾倫給毀了！
就算那是一個錯誤的世界又如何？就算那個世界註定會毀滅又怎樣？
只要他們一家三口能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難道不就夠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小公主、他的安妮一定要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的死活？
不管是【超人項目】里的卡爾和小氪，還是早已死去的布魯斯·韋恩，亦或者是其他原本的超級英雄們……甚至是正常世界裏身患絕症的諾拉，他的小公主全都想救。
維克多當然知道他的小公主只是想讓自己和諾拉生活在一個更加美好、充滿希望與未來的世界裏——可是這一切，為什麼她沒有將她自己給算進去呢？
當世界重啟，又有誰會記得她所做的一切？
哈，甚至就連閃電俠——就連他小公主心愛的巴里·艾倫都在閃電俠穿越而來的那一刻忘了她②。
維克多沒有說太多，他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在將近兩個月之前的某一天裏，忽然得到了閃點世界裏的自己的記憶而已。
蝙蝠俠一愣，他在心裏默默的回想了一下那個日期，發現那正是遠在種花長安的安第一次給他打電話的日期。
這兩點之間門……難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蝙蝠俠默默的將這一點可疑之處記在心裏，手下卻放鬆了對維克多的鉗制，將他拉了起來。
對此，維克多默默的對他翻了個白眼。
真的，要不是他的小公主心心念念的想着這位蝙蝠俠，他早就——好吧，不管是從武力上還是搞事上，他都不是蝙蝠俠的對手呢。
維克多：FuckBatman！
“那麼對於小丑，你知道些什麼？”見維克多這麼配合，蝙蝠俠自然不再是一副將他當做不配合的罪犯一樣對待了。
同時，他也抓緊機會向他詢問着這位令人頭疼的犯罪之王的情報。
之前達米安去大都會找小喬的時候，他並沒有在大都會裏發現小丑的蹤跡——甚至就連盧瑟那傢伙也好久都沒見到小丑了。
是以，這讓現在完全沒有小丑消息的蝙蝠俠很是心焦。
他擔心小丑此時正悶聲不響的準備搞個大事件——而在以往，小丑從來都沒有沉浸過如此長的時間門。
“你竟然還沒有那傢伙的消息？”跟兩位蝙蝠俠打了這麼久的交道——當然，另一位蝙蝠俠自然指的是托馬斯·韋恩了——的維克多，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眼前這位蝙蝠俠的言外之意，這讓他又是意外，又是幸災樂禍的挑了挑眉。
哦，對了，維克多忽然惡趣味的想到：所以我要不要告訴他，閃點世界裏的小丑與蝙蝠俠其實是他的父母瑪莎和托馬斯？
不過這個十分誘人的念頭只在維克多的腦海里轉了一圈，就被他給打消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眼前的這位蝙蝠俠也是他的小公主為了他而謀劃了很多的偶像，所以，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了吧，也省得他的小公主知道了而傷心。
“這種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麼會知道？”
“你是跟他一起越獄的。”蝙蝠俠眯了眯雙眼，對於他的幸災樂禍全當看不見一樣，而是直接指出了這一點。
——一起越獄，說他什麼都不知道，誰信？
“嘖，”聞言，維克多下意識的咋了咋嘴，他知道，要是自己不說出點什麼來，這隻煩人的小蝙蝠——對於恢復記憶的維克多來說，老蝙蝠自然是托馬斯了——是不會走的了。
維克多皺眉看着，卻突然悲哀的發現，擁有了閃點記憶的自己好像對於這隻煩人的小蝙蝠的容忍度更高了。
於是，維克多還能怎麼做呢？只能強忍不爽的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
“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點——”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回想着那一天的小丑，“在我獲得閃點世界記憶的那一天，小丑好像也得到了某個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記憶③。”
因為那一天的小丑又哭又笑的，同時嘴裏好像還念叨着什麼名字——總之，那個樣子的小丑看起來更瘋了。
不過在蝙蝠俠開口詢問之前，維克多先一步開口了，“別問我為什麼，問就是我的直覺。”
“不過自那天過後，小丑明顯更沉默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暗地裏計劃着什麼。”
沒人能夠理解一個瘋子的想法，更別說當這個瘋子還是小丑了。
蝙蝠俠仔細分辨着維克多的表情，發現這的確是他知道的全部了，於是他對着他點點頭，“我知道了。”
末了，蝙蝠俠在最後離開之前，還對着維克多的方向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
雖然蝙蝠俠不知道在那個閃電世界裏面發生了什麼讓他這麼幫助自己，但蝙蝠俠不會因為他是個罪犯就否定他的幫助。
所以，這聲‘謝謝’還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這其中或許也有一絲是對朋友的感謝吧。
如果維克多覺得他們是朋友的話。
對此，維克多只是對着‘轉身沒’的蝙蝠俠冷哼了一身，然後就跑去看自己心愛的妻子去了。
不過，在有了完整的閃點記憶的自己，或許有辦法治癒好諾拉了。
——他的小公主的努力還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