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破解 ……
不管是嫦娥,還是祝蓁蓁,在發現了壁畫的秘密之後,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則月神常曦在太陰星中藏了寶物,至於線索就在廣寒宮傳說,因此有志一同的認定這個線索應該就藏在這個壁畫裏,所以一起動手,準備將其找出來。
只是很可惜,她倆花費了好幾個時辰,可以說將整個修行室都犁了一邊,從地板,到牆面,到屋頂的天花板,還有屋裏的各色傢具、擺設、器皿、……,她們可以說幾乎把房子上上下下全都拆了一遍。當然,因為常曦的佈置,所以這個房間,包括裏面的所有東西全都無法破壞,因此最後除了房間看起來凌亂了些之外,還可以,可她倆在花費了偌大的氣力這麼一番大折騰之後,累得夠嗆。
祝蓁蓁和嫦娥都雙手反撐在地面上,正面對着天花板,癱坐在地上,一面休息,一面依然不死心的舉目四顧,打量着房間中的各個地方,看看是否有遺漏,沒找的地方。
將整個房間又全都看了一遍之後,嫦娥頹喪的嘆了口氣,認命的談道:“且不說那個藏寶的說法是真是假無法確定,就算是真的,我們就差把這個修行室給翻過來了,可不管怎麼找,都沒結果,所以看來那藏寶和我們無緣。”
雖然祝蓁蓁也有些氣餒,但她的性格讓她無法就這麼認輸,因此聽了她這喪氣的話,駁道:“不管有沒有藏寶,正如你之前所說,常曦費勁心思和心血,用了那麼一大堆材料弄出這個壁畫,絕對不可能單純的是為了好玩,所以就算不為了找出藏寶,我也要把這個秘密找出來。再說,誰說和我們無緣?若是真的無緣的話,又怎麼會讓我發現這壁畫的秘密?”
別看自從她被安排住進廣寒宮之後,玉帝立刻向三界發佈了禁止來太陰星來尋寶的命令,但嫦娥很清楚,在她住進來的最初,曾有好長一段時間,依然有神仙違背玉帝的命令,偷偷潛進來尋寶。
雖然她和祝蓁蓁說的時候,說有人來,她實力低微,並不知道,但問題是太陰星,特別是廣寒宮是她的居所,她就算修為再怎麼不成樣子,也不至於對自己的家一點防護措施都不做,所以可能有些人潛進來,她確實不知道,但也沒廢物到一個都發現不了的地步。
更何況有些神仙欺負她剛剛飛升,在天庭無依無靠,而且實力又低,所以來到太陰星之後,根本不怎麼遮掩自己的行蹤,可以說哈不多是明目張胆的出現在她面前了,因此在最初成了神仙,住進廣寒宮的一段時間內,她就沒有安生的時候,,晚上根本不敢安睡,只不過後來那些人應該是一無所獲,再加上隨着她在三界憑藉美貌開始小有名氣,注意她的人多了起來,這些人才沒有再來。
嫦娥的記性很好,所以她曾經看到過的那些尋寶人,她都記得,這些人的修為是沒有比得上祝蓁蓁的,但也不乏金仙,以及在這之上的大能,更何況,尋寶這事,有的時候比的不是修為的高低,而是運氣。
因此嫦娥帶着幾分客觀駁道:“前輩,你別怪我給你潑冷水,我覺得只怕我們未必是第一個發現壁畫怪異之處的人,以前來太陰星尋寶的各路神仙說不定也有發現其中端倪的,而且他們也和我們一樣,在發現了秘密最初,覺得一定能找到藏寶或說的背後藏着的秘密,結果……”雙手掌心向上一攤,送肩,搖頭,“和我們一樣,最終是失望之下空手而歸。”所以你還是放棄吧。
聽出她話里的潛台詞,祝蓁蓁目光落在了為了找出壁畫的秘密,又去觸碰壁畫,結果弄得十個指頭傷痕纍纍的雙手上,倔勁上來了,笑了一下,道:“放棄?那是不可能的。我現在要是放棄的話,都對不起我這手上受的傷和流的血。”
和她一樣,嫦娥的雙手十個指肚尖也是傷痕纍纍,都不忍目睹。她也瞄了一眼血痕斑斑的手,無奈的問:“可就算前輩你不想放棄,但這屋子從上到下每一寸我們都仔仔細細的查找過了,而且找了不止一遍,最後卻半點收穫都沒有,所以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難不成想把這屋子拆了不成?”
