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我也可以？”尋寶鼠忍不住出聲,一副懷疑自己的模樣。

令月摟着抱枕，將自己的計劃詳細道來。

總的來說其實就是一句話，貓女王和尋寶鼠兩大勢力擰成一股繩,以城東為根據地,向整個京市輻散。要知道，城市裏除了人最多的就是各種小動物。

鴉鴉忍不住加入,撲棱着翅膀：“還有我還有我！”

玄貓女王豎瞳注視着它,鴉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強忍懼意說道：“我們烏鴉最喜歡八卦,善於結交各種鳥類，也能出一份力。”

“但是,能不能讓城市裏的流浪貓,不要肆意捕殺鳥兒啦？”

它都快縮成一團了,足可見心裏有多害怕。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玄貓女王不會回答的時候，屋子裏響起它高冷的嗓音：“可以,我會讓手下盡量剋制,但是捕食鳥兒是我們貓族天性……”

鴉鴉點頭如搗蒜：“我懂我懂我懂！”

有時候，天敵也是生物鏈里至關重要的一環,作為一隻看過書的烏鴉，鴉鴉表示它的學文可不是假的。

事情敲定,寵物們各自出去尋找手下執行,可以想像,京市的動物圈將會迎來怎樣的變局。

令月牽着大黑去寵物諮詢店。

令月剛露面，就聽見一陣驚呼，烏泱泱的人群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朝着令月一擁而上：“店長來了！”

“我就說，店主一定會出現的,她才不是這麼言而無信的人！”

令月：“……”

姐妹，是什麼讓你對我如此自信？

實際上，她差一點就來不了了。最後還是大黑要溜圈，店鋪位置離小區也不遠，她才選擇下午開門。

人潮擁擠。

令月牽着狗，儘管大黑很乖馴，但它威猛的體格已經足以叫人望而生畏，因此無論顧客多熱情，倒也沒有人敢湊到她跟前來。

這邊的動靜引起不少人注意，隔壁老闆好奇地探出頭，見到是令月，臉上紛紛洋溢起熱情的笑容：“令月，今天還開業啊。”

“這都下午了，別太辛苦啊。”

“是啊，令月，千萬別累着自己了，你可是咱們寵物一條街的希望之星！“

聽聽這話，顧客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忒肉麻了！還要不要臉了！要是他們沒記錯的話，店主和這些都是同行，不是有那句俗語說，同行是冤家，現在咋回事？

隔壁老闆娘熱情的抓了把糖果，直往令月手裏塞：“來來來，吃點糖，甜甜嘴。”

他們現在看令月，就像是在看財神爺。

能不開心嗎，因為這段時間門令月寵物諮詢店的火爆，進而帶動了寵物一條街的客流量，老闆們的收益都增加了一截。

隔壁鄰居簡短說了幾句話，並不耽誤令月的時間門。令月低頭，精緻的糖果放在桌面上，開門見山道：“店裏的規矩都寫着門外的黑板上了，你要諮詢什麼？”

她說著抬頭，才看見對方的臉，眼神一凝，透出些許冷意。巧了，還是熟人，之前的動物園同事，但那對於令月來說，實在是算不上什麼愉快經歷。

顯然對方心裏也明白，小劉尷尬地根本不敢看她，低着頭，眼睛恨不得焊在地面上：“令、令月。”

想到自己曾經在眾目睽睽之下為難過對方，現在卻要求低三下四地求她，讓向來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劉飼養員實在是接受不來。

他磨磨唧唧也不吭聲，就算令月不說話，身後的顧客也忍不住催促：“你這人幹嘛呢？這都多久了，別浪費大家時間門！”

“是啊，不想諮詢就趕緊讓開，唯唯諾諾的像個啥！”

不少人聽着眼前一亮：“前面那個，你要是放棄號碼我拿錢跟你換！”

