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休了她
“聘禮是你們收的,憑什麼賠錢就要我們來賠錢了?”白珠珠真想切開崔氏的臉,看看臉皮到底有多厚。
崔氏瞥了她一眼,道:“我又不是跟你商量,你上來說什麼屁話!”
她一臉笑容的看着趙承,道:“二郎啊,我知道你疼愛妹妹,可你妹妹也不是你嘴上說著疼愛就成的,你得拿錢啊。”
“趕緊滾!”白珠珠聽不下,直接就推搡着讓他們滾出去。
眼下她是連賠償都不想要了。
這崔氏也是掉進錢眼兒里了。
不想着賠償就算了,還想從他們手裏薅羊毛。
“我沒錢,也不會給你們錢的。”趙承的態度,白珠珠還是很滿意的。
他道:“我在家中,並不賺錢,故而沒錢,錢如何決斷,都是我娘子說了算。”
“至於聘禮,那是你們收的,自然要你們來還。”
“嘿!”崔氏氣急敗壞,指着趙承,扭曲的臉又青又紫。
白珠珠記得趙家也是有地的,雖說不大,但好歹也有個兩畝地。
她道:“好啊,我可以給你們十兩銀子,但是至於趙家村的棉花地,那就不要想了。”
要是趙家村的棉花地吹了,怕是趙家村村長都能找到趙家老宅去說教。
那村子裏的人,誰不是想賺錢的主兒,那還不得成群結隊的去他們家裏鬧騰。
崔氏一聽,腦子裏自然也都想到了自家的下場,頓時就氣的禁了聲。
她指着白珠珠,說不出話來,直接暈了過去。
可憐了趙守,一邊兒子鬧着要他抱,一邊自己親娘還暈在地上。
他只能把親娘背着,孩子抱着,模樣很是滑稽。
白珠珠忍不住笑出聲來。
想起自己兒子還受着傷,趕緊拿出藥膏來,在趙小寶的額頭上塗抹着。
白珠珠動作小心翼翼,眼神心疼的看着趙小寶額頭的傷口。
好在只是破了皮,滲出了點兒血,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趙小寶看着她,突然道:“娘,疼。”
白珠珠欣喜起來,小寶會表達感覺了。
趙承也很是震驚,更多的是高興。
之前那個自閉的不肯說話的兒子,如今會叫人,還會表達自己的疼痛。
趙小寶看着他爹娘,不明白為什麼爹娘這麼高興。
崔氏也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主兒,幾次三番的去酒樓騷擾。
即便趙芸兒都不會住了,也還是被崔氏逮着道德綁架。
“好歹也是你親娘,養你到這麼大,就是叫你這般對待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趙芸兒在櫃枱裏頭,根本都不敢出去。
外頭的崔氏虎視眈眈,周圍的人更是樂得看着笑話。
“娘,我不想嫁給他。”
白珠珠已經拿了菜刀從廚房內出來。
“誰收的聘禮,誰就去嫁唄,再不然,那就把聘禮給人家退回去。”白珠珠手裏的菜刀一揚一落的,看的崔氏心尖兒發顫,眼神緊盯着她的手,生怕她一個不理智的砍過來。
崔氏眼皮眨了幾下,看着她手裏的菜刀,道:“我告訴你,我是不會算了的。”
她的確沒有輕易的算了。
因此,白珠珠還暫且跟趙芸兒互換了工作。
她在櫃枱前,倒是擋了崔氏不少回。
許是次數多了,她遲遲拿不到便宜,倒是沒再過來了。
只是崔氏一走,可站內又多了一些人。
白珠珠隱隱覺得和崔氏有些關係。
崔氏才走每兩日,就出了這事兒。
“你們這是幹什麼!”杜十娘的驚叫聲將白珠珠從廚房內引了出來。
她出來就見有人正在她的酒樓內砸着東西。
屋內頓時一陣重物倒塌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駭人。
原本吃飯的客人,也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全都跑了出去。
“你們是什麼人?”白珠珠因為擔心外頭的人不是好招惹的,所以還特意拿了菜刀出來,想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
對方面對白珠珠時,只是冷淡的掃了她一眼,道:“這些東西,我們砸了。”
“十娘,去報官!”白珠珠看着砸東西的人呢,就怕他們會阻攔杜十娘。
“不用去報官了。”領頭的人直接掏出了一張銀票,道:“你放心,這些東西我們都會賠償的。”
銀票的面額還是五十兩。
五十兩銀子她怎麼說也得一個月左右才能賺出來。
見白珠珠都呆住了,對方似乎是對着屋內的狼藉滿意了,帶着人走了。
“二嫂,怎麼辦?”趙芸兒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戰戰兢兢的問道。
白珠珠看了一眼周圍,嘆了口氣,道:“還能怎麼辦,涼拌。”
地上的東西被收拾了乾淨。
杜十娘也說些安慰的話,她道:“若是日日都能如此,倒也挺好的。”
要是日日如此,那就是真的發了大財了。
收拾完東西后,以為就過去了。
沒想到第二日又來了。
白珠珠聽到重物倒地的聲音就出來了。
那些客人想走,又都圍在外頭,跟看戲似的。
白珠珠就在一旁,看着他們砸。
等砸完后,拿了二十兩銀票出來。
白珠珠接過二十兩銀票,不滿的皺眉道:“為啥是二十兩銀票?”
昨日還是五十兩銀票呢,今天就變成了二十兩。
領頭的人皺着眉,道:“你這些東西,也不值二十兩銀子。”
“你們幹什麼!”趙承從外頭進來。
昨日聽了白珠珠說的事兒,他今日從書院出來后,便特意往這邊趕。
瞧見屋內的狼藉,怒的滿面發紅,道:“昨日已經來過一次,今日還要來砸東西,你就不怕我們報官嗎?”
“何必要報官呢。”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酒樓門口看去。
只見對方穿着綾羅綢緞,穿着打扮,都盡顯富貴之色。
“這不是咱們縣城富商的閨女任盈盈嗎?”
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的人來,家裏必然有錢。
任盈盈走到趙承面前,笑盈盈的道:“我知道你。”
趙承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眉頭皺着。
她也絲毫不生氣,只笑着道:“你叫趙承,還考上了秀才,且是第一名。我說的對吧?”
“昨日和今日,都是我叫人砸的。”任盈盈直接自曝罪行,而後柔聲道:“只要你休了她,我就不再找酒樓的麻煩,不然的話,我就只能每天都讓人來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