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抄家滅族
楚歌望向遠處皇城方向。
戰事為真，而原本應當半年前，就該前往北疆支援的黑騎軍，卻在這京都出現。
那麼北疆，現在又該是何種光景。
楚歌無法評判鎮北王此舉是否正確。
畢竟北疆廣袤，林相一系必然在那裏也有諸多眼線。
若不是真起戰事，恐也無法真的讓這些老狐狸們相信。
若是黑騎軍一直明晃晃的駐紮在京都外，林相一黨根本不敢造反，想要徹底剷除這一系，也將極難。
而若是黑騎真的前往了北疆，又無法確保京都安危。
一為內憂，一為外患。
攘外必先安內。
鎮北王的決定雖然冷酷，但是卻也無人能說其錯了。
身處其位，總會需要做些取捨。
只能期盼，北疆的百姓，能熬過這個寒冬吧。
遠處，皇城下的喊殺聲逐漸停歇。
這繁華的京都，怕是要冷清幾天了。
......
翌日。
京都內張貼出告示。
乾元四十八年，冬。
林相一黨起兵謀反。
於京武門前，被鎮北王，率黑騎軍鎮壓，賊首盡數被伏。
京都軍管戒嚴七日，清剿叛賊餘孽。
凡檢舉有功者，賞銀百兩；包庇者，與逆賊同罪，誅九族！
告示中沒有提東宮之事，畢竟那是皇家內部的事情。
一隊隊手持兵刃的士兵，穿梭於京都各個巷道，挨家挨戶的排查逆黨。
雖給京都百姓帶來諸多不變，但是卻無人有所怨言，甚至在家中拍手稱快。
拿出家裏封存的燒酒臘肉，慶賀一番這些魚肉百姓的狗官，終於得了惡報。
一座座朱門大院，被黑騎軍抄沒。
大批右相黨羽被押送進天牢詔獄，女眷則是源源不斷的充入教坊司內。
......
教坊司中。
接收新人的幾座小院早已被填滿，這些中飽私囊的朝中大員家中，哪個不是妻妾成群，丫鬟成堆。
而這一日被抄沒的府邸，怕是便有數十座了。
這些被充入進來的女眷中，有些還看不清局勢，撒着自己官家太太的潑。
對於這種刁蠻的女人。
楚歌自然不會客氣。
到了這裏還耍威風，可想而知平時是多麼的作威作福，不知害了多少人。
吩咐差役將這些喊得歡的，拉到院裏打了一頓板子后，立馬全都消停了下來。
只餘下抑制不住的恐懼，和壓抑着的哭音。
突然，一道躲藏在眾多女眷中的身影，引起了楚歌的注意。
先天武夫的感知已經極為強大，周圍的一點細微動靜，也難以瞞過楚歌的眼睛。
“你，出來。”
楚歌指着那道可疑的身影，蹙眉說道。
那名穿着粉色羅裙，衣袖遮着面容的女子，眼中閃過慌亂的神色，想要往人群中躲藏，卻是被兩名差役，直接給抓了出來。
楚歌悄然射出一道先天內力，打在對方的手腕上，讓對方擋住面容的左手移開。
一名丹鳳眼，柳葉眉，容貌俊美的“女子”，呈現在楚歌面前。
楚歌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這位林公子，確實很會玩啊。
楚歌示意林慶永跟自己進屋，林慶永眼中露出一抹喜色，也不遮蓋面容了，趕忙跟着楚歌進去了。
屋門關上。
林慶永立馬道：“楚大人，只要你能讓我這在教坊司內躲幾天，等過了風聲放我出京，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提，我林府藏在外面的寶物多的是。”
楚歌看着這位男扮女裝的林相之子。
不得不說，這傢伙的皮囊確實不錯，男生女相，穿上這女裝還真難以被看出來。
可惜，這副好皮囊下，卻是一顆惡鬼的心。
多少無辜的性命，葬送在這名相府公子手裏。
昨夜起事未成后，林慶永本來準備穿上女裝，找個林府暗中買下的宅子藏起來。
誰想還沒出相府大門，就被早已準備好的鑒察院的人給攔下了，接着就跟着府內女眷，一同被送進了這他之前常來的地方。
只不過，這次進來的身份發生了轉變。
楚歌眯眼笑道：“沒想到在這教坊司里，還能再與林公子相遇，可真是緣分啊。”
林慶永此時可沒心情與楚歌寒暄。
湊近了幾步道：“楚大人，我林府雖然遭了難，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鑒察院抄家只不過抄了我林府財富的九牛一毛，你幫我，我願將林府在外的寶物，分一半給你，如何？”
“那可是你難以想像的財富。”
楚歌露出心動的樣子道：“好啊，不過，我要先去看到寶物才行。”
“還有，你們林府是拿出了什麼寶物，可以讓武洲的三品高手前來相助，這些寶物，必須也要包含在其中。”
林慶永聞言，有些不願。
道：“寶物可以給你，但是，我又如何能相信，你拿了寶物之後，不會出爾反爾，將我交出去討好那鑒察院呢？”
楚歌輕笑道：“現在是你在求我辦事，林公子，你沒有其他選擇。”
“你！”
林慶永怒氣上涌。
這楚歌只不過是個從九品的芝麻小官，以前看到自己，都得畢恭畢敬。
現在居然威脅起了自己。
不過，人在屋檐下，雖然他父親給他花費了大量寶物，提升到了八品武夫，他有信心在這屋內輕鬆擊殺這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樂官。
但是那樣也就暴露了自己，斷了自己的生路。
最終只能憤怒的一甩衣袖，暫時忍耐了下來。
楚歌道：“事不宜遲，還要請林公子現在就將寶物的位置說出來，不然天牢那邊若是問出了什麼，寶物被人捷足先登，那可怨不得本官了。”
如今一心只想求活的林慶永聞言，也不敢耽擱。
不賭一把就是死，他沒得選。
在聽林慶永說出幾處寶物藏匿之處后，“文弱”的楚歌，一掌拍在了林慶永的脖頸處，將對方拍暈了過去。
一個內力虛浮的八品而已，在楚歌手中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將對方塞進了一個大木箱裏，那一下子，楚歌已經用內力封住了對方經脈，這傢伙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楚歌自然是從始至終就沒想過放過對方。
這個人渣落在自己手裏，剛好能讓自己出一出火氣。
這教坊司里，也有行刑之處，楚歌這些年裏，自然也是學了一些。
之前倒是沒有機會實踐過，這次就拿這傢伙練練手吧。
順帶着把其他的藏寶地也都問出來。
不然可對不起那些因他而死的冤魂。
至於對方說的藏寶地，楚歌自然不會真身犯險。
就算藏寶的地方沒有兇險，也要防止與同去取寶的鑒察院之人撞上，畢竟這些藏寶地，可不止林慶永一人知曉。
所以當然是讓分身換副容貌，前去探查，最為保險。
金銀珠寶對於如今的楚歌來說倒是其次，那能夠買通三品高手的寶物，才是楚歌感興趣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