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一次出山

孫佛兒孫定進了天盪山後，心情剛剛穩定平復，王達就走過去問他情由。孫定只好把自己依法幫林沖，得罪開封府，莫須有充軍的事情都一一和王達講了。情到深處，一把鼻涕一把淚。

王達問及董超薛霸，孫定只說他們兩人也因辦事不力，被下了大獄，其餘之事一概不知。

其實王達打心眼裏看不起這兩個人，要不是系統任務，才不願意去救這兩個。當然，心裏也早盤算好了，到時候和梁山或者朝廷打起來的時候，就讓他們兩個去打頭陣，早早的死在戰場上就好。

不過眼下來看，已經派出了鎮關西鄭屠，那邊估計也不難搞定。自己這邊至少也要把孫定留住，一來是因為這也是任務，二來天盪山一個文人都沒有，治理什麼的都是扯淡。有了孫定，法律和條文就可以開始制定了。

雖然現在的天盪山有幾千人，也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但是按照王達的想法，以後的敵人不是大宋，也得是金，遼，元。因此未來少說也得要有五十萬人的部隊才可以，搜羅有能力的好漢人物，才是最重要的。

王達讓人擺下一桌宴席，請孫定吃。餓急了的孫定，看見食物也管不到什麼之乎者也，大嚼大咽起來。王達也在一旁陪着，自己也象徵性的吃幾口。

吃到了一半，王達開始講了：“眼下朝廷昏暗，官制腐敗，山賊水寇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孫先生你看可有解決之道？”

孫定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而後緩緩放下了手裏的碗筷。他以為王達不過是一方的富商，最多不過一個土財主，居然會心繫國家大事，這讓他有些刮目相看，於是便說：“在下認為，當以仁而治。仁治民，則無匪。仁治官，而無貪。”

王達聽后，也不回答，只是笑笑，畢竟心裏想，到底是古人，真的天真。以仁治官，越治越貪。哈哈哈！高俅就在眼前，他都看不到。

於是又問：“既然是這樣，那先生認為此時的大宋，是內憂嚴重，還是外患嚴重呢？”

孫定想了想：“自然是內憂，外邦之國，不成氣候……”王達聽出他的語氣，明顯不太自信。

眼看孫定已經入圈，王達揮手招呼來了一個外務，指着他說：“這人是我派出，專做北外境貿易的，讓他給你講講？”

那外務把金國在宋金邊境的屯兵，練兵情況說了清楚。孫定聽完一臉詫異，他雖然只是文人出生，但也是熟讀兵法。知道眼下金國不成氣候，但有強兵之意。大宋雖強，卻不思進取。這樣下去，不出三年定然天翻地覆。

王達看情況可以了，便直說：“我有心助大宋一臂之力，卻又厭惡官場腐敗，只好在此囤積力量。往後金國必然南攻，到那時，我天盪山願做一柄尖槍直插敵背。到那時，可保多少無辜百姓！”

這番話一說完，王達看到孫定眼中閃爍起來點點光亮。於是立馬趁熱打鐵：“孫先生可願為這千萬大宋百姓，加入我天盪山？”

本以為還會推脫兩句，誰知道孫定立馬磕頭就拜，一番義憤填膺的話語，說的王達一時間找不到東南西北，不過他好歹算是答應了。

王達當場認命孫佛兒孫定，為天盪山司法官，專管各類案件的處理和判決。為他在瓦罐寺里專門找了間大的殿，做為審理案件的處所，還特別配了二十個識字的人，協助他。

這個時候，王達靈光一閃，想到了言出法隨，於是念了遍孫佛兒孫定，解鎖了他的能力

孫佛兒孫定，單手兵器使用等級一，文人等級四，特殊能力：秉公執法，心存善意，可以使當地罪惡度降低。

王達似乎了解為什麼要招收董超薛霸了，這孫定的特殊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必須要留住他。董超薛霸給他打下手，做老本行的同時，也能看住孫定，讓他不會像宋江那樣，想詔安。

這些天都在解決孫定的事了，王達也沒有得到鎮關西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的計謀能不能成。

一上午都無事，中午飯後，有一個外務，匆忙慌張來報，說鎮關西鄭屠被開封府給扣住，判了個私通逃犯的罪給下大獄了。

崔道成一聽，當場拍桌而起，大喊：“這還了得！欺負到我自家兄弟頭上來了！取我的朴刀來，待俺去切了那開封府知府的狗頭，回來擺酒祭天！”張三李四等人，也順勢跳起來。

王達看這情況，也拍桌子，讓幾人都坐下，喝了一杯醪糟酒，閉了閉眼才說：“開封府要去！但不是一哄而上，那樣成不了事不說，還害了自家兄弟！”

聽了這話，幾個好漢都坐了下來。王達看他們安靜了，就開始吩咐了：“張三李四，你們二人各領一百人，打扮成乞丐模樣，輕裝速行，先一步去開封城。到達后，李四帶人埋伏城南，張三去城裏摸摸底。等候大軍到來，裏應外合。”

張三李四兩人喊了聲，得令！就下去點兵了。

接下來，王達起身走到崔道成身邊：“生鐵佛崔道成，你帶領五百和尚兵，到開封城西門，裝作開壇做新春法會，待大軍前來，從西門殺入。”