小劉一聽神色慌亂，他只有三天時間門，要是事情辦不到，他就得捲鋪蓋走人！

“我諮詢！”在生活面前，尊嚴算什麼，他硬着頭皮說道：“我要兩次高級諮詢，但不是現在。我們動物園裏有兩隻動物出現了毛病，找了獸醫也看不出什麼問題，只能拜託你了。”

令月看了眼對方，鬍子拉碴，眼神疲憊，比之前老成了不少，直白點說，就是老了好幾歲。

她推出二維碼，公事公辦道：“掃碼交錢，約定一個時間門吧。”

動物園裏的人不太好，動物卻很純真。至少海洋館裏的海豚特別溫柔，令月越和動物相處越發覺，人類真的沒有那麼動物單純又直白，又可愛得不行。

她也不會因為一點私心而置動物的死活於不顧，不過呢……

指尖輕叩幾下桌面，看見小劉得知高級諮詢的價位后瞠目結舌的樣子，令月眯了眯眼，那家動物園現在情況貌似很不好啊。

最後打了個電話，小劉破釜沉舟似得付了錢，再看令月時眼神已經徹底變了，那是金錢裹挾而來的敬畏。

他心裏清楚，面對以前嫉妒過的同事，他現在連嫉妒都不敢生出。

敲定時間門后，令月花了一小時接待其他顧客，別說普通級，高級諮詢全部售出，後面的客戶聽到她要下班了，臉上笑得比哭還難看。

“老闆，你們家的號碼牌咋比迪士尼門票還難搶啊，我這輩子還有希望嗎？”

“我都排了三天了，我的天啊，從來沒覺得花錢這麼難，我捧着鈔票給你你都不要，真的要哭了。”

顧客一個個活似霜打了的茄子，令月眨了眨眼：“一天十五單還不夠嗎？”

“不夠啊！光咱們京市養寵物的就有幾十萬！就我自己，為了給我家旺財買到優質狗糧，我加了好幾個本地寵物群，每一個都是上千的大群！”

“老闆你可千萬別小瞧我們鏟屎官，我們行動起來，杠杠滴！”最後那位大哥抱着只仙氣飄飄的約克夏，激動得東北話都冒出來了。

令月：“好吧，是我小瞧了，不過今天線下的單實在是接完了，你們只能明天來了。”

“對了，我這裏不看黃牛票，自動放棄號碼的顧客不得私自出售，號碼會自動順延到下一位，如果有人違反規定，最好祈禱別被我發現，否則的話……”

她粲然一笑，明艷動人，本該欣賞美人微笑的顧客們齊刷刷抖起身體，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躥天靈蓋。

“那店長你剛才說線下是啥意思？”

令月望向提問的顧客，目光微動：“我準備試試在網上直播接單，至於直播平台，先不說了。”

“有緣自會相見。”

“別啊！”

任由顧客在後面千呼萬喚，令月半點沒心軟。

她沒在意自己這句話造成的影響，一下把顧客們胃口吊得高高的。那家神奇寵物諮詢店老闆準備在網上直播接單的消息，在短短半天時間門裏，不脛而走！

令月在幹什麼呢？

她在房間門裏調試電腦，註冊虎鯨直播賬號，等她做好一切準備后，鼠標點擊“開始直播”。

名字簡單粗暴，就叫——寵物諮詢直播間門。

剛開始就是幾十人在線，令月盤腿坐在沙發上，打了個招呼。出乎意料，根本沒人互動。一邊見多識廣的玄貓女王抬高下頜，淡黃貓瞳乜了眼：“愚蠢的人類，這些都是平台送的機械人。”

令月：“……”

是她孤陋寡聞了。

這時，系統提示音響起：【13974268進入直播間門】

【寵物諮詢直播間門？好奇怪的名字，寵物也能諮詢嗎？】

“是的，主播會一點特殊技能，什麼動物都可以諮詢。”

