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究竟誰在血口噴人
“……魔界,天門!!”
秋存墨震撼的站在那裏,凝視着面前這個古老而肅穆的青銅門,它就像是亘古而立的守衛,在歷史的長河中默默守護着門內的世界。
冰涼的觸感漫上指尖,也再一次喚醒了斬神刀,它“嗡”的一聲破空而出,落在左側門扇上隱月入山的圖騰上,完美契合。
同時,右側詭星墜星河的浮雕閃出一點光芒,露出了一個物件的形狀。
沒等她看清物件的形狀,光芒驟然消失,斬神刀化成了龍形再次回到她的手臂上,而青銅門也歸於塵埃,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鑰匙!?打開魔界天門需要要是,斬神刀只是其中的一把鑰匙,只有再拿到另外一把鑰匙,才能打開魔界天門!不知道那把鑰匙,是不是在萬大使的手中?!”
旋即,她想到了之前的情況。
“不,他們沒有鑰匙,如果有的話,就會像我這樣,青銅門會在他們面前自動閃現,等待鑰匙開門了!!”
秋存墨看着地上的長劍,狡黠而壞壞的一笑:“不知道我使點壞,你們會不會狗咬狗的打起來!?”
拔出地上的長劍,隨便找了個地方插進去,飛一般的遁走了。
……
秋存墨猜的沒有錯,萬大使燒了藏書閣就是為了逼朱文出面。
他們為了找魔界天門,利用尋找蘇雨瑤的名義,在霧影山兜兜轉轉了好幾天,可都沒有找到口訣上的地點。
沒辦法,他們只能用最極端的手法逼出朱文。
朱文以為他們是要利用蒼蘭國的皇權給自己施壓,沒想到,萬大使竟然說,只要找到魔界天門,就不再追究蘇雨瑤的死活。
朱文巴不得大事化小,就欣然配合著演了一場戲,在霧影山兜兜轉轉的轉悠了大半天,選定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過,對魔界天門這樣的事情,他是不相信的。
如果真的有那個東西,他在飛霄閣多年,怎麼就從沒發現什麼端倪呢?!
蒼蘭國那些傻玩意願意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
回來以後,他美美的跑了個澡,正預備找侍妾來一場遊戲的時候,外面傳來打鬧聲。
沒等他穿好衣服,大門被人踹飛了。
“朱文,你給我出來!”
“姓萬的,你幹什麼?!”朱文披着衣服火冒三丈:“你們蒼蘭國沒完了是嗎?怎麼著,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把火,燒了我的卧房嗎?”
萬大使的手中拎着那把固定位置的長劍,怒不可遏的甩飛出去,“叮”的一聲釘在他的腳下。
“朱文,你還有臉說?我本來是想着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不計較我們家雨瑤公主的事情,沒想到你這麼陰毒,竟然偷偷挪動我的劍!”
離開毒障林的時候,他悄悄在劍上做了標記,就是怕朱文不講武德動手腳。
沒想到,劍真的就被動了。
朱文也是怒火衝天:“姓萬的,老子既然帶你去了,就不會再動你的破劍,你少血口噴人!”
“朱文,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是想等老子走了,你自己去尋寶是吧?老子告訴你,你休想!”
“不可理喻!來人,把這條瘋狗給我打出去!”
朱文認定萬大使是胡攪蠻纏,懶得再廢話,喝令着手下將人趕走,萬大使也認定朱文是卸磨殺驢,覺得自己被耍了,立即帶人打了上去。
這一次打起來,可不是上次那樣做做樣子了,雙方真刀真槍,打的難分難解。
飛霄閣上打的人頭狗腦,罪魁禍首秋存墨卻在空間裏認真仔細的提煉着靈氣。
“兩瓶子靈氣,不知道夠不夠宋桑桑用的?誒,不行,靈氣的效力我還沒試過,萬一太猛了,宋桑桑的小身子骨承受不住,那可就麻煩了,得找人先試一下!”
可是,找誰呢?
“哐當!”
院子裏,傳來水井咕嚕和木桶的撞擊聲。
“誰天不亮就打水?”
打水的人叫孫旱,是飛霄閣廚房打下手的粗工,臉黑如鐵,性格孤僻,素來都是孤身一人獨來獨往,是飛霄閣的邊緣人物。
秋存墨搬來后沒有見過他,聽說他病了,沒想到病剛好就開始挑水澆園了。
汗水打濕了孫旱的衣衫,他隨手脫下外衣,果出了後背上的一個紋身。
“那是……穿山甲?難道他是!!”隔着窗縫,秋存墨瞳孔瞬然一顫,猛地躲開。
江湖上有幾大秘聞,其中之一就是殺神三把刀的生死之迷。
三把刀早在二十多年前就響徹天下了,他天賦一般,據說是下品青韻天骨,本命靈寵更是戰渣級別的穿山甲,但他能吃苦,練功的狠勁達到了變態的程度,以至於不到三十歲就名震天下。
可惜的是,正在巔峰期的他遇到了一個女人,聽說被女人騙財騙色后傷心欲絕,絕望自殺,但也有人說他是隱姓埋名,遠遁他鄉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偷窺,孫旱立即披上衣服,緊張轉身:“誰?”
秋存墨打開屋門,笑眸嫣然:“孫伯伯,早!”
眼尾,掃到了孫旱的腹部丹海處。
那裏有一道猙獰的刀疤。
——他傷了丹海?
——怪不得呢,感知不到他身上有半點靈氣,原來是廢了修為!
孫旱滿眼的殺意,一瞬不瞬的盯着秋存墨,最終,卻只是用衣服掩好傷疤,打了水離開。
等他再回來時,井沿上多了一盞熱茶,他沒有在意,繼續埋頭幹活。
打水時,眼尾的餘光不經意的掃過茶盞,手一顫,軲轆咕嚕嚕的滾了回去:“好濃的靈氣!”
小小的茶盞中,如煙霧般的靈氣,濃郁的旋成一個小漩渦。
驚異間,聽到了屋內秋存墨的笑聲:“孫伯伯,請你喝茶!”
孫旱摸向小腹上的傷疤,猶豫了一下,果斷的端起茶盞喝了下去。
“嘭!”
茶盞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秋存墨心一驚:“……完蛋了,補的太過了嗎?”
井沿邊,孫旱席地而坐,頭上冒出一層層的水霧,滿身的血管似乎是要爆開似得,青筋直跳。
秋存墨剛要出門查看,孫旱“噗”的吐出一口血,目光怪異的看了眼她的方向,起身離開了。
“……這什麼意思?行,還是不行?”秋存墨想了想,覺得好像不是什麼壞事。
如果真的有事,孫旱現在應該是上門討伐,而不是默默離開。
果然,第二天,天不亮,屋門就有人“砰砰砰”的叩門。
叩門聲不大,很是小心。
輕叩了幾聲以後,孫旱又回去挑水澆園,等他回來的時候,在井沿邊再次看到了泛着靈氣的茶水。
這一次,他沒有半點猶豫,一口飲盡后再次席地而坐。
就這樣,兩個人也不見面,一個倒茶,一個喝茶,默契的又過去了三天。
秋存墨此時已經提煉了不少的靈氣,再加上黑鼎複製,小空間裏擺了幾十個瓷瓶。
晚上,剛吃過晚飯,要上床休息的時候,房門再一次被叩響。
是孫旱!
抬頭的一瞬間,他眼神一沉,大手帶着狠戾拳風,呼嘯着抓向秋存墨的咽喉,殺機盡現。
秋存墨心生戾殺:……竟然恩將仇報,她這是農夫與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