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世子妃太能幹(必讀)
扎針肯定是疼的。
胡亂扎針,更疼!
但閻佩瑜顧不上跟他家世子妃撒撒嬌什麼的,連忙坐起來。
應采瀾更是把銀針一放,快步走出外間,問:“怎麼回事?”
枇杷是從藥鋪跑回來的,滿頭大汗:“咱們木工師傅正在按世子妃的意思,將那些剛打好的葯櫃擺放。”
“突然闖進來一群嘍啰,個個手裏拎着斧子,進來一頓亂砍。”
“一番打砸之下,剛做好的葯櫃,全都壞啦。”
“咱們的人抵擋,還有倆被斧子砍傷了!”
應采瀾:“……”
她低低罵了句:“艹!”
回頭吩咐:“雪梨,幫我把銀針都給收拾了,我馬上過去藥鋪那邊!傳聲師兄,你給世子拔一下針!”
她風風火火跑了,留下世子爺還坐在小榻上,身上還扎着好多銀針。
柳傳聲拿着病歷簿,不知道這接下來應該怎麼登記。
閻佩瑜:“……”
他算是看出來了,在他家世子妃的心裏,他還沒有藥鋪重要呢!
哼,不開心!
幽幽嘆了一口氣,他一邊披上衣裳,一邊揚聲道:“向沖,派人去跟着世子妃,追查這幫嘍啰是哪裏的人。到底是長了眼睛的,還是沒長的!”
向沖連忙應:“是,世子。”
沒長眼睛竟敢打砸世子妃的鋪子,那就是太歲頭上動土;
長了眼睛的還敢這麼做,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柳傳聲給閻佩瑜拔了針后,也只能暫時將世子爺晾在一邊,道:“世子,傳聲跟隨世子妃去鋪子那邊瞧瞧。”
閻佩瑜揮了揮手:“去吧,反正以後這鋪子跟你也有關係了。”
藥鋪是應采瀾開的沒錯,但柳傳聲答應去坐診,她便承諾到時候要兩成紅利給他。
所以,的確是跟柳傳聲的切身利益有關了。
外城比內城要亂,尤其是城隍廟和西市這邊,魚龍混雜。
會出現混子嘍啰鬧事,也不鮮見。
應采瀾坐着王府的馬車,很快來到了鋪子門口。
不等攙扶,她自己跳下馬車,開口問:“受傷的人呢?”
“世子妃!”川貝看見她立即走過來,答道:“咱們自己就有葯,夥計們也都是會處理跌打損傷的,已經敷藥包紮了。”
應采瀾點點頭,道:“我先去看看他們。”
眾人都很驚訝:“啊?”
被砸了鋪子,難道不是應該先查案追兇?
她先查看兩個受傷的夥計?
應采瀾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來到診房內。
藥鋪還沒開張呢,診床給自己人先用上了!
想到這個,她眼眸有點戾氣。
“世子妃!”
受傷的兩人,也都被重新賜名。
藥鋪夥計嘛,分別叫做:三七、生地。
兩人想要下地行禮,應采瀾阻攔了:“躺着,我給你們診脈!”
確定兩個傷勢不算嚴重,算是鬆了一口氣。
轉頭,面對團團將她圍住的這群夥計,擲地有聲地道:“這種事,也許不會是最後一次。”
“你們都給我記住,下次再遇上這類事,不要跟對方硬打。”
“財物損失就損失了,我會追討回來!”
“但胳膊腿兒斷了就毀了,人命沒了就更是什麼都沒了,你們明白嗎?”
“以後,都要以保住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眾人面面相覷。
是真沒想到,世子妃會將人身安危放在第一位!
即便是庶女出身,她也是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啊。
跟這樣的主子,以後是有福了。
川貝憂心地問:“世子妃,若是咱們鋪子已經開張了,有人覺得我們擋了人家的財路還可以理解。可……”
“這不是還沒開張么?”
“當時一群人衝進來的時候,我正在跟木匠師傅說話。”
“他們也沒有提出任何訴求,沒有放任何狠話。”
“進來,就是一句‘給我砸’!”
“砸完了就跑。”
“這些人不會無端端干這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吧?”
為了利益,得罪皇親國戚,得罪了也就得罪了,那必然是一開始就算計過的。
可他們什麼也不求,這不奇怪么?
應采瀾臉色嚴肅:“怎麼說也是天子腳下。”
“難道打砸尚未開張的鋪子之前,他們沒打聽過鋪子是誰開的?”
“只有一個可能——對方不是腦殘,就是背景雄厚!”
“並且,是衝著我來的,一開始就不怕康親王府!”
而在這帝京之中,能夠越過康親王府去的,又能有幾個人呢?
只有皇帝那一脈!
而皇帝、皇子這類的,他們做事又怎麼會格局這麼小,玩這種小打小鬧的膈應人?