鏡頭有點低。令月邊說邊調試，直播畫面到現在，只有一雙白皙精緻的手入鏡。

下一刻，直播間門路人眼裏，疑似卡頓的鏡頭忽然晃動，一張昳麗絕色的面容躍然出現，彷彿重鎚狠狠敲擊腦袋。

唯一的活人也沒聲了。

半晌，評論區的對話框如同沸騰的氣泡，一個接一個滾上來，這位觀眾一個人堪比一個加強連。

【主、主播？！】

【你在此地別走，我去買幾個橘子阿不，叫幾個朋友！】

令月來不及回答，系統再次彈出提示音【13974268已退出直播間門】。

令月愣住了，問大黑：“我剛才做了什麼？人都被我嚇跑了？”

與此同時，跑掉的路人直接回了自己姐妹小群，瘋狂宣傳：【媽媽呀，我剛看見妖精了！】

【小姐姐太美了，一下子戳到我心巴上了！】

【姐妹們，快去虎鯨直播！】

直播間門。

令月早早預料過各種突發情況，唯一一個水友離開后，她並沒灰心喪氣，反而訓練起大黑，之前準備的瓶瓶罐罐已經擺放在桌子上，密封好，讓大黑挑選出正確答案。

這個小遊戲大黑尤其喜歡，也是因為這，大黑的頂尖嗅覺得到了最大層次的開發。

至於之前查到的違禁品，就是偶然。

令月曾經帶着大黑在宣傳館參加過活動，沒想到只一次，大黑就記住了那個味道。

一輪遊戲結束，令月再抬頭，直播間門已經圍滿了觀眾，在她抬頭的剎那，不知道多少人在手機前抽氣。

至於直播間門的用途，倒是沒人在意。

令月開始介紹：“這裏是寵物諮詢直播間門，想諮詢寵物問題可以進行打賞，一顆明珠諮詢一次。”

虎鯨直播的打賞從一元一朵的玫瑰開始，十元一顆珍珠，一件禮物疊加十倍，直到封頂的恆星，一百萬一顆。

單位是，人民幣。

至於令月說的明珠，檔次不算低，一顆一千塊。

聽見這話的觀眾都有些受不了。

【主播想錢想瘋了吧？還寵物諮詢，肯定是騙人的！】

【不是我說，小姐姐你有這容貌做唱跳主播也比騙子強，有的是榜一大佬追捧，怎麼就敢說什麼寵物諮詢，難道你還會獸語？】

【斯哈斯哈，只有我光顧着舔顏嗎？就算是騙子也心甘情願，嗚嗚嗚太好看了，勾死我了！】

【妖精姐姐貼貼！】

令月等了會兒，屏幕終於冷靜一些，她才出聲：“主播確實能和動物溝通。”

“第一次進行線上寵物諮詢，以後每周六、日進行直播，一天接兩單。”

“有緣寵可看。”

令月已經說得很明白，交易罷了。

倒是底下的評論區終於有人發覺不對，好歹令月還是最近爆火的網紅呢，和光頭強那次對決，可謂是一戰成名！

【我認出來了，主播不就是京市寵物諮詢店的大美女老闆，啊啊啊你竟然開直播了！】

【妖精姐姐看看我，我有病，害了相思病！】

令月滿頭黑線，難得升起幾分狹促：“……這位評論的水友，你是什麼寵物？”

【散養單身狗算嗎O(∩_∩)O】

不知道多少人笑出聲來，反而驅散了不少直播間門的凝滯氣氛，還有人打賞禮物，倒是諮詢的，沒一個人。

直播間門的網友把令月誇上了天。

水友反而越不信，就在這時，忽然有人發問：【主播真的能聽懂獸語嗎？我想給我家狗子看看，它最近太反常了，我怕它……怕它……】

水友們覺得對方實在大驚小怪：【去醫院看了嗎？千萬別病急亂投醫！】

評論剛飄過，直播間門閃出提示【打工人小趙送主播一顆明珠】

令月：“我需要開啟直播才能和狗狗溝通，你這邊方便嗎？”

