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夢中奇景
夢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它可以是好是壞，既可以是你不同時間經歷的不同的事。
隨時隨地看見的一絲殘影。風與水如影隨形，溫柔着夢中的一點洪流。
當我睡覺的時候，我感覺我彷彿已經不是在房屋之中，而是在風水輪流之地。
這，不是一片荒漠嗎？
難道還是一片河流嗎？
不，我應該在爾斯鎮裏。
那麼這種感覺又是什麼呢？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夢？
一個對於我來說極其新鮮的詞彙。
總歸，是和平時感覺不一樣的。
這應該是我與風浪子從古奠堆的情景。
不過，有些東西已經扭曲了，有些畫面還從未記得清楚。
只是，為什麼在我內心最深處的夢中，他會展現出來的？
那可不是什麼難忘的事。
這段情景轉眼而逝，留下的是另一個懸崖峭壁。
漆黑幽暗，四周朦朧。
正如你剛生病時，在凌晨起床的樣子，頭還是暈暈乎乎的那種。
那種極其貼近生活的感受在這裏無限放大。
這，不禁使我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感到頭暈目眩。
這裏難道是絕望崖？
畢竟如此漆黑險峻的地方，總能讓人們第一個想到基武世界最大的絕望崖呀！
一個黑衣人在上面緊緊地站着，他的旁邊未有一兵一卒，他的旁邊沒有一絲寸土。
而從他的視角往周圍看去是密密麻麻的軍隊，裏頭的是四個人物。
其中，有三個都是極其亮白色的大衣上面有一個，上面還刻着金紋。
不用猜想，那肯定就是當代異族首領凌天帝的父親——凌天痕。
那亮白色的衣服和這朦朧的灰色的環境形成極其明顯的對比。
可我內心總有一種感覺，他們要輸了。
即便有很多各色各樣的人。可是，依然無法阻擋這朦朧的黑色環境的靠近。
那種感覺極其明顯。
只是，在他們未動手之前，那個黑衣人便已經跳了下去。
這個故事貌似有點熟悉。我仔細思考，還是沒有發覺，他是哪個故事？
如果說是絕望崖，那必然想起的是緹。
只是，緹變成亡靈之主和這件事有關係嗎？
我可不相信，緹，在沒戰鬥之前，先自己隕落，他也沒有任何理由主動跳下去吧！
但是，如果對手是其他人，又如何能讓被稱為極盡之才的凌天痕，還要聯合其他人才能對抗呢？
如果真的不是緹的話，又有誰能有這麼大的壓迫感呢？
無盡的思索，依然在我腦海中展現。
可，我卻不想把這些問題問出來。
總感覺自己，也有一股較真的勁。
只是，不想打擾他人而已。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場景又變化。
應該是之前的場景變昏暗了，這和一種朦朧的黑。
是不一樣的感覺，即使這感覺差別很小我也依然能夠感覺出來。夢是真的嗎？
或者說，我們本源的夢，本就應該如此。
不知不覺。我只是帶着疑問，想要通過自己的方式去尋找答案。
而不是一味的來詢問別人。
“夜郎子，你醒了嗎？”
一道聲音傳來，不僅僅擊碎了我夢中的景象，也打破了我思考的禁錮。在恍然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但這種明白卻是不可言，不可說，也無法表達的，只是心中的一種感覺。
“我已經醒了，請問有什麼事嗎？”他打開了門，走了進來，是天詭星。
“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啦，不過天已經亮了，而且我聽說風浪子在找你。”
聽到他這句話，我趕緊找到了風浪子。
他是和我一起同生共死的本源。
如果說，亡靈之主是我最信任的人，那麼他就是我最信任的本源。
我見到了他。
他身上的那種冷艷的氣息彷彿消散了一些。
給人的感覺也並不是那麼矛盾了。
就像一個溫暖的極其美麗的花朵，剛開了一個角似的。
但，他依然有那種勇敢堅強，貌似熱血，外表卻冷血的。
那種冷艷的單純天真少年的氣息。
再加上他的身體比較柔美，看樣子真是一種真的像一個女孩子。
不過聽亡靈之主說，這副身體可以更好地適應它。
純凈本源，單純無邪，只會做自己所認為對的事。
這種執着，就連就連我都無法輕易更改。
只不過他可以動查人心的能力足以讓他有這個資本，使他能夠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並且在大多數時刻，他還是會選擇了寬容與理解。
只不過這種貌似聖母的感覺對於某些人來說，是極為討厭的。
當然，因為他和我是剛好相對立的本源。
我也為他很多很多的行動，感到極為討厭，但也僅僅只是討厭罷了。
有些無法原諒的人，就不應該原諒。我也相信，那個人始終不會是我。
我見到他的第一刻，真的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我只能靜靜的看着。
“哥，你來了。”
“嗯。”
我只是確認一下，或許在他眼中看起來。
我這種態度比較冷淡，但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那麼，我們一起去異殤幹些什麼呢？我也不知道。
