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復生?!
昏暗的房間內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忽明忽暗的燈光伴隨着牆上那口滴答滴答叫喚不個不停的老古董鐘的聲音,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房間內的這群人。
仔細看去,房間內共12個男人,全都癱坐在地上,似乎都互不相識
他們壓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甚至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
這般沉寂了許久,一名身着西裝的男子站了起來,甩了甩手臂
“這該死的東西一直叫,真想把他給砸了,連覺都睡不好,媽蛋的”
“你把鍾砸了我們就真的只能看着這天花板發獃等死了”
說話的是個壯漢,臉上的橫肉彷彿在訴說著他的故事,眼角下的刀疤也告訴着眾人,我是一個很角色。可別看他長得一臉兇狠樣,說話倒是溫文爾雅斯斯文文的。
“還有心思睡覺啊?不如想一想我們該怎麼出去!”
“該試的方法都試過了,還能想什麼辦法?這該死的地方啥也沒有,連個門都沒有,也沒有什麼機關暗道…”
房間大概30平米左右,除了牆上有且僅有的那口老古董鍾外,好像真的是什麼也沒有了…
“一號,你醒來的時間最早,有沒有想起來些什麼??”
刀疤臉對着角落裏身穿白色短袖的男子說道
短袖男子低着頭,雙手捂着臉頰,眉頭緊鎖,似在思考着什麼,看起來異常痛苦,過了良久眉頭才終於舒展開了一些
“….跟你們一樣….每次想想起些什麼的時候都頭疼的要命…”
“現在恐怕只能等十二號醒來看他能不能記得些什麼了…”
說罷眾人看着牆邊仍在昏睡的年輕男子…
……
由於太久沒進食,已經逐漸有人由於體力不支或是脫水暈倒了
“得,五號也暈了,看來我們今天真得要交代在這裏了”
說話的是名身穿西裝的男子,也就是四號,由於大家都不記得自己名字,便也只能用醒來的順序相互稱呼了
“讓我看看…”
說話間,一名身穿白大褂,體形稍微偏瘦的大叔艱難的向暈倒的男子身邊緩慢走去
此人是名醫生,雖然都失憶了,但從些許人穿着上來看還是可以看出些有用線索來的
白衣大叔把了下脈,然後試了試呼吸,隨後又用食指扒開男子的眼臉檢查了起來
“誒…”
白衣大叔搖了搖頭
“情況怎麼樣?難道五號已經…”
壯漢見白衣大叔搖頭以為五號已經快不行了
雖然都知道如此下去,終難逃一死,但眼睜睜看着一條生命在眼前慢慢消逝,心裏難免還是有些害怕的
白衣男子聽到這話又搖了搖頭
“不是,看來我不是這方面的醫生…”
“……”
“……”
西裝男子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
“你個心理醫生能看出來什麼才怪”
聽到這話白衣大叔轉身詫異有有些期待的看着西裝男
“四號?你怎麼知道是什麼醫生的?!”
聽到這話的西裝男翻了翻白眼指了指白衣男子身後
“你背後不都寫着?”
白衣大叔脫下來了外套,只見他白大褂後面赫然寫着《陽春心理諮詢》
……
白衣男仔細又端詳了一會
“等等,這上面好像還寫了我的名字!叫陸...科有”
“知道又有什麼用?不還不是什麼也記不起來?還得要等死”
“……”
“有用!”
在場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往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是正在昏睡的十二號
可奇怪的是他到現在仍然是閉着眼連動都沒有動過….
“我沒聽錯剛剛是十二號說的話吧?”
壯漢一臉疑惑的掃視了一遍眾人又看向了仍在昏睡中的十二號
“是的”
“我一直盯着十二號,
就是他開口的!”
說話的是一號,他蘇醒的時間最早,由於大家都如出一轍的失憶,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還未蘇醒的十二號身上希望他能記得些什麼
“他不是還在睡覺嗎?都還在打鼾…怎麼可能是他呢?”
說罷壯漢滿臉疑惑的朝着十二號走去,昏睡男子穿着黑色大褂,別看壯漢體格大,走起路來倒是利索的很,三兩步便來到了身旁
正昏睡的男子頭頂着一隻鴨舌帽,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容貌生的倒有幾分俊俏
壯漢盯着男子仔細看了半天,若是沒跟這滿臉橫肉的壯漢接觸過的人被他這般看着恐怕當場就會被嚇破膽
“也不像是在裝睡啊”
壯漢見狀正要伸手叫醒男子
而就在此時男子突然停止了鼾聲隨後居然直接坐了起來
壯漢被嚇得一激靈,明明上一秒還在打鼾,下一秒直接坐了起來
“不是你是怎麼回事??跟個殭屍一樣!嚇我一跳…”
一號見狀正準備起身想要去問些什麼
只見男子突然起身,並沒有理會壯漢,也沒有詢問自己為何出現在此處,而是徑直朝醫生的方向走去…
幾步便來到了醫生面前
醫生見狀也有些詫異正要開口便被一隻大手捏住了臉最後只發出“嗚…嗚”的聲音
男子左右擺弄着醫生的臉頰像是在尋找些什麼
男子捏着醫生臉頰仔細看了半天後又起身走到醫生背後,直到看到醫生背後的陳科有三個字后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你搞什麼?有沒有禮……”
“對!沒錯!你確實是陸科有!為什麼會這樣!?這實在太奇怪了…!”
醫生話未說完便被眼前的男子打斷
只見眼前男子滿臉的不可置信的表情,相似在看怪物一樣看着自己
“你幹嘛!??你一醒過來就這樣,貌似你比我更奇怪吧!”
醫生有些生氣的推開了男子,隨後又後退了幾步打量起了眼前這個行為怪異的男子
“對啊,我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你,你有沒有記得些什麼?比如為什麼來到這裏?”
早就想開口的一號此時終於開口了
說實話此刻的十二號男子對他們老說就是最後的希望,大家都怕問出來什麼,又怕問不出來什麼
“還有你為什麼在睡覺的時候可以開口說話的?難道是說夢話?”
“還有還有….”
面對大家一系列的問題,男子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睡覺的時候我都聽到了,這是我早些年養成的習慣”
“睡覺的時候聽到了?”
“你說是你早些年養成的習慣?!那麼這樣說來你並沒有失憶??!”
“你究竟記得些什麼!?”
一號像是看到了希望,不僅一號,房間內剩下的幾人都像是看到了希望
對於自己為何在這裏,自己是誰,這是哪裏,自己究竟會怎樣,這一切的一切都有太多疑點了
“是的……這是我早些年做刑偵養成的習慣,由於經常睡覺思考案子細節又怕第二天醒來記不清昨晚腦海里的事情,便養成了這麼個習慣”
“雖然睡覺的我同時也能聽到並且記得身邊發生的一些事情,但如此也導致我的睡眠極差,往往一天要比正常人多睡五六個小時”
“怪不得你睡了這麼久…但是從十一號醒來開始算起,你為什麼比我們睡了整整多了一天一夜了”
“那你記不記得自己是為何來到這裏的,或者有沒有記得一些其他的事情?”
“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10月13日晚10點52分。我接到任務前往陽春心理醫院調查一樁命案”
“而此案件的死者正是心理諮詢師陸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