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KTV聚會
這天在公司,悠然腦海里回想着昨天下班時的那一幕:被夏成硬拉着走出大廈,坐上車后,他說:“你曾經是我的夢想,是我的所愛,我卻不得不放棄。你可知道你是多殘忍的一個人?”悠然啞口無言。又聽他繼續說道:“現在和你共事在一處,每天對我是煉獄般的煎熬,你心裏的那個人如果我沒猜錯,是張總吧?”當時她回答:“是,而且我也是不想你難受,才不讓你送我的。”他沉默了,最後說道:“現在這樣,我就不難受?好自為之吧。”聽到這些,悠然的心裏壓抑,痛的無法呼吸,就想在無人的房間裏大哭一場。
另一邊,總經理室,收到人事部發的那封郵件后,張宇軒已經有了安排。早上開完例會,聽完他的專職秘書單玲彙報當天的安排,處理完文件后,通知她以公函的形式發了份郵件。等悠然他們打開郵件一看,原來是隔天晚上,新任的這位張總,要和大家聚聚,總務處和業務部的員工都要參加。
其他同事收到郵件后,都是歡呼雀躍,私下都在熱烈而興奮的討論着,尤其是女同事們,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似的,戰鬥力爆滿,積極為著隔日的聚會做準備。而對於悠然來說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認為看到了不一樣的張宇軒,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獨裁者,是平易近人親民的;憂的是夏成和其他同事都去,那樣的狀況她是無法預測和控制的,她在心裏默禱:千萬別有事發生。
她望着窗外,春天雖然在逼近,可是無法阻止下一個冬季的來臨,是無法避免逃避的。
第二天很快來臨,又很快到了下班的時候。公司的員工們三三兩兩的朝着大廈門口走去,有同事問道:“悠然,你是和我們一起打車過去,還是搭夏成的車?”她說道:“我和你們一起走吧”。“你就不怕夏成生氣?”同事打趣道。“不會,他不是那麼不講理,小氣的人,給他打個電話就是了”。說完,她便一邊撥通了夏成的手機,一邊和他們出了大廈。夏成那邊接通電話后,聽她說道:“我和幾個同事先過去了,你等會兒自己過來吧!”他回道:“嗯”
到了約好的錢櫃ktv,大家進了包房,就開始點餐,還要了酒。這時包房門被推開,看到進來的那個身影,都不約而同的被吸引了過去。悠然回眸間,見來人正是張宇軒,只見他身穿一套淡灰色休閑服,一雙白色休閑鞋。如此裝扮,隨意中透着瀟洒儒雅,越發顯得清俊,讓人視線不忍移開。“嗨,各位沒久等吧?”“沒有,沒有”,大家不約而同說到。說罷,他便走過來,找了個空位坐下。悠然也適時,萬般眷戀地收回了視線。又聽他問道:“人都到齊了嗎?”有人說道:“還有夏成,夏主任沒到”。“那你們聯繫他了嗎?”“還沒有,要不讓他女朋友打個電話吧。”聽到這麼說,張宇軒銳利的目光掃視着在場的每個人,最後朝着悠然淡淡地看去,並說道:”那麼……“,悠然知道躲不過去了,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坐在邊上的詩韻,詩韻感受到她的緊張,便伸出手輕輕拍她,給予安慰。當悠然拿着手機準備撥電話了,卻見門又被推開,來人正是夏成。
“夏主任來了,這邊。”張宇軒率先招呼道,夏成聽到后也走過來,找個空位坐下了。他說道:“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所以遲了。”“沒有,沒有,我們也剛到一會兒,”張宇軒說道:“大家玩起來吧,盡興哦!”“來,cheers”隨着這聲歡呼,這場聚會才正式開始。
在大家唱歌聲和吃喝的喧鬧聲中,氣氛也算和諧。突然有人起鬨讓張宇軒唱歌,他沒有推託,很大方自然的唱了一曲,歌聲清新爽朗,溫潤如暖陽,打動了在場的每個人。又有人起鬨讓悠然和夏成合唱一曲,悠然剛想開口,卻聽夏成說道“各位,你們饒了我們吧。我這兩天嗓子不舒服,剛才也沒怎麼唱。至於悠然,她也一直喜歡安靜。”知道其中原由的詩韻陰白,此刻她什麼都不用說,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這時有人不識時務地說道:“也對,女朋友就得這樣疼。“張宇軒聽后,目光深邃,眼眸低垂,似在想什麼事,沒有出聲。為了避免接下來有事發生,悠然提出:“各位,我不太喜歡唱歌和熱鬧的場合,就先走一步了,你們盡興。”夏成立馬走過來,拉住她說:“我送你。”“不用”。說罷,一把扯開了拉住她的手,氣氛頓時尷尬了下來。“也是,我們不順路,”夏成只能如此打圓場。悠然剛要推門出去,只聽到:“王助理住在延安西路吧,我也住那附近,我送你。”她一時僵在那裏,張宇軒已起身緩緩走了過來,見他推開了門,她也只能說聲:“謝謝,有勞張總了,”跟着走了出去。
坐上他的那輛黑色布加迪威龍,車子飛快的駛了出去。一路上,車內開着音樂,倒也不顯得緊張。他看着她,那張美好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落寞,卻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像是開口解釋:“王助理,別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住址的,是從人事部調的資料。”見他開門見山,悠然便說道:“張總為什麼要調看我的檔案資料?”“因為我剛來公司那天,你一直在看着我,似故人久別重逢,我當然要好奇。”悠然這下倒是沒了話:“我……””我們是一個中學的,以前見過?”“你想不起來了?”悠然問道。車廂內一下子變得寂靜,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月亮暗淡的光輝和地面上霓虹散發出的光遙相呼應,她只覺得時間過的漫長,一直到了家門口。悠然下了車,跟他道別:“再見,”便要往裏走去。“等等”。她轉身,看見他也下了車,兩手插進褲袋,倚着車門,隨意而又優雅地說:“如果說我不記得,但我想重新認識,你願意嗎?”“可以”。悠然輕聲答道。“我更想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情況”,他又說道。“嗯,當然也可以”。說完,悠然頭也沒回便上了樓。張宇軒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也開着車離開了
ktv那邊,夏成在他們離開后便一言不發,半躺在沙發位上,一杯杯的給自己灌酒,同事們此刻也都看出了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大家見夏成已然喝醉,這種情況,也沒再怎麼玩下去。而詩韻一直在他身邊,她開口道:“他這個樣子,不如你們誰和我一起送他回去!“於是,最後由一位叫袁俊的總務處同事開車,和詩韻一起把他送回了家。送他進屋后,他們扶他躺倒了床上。見時間已晚,詩韻便叫袁俊先回去了,自己繼續留下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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