“對了，我們要不要搬到爾斯鎮來居住？”
我，突然想到的一個問題。結束了這份寂靜。
“你是說這裏吧，這裏挺好的。但是，我們已經在新源城有過家了？”
家，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陌生的詞彙，在我眼裏，它僅僅只是一個居住的地方而已。
“可以搬家呀，並且亡靈之主已經同意了。”
我只是平靜地說道。
我平時也是這樣說的。
只不過，風浪子給我一種比較親近的感覺。
這樣說會不會有些不合適？
我其實也有一點點的糾結。這對於身為混沌本源的我是極其反常的。
“那麼，就搬家吧，反正我們也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東西，直接和亡靈之主說一聲就行了。”
我和亡靈之主說了一聲，這時，我突然間發覺，他身為一個軍事首長，竟然有時間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
這不禁讓我有些感動。
我也發現我內心的感情也開始蒙發了，是對萬物的一切愛與恨，一切的內心感知。
這就是他們一直以來所說的情緒，其實這個詞太過於模糊。
不僅是我，主動表達的還是我被動接受的。
如果有一個人在你的旁邊說話，不論你想聽不想聽。
你的耳朵，都會主動去聽。
除非，你拒絕的十分絕對。
我帶着風浪子看了看新的住處。
他感覺還不錯。
只是，我發現這個住處貌似和昨天有些不一樣了。
裏面的擺設還是那樣簡潔，但是，有些虛渺了。
這種感覺十分細微，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發掘的，可能是我的本源，直接告訴我的。
是直覺嗎？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人類的身體，理解的第一種感覺，和情緒不一樣，這一次是我主動感覺到的。
不知為何，最近我總是感到困意。
這裏難道有催眠機器嗎？
我還沒有發掘，我不禁感到爾斯鎮的強大。
我們真的有勝算嗎？
雖然緹是個亘古不變的傳說，但是看他現在的情況，貌似不想發動戰爭。
就這樣平和的不也挺好？
“哥，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風浪子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沉思，也清除了那份困意。
我和風浪子走到了爾斯鎮的大街上，不由得覺得爾斯鎮的設置有些奇怪。
街道原本所包涵的就是熱鬧的韻味，還可以買一些所需要的東西。
雖然可以在虛擬世界去購物，不過，大家依舊喜歡逛街的原因是什麼？
熱鬧嗎？領略風土人情嗎？
可是這裏，街道上異常平靜，並非人少，而是大家都保持沉默，你需要什麼？他們知道，彷彿所以人都有讀心術一樣，也都保持着理所當然的包容，沒有任何可說的。
至於價格，你給多少，他們就要多少，彷彿每個人都不缺錢一樣，那麼物質交換的意義何在？
你能說不好嗎？好，幾乎舒心到了極點。
但是，好像有太多的想法被蒙蔽了，只剩下最單純的善良，就好像所有人都有一個幻想，這個幻想就成真了。
我總是感覺有些奇怪，但是風浪子已經沉浸在其中了。
我也發現是自己多慮了。
也就和風浪子一起走過這個平靜的街道。
在行走的過程中，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原因。
我身為混沌本源。
記憶力是極好的。
再加上自己本身也是永恆境之上的強者。
我既然記不住街道上每個人的面孔。
我回頭一望，他們每個人雖然都長着一張臉，我也能清晰的看到。
但是當我再閉眼，腦海中竟然沒有他們的樣子。
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理所應當的，畢竟都是陌生人，都是過客，對我來說，卻是極其奇怪的。
況且，我竟然感覺不到他們的，那種熟悉的氣息。
但他們確實是的的確確存在的。
我問了一下風浪子，風浪子並沒有回答我。
而是反問我：“那麼，你問這些幹什麼？”
他的語氣突然很不好起來。
我隱隱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卻彷彿忘記了他的感受。
“你不感覺奇怪嗎？”
“有什麼可奇怪的？
自從我們變成人以來，一切都是奇怪的。
而我所追求的，僅僅只是美好的生活，這就夠了。”
我也到現在才明白風浪子的含義，原來一直以來是我錯了。
奇怪歸奇怪，總歸還是美好的，不是嗎？
於是，我懷揣着這惴惴不安的心情，還是和他留便了爾斯鎮。確實很美好。
不僅能保證你最基本的利益，還能時時刻刻讓你充滿好心情。
但，不是缺了什麼東西。
我彷彿想到了什麼，但是一昏眼，確實睡著了。
這時我才發現這睡意的不對勁，他並不是能夠帶給我清除疲倦的一種感覺，而是一種循循誘惑的感覺。
這是什麼？
或許，和我想的那個答案一樣。
這就是慾望，作為一個人，連最基本的慾望都沒有了。
他們何談的夢想？
彷彿一切都只是嚮往着美好的追求，而不在乎自己本身的利益呀。好嗎？很好，但卻着實虛假了。