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哪兒輪別人評說
爆炸后的煙霧,一股股從之前的房間了竄了出來。赫冥爵跳了進去,一聲聲的“夕夕”似乎被淹沒在裏頭,停在溫夕禾的耳朵里,卻是分外清晰。
“夕夕!”
“溫夕禾,回答我,,”
樓下一直站着的陌生男人,隨後跟上了樓梯,一同竄進去。
溫夕禾的心裏,在那一刻被一陣一陣陌生而溫暖的東西給急速拉扯。她從廚房裏竄了出來,一路沖向樓梯。
“阿爵,阿爵!”
她喊得很急,但是急切的聲音,在陌生男人的大吼聲音里,卻被分明蓋住。
“少爺,快走,這裏太危險了。”
濃密的嗆人的空氣里,溫夕禾似乎還能聽到赫冥爵用力甩開陌生男人時候,胳膊和胳膊用力摩擦的聲音。
“閃開!”
沒有人知道那一刻的赫冥爵到底子想些什麼,但男人沙啞着聲音,一邊在濃霧了穿梭,一邊瘋狂尋找溫夕禾的舉動,着實瘋狂的很。
溫夕禾紅着眼眶,一路奔向樓梯,根本顧不得其他,一路直直地沖向門口。
“阿爵,,”
周圍所有的聲音,似乎都在那一刻消失不見。
溫夕禾站在門口,捂住口鼻,只在濃濃的霧氣里看到一個瞬間僵硬的身影。但也不過是她發出聲音的下一秒,那個身影忽然一陣風似的移動,衝著門邊急速沖了過來。
高大的身影,卻驟然在溫夕禾的跟前停了下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一抹急速掠過的顏色,在赫冥爵的雙眼裏迅速消失不見。
一雙手伸過來,一把禁禁地卡住了溫夕禾的手臂。
“夕夕!”她明明就在自己的跟前,可赫冥爵還是衝著溫夕禾大聲喊了出來。用力按住溫夕禾的雙手,卻是分明一抖。
溫夕禾的心頭一動,抬手覆上男人的大手。
“是我,阿爵,我在這兒,我沒事。”
她聽到男人長長吸氣的聲音,是放鬆。末了又聽到赫冥爵似乎刻意壓低的聲音,帶着不明情緒的壓抑。
“有沒有受傷?”他似乎克制着,還在問。
溫夕禾輕輕地搖搖頭,怕他擔心,又繼續補充,“我醒來發現你不在,所以出了門。看到你們在客廳,想說去廚房給你準備一些......”
話沒說完,一股巨大的力道拉扯着溫夕禾的身體,將她一把扯進了自己的懷裏。那懷抱來的又快又急,像是男人還未曾完全安定的心情。他抱住她的力道,狠狠地勒住溫夕禾的身體,像是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去似的。
溫夕禾聽到男人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的聲音,伸手抱住了他,雙手在男人寬厚的背上輕輕撫摸。
“阿爵,對不起讓你擔心。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們都是同時經歷的。這個男人又在爆炸之後經歷了什麼,溫夕禾也懂。
“我不是答應過你嗎?在這裏,我絕對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的。”說這話,寬着赫冥爵的心,溫夕禾的音調越來越輕。
抱住她的男人這才緩慢地放開了了抱住她的力道,低頭瞧着相安無事的她。
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有那麼一刻,赫冥爵甚至以為自己就要就此失去溫夕禾了。
那一刻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好在她還在身邊,他的心便因此飽滿。
安了心,赫冥爵攬着溫夕禾,一路快速地走下樓梯。
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個地方是斷然不能夠再住。
而他們四周,到底潛伏了多少雙黑暗的雙眼,沒人知道。
“離開這兒。”
出了大廳,遠遠地便看到奢伶和一大群人,直直地朝着這個位置奔了過來。封少藍跟在奢伶的身後,急急地喊着。
“伯母!”
奢伶卻並沒有回頭理會,一路直直地奔到了赫冥爵和溫夕禾的身邊。她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用一雙眼睛,在赫冥爵和溫夕禾的身上相互打量之後。確定他們並沒有受到傷害,這才開了口。
“怎麼回事?”
溫夕禾不知道如何回答,下意識地看着赫冥爵。赫冥爵卻只是拉緊了溫夕禾的手,緊繃著一張臉並不回答。
“夫人,少爺。”
剛才跟赫冥爵在一起的陌生男人急急地走了出來,見到奢伶,恭敬地點點頭,見奢伶快速擺手,這才擰着眉頭低聲說。
“所幸爆炸的只是其中一間房間,溫小姐也比較幸運。”男人頓了頓,抬頭看了一眼赫冥爵,“但很明顯,他們知道少爺和溫小姐的一切動向。”
正是因為知道,對方才清楚地知道赫冥爵和溫夕禾的所在地。其中一間房間爆炸,那便意味着,他們自認只要不出意外,赫冥爵和溫夕禾就自然不能逃出生天。
只不過是,人算不如天算。
氣氛一瞬間,冷硬到了冰點上。
奢伶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蒼白之間帶着些看不清的朦朧,她抬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樓,轉臉視線落在赫冥爵拉住溫夕禾的手上,平靜開口。
“到前頭去吧。”
有些事情,終究需要被硬生生擺上枱面,終究是誰也逃不開的。
一行人到了前廳,庄二少和上官已經聞訊趕來,早早地等在那兒。
“你們沒事吧?”
上官問這話,奢伶那邊已經被封少藍扶着坐在沙發上。
“你們都坐下,我有話要說。”抬眼掃了眾人一眼,奢伶的視線一個一個從每個人的臉上移過。
這些人,都是對赫冥爵來說,最親密的人。有些事情,他們知道,也未必不好。
幾個人一一坐下,一整個大廳不相干的人全都被支開。頃刻間,全都安靜了下來。
深邃地看了赫冥爵一眼,見他只是擰着眉頭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奢伶這才緩緩開口。
“我知道,你們曾經全都調查過我的過去。”奢伶說。
“我知道,你們所了解的事實里。我當年跟人私奔,最後又拋棄自己的孩子回到奢家,不惜一切得到當家人的位置。”
奢伶頓了頓,冷聲笑了出來。
“笑話!”
一瞬間,奢伶似乎又成了曾經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奢伶。
“奢家本來就是我父親的,我繼承我父親的東西,哪兒輪到別人評說不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