輕嘆一口氣,她繼續,“就算你想拆,只怕以月神的手段,不僅做不到,而且說不定還會受傷,因為我聽說,以前來尋寶的神仙,因為花費了偌大的氣力和心血卻一無所獲,在大受打擊,失落之下,對宮裏的傢具、擺設之類的東西出手,想藉此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氣,結果不僅東西沒被損毀,反而觸動了月神留下的手段,受了傷,有的甚至送了命。”
別看嫦娥說的好像是她從別人那裏聽來的似的,其實很多事情,特別是送命的那個,是她親眼目睹的。因為當時那位尋寶未果的神仙,氣惱之下,不僅僅是遷怒到廣寒宮裏的東西身上,還遷怒到無意中路過,看到他的她身上,那位對她出手,雖然未必想打殺了她,但也沒怎麼留情,她要是挨了那麼一下子,就算僥倖不死,也一定會受根本治癒不了的重傷。
結果因為他先是沖殿裏的陳設發脾氣,觸動了月神留下的陣法,所以被反擊,因此原本以她的實力根本躲不過的他那一擊,打偏了,擊中了她身側的擺設。而月神留下的手段是根據對方的威力而來,威力越大,她回擊的越大,因此反殺了他。
祝蓁蓁微眯着眼,看着壁畫,語氣中帶着幾分肯定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反而更確定這壁畫後面有貓膩了,而且就算不是藏寶,也一定是什麼驚天大秘密,不然,常曦沒必要在廣寒宮設置這麼麻煩又複雜的手段。”
這次因為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壁畫上,並且在運轉法力的時候,緊盯着畫中的女子和金烏不放,所以她雖然不能清晰的看到這兩位的眼睛在動,卻能稍稍感受到他倆眼神,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按道理說,我的猜測沒錯啊,可為什麼就是找不到呢,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咂了一下嘴,她把目光從壁畫中一開,又上下打量起修行室來,將整個屋子又彷彿用激光掃描一般看了一圈,轉頭看向嫦娥,問:“修行室隔壁的屋子是做什麼的?還有大殿的左手邊的房子又是做什麼的?”
因為她的問題,嫦娥怔了一下,答道:“隔壁的屋子?隔壁沒有屋子,從修行室出去就是一個大約十幾米的高空棧道,過了這個棧道,就是我日常起卧的房間;至於左手邊也沒有屋子,左手邊出去之後是一處葯園,裏面種植的藥材具體有什麼,我也不清楚。
因為那個葯園外面的陣法迄今為止,天庭也沒有破解出來。不過天庭找來的那些陣法師研究過後,都說這個葯園的陣法和種在裏面的藥材是連在一起的,所以如果不能正確破解其陣法,而想着暴力破解的話,那個陣法被毀壞的同時,裏面的藥材也會一併跟着損毀,並且破陣之人,一定在陣法損毀時,跟着魂飛魄散。
那些陣法師還說,葯園外面的陣法有一個自動設置,等裏面的藥材成熟之後,它會自動將其送出來,不過自從我住進廣寒宮之後,我就沒見有藥材送出過但最近幾年,倒是時不時的嗅到一股淡淡的葯香味,想來那裏面的藥材應該要成熟了吧。”
聽了她的回答,祝蓁蓁滿眼不可思議,很是疑惑的道:“一面是葯園,一面是棧橋,這不對啊,怎麼可能沒有屋子呢?你剛才帶我是從正門進來的,而大殿佈置成那個樣子,明顯不是待客的地方,然後左手邊沒有屋子,而右手邊唯一相通的屋子卻是修行室,這明顯不合常理啊。”
頓了一下,她琢磨越覺得這事古怪,不解的道:“就算常曦不喜歡外人進她的屋子,所以不將待客的地方設在屋裏,而是放在外面,倒也勉強說得過去,可修行室,對一個修士來說,是何等重要的地方?怎麼就設在了和正門大殿相連的屋子,而且雖然修行室屋裏禁制和陣法重重,可屋外沒有防護陣法啊?