打工人小趙：【方便方便的！】

令月發起視頻邀請，並沒注意到直播右下角人氣劇增，越來越多人開始佐證，找到直播間門的鏟屎官們更是歡天喜地。

屏幕一分為二，打工人小趙出現在另外半邊屏幕上，是個妹子，圓臉杏眼小嘴，帶着點兒嬰兒肥，看起來十分可愛，好像剛哭過，眼眶泛紅。

“主播你好，我是打工人小趙，我想讓你看看我家大毛，它、它是不是得了狂犬病啦？最近特別狂躁。”

她說著眼裏隱隱浮出淚光，難受得不行。

打工人小趙主動將手機放在大金毛跟前，鏡頭裏出現主角：油光發亮的金毛很乾凈，看得出主人經常打理，但是從泛白的眉頭臉頰可以看出，它年紀已經很大。

令月卻看到，它一直處於戒備狀態，全身肌肉緊繃。

打工人小趙抱着狗狗：“大毛你最近怎麼了？是不是埋怨媽媽沒有照顧好你？”

金毛開始吠叫，急促又粗重。

令月不覺皺起眉頭，不是她的技能失效了，而是事關重大，老人常說越是年紀大的動物越有靈性，也不是沒道理的。

尤其在她調出寵物面板之後。

[名稱：金毛尋回犬]

[性別：……公公]

[年齡：十三歲]

[性格：溫順]

[技能：守護搏鬥]

[願望：搬家]這太奇怪了。

令月出聲問它：“大毛，你為什麼想搬家？”

金毛扭頭，顯然是對聲音有反應，儘管它不知道聲音主人藏在哪裏。但是，它立即興奮地吠叫起來，一邊咬着主人打工人小趙的袖子，嗚嗚咽咽地說：“主人快跑啊，主人趕快離開這裏，大毛快要守不住了！”

小趙聽不懂，苦笑地看着狗子發狂，解釋道：“之前看到有水友要我送狗子去醫院，我已經去了好幾次，醫生說大毛雖然老了但是身體很健康。而且我發現，它好像賴在人家寵物醫院了，我這些年雖然小有積蓄，但是錢確實不算多。”

她說著紅了臉，狗子喜歡寵物醫院倒是叫網友嘖嘖稱奇，在底下分享自家寵物對寵物醫院的態度。

【我們家的狗狗自從小時候去了一次，後來進醫院就腿軟發抖，任醫生為所欲為，出去就破口大罵！】

【我們家更膽小，別說去醫院，只要車子開上那條路，就開始瘋狂掙扎，每次去都能嚇掉半條狗命！】

打工人小趙忍不住笑了：“那我該慶幸，我家大毛膽子大啦？”

這時，令月已經了解全過程，她深深看了眼笑容可愛的女生：“大毛膽子不大，和直播間門水友們的狗狗一樣十分害怕寵物醫院，但是，因為更大的危險，它寧願待在寵物醫院。”

打工人小趙震驚地看着她，令月忽然疾言厲色道：“你們快出去！我來不及解釋，你快聽大毛的話離開這裏，去外面，隨便哪家大超市大商場，不要回來！”

打工人小趙聽得雲裏霧裏：“什麼離開？”

她愣在原地一頭霧水，艱澀道：“我之前接了一批手工，後天就要交貨，今天要是走了，之後就是熬夜，這些貨也做不完啊。”

打工人小趙一番話可謂是說盡了打工人的辛酸苦楚。

而且，更多人並不相信令月的話。

開什麼玩笑，就這幾分鐘，就溝通出來了，怕不是個美女騙子吧！

就在這時，大毛忽然朝門口劇烈地吠叫。

緊接着傳來嘟嘟的敲門聲。

“大毛？你媽媽在家吧？”

打工人小趙解釋：“聽聲音是房東，他這麼晚來應該有事。”

她說著準備打開門，令月一句話叫住了她：“真的嗎？”