崔道成也喊了句話，得令！就出去點兵了。

王達走到孫定身邊：“孫先生，請留守天盪山，慎防有人偷襲，並安排凱旋宴席。”

孫定點點頭，畢竟他不太適合帶兵打仗，留守也是可以的。回了句，得令！而後又說了句，幾位弟兄莫要傷了開封城中百姓。王達回答他，必然不會。

王達怎麼會殺百姓呢，他又不是真的山賊。而且，以後還要更多的人來加入天盪山呢。

最後，邱小乙帶五百兵，去城北接應，王達自己帶五百兵從東門進攻。

大年初一，太陽落下山，家家戶戶都在吃團圓飯，王達的兵馬也到了開封城東。

開封城城牆上，一個衛兵都沒有。王達仔細看，是張三在城樓上，把那些衛兵都放倒了。李四，邱小乙和崔道成都派人過來表示已經就位。

王達一聲令下，放鞭炮爆竹，所有人馬一起衝進了大門敞開的開封城。路上雖然有些阻礙，但都被很快平定了。

張三事先就按照計劃，安排人將開封府衙門所有的飯菜里下了迷藥，包括狗飯和牢飯，所以連開封府都沒有人阻擋。真多虧了張三的特殊能力，他幾乎是不可能被抓住的。

於是很順利的就用牢頭的鑰匙，打開牢房，救出了董超薛霸。走之前，王達讓人把關他們兩人的牢房，故意挖了兩個洞，鋪上干土灰塵，裝作是他們挖洞逃獄的。

找到了鎮關西鄭屠后，所有人都準備撤退。這時候，邱小乙嘀咕了幾句：“早知道是這樣方便的活，何需這麼多弟兄一起過來……”

這話還沒說完，開封城東門外幾里地，有一隊人馬，點着火把正朝城裏走過來。

李四看了看，大約有五百多人的樣子，是排好隊列的前進。心裏突然就明白了，立馬對着王達露出崇拜的表情：“大哥果然厲害！算到今日開封城會有人馬換防！”

王達看了李四一眼，點點頭，然後說：“好歹你說對了一半，他們是會來一天的換防。不過，他們最重要的目的是，過來送皇帝賜給開封知府的年禮。”

幾位好漢都點點頭，王達接著說：“我們算是幸運，幸虧是等我們都救出了那三人，他們才到。要是他們早到，我們不免被前後夾擊，那後果就嚴重嘍！”

邱小乙問王達：“那大哥，接下來怎麼辦？”王達環顧四周，答了句將計就計。

於是，兩百裝成乞丐的弩兵，埋伏在開封城樓。五百和尚兵，列隊開封城東門兩旁，假裝念經做法事。剩餘的兵，挨家挨戶敲門，說有大官要來，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許開門開窗，探頭去看。而後，再扮作把守城池的衛兵。

那對人馬越來越近，已經可以聽清鑼鼓聲。張三李四，假扮開封知府的手下，讓人挑着兩擔珠寶，金銀去迎接那些人馬入城。

那群人馬中，領頭的是一個騎白馬的太監，起初還趾高氣昂的樣子。看見張三李四把珠寶金銀都放到他眼前時，他徹底放下了防備，滿眼睛都是這些了，稀里糊塗就在張三李四的帶領下，走到了兩旁和尚的包圍圈裏。

那太監看見有一個人穿着知府的官袍，以為他就是知府了，毫無防備的上前施禮。但他發現自己施禮，這知府也不回禮也不說話，正在納悶呢，抬頭一看，一把鍬劈頭蓋臉就打了下來。

太監脖子一伸，就全身癱軟下去，斷了氣。他身後那幾百人的隨從步兵，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王達就大喊：“恭送各位上路！”

隨後，城樓上朝那隊人馬，丟下無數的鞭炮和爆竹，一時間嚇得他們到處亂跑。

之前埋伏的弩兵，都一通亂射，當場就解決了一大半敵人。和尚兵和城樓上的兵，都一擁而上。半個多時辰，就把他們殺了個光。

這時迷藥的葯勁也快過去了，鎮關西鄭屠先醒了。王達一看，立馬吩咐所有人，立馬打掃戰場，把所有弩箭和屍體都帶走。

弩箭回收利用，屍體就通通帶到開封城外的亂葬崗，扒光衣服，就地掩埋。然後分散開幾條路線，一起往天盪山撤退。

等所有好漢與兵卒，都回到天盪山時，已經是大年初五了。董超薛霸也由孫定說服了，留在天盪山，幫助孫定管理。

王達下令大擺宴席，所有人開開心心接着過年。事後孫定統計，本次出兵開封府，除十幾人輕傷外，無一人死亡。搜獲開封府知府衙門，送賀年禮人馬，御賜寶瓶一對，金銀無數。另有各周各府，孝敬送禮太監的，珊瑚瑪瑙，珍珠翡翠，象牙犀角等珍寶無數。

這些東西，除了御賜寶瓶，賣不出去，其他都可以由鎮關西鄭屠，通過暗路賣出高價。所以估計此次收穫，近千萬兩白銀。

除去天盪山各處的獎賞和分配，剩下的銀子都散發給天盪山周圍的窮苦百姓人家。

當然最開心的，還是王達。畢竟這次名利雙收。還沒出正月，來投奔天盪山的貧苦人數已經過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