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洛弗爾的鈴鐺
“真的嗎?”赫敏有些不敢相信,這可是鳳凰的眼淚,洛弗爾就這樣轉贈給自己了?
“當然,我答應的事,可沒有反悔的道理~”洛弗爾吐了吐舌頭,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在它看來,鳳凰的眼淚真不算特別珍貴的東西,留在它這裏意義也不大。看赫敏那麼喜歡,乾脆送給她。
見到洛弗爾不是在開玩笑,赫敏呼吸都急促了兩分。她跳下床,先是將那個小水晶瓶小心翼翼的放在書桌上,後來覺得不保險,又把它塞進了抽屜里。可放到抽屜里還不能令她安心,於是她又走到一個柜子前,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紅色緞面小盒子。
咔噠一聲,赫敏打開了盒子,把裏面的一條項鏈取了出來,隨手扔回了柜子裏,然後將福克斯的眼淚放進了盒子裏,取代了項鏈的位置。
“不至於吧?”洛弗爾覺得赫敏好像有些誇張了,但赫敏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她甚至覺得還不夠重視。
“這種東西,就應該放在地下金庫里,用保險柜罩着。”赫敏認真地說道:“你完全無法想像它有多珍貴。”
洛弗爾眨了眨眼睛。
好吧,看赫敏的反應,福克斯那傢伙的眼淚似乎還真的挺稀罕的?
洛弗爾不知道,它有可能是魔法界唯一一隻禁林狼,福克斯很可能和它一樣,是現存於世的唯一一隻鳳凰。在狼崽眼裏,只是哭出來的淚水而已,又怎麼會很珍貴呢?
放好福克斯的眼淚后,赫敏穿好拖鞋,打開了屋門。
“走吧,樓下還有好東西等着我們呢。”她看向洛弗爾,示意它跟上。
洛弗爾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赫敏,不明白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赫敏並沒有揭曉答案,只是讓洛弗爾跟她一起下去,下去一看便知。
反正早餐也要在樓下餐廳吃,洛弗爾乾脆利落的跟上了赫敏,準備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打算。
等來到一樓客廳時,答案就揭曉了:客廳那棵昨天大家一起佈置好的聖誕樹下,摞着一堆花花綠綠的聖誕禮物。
這些都是格蘭傑家的親朋好友寄來的禮物,雖然不是很多,但也有十幾件。
格蘭傑先生已經在客廳里一邊喝着熱茶,一邊等着赫敏和洛弗爾了。
“聖誕快樂,快去拆禮物吧,我的寶貝。”他用寵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兒,指了指那堆禮物。
赫敏嘿嘿一笑,領着洛弗爾一起去拆禮物去了。
她走到聖誕樹下,撿起禮物堆最頂部的一個小包裹,極為熟練的將包裝扯開,將裏面的一個盒子拿了出來。
看清那個盒子是什麼后,赫敏撇了撇嘴巴:“潔牙器,爸爸你是在開玩笑嗎?哪有送女兒潔牙器做聖誕禮物的!”
“這可是我託人從德國那邊帶回來的!”格蘭傑先生像是被誤解了一樣,委屈的喊了出來:“它還有超聲波去牙結石的功能,上帝啊,你不喜歡就還給我!”
“喜歡喜歡~”赫敏將那個潔牙器放到了一邊,順帶看了一眼洛弗爾。
改天給洛弗爾洗洗牙,她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天真懵懂的洛弗爾哪知道眼前少女的壞心思,它只想抓緊看看赫敏還收到了什麼禮物。於是它主動幫赫敏叼出了第二個包裹。
“這是格瑞絲叔叔寄來的。”看着禮物上的標籤,赫敏臉上閃過了一絲古怪的神色。等她打開包裹后,她的表情變成了“果然如此”。
那個包裹里赫然放着一副牙齒!
當然,這位格瑞絲叔叔並不是什麼變態怪人,這是一副純銀打制的牙齒模型,做工極為精細,和真人的牙齒加上下頜的結構一模一樣。
“格瑞絲那傢伙送的東西是越來越怪了!”看着那副牙齒模型,格蘭傑先生吐槽了一句。
“格瑞絲叔叔是誰啊?”洛弗爾聽見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是爸爸的大學同學,他倆關係……很微妙。”赫敏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父親和格瑞絲叔叔之間的關係。說他們倆是好朋友吧,他們每次一見面都會莫名其妙的互相攀比起來,說他們之間關係惡劣吧,這兩人畢業后倒是一直保持着聯繫,頗有點歡喜冤家的感覺。
“這樣啊……”洛弗爾點了點頭,不再關注這些雜事。格蘭傑先生則是開始擺弄起了那個模型。
“哦豁,上面的牙齒居然是可拆卸的!”格蘭傑先生像是發現了新玩具一樣,玩的樂此不疲。這個模型對小孩子來說太無趣,但對成年人來說卻剛剛好。
接下來,赫敏拆開了剩下的禮物,無非是一些書籍、小首飾這樣的玩意兒,並沒有牙模這種令人兩眼一黑的直男禮物。
“這是我們給你的禮物喲~”在聖誕樹的最裏面,有一個小巧的包裹,包裹上貼着一張卡通狼頭貼紙。
這是格蘭傑一家給洛弗爾準備的小禮物。
洛弗爾用爪子撥開包裝紙,看見裏面是一個心形的小盒子,打開盒子后,發現裏面裝着一個純金做成的小鈴鐺。
鈴鐺非常小巧,不過指甲蓋那麼大,在鈴鐺的表面鑲嵌着十幾顆非常小的紅寶石,這些紅寶石排列成了一個字母“L”,是“洛弗爾”這個名字的首字母。在字母下,還雕刻着一句話:【贈與世界上最可愛的小狼,洛弗爾】
鈴鐺非常精緻,再考慮到它是如此的迷你,這就更加難得了,恐怕只有技藝精湛的大師才能打制這樣的鈴鐺。
事實也的確如此,整個鈴鐺是格蘭傑先生從瑞士的一位製表大師那裏定製的,費了不少功夫。
“好看!”洛弗爾歡呼了起來,它迫不及待的將鈴鐺掛在了自己脖子上,和多寶袋挨着。
“等一下。”赫敏叫住了洛弗爾,她解開了洛弗爾脖子上已經有些磨損的絲帶,將它換成了一條鉑金的項鏈。
“這樣就牢固多了。”赫敏緊了緊洛弗爾脖子上的項鏈,再把鈴鐺和多寶袋掛了上去。
“沉甸甸的。”洛弗爾擺了擺自己的脖子,將換下來的絲帶收入了多寶袋,對它來說,這條絲帶有不一樣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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