小趙步子一頓，令月開門見山地說：“大毛什麼病也沒有，它之所以這麼反常，全是因為它擔心你！”

“現在你聽我的話，報警！然後趕快去廚房堵上門！”

小趙悚然一驚，忽然感覺腳下一陣拉扯，大毛咬住她的褲腿。

直播間門的評論瞬間門中斷，水友們震驚地看着主播，什麼情況？事情反轉太快，一些人還在雲裏霧裏。

小趙身邊的大毛已經咬住褲腿把她往廚房拉扯，另一邊敲門聲越來越急促，門外，男人臉上露出一抹憨厚笑意。

“小趙，怎麼還不來開門？我知道你在家，快點開門吧，樓下的住戶說你家裏漏水，水都滲到人家天花板上了，我來給你修一下。”

“假的。”令月果斷出聲：“至於他，真的是房東嗎？你當初租房的時候見過房產證嗎？”

和以往毫無二樣的腔調，此時聽在打工人小趙耳朵里，無異於魔鬼的嘶吼！

以往的不正常全都浮出水面，她更是記起一件事，小城市初來乍到的她只想省錢，即使是最便宜的城中村出租屋也讓她覺得略貴。

後來她找到這裏，一個月幾百塊的房租，便宜得叫人不可思議，房主說是看着她們同鄉的份上，她傻乎乎信了。

現在，小趙驚恐地聽着動靜，如同一隻驚弓之鳥，打開紗窗，外面是一棟棟密集的城中村居民樓，狹小的窗子只能看到一小塊天空，她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令月指揮大毛：“大毛，把你拿到的證據取出來。”

直播間門近百萬觀眾親眼目睹，在她說完之後，金毛直接扭頭，嘩啦啦的響聲里，他叼着一堆針孔攝像頭。

所有人都震驚了，茫然地看天，確定不是自己產生的環境？怎麼可能！

【這肯定是劇本吧！】

【我不信，怎麼會有人能和動物交流，還這麼巧合，是不是什麼新型劇本？托？】

令月一概不理，看向小趙，說道：“這些都是大毛找到的針孔攝像頭，整個屋子包括你生活的卧室，裏面都有他安裝的攝像頭，在你出門的時候，他會拿着鑰匙打開房門。”

“你覺得他會做什麼？”

“你丟失的牙膏牙刷，弄丟的衣服，回來時似乎變樣的床鋪，你覺得會是誰幹的？”

打工人小趙正震驚，隔着屏幕的網友怎麼會知道她的日常生活，最近確實丟了很多東西，但是又不顯眼，一管快用完的牙膏，不翼而飛的舊衣服……

大毛低低吠叫兩聲，由令月轉述：“都是他！這個人有嚴重的窺私癖和戀物癖，他喜歡你，也不對，他喜歡你這樣年輕的小姑娘，動物都有敏銳的直覺，你搬來這裏之後，大毛一直不喜歡他，後來更是發現他非法入侵你的屋子，它就想讓你離開這裏。”

“今天是他準備動手的日子。聽我說，大毛告訴我那傢伙很瘦弱，你和大毛加起來，一個手持武器的成年女人和一條三十五公斤的大狗，你們一定能成功的！”

令月忽然話鋒一轉：“他進來了。”

直播間門的水友只覺得一股涼意直衝肺腑，尤其是單身租房的女孩子，彷彿感同身受般代入對方，頭皮開始發麻。

此時，直播間門人氣暴漲，甚至一躍登上新人榜前十，但現在所有人已經意識不到，他們的心神全被小趙吸引，心臟揪緊。

打工人小趙抓着領口，抄起桌子上的擀麵杖，大毛蹲在一邊，悄無聲息地注視着房門。

腳步聲來來回回，似乎在翻找什麼。

小趙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親眼看見廚房老式鎖頭開始轉動，她近乎屏息地凝視，指骨捏到發白。

