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以多欺少?也就是一包野草
來得快,去得也快。
送走了老曹后,曹羽繼續回屋開始收拾行李。
想着接下來三天就要離開這鬼地方。
腳步都有些飄逸。
“小草啊!小草!以後我走了可不要想我!”曹羽盯着地上的野草,哼着小歌。
“曹兄!你在家啊!那可太好了。”司馬孚滿臉興奮。
“月旦評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趕快過去吧!”
在司馬孚的帶領下。
三人很快來到舉辦月旦評地方。
此時已經人滿為患。
其中還不乏遠處趕來的才子。
當然佳人也不少。
現在月旦評還未正式開始。
下面的學子與佳人則在河邊欣賞荷花,吟詩作對。
“岩岩鐘山首,赫赫炎天路。”
“高明曜雲門,遠景灼寒素。”
一首詩下來,不少佳人都露出傾慕的眼神。
“哇!不愧是孔聖人的傳承孫,好厲害啊!”
“是啊!要是我的孩子也能成為孔聖人的傳承人那該多幸福啊!”
“聽說孔融的接班人很有可能就是這位呢!”
感受到身邊無數佳人傾慕與誇讚,孔融兒子孔孟當即有種飄飄然感覺。
“切!徒有虛名!”
但就在這時,一道清脆聲音響起。
雖然語氣不好,但聽起來依舊是如黃鸝般悅耳。
“你說誰!”孔孟聽到這話當即炸毛。
轉身就看見一個穿着鵝黃色衣着的公子。
柔軟的身材,雖然女扮男裝,但也絲毫掩蓋不住他動人的五感。
然而這位美的不像樣的公子,壓根沒有搭理孔孟。
反而看到不遠處走來的曹羽,忽然美眸一亮。
“羽公子,這裏!”孫尚香激動揮着着手。
小跑到曹羽跟前。
“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我們又見面啦!”
“原來是孫公子啊!”曹羽感受到一股好聞的香味,揉揉有些發癢的鼻子。
心頭還有些鬱悶,你堂堂一個男子帶這麼香的香包幹嘛。
“這位是司馬懿、這位是司馬孚!這位是孫尚公子!”
曹羽站在中間互相介紹一番。
“幸會了,孫公子,司馬公子!”
這樣也算互相簡單認識了。
就在四位準備前往亭中喝茶聊天時。
忽然圍上一群人。
他們都是孔孟叫來的同黨學友。
“就是他!”孔孟指着孫尚香暗道。
其中一個為首的人突然站出來道。
“這位兄台不知是何?剛才舍弟在旁吟詩,為何要說徒有虛名?”
“不知徒有虛名是指舍弟還是再說孔聖人又或者指做出此詩之人?”
三言兩語就將孫尚香推上了風頭浪尖。
果然身邊路過之人,都挺下腳步。
對孫尚香指指點點,想要看戲。
“徒有虛名自然是指他!”孫尚香沒想到對方盡然會找上門來,不過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自然也不慫,直接指着孔孟鼻子道。
司馬懿卻在旁暗暗搖頭。
知道孫尚香已經着了對方的道。
因為剛才對方就是玩的一個文字陷阱。
孔融的兒子孔孟徒有虛名,不就是孔聖人徒有虛名嘛。
而起看着架勢,對方帶這麼多人來肯定是有備而來。
果然當孫尚香話音剛落的下一秒,對方就要求比試了。
“哼!想必兄台能如此大放厥詞,定是學富五車之人,既然如此那就比試一番吧!”孔孟臉色發黑陰沉道。
這些年,自己頂着孔子的名頭,還沒一個人敢說自己不是。
今天必須要讓這個外鄉人好好嘗嘗我的厲害。
“喂,你們三個小子是不是一夥的!如果不是就趕緊離開!”
這時,孔孟看見曹羽他們心裏也是一陣不爽。
但這話聽到曹羽耳朵中卻宛如撥動了逆鱗。
勞資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還想管我?你算個球?
