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冷麵毒醫
冷知行才不怕他,手腳靈敏地再次灑出了一包藥粉,然後猛地低頭,從他的劍下鑽了過去,還對着他做了個鬼臉。
“小野種!你給我等着!”江淮晟氣了個半死,猛地追了上去。
“這是痒痒粉,只要碰到水自然就解開了。”冷知行一邊跑,一邊大叫道。
陸靈兒也懂得藥理,急忙道:“江郎,的確是痒痒粉,先解毒,不要追他了。”
兩人見旁邊就有一個荷塘,急忙跳了下去。
然而,痒痒是解開了,陸靈兒和江淮晟看到水裏頭突然抬起一個虎視眈眈的頭顱時,嚇得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裏頭!竟然有鱷魚!
這鱷魚可是吃人的啊!
眼看着那鱷魚猛地張開大嘴就朝着他們撲了過來,陸靈兒嚇得當即尖叫了一聲,竟然生生暈死了過去。
就在此時,一團煙霧忽然猛地投了過來,那鱷魚聞到香味,當即又陷入了沉睡。
江淮晟驚魂未定,抬起眼,便見一個身穿白衣,戴着面紗的女子冷冷地睨着他們,目光如同淬了寒冰一般。
是那個冷神醫。
江淮晟手忙腳亂地抱着陸靈兒上了岸,氣得渾身發抖,拔出劍就沖向了冷知行,道:“你這臭小子,對我們投毒就算了,竟然還想要讓鱷魚咬死我們!我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
他的劍才架上了冷知行的脖子,一道冷沉的嗓音卻忽然響起:“江世子何必動怒?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刀劍相向,難免有些過了。”
江淮晟覺得聲音有些熟悉,猛地抬起頭,便見蕭衍坐在汗血寶馬上緩緩走來。
他急忙跪下急忙下來行禮,沉聲道:“見過景王爺。”
蕭衍神色冷淡,道:“此地不是京城,江世子不必客氣。”
江淮晟這才站起來,目光有些疑惑道:“王爺莫非也是來請冷神醫的?”
蕭衍身側的侍衛統領陸離當即道:“江世子說的不錯,後面就是冷神醫的車駕,還勞煩江世子讓開,別耽誤了我們家王爺回京治病。”
什麼?這冷神醫竟然被京王捷足先登,截胡了?
江淮晟渾身濕透,憋了一肚子的火,只能默默退開了。
那冷神醫帶着那小崽子上了車駕,那小崽子還不知死活地對着他做了個鬼臉。
江淮晟氣了個半死,但是景王在前,他又不敢造次,只能將一肚子的火氣生生咽了回去。
直到蕭衍的車駕緩緩離開了桃源谷,江淮晟這才抱起了陸靈兒,輕輕叫醒了她。
陸靈兒迷迷濛蒙地睜開眼,見自己竟然上岸了,忍不住抽泣道:“江郎!我好怕!這桃源谷當真是個兇險的地方——”
江淮晟急忙安慰道:“別怕,沒事了,我們來晚一步了,那冷神醫竟然被景王蕭衍請走了!看樣子,是回京都了。”
陸靈兒回過神來,道:“回京城那是好事啊,景王總不能佔着神醫不讓她給旁人看病吧?再說了,你忘了,咱們可是有冷之遙那個賤人留下來的好東西,拿鬼醫門的醫經和秘籍當誘餌,我不信那個所謂的神醫會不動心!”
“還是靈兒聰慧,既然如此,那咱們也打道回府吧。”江淮晟眼底閃過了一抹算計之色,扶起了陸靈兒,重新翻身上馬。
第9章前塵往事
冷之遙跟隨蕭衍的車駕,兩日後便抵達了京都。
到了京都,蕭衍讓管家安排了一整個客院給冷之遙母子三人住下,更是好酒好菜招待。
圓圓看到晚膳的時候,一雙眼睛都瞪圓了。
“天啊!娘親!這個院子好氣派!這個叔叔好闊氣!你看晚膳整整有三十道菜呢!光是甜點就有八種,還有好幾樣涼拌小菜,好香!真想一直在這裏住下去!”圓圓興奮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迫不及待地坐到桌子邊上,一道道菜嘗了過去。
“這些點心是王爺特地吩咐后廚給小姑娘做的,不僅有梅花糕,還有桂花糕,豌豆黃,紅豆薏米糕,綠豆糕,荷花酥,櫻桃卷,牛乳小方,都是王府廚子的拿手點心。”為首的嫲嫲低聲介紹道。
“好吃!都好吃!你替我謝謝漂亮叔叔。”圓圓吃的腮幫子鼓鼓的,根本就停不下來。
“吃貨,小心人家下毒將你毒死。”團團有些發愁地看着自己的吃貨妹妹,很是擔憂。
“不怕的,有娘親和哥哥在,就是有毒也能將我救活的。”圓圓哪裏捨得放手,滿嘴都沾滿了碎屑,自信滿滿地說道。
“哼,我才不救你。”團團傲嬌地冷哼了一聲,這才不緊不慢,動作優雅而從容地吃起飯來。
冷之遙看了一眼兒子,沉聲道:“團團,這是京城,是王府,是講規矩的地方,你不能像在桃源谷那般放肆,要禮貌規矩,懂了嗎?更不可隨意惹是生非。”
團團懨懨地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娘親。”
吃過飯,兩個孩子都累極了,早早睡了過去。
冷之遙有些認床,所以洗漱之後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讓下人帶着自己去了蕭衍所住的蒼松院。
“冷神醫?”蕭衍此時也剛剛洗完澡,身上穿着寬鬆的白色睡袍,甚至露出了些許麥色的肌膚。
冷之遙目光淡然從容,道:“既已經到了王府,那今天晚上先給王爺針灸放毒一次吧。”
蕭衍客氣道:“舟車勞頓,冷神醫不必如此着急,可以先好好休息一晚上再診治也不遲,反正本王這毒也是老毛病了,雖然劇痛,但是尚能忍耐。”
這毒都纏着他二十多年了,這痛也都漸漸麻木了。
“我不困,王爺進來吧。”冷之遙打開了醫藥箱,掏出了針袋。
蕭衍見冷之遙執意要現在治療,只好走進了屋中。
“請王爺脫掉衣裳,坐到榻上。”冷之遙面無表情地說道。
她上輩子也是醫生,對於男女大防視若無物,反倒是蕭衍的臉色微微發燙,甚至連耳後根都滾燙了起來。
但是眼角余光中,冷之遙神色清冷淡然,他若是忸怩,反倒叫人見笑了。
蕭衍忍住心中不適感,脫掉了衣裳,只餘下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