直播間門的觀眾都驚了，誰也沒想到普通的直播會演變成這樣，無論那傢伙想做什麼，打工人小趙的處境都算得上危險至極！

【警察什麼時候到？怎麼還不來啊，不能讓壞人得逞！】

【樓上的一看就沒有生活經驗，這種城中村，各種違建建築穿插，佈置得密密麻麻，就像蜘蛛網似得，要等警察來，至少得半個小時！】

【我去，那妹子不就危險了，怎麼辦？誰來救救她啊！】

【以後租房千萬得注意點，別找二房東，姐妹一個人租房一定要注意安全，實在是太可怕了，竟然有這種人！】

【不管是不是劇本，這姑娘演技也太好了，簡直吊打現在電視上一眾小花！】

不知何時，小趙已經完全注意不到手機，雙手握着擀麵杖，至於為什麼沒拿菜刀，是令月提醒：“女性的力量一般都比不過男性，你拿菜刀容易被反殺，不如擀麵杖敲他的脖子，頂多是個擀麵杖，還有大毛撲咬。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冷靜。”

“冷靜！”她深吸一口氣。

老舊的木門拖拽出叫人牙酸的嘎吱聲，男人從容地走進廚房，或許是根本沒把獵物放在眼裏。

於是，下一刻，他徹底悲劇了！

小趙一棍子夯在男人脖子上，他晃了晃，另一邊，大毛趁勢撲咬上去，三十五公斤的重量全壓在小個子男人身上，直接將他撲倒在地！

腥紅的血染紅了瓷磚。

泄了力的小趙癱倒在地上，只是一瞬，拿繩子把人捆起來，才去探他的鼻息，人還活着！

直播間門的水友看不見畫面，只聽見霹靂哐當的聲響和幾聲狗叫，一個個心神緊繃。

【怎麼樣了？小趙成功了沒？】

【天哪，事情到底怎麼樣了，小趙有沒有事？大毛有沒有事啊？！】

大毛主動成為主動的依靠，朝着剛才發聲的方向叫了幾聲，緊接着大家看到漆黑的分屏忽然出現畫面，滿地的血！

微笑的金毛邊叼手機邊喘着粗氣：“狗老了，不服輸不行，要是我年輕那會兒，一個頭槌砸過去，准能把他砸得眼冒金星！”

令月臉上浮出微笑：“現在也不賴嘛！”

姍姍來遲的警察看着一地狼藉，女警看着衣裝整潔的小趙，更是鬆了口氣，旋即，冷厲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屍體”上。

“該死的人渣！”她低咒一聲，溫柔地扶起小趙：“小妹妹，你沒事吧？”

打工人小趙搖頭，靠着狗狗：“我還好。”

“一會兒要帶你去做筆錄，你可以嗎？”

打工人小趙點點頭，一邊接過大毛叼來的手機，屏幕清晰放映出她蒼白的臉，眼裏有着劫後餘生的慶幸：“謝謝！謝謝主播！”

令月：“大毛是條好狗，你也是個好主人，一個好人不應該被人傷害。”

“我們接着下一位。”

此時，直播屏幕上出現大片禮花，炸開后是各種流水般的打賞，令月這才發現，直播間門的觀看人數已經過百萬！

屏幕上一片花團錦簇，水友們在評論區歡呼。

【太驚險了，主播我給你跪了！誰要說你是騙子，我罵他十八代祖宗！】

【寵物諮詢直播間門？主播你說句實話吧，你是不是妖精成精？】

【媽呀，太刺激了，這個直播間門也忒考驗心臟了！】

【咋回事，線上我也搞不到名額，非酋本酋嗎？我就不信了！】

下一刻，十顆明珠劃過頁面。

【小仙女本仙打賞十顆明珠】

令月目光一凝：“太多了。”

小仙女本仙：【我有錢！】

令月沉默一瞬：“下播后給我一個賬戶，錢會退給你。”她換了新話題：“小仙女本仙，你想諮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