尤其因為繼承了始皇帝、白起、張良、衛青、墨子六人的傳承。
隱約中他們身上的性格也被動繼承了些。
就問這六人哪一個不是傲視群雄的人。
尤其是始皇帝,那暴脾氣。
聽到外面這話,更是炸毛。
“他奶奶啊!孔先生後人真是越混越回去了!既然還敢對朕如此不敬!”始皇帝氣的恨不得現在就把孔孟的頭砍下來,當尿壺。
“要不是朕當初諸子百家中選擇了儒家,你小子神奇個屁啊!”
“哼!早就說了儒家不如我們墨家!該!”說起諸子百家,墨子就是一肚子火。
想當初他們墨家也是弟子千萬和儒家一同百花齊放。
但現在卻混到了傳承盡失。
“確實該殺!”白起也是殺機盎然。
就這一瞬間,整個月旦評會場都忽然溫度驟降。
“嘶……怎麼感覺有點冷啊!”旁邊的司馬孚雞皮疙瘩瞬間起來。
“這大夏天還是中午,剛才怎麼一陣陰風!”
“難道是錯覺嘛!怎麼一下又不冷!”
距離最近的孔孟他們也是心裏嘀咕。
而司馬懿則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曹羽的後背。
曹羽強忍着殺意,才將殺氣收回。
“哼!既然你們是一起的,那正好省得別人說我們以多欺少,我要向你們挑戰!”孔孟手中扇子一合,指着曹羽四人。
“也別說我們欺負你們,既然今天月旦評的主題是評詩,那我們就不要搶了他的風頭,咱們就比楹聯!”
“一方各出三個對聯,要是一方答不上來就算輸,輸的一方將要當著所有人面向對方斟茶道歉!”
楹聯又名對子,自秦朝開始,文學就流行起來。
所以文人不光比詩賦,還經常比對子。
“喂,你們耍賴啊!這麼多人!”孫尚香眉頭微皺,看着對方明顯多餘自己一方一倍之人。
雖然雙方各出3個對子,但明顯對方想對子的人要多一倍啊。
“孫兄!莫怕!有我二哥在呢!”司馬孚本就性格跳脫,人多又有何用,草包多了也就是一堆雜草。
“喂,對面一會可別輸了耍賴哦!咱們讓你們先出。”司馬孚還不嫌事大的挑釁道。
看得曹羽和司馬懿都是滿臉的無語。
但也沒多說什麼。
年輕人嘛,有點衝進也挺好。
但這話聽到對面的孔孟耳中卻是不知所謂。
心頭暗暗冷笑。
“既然你們執意找死,那我就先出一道。”孔孟絲毫不客氣。
“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說完后,孔孟頓時露出一個譏笑的表情。
這道對子,可是他去年月旦評水鏡先生偶然途徑,留下的考題。
當時他可是想破腦袋都沒想出來。
甚至為了這道對子,還問遍了身邊人,但一樣無事於補。
果然此題一出。
周圍圍着不少的學士都是露出苦思冥想之色。
“這下有點難了!根本就不可能答的出來啊!”
“嘶!不對這道題目我好像有點熟悉,是去年那個司馬徽留下的考題啊!”
“對對對!當時此題一出,全場學子沒有一個答出。”
“糟糕了!那他們這次不是輸定了嘛!”
現場正好有人當初有幸參加過去年的月旦評。
因為當時全場到的學子沒有一個回答出,所以印象極其深刻。
到了這裏,他們也不認為曹羽他們僅靠四人就能答出。
果不奇然。
先前還滿滿自信的司馬孚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當時他也有所耳聞,暗罵一聲無恥後轉頭看向司馬懿。
“二哥!”
司馬懿眉頭緊皺,說實話這道題目他也沒轍。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沒有希望時。
忽然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
“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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