一下子,目標就縮小了。
還沒開業,大概率不會是競爭對手。
那麼,就只有宿敵!
應采瀾很快將目標對準了太師府——
不是應夫人,就是王姨娘和應彩月!
這些后宅女人,就只知道盯着那一畝三分地,格局太小!
“走,我們去京兆府!”
京兆府。
再次看見應采瀾這張臉,府尹大人很想哭:“世子妃啊,這回又是因為什麼事啊?”
他內心表示:您能別來了不?這京兆府,真供不起你家那位世子啊!
應采瀾面色平靜:“有人把我尚未開業的鋪子給砸了,令我蒙受了財物損失。”
“並且,對方傷了我倆夥計,令我蒙受了人力損失。”
“犯罪現場還保留着原來的樣子,我沒讓人收拾。”
“大人可以派人前往取證!”
府尹大人都想給她跪下了!
但想到如果推卸,她又會說,這是老百姓的治安問題,還是得歸京兆府管。
回頭萬一又把那病中的世子招來,得不償失!
他只能硬着頭皮,接了案子,派人前去城隍廟大街。
而應采瀾等人做完了所有的證詞后,便先回王府。
川貝有點傷腦筋:“世子妃,如此一來,咱們便不能如期開業了。”
“不急。”應采瀾淡淡一笑,唇角勾出了血雨腥風的煞氣:“損失多少銀子,我一定會連本帶利地要回來的!”
“鋪子不是不能開張嗎?那鋪子的租金損失,按天算!”
“我的鋪子,租金多少,我說的算!”
“砸爛的財物,照價賠償,並且得付滯納金!”
“我的人員受傷的湯藥費、誤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
“每一根毛,我都會從那隻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羊身上……”
“薅、回、來、的!”
川貝、雪梨:“……”
啥是滯納金?
什麼是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怎麼都聽不懂?
但是!
感覺世子妃好厲害的樣子!
蒹葭苑。
閻佩瑜在小榻上,手裏拿着一本書在看。
大夏天的屋內悶熱,窗戶沒關。
應采瀾進入院子后,朝主屋那邊一看。
一眼看到靠在窗框上的他。
長得太妖孽了,側臉看上去稜角分明。
陽光落在他的側臉上,顯得整個人暖洋洋的。
居家在室,黑髮並沒有打理得一絲不苟,不但無損他的顏值,甚至還莫名有種凌亂美!
嫡系皇親、宮闈長大;
飽覽群書、文武兼修;
相貌出眾、貴氣逼人。
最近那凌虐他半年的毒素被解開,氣色好了很多,也養出來了一點肉。
看上去,一萬個對得起他的名字:
佩瑜!
總之,顏值即正義,長得帥就是佔便宜!
應采瀾一進屋內,閻佩瑜便抬起頭來,把書給放下了,問:“怎麼樣?”
她把事情給他簡單說了一遍。
不等說出懷疑對象,他便來了一句:“你也沒得罪其他人,是你娘家人做的吧?”
因為他的“病”,她還沒有正式見過皇家這群親戚。
與她有嫌隙的,只有她娘家那幾個目光短淺的女人!
他唇角勾着一抹嘲諷:“不得不說,我這位岳父——應太師有點倒霉啊。”
賢妻,乃丈夫乘龍的基石。
家中主母有本事,可以興旺整個家族、福延子孫後代。
應太師能做到這個位置,是祖蔭。
可娶錯了妻子,下一代、下下代,都是很難成長起來的了!
但妻子不是他自己選的,而是父母選的。
娶了個沒遠見的,不是倒霉,還能是什麼?
“他是倒霉。”應采瀾坐下,一口氣把桌上茶杯里的水給幹了,道:“但好在他不愚蠢,我剛剛派人去給他送了一個訊息。”
見她雖然氣惱,但並不着急,閻佩瑜眉眼含笑,問:“你都做好打算了?”
他家世子妃太能幹,這是又用不上他了!
應采瀾聳了聳肩:“我就當有人給我送銀子花咯!”
說著,她笑得盛滿星光的一雙眼睛都眯起來,又道:“躺着收錢多好!誰還會嫌錢多呢不是嗎?”
閻佩瑜明白過來,失笑出聲。
旋即,語氣已轉,似乎有幾許幽怨:“這麼說,又用不上為夫了。”
應采瀾瞟了他一眼:“我這不是用世子的威名,狐假虎威么?”
如果不是他的老婆,應淳善能對庶女低頭?
如果不是康親王世子妃,京兆尹趙誠能對她點頭哈腰?
也就是那幾個蠢蛋女人,用這麼愚蠢的招數來對付她,腦袋長到屁股上去的!
夫妻倆正說著,冬雪敲門進來,道:
“世子、世子妃,大皇子去太師府下了妾聘,下聘對象是應大小姐!據說,三日後抬人進門!”
夫妻倆對視一眼。
應采瀾沒忍住又罵了句髒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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