難道她就不怕在修行室修鍊的時候,外人闖進來嗎?要知道,如果在修行緊要關頭,被外人闖入,驚擾之下,法力岔了經脈,或不小心走火入魔都是小事,就此丟掉性命,都大有可能。”
她目光轉向嫦娥,問:“你可在這個修行室里修行過嗎?就這個修行室,你在裏面修行的話,你能安心嗎?”
讓她這麼一說,嫦娥想都沒想,非常乾脆的搖頭,“連個防護陣法都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在這裏修行?就算沒有外人闖進來,但修行時為了不出岔子,需要絕對的安靜,若是外面天氣發生變化,電閃雷鳴的,又或者是有沒有開啟靈智的飛禽走獸闖進來,誰知道會不會驚擾到我的修行?”
她歪着頭,有些意外的道:“不過在前輩你沒說之前,我根本沒想到修行室不安全這一點,因為我從來沒用過這個修行室。倒不是因為它沒有設置防護陣法,而是因為這個修行室挨着從正門而入的大殿,並且左邊沒有屋子,壁畫又有怪異之處,所以我想到前來尋寶的各路神仙一定來這個屋子,並且在發現壁畫有異之後,留下查探,因此我覺得這個修行室沒法用,反正這個廣寒宮大得很,並不缺屋子,所以我就選了另外的房間做修行室。”
祝蓁蓁轉動着腦筋,邊思索變道:“其實不僅僅是不安全的問題,本身這個修行室設置在這裏就不合適。只不過人形成固定思維,見這裏既然佈置成修行室,就下意識的認定了,沒去考慮它到底是不是適合的問題,又被這壁畫的怪異之處吸引,所以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如果破解壁畫上,從而把修行室選址不當這事給馬虎過去了。”
轉身看着將大殿和修行室隔開的那個紫檀板壁,她沉吟片刻,帶着幾分不確定道:“我們之所以花費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能在修行室中找到線索,說不定那線索並不在這屋裏。如果把這個紫檀板壁拆掉,那麼大殿和修行室其實就是一間屋子,所以,或許壁畫的奧秘並不在修行室,而是在大殿?”
“什麼,在大殿?”嫦娥聽了她的話,第一時間就是不敢置信,因此大聲道,“這怎麼可能?”但說完之後,隨即她的目光落在紫檀板壁上,祝蓁蓁剛才那句“只要將板壁拆掉,其實這就是一間屋子”這話在她腦中迴響,臉上的神色一下子變得遲疑起來。
或許也不是不可能,因為雖然板壁做隔斷,來隔開兩間屋子,是比較常見,但將其用在修行室上,就不是正常情況了。要知道,修行室對其安全性要求很高,所以不僅外面設置的防護陣法都絕非凡品,甚至可以說,修行室的防護陣法在所有陣法當中,是最高等級,並不比什麼護山大陣或藏寶庫外面的守護大戰差,就連房間的建造,也都是怎麼牢固結實怎麼來,所以木質的紫檀隔斷,用在修行室上,據她所知,只怕眼前這是絕無僅有的一例。
不同於她還在那裏思考其可能性,祝蓁蓁已經行動起來了,大步走出修行室,來到大殿,舉目四顧,在大殿內看了一圈之後,對原本她拿出來,給嫦娥做的圈椅已經化作粉末視而不見,目光最後落在大殿中正對着門的那個坐榻。
她剛才被嫦娥帶到廣寒宮時,一進屋,就覺得這大殿正對們擺着的,屋裏五一的傢具,這個坐榻比較突兀,但當時沒有多想,如今看來,很可能它能告訴她想要的答案。
在嫦娥反應過來,跟在她身後來到大殿時,就看到她正在仔細的檢查那個坐榻,走上前,一邊伸手摸了坐榻,一面疑惑的問:“怎麼,這個坐榻有問題嗎?”
話音未落,只見原本在祝蓁蓁手中毫無反應的坐榻,因為她的動作,忽然光芒大作,發出溫和,不僅沒有任何刺激,反而讓人感覺舒服和溫暖的黃白色的光芒,將她倆籠罩在裏面。
當發現手中的坐榻有異樣反應時,祝蓁蓁第一時間就想丟掉手中觸碰的坐榻,調轉法力逃離,結果發現她的手被坐榻發出的強大的吸力黏住了,根本丟不開,而且她雖然將法力灌輸到了雙腿,可身體卻彷彿被用定身法定住了一般,根本動不了,只能任由坐榻發出光將她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