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交·情
現在,應采瀾手邊也有能用的人了。
川貝雪梨兩個姑娘,年紀不小,相對沉着。
可終究是初來乍到,對一切都不熟悉。
而且,職場新人,沒老人帶着,難免可能被當成菜鳥被欺負。
還得先讓她們跟冬雪帶一段時間。
如今,應采瀾能用的,還是冬雪多。
很快,冬雪把應彩月給喊了過來。
“跪下!”
應采瀾坐在原先康王妃坐着的位置,臉上的威嚴,與康王妃如出一轍。
在康王妃那裏,沒吃苦頭。
那是她機智!
不代表,帶節奏的綠茶精就能逃過去了!
應彩月哪裏肯跪:“二妹,你不要這麼欺負人,王姨娘做的事,總不能遷怒我頭上呀。”
“哦。”
失聲一笑,應采瀾抬眼看嚮應彩月,柔聲問:“遷怒?”
“你沒有嚼舌根?”
“你沒有茶言茶語,婊里婊氣地煽風點火?”
“今日且就不說了。”
“算計我代嫁的事、算計真假嫡女身份的事,難道也都是假的?”
她語氣逐漸冰冷:“應彩月,王姨娘為你籌謀多年,你干手凈腳、佔了所有的好處。這……就是原罪!”
“總不能你享受了好處之後,把自己摘出去,說所有的事與你無關。”
“有些人瞎了眼,也許看不清楚你的真面目。”
“但不好意思,我應采瀾,是鑒婊達人!”
“你當了婊b子就老老實實承認自己是個賤貨,也許我還敬你是條漢子!”
“你卻還想立牌坊?”
“在我這裏,想都別想!”
應彩月張口想說話:“二妹……”
她還猶豫着要不要撕破臉說話。
可應采瀾根本不想跟她吵,說完后便招呼:“川貝雪梨,給我摁住她、讓她跪在我面前,給我洗腳!”
她給康王妃洗腳,那是侍奉婆婆,搞好婆媳關係。
沒什麼屈辱的。
哄好了康王妃,她以後只會得到無限的好處。
但,燙了手,是真他媽燙啊!
允許應彩月留在蒹葭苑裏,難道是來當菩薩的?
難道是來分擔老公的生理需求的?
想屁吃!
侍妾,不就是要侍奉主母飲食起居的嗎?
應彩月脫口而出:“讓我給你洗腳,你做夢!應采瀾,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但由不得她!
“哦,你這個東西,終於不裝了?”應采瀾嗤笑。
她朝冬雪看去,道:“按康親王府的規矩,妾夫人不願意侍奉正室,該當如何?”
冬雪一臉高冷,話語乾脆利落:“打!打到願意為止!”
見所有人都看向她,她又補了一句:“王妃一直是這麼做的!”
“川貝雪梨,你倆聽到了?”應采瀾幽幽地笑了,道:“本世子妃給的權利,妾夫人要是不肯聽話,你們就給我扇她耳光,扇到她聽、話、為、止!”
本以為,這已經是最狠的了。
孰料,還有后話:“誰扇掉她第一顆牙,賞銀十兩!”
反正,她今天要來了二百兩,足夠支付二十顆牙齒的錢了!
不得不說,這招忒狠。
眼瞧着川貝雪梨要抬手打人了,應彩月生怕吃苦頭。
不得不蹲了下去,老老實實給應采瀾洗腳!
她兩個大丫頭,春蘭被杖斃了。
還有一個春香,被按在了外面不讓進,也不敢闖進來。
應彩月孤立無援,一邊掉眼淚一邊給應采瀾洗腳。
她什麼時候做過這種活兒?
觸摸着燙手的熱水,她起了壞心眼,故意把滾燙的毛巾,裹在了應采瀾的腳背上!
應采瀾被燙到了,想也不想,一腳踹了過去!
頓時,把應彩月踹了個四腳朝天!
她厲聲道:“不好好洗,給我抽她!”
川貝比雪梨性子要強悍一些,當即上去,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
一耳光下來,應彩月疼得耳朵嗡嗡嗡,哪兒還敢耍小心眼。
生怕還會挨打,她含淚忍受了這個屈辱,給應采瀾繼續洗。
一邊洗,一邊在心中暗暗發誓:
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舔我的腳趾頭!
王姨娘可能是徹底失勢了。
經過今天的事,應淳善定是厭棄了這個妾室。
如今,寄希望在王姨娘身上,那肯定是不行的。
難道,找母親?
不行,母親得留着以後用!
王姨娘還有點腦子,依舊能用。
從主屋裏出來回到西廂,應彩月吩咐:“春香,讓人去送消息給王姨娘……”
收拾了應彩月後,應采瀾渾身舒暢。
這時候,閻佩瑜醒了。
她立即讓川貝把剛熬出來的葯端過來,跟晚膳一起,送到房內。
閻佩瑜坐在小榻上,秋菊端來了水盆,讓他洗漱。
“沒事?”
看着應采瀾的面容,世子爺有點懵:“母親沒為難你?”
自己的母親自己了解。
他出去一趟回來,病了,是為了世子妃。
母親竟然沒有發怒、沒有懲罰應采瀾?
還是說,應采瀾的臉皮足夠厚,罵她臉不疼?
“難道你希望她為難我?”應采瀾睨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先吃你的飯,別一會兒又身子不好了,回頭受苦受難的,還得是我!”
“看樣子是沒事。”閻佩瑜鬆了一口氣,問:“你是怎麼過關的?”
應采瀾將康王妃來了后發生的事,三言兩語給他講述了。
包括給他母親洗腳那段!
對男人好,必須讓他知道。
對男人的母親好,更應該讓他知道!
不然,圖啥?
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
他們倆又沒有什麼感情基礎,不讓他對自己心生一點感動,光靠夜裏脫光睡覺那點交情?
做夢!
交是交了,情是沒有的!
“原來如此。”閻佩瑜漱了口,她就講完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發亮:“我家世子妃,怎麼這麼聰明能幹呢?”
儘管吧,康王妃算講理,不是個惡婆婆。
但今天的事,可是觸了底的。
這樣都能安全過關,不是他家世子妃的智慧,還能是什麼?
應采瀾白了他一眼。
確定不是開車?
她把筷子交給他,“自己吃!”
閻佩瑜揮手,讓下人都退了。
應采瀾還以為他是有什麼悄悄話要說。
沒想到,人才剛出去,倏地一個濕濕軟軟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伴隨的是他張揚明媚的笑容:“我可真是娶了個寶貝啊!”
這妖孽笑起來的時候,淚痣會有點點發紅的跡象。
可能這樣是他真正開心。
不然,有時候他皮笑肉不笑的,那淚痣也沒紅。
應采瀾撐着腮幫子,坐在他對面看着他吃飯,問:“閻望,你中毒的時候,就完全沒有徵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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