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惹火之夜
楊可柔連忙蹲過去看他的情況,他體溫燙人,有些不正常。是不是發燒了?真是,發燒了還喝酒呢?真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久病成醫,楊可柔一摸他的額頭就確定了心裏的想法。而她微涼的手溫猶如溪水般,說不出的舒服,她一離開,秦威就抓住她的手不放,“雪菲……”
在他映像里明雪菲的手和身子,就是冰冰涼涼的。
“我是可柔。”楊可柔說。
秦威果真鬆開了她,吃力地撐起身子站起身,他的意識還是有幾分清醒的,只是使不上力氣而已。楊可柔見他身形不穩,便不過去扶他。
秦威躲開她的手,環視四周,客廳里沒人,沙發上還放着暖手袋和耳機,他摸了摸那隻暖手袋,都涼了。他又跑進卧室里找,也沒人。
於是拉開衛生間的玻璃門,誰想沐浴露的香氣沁入鼻中,一下子勾動了胃部噁心感,秦威驟時趴到抽水馬桶邊,吐了起來。
“嘔,,”
“嘔,,”
臟物和腹水一股腦吐出來,秦威還在乾嘔,身子陣陣痙攣。楊可柔走進去,拍了拍他的背,順手按下抽水鍵將穢物沖走。
空氣里還留下些許難聞的氣味,不過秦威好受多了。楊可柔扶着他走出衛生間,他欣長的身子一下倒在了單人床上,她也摔在了他身上。
秦威渾然未覺,只感覺被子上有種淡淡的熟悉的玫瑰香。他疲憊地閉着眼,腦中是昏昏沉沉地發燙。楊可柔就這麼趴在他身上,沐浴過後的她只穿着薄薄一件真絲睡衣,柔軟的乳|房緊貼着他起伏的胸膛,她光潔的右腿也擱在了他雙腿之中。
一時間,有種曖昧不明的東西在夜裏暗暗燃起。
楊可柔眸色閃閃,右腿腿根順着長褲滑向男人的敏感地帶,上身也趴到了秦威的上面。她絲絲縷縷的長發傾瀉下來,秦威覺得很癢,卻有種無法言喻的刺激。
“阿威!”
楊可柔捧住他的臉,吻了下去。
四片唇輾轉流連,她熟稔的技巧,知性的成熟美在這熱吻中釋放。吻着,吻着,秦威嗅到了一股誘人的清香,那香味有股催情的因子,混在玫瑰香中若即若離。他的大腦一點點興奮起來,開始尋覓那股味道,他想,要,要她……
秦威攤在兩邊的雙手抱緊了身上的楊可柔,急切地揉弄那層薄薄的睡裙,裙角撩起,她白嫩的右腿滑膩異常。
“威……”
“威……”
楊可柔軟軟的聲音一遍遍輕喚他,吻着他的脖頸,像如小貓一樣撓人心懷。秦威低喘一聲,翻身將她壓住,熱吻愛撫如火般點燃。
一時間,兩具身子緊緊交纏,翻滾,單人床頻頻發出聲響。
熾熱的呼吸聲,低低迷離的呻吟,黑色毛衣輾轉退去。男人健碩火熱的上身直起來,解開腰間的皮帶,金屬扣的脆響顯得分外刺激。
躺在他身下的楊可柔,媚眼如絲,將半掛在在身上的睡裙拉掉,雙手環上秦威發燙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這一吻如星火,瞬間在乾枯發燙的他們的身子燎原開來,burning-life的香水味也隨着男性荷爾蒙的激增變得濃郁。
兩人彷彿緊密地吸在一起,在床上翻滾纏綿。
****
將近凌晨兩三點。
熱力在楊可柔體內膨脹着,抽搐着,伴隨着秦威的悶吼,戰慄的熱浪席捲全身。釋放后,他淌着汗水后的身軀倒在了床上。
楊可柔也有些虛脫,即使在發燒的情況下,他仍然呈現出驚人的體力,她拉過被子蓋住身體。旁邊秦威滿頭是汗,閉着眼,很不舒服地皺着眉頭,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很燙。
楊可柔撿起地上的睡裙套在身上,到外面倒了杯熱水。她順便看了下時間,兩點多了,明雪菲還沒有回來,去哪兒了?
楊可柔收回心神來到床前,輕晃了下秦威的臉,“威,起來,喝杯水!”
“威……”
再喊他的時候,秦威睜開了眼,褐眸迷離,眉頭卻皺得更深。他接過那水杯,起身靠在床頭上,楊可柔拉好被子蓋在他身上。
秦威喝了幾口水,沒有出聲。
因為詭異的靜默,氣氛有些壓抑。若不是糜爛的味道還在空氣里飄飄蕩蕩,楊可柔險些以為剛才的纏綿不休只是她的幻覺。
她直起身子坐在床邊,說:“她今天應該不會回來。”
秦威喉嚨乾澀,仍然沒有說話的欲|望。
事實上發生這種事,說什麼都不太合適。他閉了閉眼,只覺得頭疼欲裂。他並沒有喝得大醉酩酊,他也知道身下的女人是誰,但是他做了。
現在他還是清醒的,只是控制不了,愧疚和複雜糾結的膿血從心底淌下去。
秦威的唇抿得很緊很緊,鼻翼間的呼吸也在發燙。
楊可柔正想從他手裏拿過水杯,讓他好好休息,卻聽見他出聲:“你還好吧?”
“恩,我沒事。”
楊可柔坦誠地說:“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當是***吧,我不會拖累你的。明雪菲是個好女孩,你好好跟她過日子。”
說完,她忍淚走進了衛生間。很快,裏面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秦威聽不到她哭的聲音,但透過朦朧的玻璃門,能看到她站在蓮蓬下,仰頭沖面的樣子。
秦威的心擰成一團,喝完杯里的水,站起身穿戴衣服。他從長褲口袋裏摸出手機,撥出明雪菲的號碼,片刻,清雅的手機鈴聲在耳邊響起。
只是沒人接。
他掛斷了再撥了一遍,那丫頭這麼晚了還沒回酒店,肯定又一個人躲起來了。
楊可柔沖完澡站在半身鏡前,周圍水霧蒸騰,鏡面有些模糊,但仍不能看出女人纖細白皙的嬌軀。黑髮滴滴答答地掉着水珠,胸前,腰間的吻痕一片片濕潤又鮮艷,就像被水打濕的花瓣。
呵!
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些年他的性子確實改變了不少,對她也冷了,但有一件事始終沒變,就是那股風流的狼性。楊可柔的手指輕輕拂過脖頸處的吻痕,唇角彎起恨意的輕笑。
外面,有秦威離開的腳步聲,然後開門關門的動靜落下,室內一片死寂。
很意外地,楊可柔並沒有因為秦威的離去而失落,反而對他緘默的態度感到欣慰。之所以這麼放心瀟洒地離開,是因為他知道她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這很薄情,也是一種絕對的信任。不過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就算絕口不提它也是事實。她倒要看看,明天他會怎麼面對他心愛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