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養
我走到她的身旁,看到彈夾里沒有子彈,她用來自殺的竟是最後一顆彈藥。
我瞬間綳不住,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重拾了自我,明明是個敵人,為何能讓我這麼難受?
人的心可真是脆弱……
我也找到了通往下一關的石英門,這次卻只剩下地基與飛灰,我差點看不出這是通往下一關的大門。
第九關啊,時間過得可真快,還有幾關就該通關這個所謂的遊戲了吧,下一關等待我的又會是什麼?
很慶幸我的手臂重新出現了,我翻了翻口袋,匕首也消失了,羅盤上只剩兩顆翠玉,我心有點慌,只剩一次機會了,還有四關需要我去探索。
我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出乎意料的是,這裏的環境很唯美,我能聞到樹木的清香,也能聽見鳥兒的歌唱,這跟前幾關都行成正比。
要是說這裏是迪士尼公園,那前幾關就一定是廢棄的,前面似乎還有個宮殿,整體色調偏白色,這裏就像童話一樣。
這裏真的是第九關嗎?我走到宮殿門前,有蝴蝶在四周飛着,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異常,前面還有個王座。
我瞬間兒童心爆棚,坐了上去,砰的一聲,地底鑽出一個牢籠,王座也隨之消失,我清醒時已經趴在地上像是動物園中被觀賞的動物。
我的面前還有一個食盤,這味道嗆得我難受,犯噁心,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嗎?
從電梯走下一個人,像是一個小女孩,穿着一襲紅裙,嘴裏叼着一根棒棒糖,可愛,甚是可愛,她竟直直的在我面前坐下,她給我遞來一個麵包。
“你是誰?”我朝着她大吼,奮力抵抗着。
“親,怎麼啦?是人家對你不好嘛?”這女孩故作可愛,有些可愛,但此時的我卻覺得噁心。
“少轉移話題,你誰?”我撇了一眼,心中怒火中燒。
“人家是夢演者之一哦。”
這女孩兒也是夢演者,你們夢演者沒有正常的人是嗎?
我剛剛貌似中了什麼幻術,這貨應該就是心理攻擊系的吧,我打算找機會逃出去,但現在的問題是哪裏有機會呢?
我不能再和羅盤交易了,我只剩下兩顆羅盤了,我心裏幻想着第二人格來救我,但乎有些太過天真。
“嘖,這個時候想到我了啊,最後幫你一次吧。”第二人格憑空出現,對着我指了一下,囚禁我的牢籠也隨之消失。
“你們夢演者沒有正常人嗎?”我朝着第二人格的位置怒吼,但跟這兩人比,第二人格這傢伙倒是正常了許多。
“是不正常,不過你該不會把自己標榜成正常人了吧?”第二人格一臉正經,說話和以往一樣冷漠:“你可不算什麼正常人。”
我並沒有反駁,畢竟自己也確實算不上什麼正常人,不過我殺了他的同事他卻並沒有過問。
“哎呀!狗狗怎麼跑出來了?”女孩突然回來,看上去很焦急,不過她似乎並沒有注意第二人格在這。
“喂,欣姐,你想養寵物我能理解,但是你怎麼都對我的人動手了?”第二人格怎麼叫她姐?這分明就是個小姑娘啊。
“這才不是人,這是狗狗!”這女孩兒無理取鬧,果真是個心理變態。
“你要再鬧下去,我不介意與你打一下。”第二人格說話帶了點火藥味,這倆人隨時可能幹起來,我趕忙躲到一旁。
“打就打嘛!”見女孩應戰,第二人格用能力變出了一把長矛,
似乎要動真格的。
而女孩卻不知從哪掏了支笛子吹奏起來,這聲音美妙絕倫,不對,這不就是我在橋上聽到的笛聲嗎?
原來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中套了,不過在這看兩位夢演者內鬥不亦樂乎啊!
“嘖,還真是天真,認識你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招式?”說罷,他的長槍將木笛斬下。
長槍刺穿女孩兒身體,血濺落一地,我瞬間被嚇到。
“夢演者其實就是第二階段玩家的屠殺遊戲。”
這群傢伙連自己人都殺……
我生理產生不適,在這吐了好一會兒,第二人格又化為黑煙消失了,還帶走了這個女孩的屍骨,這群傢伙沒一個正常人!
我不知從哪去往下一關,在這搜尋許久,都未曾發現,決心坐着那個電梯上去一看。
誰料電梯上層有幾個被困在囚籠中的人類,似乎也是女孩圈養的人,大塊朵頤,除了外觀,從行為里已經看不出來他們是人了。
我並沒有搭理他們,也不想把他們放出來,而是筆直的走向床旁邊的地方,那裏大概就是通往下一關的石英門了。
我還未走進去就已然清醒,這次睡了整整三天,我生怕以後會更久,或是我以後可能會永遠沉睡?
這夢境遊戲到底是何物?突然想起我似乎已經很久未與那群網友聊天了,有些時日了吧。
我用手機登上QQ,進入曾經聊天的那個群聊,剛發了句:大家好久不見。
[喲,念辭你還知道回來啊?]
[好久不見啊!]
第一次這麼受大家歡迎,和很多人比我似乎已經很幸運了,有那麼多網友陪着我,除了家人是一種遺憾,也並不孤獨。
不過是從什麼時候起,我變得不像我自己了,曾經的我無比懦弱,而現在我竟開始嘲笑起那個父親懦弱,我還親手殺掉了一個人?
是從什麼時候起我活成了自己最膈應的一個狀態?
不知為何,我甚至有些期待晚上的夢境遊戲了,是不是也預示着我的心理也越來越不正常?
恐懼轉為了期待,但又轉變成了懷疑自我,我決心不想這麼多,便打開手機與那群網友聊起天來。
[話說我昨晚又做了個噩夢,是真難受啊。]
[我也是啊,已經好久沒做過美夢了]
這是兩個網友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