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邵岩這個男人,我想在現代的日子,怕是得不到了,因為在那段日子裏,曾經在他身邊待了一個月,可是得到的只有分離。

那一次離開后,半年後,他的QQ空間裏,出現別的女孩照片,而標題是我的老婆,知道后,我是沒有吃任何東西,自己一個人待了七天。

我記得還在他身邊的時候,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我會等你,會等你,等你畢業。

一遍又一遍地叫他老公,老公,他就沒有任何語言,當時,我真得很想喝掉他的血。

真得很想,每次想到他,就心如刀割,知道我永遠不能傷了他。

可是我寫給他的文字,總是不看,總是對我說,有空再看把,有空再看把,然後我的期待就一次又一次失敗。

記得在現代的時候,我每個星期都會去街角的超市去買汽水。

那時候可是有胃病。每次喝這玩意,胃就抽疼得厲害,當時真得很想罵出來。

可是我望着那天際間一抹殘霞,突然感覺自己哭也是沒用的,所以灌了幾顆胃藥進去,就什麼都不說了。

吸血鬼可想嫁人嗎?嫁的那個人也可以陪着她千年不死嗎。

這麼多年了,總是沒有遇到真正合適的人,心很冷,真的很冷,這千萬年來的孤寂,真得折騰人的事情,看過許多,說得是吸血鬼是如何有錢,有城堡。

恩,我想,如果把我家的,那個滿是雜草的城堡賣出去,到底能拿到多少錢?

我最喜歡邵岩那痞痞樣子,可是那時候的他並不屬於我。

很多天以後,早晨拉開窗帘,陽光刺痛我的眼睛。想給邵岩打電話,要他今天陪我看天空,結果電話是空號。

於是我“嘿嘿”的冷笑起來,直至笑得左右搖擺,用手在牆上砸起來,想飛起表演幾個側踢,還沒有做好姿勢,我就哭了起來。沐浴着秋日下午的暖陽,我努力地用演技控制自己的表情。

可是我知道沒用,當下一次痛苦來到的時候,將體無完膚。

繼續獨自在那條寧靜的街上走着,一直不停地走下去,想要一個結果。

會在清晨的潮濕的空氣里騎車,任風把額前的長發吹到一邊。獨自一人,聽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依舊放肆地歡笑,繼續泛濫着傷痛。

然後看着,晶瑩和黯淡的塵埃從羽翼間划落。而心裏卻永遠知道,我與邵岩之間,並不僅是隔絕於一層沙的厚度,是相距着一段里程碑的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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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

那些軍官們,見我與邵岩一起走出去,個個尊敬地看着我,可在我眼裏,他們雖然穿着軍裝,卻個個像穿着黑色披風的暗夜血族。

吸血鬼的生活,那不僅僅吸血就完事,重要的還是尊嚴。

記得那時候,剛剛當上伯爵的時候,在儀式上,走到一個,有着一雙深渺藍眼的吸血鬼面前,脫了他的披風,把他擁進我懷裏,撫摩着他壯闊的胸膛,心裏一陣心動。那個吸血鬼着迷地看着我,卻不趕脫去我的披風,原因只是因為我是他的主人。

而現在在我面前,在這些軍官里卻沒有一個人能看得上眼,因為我只對身邊這個叫邵岩的男人感興趣。

我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伸入邵岩穿着的大衣里,撫摩他的櫻紅,然後看着那些男人們個個臉上變色。

記得很久以前,邵岩對我說過,他的舌頭很長,吻人的時候,經常是舌吻,我也嘗試過了。

技術確實不錯,而且口中有着淡淡的清香味,曾經跟我說過,他在心煩的時候,會抽煙,而我卻在他口中並沒有嘗到,難道他為我改變了什麼嗎?

這班火車終於停了,邵岩也是當時找不到別的車,所以索性就包了車廂,用這火車回府,跟隨的軍官一半是隨從,至於另一半原本坐在這火車上,去往別處的人。

下車后,我一個人打頭先走,路上,下着雨,側過頭,看着身後,有侍從為邵岩打傘。

他望了我一望,那目光里像是有千言萬語,有小丫頭追上我,給我打傘,我拿過傘,叫她下去,我可受不了別人連搭傘都要侍侯。

站台上熙攘的人聲。神色恍惚,心底撕裂的那個地方又在隱隱作痛,我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我要的,只是安逸人生。

回到邵府,自然又是一番折騰,還好那一棍,沒給我留下什麼後遺症,自然也不敢發什麼小姐脾氣。

邵岩心情頗好,笑着對一幫幕僚說:“這些日子來諸公都受了累,改天我請大家吃飯。”然後眾人離開。

走到卧室,手裏微有薄汗,一種未知的戰慄引導過全身。邵岩見我這樣,就拿來面巾,即刻間,面巾讓手心裏的汗濡濕,我怎麼了?

一顆心狂跳,看到送來的報紙,趕忙拿來一看,阮塵的事情傳開了,而上官家已經把阮家的生意都攬了過來。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這個消息,自古商家都是競爭利益,而如今這個身體的家人,竟然也是如此地張狂。

邵岩已經進卧室去了。雖然房間裏光線晦暗,他穿了一件長衫,那樣子像是尋常的富家子弟。

排山倒海一樣突然間涌到我的心間,我的手按在胸口上,一顆心跳得那樣急,那樣快,就像是什麼東西要迸發出來。這樣穿着的他讓我想起太多。想起我曾經與他,一起玩着換裝遊戲,而他最喜歡的一款就是民國打扮。

我的聲音幽幽地說:“你應該知道那個消息了把。那些人真是瘋了。”

他微笑起來:“可不是瘋了?現在你知道上官家都是什麼貨色了把。”

“你這是間接罵著我嗎?”我看着他。

“當然不是。”他說。

我聞到草薄荷的香氣,淡淡的硝氣,那是最熟悉的味道。他距我這樣近,可是彷彿中間就隔着不可逾越的天涯一樣。

邵岩哼了一聲,說“那些外國報紙,就喜歡指手劃腳,胡說八道。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古以來,商業競爭就是利益,上官的家業是傳了幾輩子的了。就算被人控制了一半。哪有那麼容易被人壓在腳下?”

他的這句話,是對我示好嗎,我才不相信他這麼看得起我。

天色正漸漸暗下來,太陽是一種混沌未明的暈黃色,慢慢的向西落去。

我不想跟他說了,就去洗澡。結果剛洗澡就看見他堵在門口,手裏拿着布。

我因為洗過澡,本來就臉頰暈紅,見他仔細打量,搭訕着解釋說:“沒有電吹風,所以頭髮只好這樣披着。”我說話之時微微轉臉,有幾滴小小的水珠落在他手背。

他拉過我,擁我入懷,幫我擦頭髮,很細心地一點一點地擰着。而我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能感覺到他溫暖的身體在靠近我。

這麼久了,我倒是沒跟這個民國的邵岩正經發生過房事,現在倒是被人勾起了**。要不要呢,我看着他。

他一直沒說什麼,直到我的頭髮幹了,才拉着我進卧室,屋子那頭放着一架西洋式的白漆鐵架床,床上的被褥都是簇新的,他拉着我漸漸地靠近鏡子。突然間,我使勁地一拉,轉了方向,雙雙倒在床上。

他皺着眉頭,驚訝地看着我,而我吻了上去,這個男人就算再傷害我,我都要他。

就不信邪了,我想要的男人絕對要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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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的銷魂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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