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
呼延烈騎着玉馬站在風口處,寒風森森,耳邊是母后對孫子的執念,還有完顏茹那百般的求乞,“烈……救救我們的孩子。”
夕陽下的呼延烈宛若神祗一般,只是他黑亮的眸子裏卻是化不開的濃濃的哀愁,“難道真要捨棄她,才能救了顏兒和自己的血脈嗎?”右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對不起了馮筱妤,等顏兒和孩子一旦平安,我就捨棄了這條命卻賠你。
號角聲起,呼延玦隱藏在一處靜靜的盯着整個戰場,那雙眸子裏誰都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情愫,花姑眸子暗了暗,“主子,萬一烈王,反悔怎麼辦?”
“反悔?由不得他!”呼延玦冷酷的甩了甩寬大的紅色袖袍,“花姑,你去助他一臂之力!”
“是!”花姑欣然接受,眼中滿是躍躍欲試的表情,能夠讓萬妖之王折損在自己的手裏,該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呼延玦看着花姑一閃而過的身影,唇角帶出了一抹笑意,這幾日他總是做奇怪的夢,夢裏的女人和馮筱妤有着相似的容顏,不比現在的馮筱妤更加的貌美,只是那貌美的女子眼裏只有一個男人,便是呼延烈,這令他十分的嫉妒。
馮筱妤,經此一役,我就會看着你跪下來求我。
到時候本皇不介意給你一個妃子做做,權力,已經開始令他迷失了雙眼,曾幾何那個風流倜儻瀟洒不羈的少年,站在了皇位的最高處,身上的一襲紅袍也換成了黃袍加身,那真誠的雙眸在已經滿是權力的**。
“怎麼烈王是在擔心那個女人?要知道只有陰年陰月陰日陰時人的心頭血才可以救你的顏妹妹啊。”花姑說話間帶着幾分的輕嘲。
呼延烈瞪了她一眼,“本王的事,何曾要你這個妖人多管閑事。”
“你……”花姑氣結,哼,等大戰過後在找你算賬。
號角聲響起,一**的士兵列陣而出,馮筱妤盤膝坐在最前端,她有些看淡這等權力的爭奪,爭來爭去死的還是無辜的百姓,母皇,你負了父后,我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的原諒你。馮筱妤望了望玄武國的方向,這個時候玄武國肯定不會派兵前來了。
如此,不如便成全了呼延玦,他可能不是個好人,但確實是個不錯的皇帝。
身後千千萬萬的士兵衝擊在一起,兩方將領卻是在人群中相對而視,竟是呼延烈,馮筱妤的眸子眯了眯,手指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肚子,本希望自己投降后,生下孩子,想法給堇色送去。
但是現在,她是不得不戰啊,呼延烈想要的是她和孩子的命啊,手指輕柔的撫摸過小腹,“孩子,委屈你,和娘親這一戰了!”
水波一樣的攻擊從凌月逍的琴弦之中泄出,凌月逍終究是顧忌着肚子裏的孩子,迎上呼延烈那有着神兵利器的一戰,終是以敗告終。
地牢裏人來人往,來嘲笑的完顏茹,來折磨自己的花姑,來虛情假意的呼延烈,馮筱妤一概冷冷的視之,一雙金色的靴子停在馮筱妤的面前,“太女殿下,別來無恙啊?”
“是你?”馮筱妤睜了睜眸子,這幾日她用力護住的不過是腹部的一塊肉,見到呼延玦唇角勾出一抹諷刺,她本就是國力不如人。
呼延玦蹲下身,纖白的手指扣住了她的小巴,嘖嘖果真是天香國色,“你可知道現在的朱雀國如何了?”
“與我何干!”馮筱妤冷冷的一笑,用力的想要掙脫開呼延玦的束縛。
花姑從後面上來給了馮筱妤一巴掌,“賤人,死到臨頭了,還這般。”
“花姑!”呼延玦呵斥了她一聲,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妖女愛慕自己,但是何時輪到她插手自己的事情了。
被呼延玦這般一瞪,花姑頓時老實了下來,“主子……”那聲音極其的溫和。
被這麼一攪,呼延玦感覺自己似乎所有的興緻都沒有了,“呼延烈現在已經攻進了朱雀國的國都,很快你們就會全家團聚了。哎,可惜了你那妹妹,花容月貌,竟然跟小侍衛通*奸jian,你們馮家該不會就喜歡出這種貨色吧,聽說你也背着皇兄紅杏出牆。”
馮筱妤面色如常,卻是閉上了眼睛。
呼延玦有幾分的惱怒,卻依舊定下了性子,“我勸你乖巧一點,趁着本皇對你還有些興趣,乖乖從了,否則……”
“滾!”馮筱妤終是忍不住了,她算是看清楚了,這個人壓根就沒有想過放過自己,自己與這些在陰謀里長大的皇子們相比果真還是嫩了不少。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給你三日時間,若是三日之內,你來求我,我就饒了你。否則,我就把你交給呼延烈,給茹兒當藥引子。”呼延玦冷冷的甩了一下袖袍,難得他會對茹兒以外的女人這般上心,不,比茹兒還上心,只可惜自己作為一國之皇,怎麼可能被這等情意迷住,又怎麼可以做出有損國體的事情,只有逼着這個女人來祈求自己。
“你做夢!”馮筱妤冷笑一聲,“呼延玦莫非你被人戴綠帽子,戴上癮了!哈哈……”
刺耳的笑聲在整個牢房裏空蕩蕩的傳播開來,就連花姑也瞪大了眼睛,呼延玦生氣的踢開牢門,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馮筱妤的脖子,“你說什麼,有種在說一次。”
“唔……”馮筱妤感覺氣息不暢,卻依舊是吐聲道,“我……沒種,但是還要說,你帶綠帽子上癮!”
“你這個賤貨,去死吧!”呼延玦加大的手裏的力度,馮筱妤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呼延玦突然鬆開了手,馮筱妤喘着粗氣瞪着他。
呼延玦唇角勾出了一抹笑意,他確實有絕代風華的資本,“差點中了你的激將法,若是讓你這麼死了,不是便宜你了嗎。我倒是想讓你嘗嘗被心上人親手殺死的滋味。”
“呼延玦,你好卑鄙!”馮筱妤摸了摸脖子,喉嚨嘶啞,不得不承認,對於呼延烈她還是有那麼幾分的感覺的,果真是犯賤,只是這感覺怎麼能說斷就能夠斷了的,也好做個了斷罷了。只是堇色……本想過了這個坎和你一起相依到老,看來是我奢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